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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的名字叫二狗?!蹦泻⒒卮穑哺杏X這個名字有點難開口,有點難爲情的說?!皬慕褚葬?,你就叫冥月吧,姐姐的冥月。”
冥月......
郝鸞和池敬帶走冥月的那一幕,碰巧被郝爸爸以前的老屬下看到,老屬下的家鄉本來就是蓮花鎮的,他來蓮花鎮是爲了頤養天年。
等過了大半個小時,他才醒悟過來,趕緊給郝爸爸打電話,不是通風報信,只是見過郝鸞一面,她和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是個人也會多想,他只是出於好心,誰知道卻害的郝鸞被關禁閉。
此時,因爲怕耽誤小冥月身上的傷,郝鸞並沒有立刻回到澳洲,選了一個就近的醫院,從頭到尾,將他的身體給檢查了個變。
索性沒有什麼家傳性疾病,營養不良,胃病這些都是在流浪的過程中造成的,只要好好調養,肯定能擁有一個健康的好身體。
請來的護士是特護,特護細心很溫柔,把小冥月身上髒跡從頭到尾都清洗乾淨,給他上藥,嚴重的地方包紗布,處理的非常妥當,換上病號服的小冥月,一雙清澈的眼睛咕嚕嚕的轉動,長著一張萌萌的臉,讓人很想捏一捏。
不知道什麼人能夠生出這麼可愛的孩子,生出了他又爲什麼把他扔掉,沒有疾病,又這麼聽話,把他扔掉的父母,真是瞎掉了眼。
郝鸞愛憐的摸了摸小冥月的頭,心裡下定決心,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冥月的,竟然她決定要做,肯定不會因爲任何原因放棄。
就像是媽媽放棄她,她不恨,如果重來一次,她會在媽媽送她回郝家之前離家出走。
房間裡,只有她們兩個人,同他一起來的池敬,走出去接電話去了,也許是什麼商業機密,不願意讓他們聽到,郝鸞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欠大叔更多了。
池敬打完電話從病房外面進來,就看到郝鸞拿著刀子歪歪扭扭的削著蘋果,蘋果皮那麼厚,把好吃的蘋果肉都給削掉了一小半。
那個躺在牀上的臭小子,樂呵呵地看著他的女人在削蘋果,一雙眼睛好像放著“狼光”,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池敬冷冷的哼了一聲,本來面無表情,現在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情,有點嚇人。
伸出一隻大手,池敬就把郝鸞正在削的蘋果給拿了過來,郝鸞一愣,接著問:“大叔,你想幹嘛?這是給冥月吃的?!?
“就你削的那樣,扔了也沒人吃?!背鼐窗烟O果拿過來放在桌子上,不忘損道。
郝鸞囧,她確實不會削蘋果,但是擺在明面上說,大叔還是第一個人。
本來想在冥月面前樹立三好姐姐形象,現在,她怎麼想都有點尷尬。
不理會小女人的窘態,池敬又拿過了她手中的刀子,並隨便拿了一個蘋果,順著蘋果的底部,一刀下去,蘋果皮順著
刀部的移動一溜連成圈掉了下去。
郝鸞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五體投地。
刀子在他手中就是個活物,好像連爲一體,那個刀功讓她自嘆不如。
把蘋果削完之後,池敬揹著身子,把蘋果遞給了躺在病牀上的臭小子,並冷聲說:“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
冥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郝鸞,在郝鸞的示意下,他纔敢接過這個被削好的蘋果,首先問郝鸞吃不吃。
郝鸞首先搖了搖頭,有點感動,即使他可能是出於禮貌而已。
池敬看著這一幕,暗道臭小子識相。
狠狠的咬了一口大蘋果,冥月甜甜的笑道:“謝謝叔叔?!?
池敬彆扭的恩了一聲。
雖然小孩子的微笑微不足道,但這是他女人認得乾弟弟,還別說,兩人之間有那麼點相似,但,他還是看他不順眼。
他纔不會提出來,讓郝鸞遠離他一些,跟一個小孩子吃醋,他不是那種人。
郝鸞有些傾羨冥月吃的那麼開心,以爲他會因爲從小流浪養成自閉的性格,現在看來完全是她多心了,一個人天生的性格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被抹去,只要在一個健康成長的機會,她相信長大後的冥月一定會是樂於幫助別人聽話的好弟弟。
可惜,她萬萬沒想到,後來冥月被自己親生父母找到正值青春期,養成叛逆的性格,除了對她和對池敬是真心實意的尊敬之外,對老師目無尊長,欺負同學,對父母惡語相向,在學校拉幫結派,等等種種惡行,直到遇到她的時候纔有所收斂,這又是後來的事了。
“曾夢想仗劍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已四海爲家,曾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愛情總讓你渴望又煩惱,曾讓你遍體鱗傷…dididilili…”
郝鸞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從口袋裡拿出電話卻沒接,一直任它響著,整個室內迴盪著這首許巍的歌曲。
曾經,郝鸞覺得這首歌最好聽,現在卻覺得很刺耳,因爲打給她的正是郝爸爸。
她說不上來的厭惡,已經對郝爸爸不抱任何感情,現在打過來什麼意思,會是因爲郝茹和鍾閔離離婚的事遷怒她嘛?
“怎麼不接電話?”池敬看她注視那通電話太久,不由得提醒道。
郝鸞擡起頭來,已經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看起來有點壓抑,從她的眼中,池敬感受到了一陣冰冷,瞳孔一縮,他一不小心就看到手機上的備註人名,立刻猜測到了什麼。
“不想接就掛掉。”池敬替郝鸞做出決斷。
郝鸞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腦子中亂糟糟的一片空白,心裡已經想好,不管郝爸爸說什麼,她都受著。
但是,意向中,郝爸爸的斥責並沒有傳過來,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她媽媽的遺物在
他手裡,如果,她想要那就回來取吧。
剛剛想到她媽媽,郝爸爸就給她打來電話,是不是太有靈犀了,然而,這一切郝鸞根本沒有去想,她腦子嗡嗡的,媽媽的遺物在他的手裡,爲什麼會在他手裡,他明明就拋棄了媽媽,爲什麼會有她的遺物?
“郝鸞,郝鸞……”池敬輕輕搖晃著郝鸞,看她那副臉色蒼白卻激動地樣子,他更加的擔心起來。
難道她那個極品家庭又給她出什麼難題了?
欺負他的女人還欺負上癮了?
“沒事,我得回家一次……”郝鸞搖了搖頭,不想多說什麼,放下電話之後,她臉色凝重,在冥月看來,肯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小孩子心裡敏感脆弱,以爲他的事讓郝鸞爲難,頓時,他的眼睛就溼潤了,紅彤彤的像是一隻小兔子,說:“姐姐,要不我離開吧。”
“怎麼了?”郝鸞愣了一下,接著就明白冥月的意思,看著他可憐的樣子,不由得苦笑。
“冥月,乖,不是你的事,是姐姐家裡有點事,得回去處理一下?!焙蔓[說,盡力裝出輕鬆的樣子,實際上,輕鬆不輕鬆只有她心裡知道。
“姐姐,家裡有什麼事,你……我能不能幫上忙?”小男孩怯生生的說,希望能夠幫上郝鸞的忙,因爲姐姐是他姐姐。
“你好好養病吧,不用擔心。”郝鸞倍感欣慰的,摸了摸小冥月的頭,再次被感動,眼睛紅紅的。
一個陌生的男孩尚且做到這樣,血緣如水的親人卻把她當仇人當垃圾一樣丟開。
“姐姐......”冥月還想說什麼,郝鸞擺擺手,和池敬一起走了出去。
囑咐了幾句,池敬這一次怎麼也不會在隨郝鸞的意,要跟她一起回家。
最後,郝鸞不得不說狠話:“我只有這一個弟弟,就拜託你了,如果他照顧不好,我的心情很難過,現在我信任的人只有大叔你,如果你不幫我,真的沒人幫我了,拜託了?!?
在她軟軟夾雜著哭音的祈求下,池敬只能答應下來,先把小冥月接去澳洲,再回來接她。
爲了以防意外,池敬派自己的心腹和郝鸞一起回去。
“冥月,我要回家一趟,你去澳洲要乖乖的聽叔叔的電話,不要調皮知道嘛?”
“姐姐,我一定會乖乖的。”冥月保證道,萌萌的小臉,看起來實在是可愛極了。
“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臨走時,池敬再次囑咐了一邊,就像是上戰場似得。
郝鸞失笑,爲自己的認知搖了搖頭。
......
心腹跟著郝鸞一起回到了郝家,他在外面等她,郝鸞自己進去了。
誰知道,郝鸞剛進去,她就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人架住,掙脫不了,被架到了那個給她童年帶來黑暗記憶的小黑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