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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知道,這就應該問你自己。”
“鍾閔離,你要相信我!”郝茹不想和鍾閔離離婚,她是真心實意的愛著他,從小的時候,第一次見面起,他的影子就駐紮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無論,他怎麼冷眼對她,或者對她的所作所爲視而不見,她還是愛他,比他愛郝鸞還要愛。
沒有人知道,在孤寂的深夜裡,空寂的牀頭,身邊泛泛冷意,抵不過,她內心蒼涼百孔,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爲什麼看不到她的好,看不到她的努力,卻能對另一個她討厭的女人,綻放出這世界上最燦爛的笑容,比陽光還要溫暖,卻不是對她。
她不甘心,她嫉妒。
哪怕只是一點點不經意的細微,她也會高興半天,她也不會用酒精麻木自己到深夜,第二天,繼續強顏歡笑。
自從遇見他,她所做的一切似乎有了新的意義,只是可惜,某人從來沒有把她所做的放在眼裡,有的只是應付,以及,他眼裡的另一個女人。
她有什麼好,值得他念念不忘還要對她。
“就是因爲信你,所以錯過很多事。”電話那邊,鍾閔離強壓著內心翻騰的怒氣,一語雙關。
“你什麼意思?”郝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聲音尖利之後,立刻軟了下來,低低的哭泣聲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聽著郝茹那邊的哭泣聲,鍾閔離煩躁的將自己的領帶扯了扯,極度不耐煩的神情,以及厭惡噁心,通通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別裝了,自己做的事情還不清楚嘛?離婚協議書限你今天上午簽好,否則,你的視頻就會傳遍整個董事會。”冷厲的聲音,一如男人的心,堅硬如石頭。
郝茹的頭部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轟的一聲將最後的幻想給打破了。
“鍾閔離,你不害怕我給你戴綠帽子!”電話那邊,郝茹還是不肯妥協,死死的咬著鍾閔離就是不肯鬆口。
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鍾閔離在離開她,那麼,她活下去真的再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幫人不管是不是鍾閔離的人,能夠將她的錄像拍下來絕對不會是隻傳給鍾閔離那麼簡單,以後一定有什麼威脅存在,不行,她一定要調查清楚,絕對不能讓那些視頻流入別人的手中,否則,整個郝家的臉都會被她丟盡了,她還有什麼顏面活下去。
“我不怕,我還有什麼好怕的。”聽聞郝茹如此質問,迴應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充滿頹廢。
自從失去郝鸞,他還有什麼好害怕的,活了二十多年,其中一件最令他後悔的事,就是因爲家族的事業,而拋棄自己心愛的女孩,和不愛的人結婚。
鍾閔離現在才明白一個事實,縱使自己家財萬貫,也只是想給一個心愛的女人無雙的寵愛,可自己已經失去了心愛的女孩,這些再繼續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鍾閔離,你真的要和我離婚?”電話那邊,郝茹受鍾閔離情緒感染,各種苦愁全部涌了上來,長著叫囂的五爪藏了起來,露出溫順柔弱的另一面。
她終是一個女人,在商場上風雲如雷,其實,她纔是最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除了他,她不願意要,可,他不願意給,結婚三年除了那次醉酒沒碰過她一次,事後還讓她吃了避孕
的藥。
究竟怎麼恨她,纔會這樣對她,她的好,他有沒有放在心裡過。
不,不是他,是那個小賤人,勾引了她最愛的鐘哥哥!
“真的。”說完這句話,鍾閔離就掛了電話。
手機傳來冰冷的嘟嘟聲,郝茹無力的躺在牀上,煞白如雪的臉上留下了兩行清淚,沾染在白色的枕頭上,然後就越流越多,從來沒有像這樣難過的要死,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再也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人。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唐露露打來電話的時候,郝茹的嗓子已經哭啞了:“媽媽,我要和鍾閔離離婚,我受夠了!”
唐露露到底是心疼自己這個獨生女兒,在女兒聲音力竭之後,沉默的應了下來。
郝茹知道,只要唐媽媽答應的事,一定會幫她辦到,包括怎樣擺平郝爸爸。
其實,當初可是鍾閔離信誓旦旦的要娶她,現在郝茹要離婚,估計郝爸爸應該會很生氣,郝家和鍾家只是表面上的合併,只有她和郝爸爸知道。
當初鍾郝兩家合併,股份融在一起,漸漸發展壯大,到了後期,鍾閔離的權利越來越大,背後支持他的人越來越多,在今年,留在郝家的鐘家股份也只有百分之十,除了鍾家的百分之十在鍾閔離的手裡,她們郝家還有百分之十在鍾閔離手裡。
不管怎麼樣,這百分之十堅決不能讓鍾閔離帶走,哪怕要打一場赤日狂久的官司。
不得不說,女人心狠起來非常的可怕,心裡打定主意的郝茹,立刻不顧自身的傷痛痠軟,從牀上爬了起來,叫來了自己的貼身秘書,一通收拾,又恢復了女強人的做派,只是,腿間的疼痛出賣了她,昨天,她經過怎麼樣的噩夢。
因爲劇組事務緊張,再加上郝鸞不願意麻煩林黎跟過來,不得已,從酒店裡返回劇組的林黎立刻接到了一個讓她狂跳三尺的通知,黃大花升她爲副導演。
天知道,她盼這一天盼了多久,她以爲,她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那,真是,什麼話都無法言表她現在的心情,看同事對她的態度,她就可以感覺出來,副導演,多麼神聖的一個代言詞。
“哼,你也別太囂張,要不是你那個朋友,就憑你還想做副導演,真是白日做夢!”演完場戲的方璇又來挑撥離間,只是可惜,她低估了林黎,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心胸狹隘。
林黎聽到方璇這麼說,感激郝鸞還來不及那。
她也知道,自己在劇組混了三年,不會平白無故四級跳就混成了副導演,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能力,空有想法,老是把事情做砸,雖然,心裡一直渴望能夠在劇組裡出頭,做出轟轟烈烈的事,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只是上過同一所小學的好朋友,給她一次機會,她非常感激還來不及那,怎麼會對郝鸞產生怨言。
這個方璇,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方璇,麻煩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我現在不是場務,是副導演。”三個字,林黎揚眉吐氣,說的極其有分量,眼神更是一改以往的怯懦,咄咄逼人,不只是方璇會,林黎也會仗勢欺人,她從來不是被人欺負了就不會反抗的主,只是因爲自己所做的職位一再忍讓而已。
“你!”方璇被噎,瞅著好像換了一個人的林黎,有火發不出,
大概是被副導演那三個字給恐嚇住了,其實,絕大部分的原因就是林黎身後有靠山,那個二小姐,劉少恨不得捧成祖宗的二小姐。
方璇決定,一定要把那個所謂二小姐的身份調查清楚,絕對不能讓林黎繼續囂張下去,壓在她的頭上。
憤恨不已的離開,方璇身後跟著小助理李敏,如針一樣的視線落在李敏的身上,李敏走的更快了,差點撞在方璇的身上,惹來方璇的一頓罵。
林黎勾脣冷笑,她可是個有冤必報的主,別讓她抓住她們的把柄,否則,一定會讓她們好看。
……
在接電話的空擋,電話裡一直嘟嘟嘟的響,她不掛電話不算完的那種響,有人插撥過來,郝鸞很是無奈的結束了與蔣允崇蔣少的話題,瞅著她不接就誓不罷休的電話,無奈的接了起來,迎面而來的就是男人口氣不好的質問:“你在和誰打電話?”
次奧,郝鸞差點怒罵,我接誰的電話和大叔你有什麼關係,怎麼感覺你就像是質問自家老婆的趕腳,忍住內心怪異的感覺,郝鸞盡力保持平靜,不跟吃了火藥似的男人計較。
“沒誰,你有事?”輕飄飄的回答,更讓男人怒火上升。
指不定跟哪朵爛桃花唧唧我我,這只不過看不到的功夫,就跟人勾搭上了,真是氣死他了。
池敬心裡生著悶氣,可他一向不善於言表,語氣裡的濃濃的火藥味更足了:“你在哪?”
我在哪,跟你有什麼關係,郝鸞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唔,那個我在才搬的房子裡。”
“在哪?”男人不鬆口的質問,步步緊逼。
他只知道這個不乖的小東西搬家,可不知道她住在哪裡,如果除非必要,他真希望她會乖乖的告訴自己。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乖順的小貓三句話立刻炸毛了,本來說好的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現在這個大叔又來煩她,又是怎麼回事?
郝鸞心裡極其鬱悶,心裡一絲絲甜蜜冒了出來,她還沒有察覺,男人諷刺的話傳了過來:“看看你住的什麼狗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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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奧!
郝鸞怒了,你家纔是狗窩,你全家都是狗窩!
大叔說話太毒了,郝鸞表示傷不起。
唔,雖然她不善於收拾房間,但也不能跟狗窩相提並論,這實在不可忍耐,再忍下去,她就不是郝鸞。
內心狂烈吐槽,郝鸞決定在電話裡要跟大叔講明撇清關係。
“喂,大哥,我在珍愛醫院203號房間,你快來啊…”旁邊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另一邊池敬的耳朵裡。
驀然,池敬心裡一緊,立刻出聲,結果迎來的是嘟嘟嘟的一陣忙音。
這個不乖的小傢伙怎麼又把自己栽到醫院裡去了。
飛速的掛掉電話之後,郝鸞怨恨的瞪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中年男子,預感到男人可能會到醫院裡嘲笑她,索性,郝鸞院都不住了,直接用滴滴打車叫來了一輛出租車,自己腿上抹著藥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坐在出租車上,她纔打開剛纔手機裡不知道誰發過來的短信,發信人:惡魔大叔,內容:乖乖在醫院裡等著我,不要跑,否則要你好看。
次奧,大叔竟然威脅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