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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不打一次電話的郝爸爸,突然打過電話,沒有任何心裡防備的郝鸞就被郝爸爸那斥責的語氣給弄懵了,郝鸞絲毫不懷疑郝爸爸要是再沒有一點風度,什麼髒話估計他都能說出來,郝鸞接著電話,由著郝爸爸在那邊怒罵,大體的內容直到她掛電話的時候,才理清楚,原來,昨天的那個劉少是她的相親對象。
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劉少到底怎麼和他說的,但大體是指她不識好歹,野蠻粗暴,沒有教養,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搭上他們家的全部家產,他也不會娶她,總之,他劉少就是一朵紅豔豔的鮮花,而她郝鸞就是一坨任何人都嫌棄的牛糞!
郝爸爸一通怒罵之後得不到電話另一邊郝鸞的迴應,更加的氣悶,末了的問了一句,郝鸞爲什麼這麼做都老大不小了,爲什麼不給他省省心,電話中,郝爸爸的語氣頗爲幽怨,話裡話外都是在責怪郝鸞,而沒有追究劉少一點問題,哪怕只是簡單的考慮一下,不知道是哪個賤人在郝爸爸閒言碎語,總之,全程下來,郝鸞似乎真的坐實了劉少口中的說辭。
至於解釋,郝鸞懶得解釋,因爲郝爸爸完全不配作爲人父,從小到大,她對他的好印象也就停留在那麼兩三個短暫的畫面,剩下的都是郝爸爸的冷漠和無情以及不明是非,她不知道郝爸爸爲什麼那麼討厭她,她那時候還只是個孩子,什麼也不懂。
但現在大了,懂得事多了,她才知道,是唐露露在她背後經常對郝爸爸說她的壞話,可那又怎麼樣,郝爸爸如果相信她,他們的關係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爸爸,你相信我嘛?”掛電話的時候,郝鸞問出了自己內心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不管郝爸爸如何對她,她內心最深處的聲音還是極度渴望親情的。
心裡隱隱期待的聲音最終在郝爸爸的遲疑下落空,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通話時間,從她問出這個問題開始,已經過了四五秒的功夫,就像是一年時間那麼漫長,如果他信她,第一時間就應該回應她,所以,他不信她,這個給了她一顆精子的男人。
那麼,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她爸爸不信她,反而相信一個外來女人所說的話,所以,能夠成爲他的女兒,就是她上半輩子造了很多孽,所以,老天才會懲罰她。
掛斷電話之後,郝鸞的心是空空的,昨日的醉意到現在早已清醒,就是因爲清醒,她才發現一個又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爲什麼,她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那個家裡,除了爺爺,還有愛她的爸爸和媽媽。
......
“小公主,你醒了?”就在郝鸞無比失落的空擋,一道聲音插了過來,如久旱縫雨露,郝鸞心裡一暖,立刻擡起頭來,這熟悉的語調是阿允的,他怎麼會在這
裡,那日一別,他就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她以爲他是生她的氣了,所以,她也不敢反過去打給他,怕兩人之間在發生別的什麼矛盾,到最後說也說不清,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嘛?
蔣允崇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襯得他玉樹臨風,身材修長,屬於家居好男人的慵懶與貴氣並存,他無論穿什麼幹什都那麼令人賞心悅目,郝鸞坐在牀上,眼巴巴地看著他走近,手裡拿著做好的煎蛋,右手端著碟子,左手拿著牛奶,放在了桌子前,把旁邊疊好的衣服給她拿過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動作體貼又如微。
郝鸞鼻子一酸,環顧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軟軟的道:“阿允,這是哪裡?昨天是你救了我?”
一夜宿醉,她還清晰的記得昨天發生的狀況,就在那個噁心的劉少在撲過來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籠罩在她上方,印象裡,男人的輪廓恰似阿允,所以,是阿允救了她嘛?
郝鸞瞪著靈動的大眼睛,滿是詢問與好奇,不明白蔣允崇什麼時候來的尚城,來這裡是來找她還是?
“這是我們在尚城的家,也許是巧合,在酒店裡我找一個朋友辦點事,就遇到你了。”避輕就重,蔣允崇什麼也沒多說,反而揉了揉郝鸞的頭,一臉寵溺,似乎發生在郝鸞身上的事,好像和他無關。
蔣允崇沒有詢問昨天發生的事,郝鸞心裡閃過一絲失落,也就忽略了蔣允崇話裡的那個我們,面上強裝出一抹歡喜,也扯開了昨天的話題,道:“你來尚城又要呆多久,一個星期還是幾天?”
印象裡,蔣允崇很忙,忙的每天和她通話的功夫也只有幾分鐘而已,不用說異地戀,就說是在美國,兩人雖然天天見面,但是能夠說上話像正常情侶一樣,在一塊玩玩的時間,十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雖然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男人的事業,她本來就幫不上什麼忙,也就只能默默地支持她,不發小脾氣,不給他搗亂。
“不,回來之後,我就不走了。”蔣允崇微笑,妖嬈的桃花眼全是柔情,在這柔情之下,霸道和強勢被他深深的隱藏。
把郝鸞的身體攬過來,蔣允崇低頭,深深的埋入了她的肩窩處,猛地吸了一大口氣,好像要把她的味道給融入身體裡,融入心脾,四肢百骸都擁有她的味道。
那種溫暖依戀的味道,讓他深深的迷醉,願一輩子擁有她,哪怕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仰或者就算是欺騙她也要把她綁在身邊。
怎麼辦,你就是上天來懲罰我的小天使,痛並快樂,卻不想放手,想隨時帶著你,不管走到哪裡,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發現。
“阿允,你把我勒痛了。”被男人緊緊抱著,郝鸞也只以爲只是個平常的擁抱,誰知道男人手下沒分輕重,她的胸口被他嘞的好痛,幾乎要喘不
過氣來,小臉變得煞白。
誰知道,她叫了一聲,男人恍若未聞,力氣更大,好像要把她融入骨血中,郝鸞的心裡幾乎下意識的就閃過這個想法,緊接著,她就在蔣允崇懷裡掙扎開了。
阿允,他怎麼了。
“對不起,你沒事吧...”郝鸞掙扎了好一小會兒,蔣允崇才反應過來,鬆開環住她肩膀的手臂,改爲按在她的肩頭上,一臉慌張,因爲緊張,他的手都是抖得,因爲女孩的小臉煞白近青紫,翻著白眼好像隨時要消失一樣。
連忙幫她捶了捶背部,讓她順過氣來。
咳咳咳.....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蔣允崇慌張的道歉。
“阿允,你怎麼了,勒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了。”郝鸞微微向後仰了一下,這個下意識躲避蔣允崇的動作,被他看在眼裡,眼中閃過一抹不喜察覺的怒意卻很快被黯淡覆蓋,低垂眼瞼,遮擋住眼內的流光,睫毛顫抖,蔣允崇的兩頰也因爲慌張而染上紅暈。
“我只是想到了小鸞要是和別的男人結婚,拋棄我了怎麼辦。”此刻,蔣允崇像是無助的孩子,張嘴,就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一點都不顧忌這個問題會讓兩人陷入尷尬,也是,蔣允崇年紀不小了,已經26,像他這麼大的已經有兩個孩子了,現在他還是單身,完全是因爲考慮到女孩子的問題,如果她不願意,他也不能強迫她,除非必要,否則,他就算是把她五花大綁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結婚,似乎是件很遙遠的事,郝鸞怔然,沒想到蔣允崇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緊張難過的樣子不像是作假,難道,自己對他真的有那麼重要嘛?如果重要,他爲什麼不會多拿出一點時間來陪她,爲什麼只是匆匆幾通電話,來不及訴相思之苦。
有時候,郝鸞的心很小,小的甚至計較到一個細節,而從細節上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全部。
“如果你永遠對我好,我怎麼會離開你那?”郝鸞微笑,說的是自己的心底話,只是她似乎看不到他們的未來,看著這個面前這個不管是從哪個方面都是天之驕子的男人,似乎,愛情來的那麼不真實。
“我保證,會好好對你一輩子,永遠愛你一輩子。”蔣允崇一聽,連連保證道,一張英俊的臉上全是認真,那些往日的甜言蜜語蕩然無存,此刻的他就是愛情下最卑微的奴隸,想著怎麼討好郝鸞開心,卻忘了這不是郝鸞想要的。
蔣允崇開心,臉上的陰嚯被一掃而光,笑的甜蜜蜜,男人也真是好哄,宛如鄰家大男孩青澀的愛戀,郝鸞也不自覺的被他感染,甚至也產生了和他在一輩子的想法,被蔣允崇摟在懷裡,聞著他的味道,不經意間,腦海中閃過池敬的臉,以及他身上的氣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