一時之間袁陽還真把索普沒有什麼辦法,把他綁著吧,這裡的大型猛獸太多了,讓他回去吧,那架式還不如殺了他得了,一時之間袁陽頭痛起來,對他來說,流浪在國外的藏族都是中國的孩子。
“你也不要小看我,剛剛我還打死了三個山匪,在這片森林裡,我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的,從小我就在山中生活,以前還打死過一頭花豹。”索普說道。
在山匪進村的時候,剛好索普沒有在村子裡,他和袁陽一樣是聽到槍聲後才潛回到村子裡,他悄悄地潛進村子裡,雖然對方人數衆多,但是如果他爲了自己的安全就丟下養育他的村民話,那他和那幫山匪還有什麼區別呢?他進入一間房子,本來想給山匪來一個出其不意,剛好遇到一個山匪想強姦一個婦女,索普就把那名該死的山匪給幹掉了。
聽到索普的話,袁陽倒覺得這傢伙倒是有情有義的,而他一路上能找到自己,跟上自己,爲份潛力比起一些第七技校的中級學員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更何況他還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
“你可以去參軍啊?”袁陽說道。
“我呸,你說印度軍隊吧?我父母就是被那些印度雜種迫害後纔來到深山中的,他們本來想回到中國,但是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索普黯然道。
“殺人是什麼樣的感覺?”袁陽轉移話題道。
“當時我也沒有想過,只想這些畜生死了以後,我們才能活下去,但是真的殺了人以後,在那樣的情況下說什麼緊張,說什麼害怕,比起這些更重要的是活下來,而且外面還有許多山匪。結束這一切後,我們都知道有人在幫助我們,我們也四處找過,我發現了你留下的痕跡,於是順著痕跡就跟上你來了,我相信你一定是高手,與其在大村裡與他們在一起,不如跟著你學習,以後才能更好的保護他們。”索普真誠地說道。
袁陽啞然了,看來自己的山地反跟蹤學得還不夠啊,連一個十六歲的小孩都能順著自己的足跡找到自己,更不要說後面的追兵了。
“你怕死麼?”袁陽問道。
“怕,所以我纔想變得強大,好好地爲了自己,爲了養育我的親人活下去。”說到這一句話時,少年的臉孔是更多的堅強。
看到索普,他想到自己小的時候,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油然而起。
“啊!”
袁陽聽一聲慘叫聲,他和索普馬上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是捕獸夾。”索普說道。
只能說那名廊爾喀偵察兵太不走運了,專門用來捕野豬的捕獸夾如果人類一旦踩中的話,不來個截肢斷臂纔怪。
“那些都是追擊我的人,他們人數衆多,裝備精良,你害怕麼?”袁陽說道,讓索普原路返回的話,現在滿山都是敵人,如果遇上那些廓爾喀士兵的話,他一定兇多吉少,與其讓他死在廊爾喀士兵的手裡,不如現在一槍斃了他算了。也許這小子還真的和自己有一段師徒緣不成。
不管了,先渡過眼前再說吧,到時讓他再回去就行了,袁陽想到。當然袁陽不知道自己在許多時間以後,他一直洋洋得意當初自己很“聰明”的收到了索普這個好徒弟,以至於在日本福島事件時索普爲他擋了一槍,不然那時袁陽就真的掛了。
“不害怕,以多欺少纔沒有什麼意思呢。”索普說道。
“那麼我今天交給你的第一課堂就是不要怕敵人很多,面對敵人如果連舉起手的勇氣都沒有,那不如死去。ak47的後坐力很強,連續射擊的精準率太低了,所以使用點射。”
袁陽說完後,手中的svd就響了,一名正在救助傷兵的醫務兵應聲而倒,在他一邊進行警戒的機槍兵剛一按動扳機,他發現自己的胸口好像一冷,子彈擊中了他心臟的位置。
這時索普手中的槍也響了,習慣了使用的老式步槍一槍一彈的的索普第一次使用聞名全球,因它的可靠性與價格低廉廣受山匪恐怖分子的喜歡,在第一次使用ak47的索普手中終於……打偏了。
當然了,這不是沒有效果,起碼把一名廊爾喀士兵嚇了一跳,憑著良好的軍事素養讓他馬上找到子彈的來源,然後毫不客氣地向索普方向一梭子子彈。
六名廊爾喀士兵憑藉著三位一體進攻,那從發現目標到組成隊形用了不到四秒鐘的神速反應能力,天衣無縫的配合,當他發現敵人的位置時,馬上以輕重加近遠火力的搭配,同時在三支三人小隊在對敵打擊中保持最少有兩支小隊的連續火力輸出,這就是他們的火力將永不停閒,直到對方被消失爲止。
見到對方如此之快地從防禦隊形轉變爲進攻隊形,袁陽也爲對方十分出色的臨戰能力點一個大大的贊。他知道這一次他的對手可不是在邊境線上那些武裝分子可以比擬的。
有著三支突擊小隊的正面火力打擊與掩護,那麼另外的人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對敵人形成有效的火力合圍,在這樣多方位,多角度連續火力的打擊,一般敵對武裝力量將很快被壓抑消滅。
當然他們沒有想到自己面對的不是普通的狙擊手,而是一名連中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t5遇到都會頭痛的運動突擊精英。
“堅守陣地,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袁陽給索普丟下一句話後,便向左翼跑了過去。
在山地森林作戰中,往往意味著雙方交戰的距離很近,同時可以找到的掩體很多,索普從小到大生長在這片森林裡,論起對地形的熟悉程度他遠遠比這隊廓爾喀士兵更加優秀,哪怕找不過,憑著他對森林的熟悉程度也可以很輕鬆地將對方甩掉,可袁陽給他的任務是死守在這裡,這傢伙也太不把他當成外人使喚了。
十六歲的索普很快就適應了手中那把ak47,一個點射過去後,他擊中了一名士兵的胸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在於,這些生性頑強的廓爾喀士兵可不是像那些山匪一樣,遇到對方的力量比自己強時馬上就跑得比兔子,這時射向索普的流彈就會更加密集起來,一時之間索普連頭都擡不起來。
ak步槍輕脆的聲響在山坡上回蕩,兩顆亮晶晶的子彈殼從槍膛裡歡快的跳出來,在空中翻滾著盤旋著,當它們終於落在袁陽身邊堅硬的巖石上,發出叮噹的聲響時,在他二百米不到的一個山坡上,廓爾喀特種部隊的一名狙擊手剛剛佈置好陣地,還沒有來得找到對手時,他的身子一歪,上面重重的墜落下來。在袁陽眼中比起那些突擊兵來說,對方的狙擊手對他與索普的威脅更大一些。
噠噠!
噠噠!
噠噠!
……
急促卻隱含某種奇特韻律的ak步槍雙連發的聲音在森林中不斷迴盪,袁陽一次次扣動手中步槍的板機,一顆顆子彈殼不斷從槍膛裡飛落出來,廓爾喀士兵進攻防線中作爲火力支援與突擊的的兩挺重機槍手,一名榴彈炮手,一名的火箭炮手的胸前都帶著鮮豔的血花一頭栽倒在地上。
袁陽第一時間搶佔了制高點,沒有人能逃過袁陽居高臨下的打擊,沒有人能逃過憤怒的子彈。兩支三人制的小隊竟然被袁陽一個人一枝槍給打散了,打亂了,打得全軍覆沒。
當他們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們頭頂落下來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在三月中的森林時,一些樹木經常會掉下來一些果實,比如榛子,松子之類的,當他們發現那歡快地冒著煙的黑呼呼的東西顯然不是什麼有益地球的健康,森林成長的果實,而是一杖手雷時,一聲巨響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當然了,作爲中國最有代表性的八零後的尾巴,九零後的頭頭的袁陽,當然是那種好事做到底,掃了垃圾不忘倒垃圾的好青年,在對方的中路一擊得中後,好像他身上的手雷多得不要錢一樣的,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裡人多就往哪裡多,那架勢就是像一個街頭混混手裡拿了一把機關槍,面對那些還在玩西瓜刀,木棒,板磚的流氓時一定會大殺四方,毫不客氣。
索普呆了,驚了,興奮了,他一直相信袁陽能在暗中不動聲色地擊斃四名山匪,從頭到尾他都沒出現過,如果不是憑著自己那天生的第六感覺和從小對叢林強烈的親切感,他還真的找不到袁陽,當他第一次面對那冰冷而毫不帶感情的雙眼時,他彷彿看到一頭不動如山,侵略如火的野獸,這樣的人,應該很強吧,索普想到,哪怕袁陽丟下一個死守的命令時,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當他看到袁陽以一個不敗戰神的慘烈霸氣出現在他的視野裡時,他已經在敵人的中心打出一個風生水起,打出一個燦爛無悔,那麼,自己還在等什麼呢?等他把所有的敵人消滅完後,自己纔去打掃戰場?
索普一下子從掩體跳了起來,端起ak47直直地向敵人中心衝去,這些廓爾喀士兵他一直聽說過他們的傳說,雖然他們英勇善戰,不懼生死,但在他們的心中,這些拿著別人錢的傢伙都一個個認錢不認人的混蛋,身爲邊民的他們,沒少被他們欺負,甚至一些因爲自己合法權益不受保護的邊民因爲去邦政府訴說,在半路上居然被他們給截殺,可以說,喜瑪拉雅山脈下的邊民們從來沒有對印度政府和印度軍警有半分的好感。現在能有這樣的一個機會,除非自己的腦子進水了,不然傻瓜纔會放過呢。
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去報仇,他按住扳機不放,一棱子彈過去把兩名廓爾喀士兵打成了篩子,咔咔,當槍膛傳來空擊的聲音,他才意識剛剛太激動了,居然把最後一個彈夾都打光了,現在他居然沒有子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