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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郝爺爺立刻沒了聲音。
而郝鸞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怕自己哭被池敬發現,然後會惹來男人的不快。
“是我爺爺的電話。”她說,拿著手機的手五指分明指骨泛白。
“爺爺找你什麼事,來,我和他說。”雖然笑著,池敬的眼睛漸漸沉下來,尤其是瞄到她握著手機的手,那麼的用力在剋制,他便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不好的事,讓她不開心又不敢發火。
“沒有什麼事。”郝鸞搖頭,現在不想讓池敬知道,有一種羞愧和愧意,自尊心極強的她不想因爲郝爺爺的事情而去拜託池敬。
不由分說,池敬已經把手機奪了過去,一隻手攬住郝鸞輕輕鬆鬆的制住她不讓她動彈,然後兩人一起坐到了沙發上,當著她的面:“喂,我是池敬。”
溫沉的話,被男人抱著,像是找到了熟悉的港灣,郝鸞只是掙扎了幾下就停下來,靠在男人的懷裡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傳達給她。
“你和小鸞住在一起嘛?”郝爺爺的聲音,艱難又酸澀。
“是,你找她什麼事?和我說就行。”
“池敬......”連名帶姓。
“恩。”
“池敬,你愛她嘛?”郝爺爺的話頓了頓,問。
池敬聽著,看了一眼趴在他胸口上努力想聽明白電話裡信息的女孩兒,那雙靈動的大眼,閃著光芒,雖然表面上不甚在意,但那雙眼睛又透露出深深的渴望,即使受傷也不願意放手。
“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答非所問,愛又那麼深沉。
“可是池敬,你和她在一起不合適,你知道嘛?”
“合不合適,是我說了算。”男人的強勢和霸道,又在這一刻體現出來,郝爺爺一堵,忍了又忍最終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爲什麼不同意他和郝鸞在一起,第一眼看到池敬,他就看到她的影子,她的母親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爲和他們郝家一些牽連,也不會在那般年紀而消逝。
這個內情,只有少數人知道,不包括池敬,如果被他知道他和仇人的孩子在一起,那麼,他不敢保證,也不敢想象。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郝爺爺說:“你和郝鸞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先答應我一件事,撤掉郝茹的新聞。”
池敬笑著,又看了郝鸞一眼,眼睛深處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帶著一絲愛憐:“好。”
因爲郝茹的事郝爺爺鬆口,簡單點來說,利用郝茹同池敬做交易,如果被郝鸞知道,對她的打擊有多大,池敬心裡有數,掛掉電話之後,愛憐的摸著她的頭,眼裡的情緒在翻涌。
這個可愛善良的女孩子,她還不知道她眼中所謂的親情竟然可以拿來做交易。
他沒說,想給她留下最後一絲憧憬。
把手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抱住了她。
“大叔,爺爺沒說什麼吧?”她小心翼翼的問,被矇在鼓裡,天真無邪。
“沒說什麼,小
鸞,嫁給我吧。”用力的抱住他,池敬心疼的說。
他想給她一個丈夫的身份,曝光在大衆下,可以更好更全面的對她愛她保護她。
餘生,她只要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嫁,大叔,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池敬莫名其妙的求婚,郝鸞被嚇了一跳,之前剛剛想到結婚的事,現在幾乎心有靈犀的被提起。
“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抓住她的肩膀,讓她正面對視自己。
發自內心的真摯情意,不是開玩笑,郝鸞看了一會兒,便側過頭不敢與他對視。
“怎麼了,你難道不願意嫁給我?”池敬見她躲著自己,不由得急了起來。
板著她的臉,讓她眼對眼的面對自己,心裡七上八下,從來沒有過的慌張讓他失去分寸。
“不是,不是不願意。”郝鸞見他的樣子,今天要是不給他個答案,估計不會放過她。
“那是什麼?”池敬急問。
“是,是,我還不想那麼早結婚。”郝鸞閉著眼睛大聲說。
“恩?”池敬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總算心裡安穩了一點。
“爲什麼?”他又問,想明白。
郝鸞不願意說,因爲這是她的心結,絕非一朝一日形成的,在池敬的再三逼迫下,她始終不願意鬆口,池敬不得法子,只能想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會撬開她的心房,讓她從頭到尾都接納自己,只願這一天不會太久。
忌日的事最終還是沒問。
一是時機不對,二是郝鸞現在的頭緒亂成一團麻。
郝家即將破產,有人要入股,指定要見她。
郝爺爺沒在電話裡明說那人是誰,但是竟然爺爺開口了,郝鸞就算是心不甘情不願也不能拒絕。
郝家,真是欠了它的。
心裡想著怎麼避開池敬去一趟尚城郝家,郝鸞在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不出意外碰到了池雅。
她走在路上,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大體是圍繞著懷孕的事。
池敬果然沒有在管她,任由緋聞在校園內傳播,其實這件事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只因爲池雅劉子恆江溫雅也算風雲人物,關於這三人之間也算是狗血,池雅喜歡劉子恆,而劉子恆又喜歡江溫雅,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三人都是單相思,曾經有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
見到郝鸞出現,池雅撲了過去,想讓郝鸞幫她,禁不住她的祈求再加上這件事也是因爲她而起,都是她沒有搞清楚,如果她搞清楚就不會這樣問,如花少女,這樣的緋聞在校園流傳不太好,郝鸞答應了池雅,幫她搞定自家哥哥。
又加上池雅的事情,一整天,郝鸞都是心事重重。
碰巧,池敬因爲一些事要親自到外地出差,晚上一回到家就纏著她。
手裡護著他受傷的心臟位置,郝鸞再三猶豫在事情結束之後,迷迷糊糊拉著他的手不讓離開。
“怎麼捨不得我走?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吧。”池敬說,他也舍
不得小東西去外地出差,自從與小東西住在一起,那種孤獨寂寞冷的夜,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不是,大叔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別說一件事,十件事他也答應。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幫幫池雅。”話一旦說出來,就輕鬆了,睜著迷濛的雙眼,帶著不安注視著頭頂上的男人。
屋內沒有開燈,只有屋外傾灑過來的光,籠罩在牀頭。
像是蒙了一層紗,溫潤的眼,在她提出要求的時候依然如同往常。
“叫聲老公聽聽。”半響,男人開口。
“恩?”就那麼簡單?郝鸞感到疑惑,呆呆的看著,心裡的想法比嘴快,甜甜的叫了一聲:“老公,老公,老公。”
一連叫了三聲,她天真的以爲池敬會答應她。
“真乖,寶貝。”
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頰,如果不是考慮到時間越來越近,他真想在好好疼愛她一下。
“那大叔?”
“池雅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乖乖的,老公心情一高興,說不準就勉強答應了。”他說的模棱兩可,郝鸞心情七上八下,她太天真了,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那麼好搞定。
看來,他真的是鐵定了要讓池雅長點教訓,長兄如父,也是大費苦心。
只是知道這個男人不是真的冷酷無情,起碼面對池雅和她,她應該有理由相信,他不會讓池雅受到多大的委屈。
自我安慰下,她還是忍不住委委屈屈的叫:
“大叔.......”
“我走了。”
池敬不捨得放開她的手,一步三回頭打開門,在她的視線中消失。
怕在晚走一步,就沉醉在溫柔鄉里不願意離開。
哎,算了,還是先睡覺吧。
這樣安慰著,卻怎麼也睡不著,牀上在沒有男人那溫熱的懷抱,總感覺像是少了很重要的東西,鼻間縈繞著男人的氣息,想象中他在身邊,只是離開一會兒,她就想了。
因爲晚上沒休息好,去往尚城的路,迷迷糊糊的睡著。
前面開車的阿莫透過後視鏡,偶爾看一眼。
池敬出差是同助理一起去的,阿莫被留下,負責郝鸞的接送。
學校裡請了假,預料不到的老師非常的好說話,令郝鸞不禁想到是不是池敬的原因,不管怎麼樣,她出發去尚城的事只有她和阿莫知道,別墅那邊,早跟管家打好招呼,說學校組織旅遊,要出兩天,晚上就不在家住,而池雅也不一定能時時碰到。
女人緋紅的小臉,吧唧吧唧嘴巴,憨態可掬。
直到車子一個顛簸,郝鸞方纔醒來,迷迷濛濛的。
“快到了。”阿莫面無表情地說。
自從知道郝鸞還沒有開口同池敬提起忌日的事,他就一直陰沉著臉,不願意搭理她。
郝鸞心裡也有點小介意,但並不是那麼嚴重,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