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畢瑾明顯是嚇到了樣子,尤閒知道,趁熱打鐵的機會終於來了,而且可以確定,真正嚇到畢瑾的,就是那周豔青一旦被確定了害了他孩子就得出事的那個說法。
“玲姐,她已經(jīng)沒法做母親,你應該知道一點點吧?小蘭那裡,只要是懷了孩子,那麼她肯定要出事,這絕對錯不了的。但她除了我和玲姐,她沒有親人,所以她可以不管不顧,所以她發(fā)現(xiàn)我那個時候難以選擇,她就把自己給了我,其實她也是爲了你好,她不敢也不能跟你說。其實說白了,我跟她都是在搏命你懂嗎?你或許還不知道吧,我跟她有幾次沒有做安全措施,她去外面買了緊急避孕的藥,結果玲姐找人查了一下,都是假的,沒有用的,萬幸沒有懷上。”尤閒開始在真話裡面摻假話的嚇唬畢瑾了,他只能這樣做。
“冰姐她怎麼可以那樣做,小蘭姐和玲姐對她那麼忠心,她……”手指頭用力的抓著尤閒的胳膊,並且發(fā)抖著,畢瑾嘴裡帶著哭腔的問道。
“到了她那位置,你覺得還會有人性存在嗎?相由心生這句話你聽過吧,你覺得她像是一個人?”尤閒反問道,在畢瑾眼淚開始流的時候,他跟著又說道:“至少我在心裡,時刻防備著她,我很清楚,只要我一個不留神,我就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且小蘭和玲姐也躲不過,所以,我現(xiàn)在又故意去纏秦晴。因爲秦晴的原因,她纔會給我那麼多的自由。萬幸秦晴的父親也是個老狐貍,所以昨天才會認了小蘭做義女,這你沒有想到吧?”
說完了,尤閒就故意苦笑著盯著畢瑾的眼睛,他這話繞來繞去的,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讓她怕那後果。只要畢瑾還有點理性,她就該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發(fā)生。
畢瑾的眼淚開始不停的滑落,可她嘴裡卻幽幽的說道:“哥,那不讓她知道我跟你好,難道不行嗎?”
“傻丫頭,你以爲那很簡單啊?”尤閒故意苦笑著問道:“店裡那麼多藏在發(fā)現(xiàn)不了的地方的監(jiān)控,而且還有竊聽器,你只要露出一丁點破綻,冰姐立刻就知道了。你覺得你能一點破綻都不露?你只要被我那啥過,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還有,你的母親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你難道還希望你爸爸也出事?”
這一句句聽起來很可怕,但又是肺腑之言的話,讓畢瑾哭得更加的傷心,但她依舊是抱著尤閒的胳膊不放,得,還要補火。
“謝姐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一個晚上,她就離婚了,她老公就下落不明瞭,還有店裡一個美容師也失蹤了,只要跟我好過的女人,除非是顧客,否則,沒有一個能有好結果。”尤閒苦澀的說道,然後他的手慢慢的開始收回去了:“傻丫頭,我真的是怕了,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永遠好好的。”
其實這手鬆開的時候,尤閒心裡還是有點點不捨的感覺,那寶貝好啊,可他不得不收手,再不收手,那節(jié)奏就會掌控不了了。
“哥,你答應我一個事情好不好,你也要好好地。”畢瑾說道,她應該明白了。
“嗯,我們都好好的。”尤閒閉上了眼睛,他其實心裡真的說不出來的難受,就好像從心裡挖了一塊肉出去,有點痛,而且有點空落落的感覺。
水下面,他那剛剛摸過寶貝的手,用力的握緊著,那指甲哪怕是修剪得極短,都讓他手心開始痛,這就是他的選擇,不得不做的選擇,哪怕再難受,他也只能這樣做。
而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哪怕畢瑾還這樣抱著他,但畢瑾就只是抱著,那小動作完全沒有了。
人生,有時候就得面對這樣的事情,那電視電影裡面的什麼完美,其實真的只能在電視電影裡面存在,這就是真實,讓人絕望的真實。愛,有時候反而要選擇放手,選擇成全……
幾分鐘後,畢瑾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她用那溫泉水洗了一把臉,嘴裡跟著就說道:“哥,我有點餓了,怎麼謝姐還……”
也就是畢瑾剛剛說到這裡的時候,房門就給人打開了,尤閒和畢瑾同時望了過去,好吧,一提謝姐,謝姐就和美子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尤先生,您的朋友已經(jīng)到了,是不是可以用午膳了?”美子站在門邊上,讓謝姐先進來,然後美子才溫柔的問道。
“可以,正好我們也餓了。”尤閒跟著就坐了起來,但他的腳卻一勾,將衝到了他邊上的那條本來圍在畢瑾身上的浴巾勾到了畢瑾的腿上,等畢瑾抓住後,他才站了起來:“謝姐,你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下了雨,山路有點滑,那的士司機半路上就不肯上來了,我後面又搭了一個山民的摩托車纔來到這裡的。”謝姐平靜的說道,眼睛則飛快的瞟了一眼正疲憊的坐起來的小雯:“這位美女是誰啊……你不會是那個主持人吧?”
謝姐聰明,尤閒心裡有底,哪怕這浴池裡面的水涌動得再厲害,但謝姐絕對看出了畢瑾身上沒有東西,可謝姐做到了看破不說破,而且謝姐還故意用爲小雯驚訝掩飾了過去。
“你好,謝姐。”小雯也沒有看這邊,這也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該看,什麼時候不該看,這讓尤閒不由得再次佩服那個曾經(jīng)說過女人不簡單的老師,真的,這話就是對的。
“真舒服,這泡了一回,好像輕鬆了好多,我去衝一下,待會我們就吃飯。”尤閒說道,然後他又衝美子說道:“美子,來瓶紅酒,聽說紅酒和溫泉更配,能讓人的皮膚更好。”
“尤醫(yī)生,我先聲明,我不能喝,最多下午三點,我就要回去了。下次有空,我再陪你喝個痛快。”小雯連忙就打趣的說道:“不過那SPA我不會客氣的,誰讓你不接受我的邀請去上節(jié)目。”
人才,這個小雯就是個人才,不,應該說是個人精,她這打趣的話,一下子就讓尷尬的感覺消失了。
“也對,開車不喝酒,喝酒那也不能開車,尤其下山的時候。”尤閒順著小雯的話就說道,然後他急忙去打開了櫥櫃,果然裡面有浴袍,那就換上唄。
一個半小時候後,尤閒懶洋洋的瞇著眼睛仰面躺在了沙發(fā)上,感受著謝姐那越來越像他的按摩手法帶來的頭部按摩,那叫一個愜意。
其實他也是隻能這樣選擇,此刻畢瑾正躺在那牀上休息,而美子正給小雯做所謂的芳香SPA,他總不能跑去泡溫泉吧,那小雯會尷尬的,只有他做按摩,不能向那邊看,小雯纔不會感到緊張。
“風雲(yún)沒事,冰姐在我打電話告訴她馬上就要到會所門口的時候告訴我的。風雲(yún)雖然給帶過去了,但風雲(yún)很聰明,哪怕是給上了一點點手段,他還是一直強調(diào)的就是做的普通中醫(yī)按摩,去的原因是顧客身體有點不適,沒法去店裡,現(xiàn)在冰姐安排他在店裡休息養(yǎng)傷了。”按著按著,謝姐就用尤閒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而且冰姐的朋友也保證了,風雲(yún)嘴巴緊,沒有說過頭的話。”
尤閒聽到這裡,他嘴裡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嘆氣的原因有兩個,第一,他是爲風雲(yún)的無妄之災嘆氣的。真的,在他看來,風雲(yún)如果是被顧客的老公打了,那還可以說情有可原,但這不是顧客的老公揍的,是一羣不相干的吃公家飯的下的手,要不是冰姐負責,那真的是白打了。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謝姐只說風雲(yún)沒事,那就代表著那個分店的店長出了問題。也不是說他看不起女人,而是他懂,一個女人落到了那樣的人手裡,那些人只怕有的是無恥的套路撬開女人的嘴。那個分店的店長絕對不會好過的,而且一旦把知道的事情說多了,只怕冰姐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分店長的。
其實尤閒也並不是很傷心,那樣的女人,他壓根就不會有任何的同情。幾個分店長總想著搶玲姐的位置,她們只想著上位,玲姐的處境,她們可不會考慮的,那不就是幾個害人精嗎?
真正讓他煩的,就是怕那個分店長嘴巴太多,而且胡亂攀咬,將她們做的缺德事統(tǒng)統(tǒng)說成是玲姐安排的,那樣就會給玲姐帶來麻煩的,這纔是他擔心的。
“那個分店長蠢,進去之後,一嚇,稍微用了一點手段,就開始說,把她店裡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說了許多,還說都是玲姐安排的。本來那些人都心裡清楚真正的老闆是冰姐,目的也是爲他們後面的那個人幫忙弄點乾股的,所以只是走個過場。而冰姐也正好跟對方談妥了乾股數(shù)目,那些事情一捅出來,冰姐不得不多給了那邊兩個點的乾股,那個分店長只怕沒好果子吃了。”謝姐接著苦笑著說道。
看吧,就知道會出事,尤閒那個恨啊,他有點擔心玲姐了,冰姐可不是個善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