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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鸞的眼睛一亮,像是重新點燃了戰(zhàn)鬥力,說著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還沒等她播打電話,一個備註叫大叔的人打了過來。
嘟嘟嘟......鈴聲惹來裡面人的矚目,也一下子刺激到了她,嚇的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手機也拿不穩(wěn),差點掉在了地上。
左右看了一眼,見裡面的人還坐在咖啡廳,暫時輕輕的緩了一口氣,退到一邊,找了個稍微隱蔽的地方,背對著蘇茉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人名暗自壓了壓心中起伏不定的神經(jīng),這才接了起來。
手機裡傳來了女孩輕快的聲音像平日裡一樣:“喂,又想我了,不是告訴你晚上再給你嘛?”
語氣裡的小埋怨帶著女孩兒特有撒嬌的尾音,池敬嗓子一堵,像是失了聲。
手機裡只傳來通信的聲音,有點詭異的安靜。
郝鸞沒有多想,依然自顧自的說:“如果沒有事,我先掛了。”
“老婆.......”
這時,手機裡傳出男人醇厚的嗓音,帶著一丁點哽咽。
“恩?”
郝鸞一邊應(yīng)著一邊觀察著四周,心裡詫異於今日的男人怎麼臉皮那麼厚,說好了只是做男女朋友談?wù)効矗F(xiàn)在老婆都叫上了,有點難爲(wèi)情的感覺,心裡羞澀,甜甜的。
“我想你,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啊,我在外面,現(xiàn)在有事,等過會兒再給你打好嘛?”
輕聲細(xì)語,如沐春風(fēng)。
如果不是知道這些日子她經(jīng)歷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他想,他一定會相信了她,這善良的謊言,只有他一個人矇在鼓裡。
“你在外面哪裡,我現(xiàn)在就在尚城。”
話音剛落,郝鸞的手機噗通就掉在了地上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盲音,不知道是被他的話嚇的還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坐在車裡的人一下子急了起來。
他知道她的位置,這樣問也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她,她究竟要瞞著他多久,承擔(dān)這所有的一切。
乾脆把前面開車的人拽了下來,他自己坐在駕駛座上,時速幾乎開到最好,在人潮洶涌的大街上,車速太快,幾乎趕在所有車的前面,一時之間,各個路口都造成了交通癱瘓。
“郝鸞,果然是你!”
把她手機打掉的正是從咖啡館裡出來的郝茹。
站在一邊的蘇茉莉當(dāng)時想要提醒已經(jīng)來不及了,郝茹走勢洶洶,大波浪的頭髮在風(fēng)中翻滾,浮躁的香氣,隨風(fēng)飄遠(yuǎn)。
“我的手機,郝茹,你爲(wèi)什麼打掉我的手機!”
郝鸞很生氣,因爲(wèi)郝茹的不禮貌,手機掉在地上,屏幕被摔碎了,緊接著,閃爍了幾下黑了屏,可見郝茹的力度多大。
“怎麼,不過只是一個破手機而已,就算是你要索賠十個,我照樣賠得起。”
郝茹高昂的擡起下巴,一副暴發(fā)戶的樣子。
“郝茹,有錢就了不起?有錢就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要了,唐
露露怎麼教的你?”
郝鸞被堵,氣的心塞。
“你......”
兩姐妹現(xiàn)在見了不是吵就是打,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在大街上,兩人就吵了起來,旁邊的蘇茉莉目瞪口呆。
郝茹她見過,是高她兩屆的學(xué)姐,在學(xué)校挺有名的,沒想到撒起潑了,什麼風(fēng)度都沒有了,就像是一層僞裝被剝了下來,蘇茉莉很興奮有很激動,就像是抓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從包包裡掏出手機,就對著郝茹猛地拍了起來。
咔擦咔擦的聲音引來郝茹的反應(yīng),她回過頭就見蘇茉莉的手機攝像頭正好對著她,第一時間,她就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在拍她,撇開郝鸞,猛地向前一步,就要扯過蘇茉莉的手機:“別拍了有什麼好拍的,要拍就拍這個小賤人,別拍我。”
蘇茉莉的反應(yīng)很快,一下子躲了過去。
郝茹沒有抓到手機,反而身體往前一咧咧,穿著高跟鞋的她,左腳拌右腳,穿的又是套裙,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嘭的一聲,光聽聲音就很讓人肉疼。
其實這個空擋,郝鸞完全有機會能夠幫忙扶住郝茹一把,可是,她沒有,她眼睜睜看著郝茹跪在地上,狼狽不堪。
嘶......
“郝鸞你個小賤人還不快扶你姐姐一把。”
跪在地上,郝茹一時半會兒痛的站不起來,又加上週圍不斷地有人朝她看過來,她心慌意亂,手腳更不知道該往哪放,越緊張越是出錯,一時就像是斷了腿的人一樣,讓人幫忙全然沒有什麼好態(tài)度。
從咖啡店裡走出來的兩個學(xué)生妹本來想幫一下,可被郝茹的口氣嚇的望而卻步。
“現(xiàn)在稱姐姐,早幹什麼去了,還有讓人幫忙,嘴巴就放乾淨(jìng)點,今天也算是我倒黴,不僅手機被人摔壞了,還被人狗咬了一口,也真是夠了,出門就該看黃曆。”
郝鸞抱著自己的胳膊,居高臨下,眼睛毫不掩飾對郝茹的諷刺。
她雖然是沒人要的小白菜,但是骨子裡的性格可不是隨便讓人欺負(fù)的。
人善被人欺,早在她童年的的時候,在郝家的那一段時間,她早就認(rèn)清了。
要不然換做誰在這些輿論攻擊下,早就自殺或者精神崩潰了。
“你......”
郝茹被氣的雙眼發(fā)黑,姣好的面容更是染上怨毒的神色。
也不管郝茹怎麼樣,郝鸞轉(zhuǎn)頭就走。
背後的蘇茉莉深呼一口氣,也對郝茹沒有什麼好態(tài)度,要知道,對方剛剛想要躲走自己的手機,如果不是自己快,保不準(zhǔn)自己的下場就像郝鸞一樣,這可是自己新買的手機,摔壞了誰來賠。
眼看著郝鸞已經(jīng)走出了好幾步,郝茹也不顧忌自身的狼狽,朝著周圍就是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聲音嘹亮,傳到周圍,那些路人紛紛側(cè)目,有好事者慢慢的圍了過來。
郝鸞呆了。
蘇茉莉呆了。
就連那對學(xué)生妹也
呆了。
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也太厲害了。
學(xué)生妹們不敢置信,恐怕她們還沒出社會,社會就給她們上了一課。
看起來衣著優(yōu)雅不凡的女人,怎麼會,那麼不要臉。
咖啡店門口聚集的人,很快就引起咖啡店裡麪人的反應(yīng)。
他們這些狗腿的記者就像是聞到食物的香氣,紛紛的從咖啡店裡走出來,看著倒在地上的郝茹不顧形象的指責(zé)一個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出來年齡大小的女人。
“她就是郝鸞,她又動手打人,哎呦,我還沒說一句話,她就推我,哎,我們這十幾年的感情,說動手就動手,太讓我寒心了。”
郝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訴郝鸞的既然不顧十幾年的感情,說動手打人就動手打人,情節(jié)惡劣嚴(yán)重讓人寒心。
“我沒有.......”
誰平白無故被冤,肯定會解釋啊,尤其是郝鸞,現(xiàn)在真是怕了。
郝鸞,原來她果然出現(xiàn)在這裡。
郝茹通知的他們,他們還不是太相信,現(xiàn)在人在這裡,又加上打人,哎呦發(fā)財了,衆(zhòng)位記者彷彿看到一條大大的新聞頭條,帶來豐厚的報酬。
於是,大家都不管不顧的一窩蜂擁擠著上去,把那些好事的路人擠出一邊,圍著郝鸞,堵住她的退路,話筒攝像頭齊上,只把人逼得插翅難逃。
“你們這是幹什麼,哎,什麼.......”
蘇茉莉哪裡親身經(jīng)歷過這陣仗,看他們要吃人的樣子,蘇茉莉不僅擔(dān)心起被圍在中間的人兒。
她雖然和郝鸞是死對頭,但不否認(rèn),郝鸞雖然人讓她討厭,但她的人品卻不差,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作品既然被人抄襲,一定鬧個不死不休,也不會像她那樣,不聲不響的自己退學(xué),爲(wèi)她們留住面子。
蘇茉莉的話很快被記者們紛紛提問的聲音淹沒。
除了她認(rèn)識郝鸞以外,其餘的人跟郝鸞一點都不熟悉,一個人的力量太過渺小,根本沒人拿她當(dāng)回事。
郝茹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看著被堵在中間撤掉裝扮的郝鸞,嘴角浮起毒舌般的冷笑,站在場外,她並不急著走,看著這一場好戲,看著郝鸞被逼的走投無路。
“你們.......”
被圍得密不透風(fēng),面對記者,話筒和攝像頭造成的恐懼,嚴(yán)重升級,現(xiàn)在一看到這麼多,就忍不住想吐,那種感覺從內(nèi)心底散發(fā)出強烈的噁心和厭惡。
她的臉色發(fā)白,嘴脣發(fā)紫,眼中更是六神無主。
被衆(zhòng)人圍著像是一株隨時要倒下的柔弱的小草,耳朵嗡嗡作響,根本不知道誰在說話,誰又在口無遮攔。
就當(dāng)她要被窒息控制,要暈過去的時候,人羣忽然靜了下來。
從外圍走進來一個男人。
帶著嗜血的氣息,長腿大邁,一隻手把擋路的記者給扯了出去。
“哎,你......”
“滾!”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