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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郝鸞剛進去,她就被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架住,掙脫不了,被架到了那個給她童年帶來黑暗記憶的小黑屋。
把郝鸞一點都不客氣的給扔在了地上,幾個男人轉頭就走,最後的那個男人負責把門關上。
非常響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裡,安靜下來,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寂靜的可怕。
郝鸞的小腿本來就受了傷,現(xiàn)在被這幾個男人給蠻力的摔在了地上,差點扭到腳筋,疼的她冷汗淋淋,好不容易順著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她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裡的環(huán)境比較陰暗。
亂糟糟的各種不用的東西堆積在裡面,有檯燈有不用的冰箱,還有八成新的電視……等等,這分明就是個盛放垃圾的小屋。
就是這個小屋,帶給了郝鸞不可泯滅的童年記憶。
往事如冷風無孔不入,雖然郝鸞極力不想回想起那段陰暗的童年時代,那一幕幕還是不斷的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
繼母惡毒的嘴臉,姐姐嘲笑的面容,爸爸的不明是非。
“小賤人讓你偷東西,打死你,讓你偷東西……”年輕時候的繼母,在沒有郝爸爸看到的地方,更囂張跋扈,下手也是一下比一下重,一點都不顧及她柔弱的身軀,那種骨子裡的恨意,恨不得用很多手段折磨死她。
被姐姐給拖到了小黑屋,把遍體鱗傷的她給扔了進去。
年幼時的郝茹吃的是最好的,穿的也是最好的,一身亮麗的公主裙,把她襯得如同白天鵝一樣高傲嬌美,坐在地上,灰頭土臉的她就是一個小丑,髒兮兮的破衣服,亂糟糟的辮子,哪裡的郝家二小姐,分明就是一個從垃圾站裡走出的小乞丐。
“小賤人,活該,誰讓你惹我生氣的,活該!”郝茹學著她媽媽罵人的髒話,一板一眼模仿的真相,同樣的嫌棄,同樣的厭惡,她厭惡這個倔強的小女孩,從來沒有主動服軟過。
骨子裡的叛逆也許早在小女孩踏進來的那一刻萌發(fā),郝茹對待她的小妹妹就像是對待仇人一樣,那眼中的嫌棄刺穿小女孩柔軟的心。
“姐姐,我根本沒偷東西,你快和她說啊,姐姐……”本來,她就沒有有任何東西,她這是被人冤枉,又被後媽狠狠的打了一頓,她怎麼能嚥下這口氣,至於爲什麼不稱媽媽,那是因爲媽媽只有一個沒了就是沒了。
“沒有,你就好好在裡面呆著吧,直到有爲止。”不顧小女孩的哀求,郝茹嘭的一聲就把門關上,爲了保險,並上了鎖。
屋子裡昏暗,沒有光線,扔在屋子裡廢舊物品矗立在黑暗中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獸,小女孩狠狠的敲打著門,外面沒有任何反應。
媽媽……她還記得那時候,小小的心裡,除了恨意剩下最多的就是恐懼,寂靜的房間裡,被關了整整兩天,那兩天裡,她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對
那時候的她來講,黑暗,安靜便是最大的敵人。
小時候留下的後遺癥,現(xiàn)在還有些影響,站在這間熟悉的屋子裡,郝鸞忍不住敲打著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她很害怕,她要出去!
她不要呆在這裡,這裡有怪獸會吃了她。
話到後面,聲音顫抖,郝鸞抱著自己的胳膊,眼淚再也忍不住的留了下來。
“爸爸,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錯了。”一時精神恍惚,郝鸞難得服軟,吶吶的說。
手放在門板上把手的下面,那一塊地方錯綜複雜,被她指甲撓出的痕跡,一年又一年,
新傷附舊傷。
過了一分鐘左右,門外面終於傳來了聲音,郝爸爸的嗓音很嚴厲的在門外面那邊斥責道:“郝鸞,我們郝家白養(yǎng)了你們這麼些年,你爺爺白疼你了,他生病你不僅不照顧她,還去什麼演唱會,你這個白眼狼,心被狗吃了!”
郝鸞的聲音戛然而止,郝爸爸的話迴盪在她的耳朵邊。
白養(yǎng),白眼狼,心被狗吃了!
耳朵轟鳴作響,郝鸞的腦海裡只有這幾個詞語,一字一字的再次穿透她的心。
差點喘不過氣來,郝鸞用力一咳,心像人捏住一樣,痛的她吐出了一口鮮血,噴在了門板上。
接著,她就瘋狂地把屋子裡的東西都朝著門板那邊砸了過去,一邊砸眼淚一邊掉:“白眼狼,狼心被狗吃了,郝樹,你他嗎的狼心被都吃了,從小到大,你關心過我一次嘛?你說我白養(yǎng),我在郝家過得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嘛?郝樹,你怎麼不去死,還有唐露露,郝茹,她們怎麼不去死,婊子,賤人,她們怎麼不去死!”
門被裡面的東西砸的聲音很大,帶著郝鸞的話,傳到了郝爸爸的耳朵裡,郝爸爸聽著差點就把門打開,要好好教訓郝鸞一次,還是被旁邊的唐露露給拽住了胳膊,溫聲細語的對郝爸爸勸說:“小孩子任性,別當回事,等餓她一天,她就知道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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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這樣了,實在不行,我就不認她這個閨女了。”郝爸爸生氣的說。
這句話稱了唐露露的心。
如果郝鸞被驅(qū)逐出去,那麼未來郝氏的股份可全都是郝茹一個人的。
唐露露心裡打著好算盤,更是添油加醋的在郝爸爸面前說著郝鸞的壞話,又側面的安撫,能到最後,全是郝鸞的不對,沒有的事,郝爸爸心裡還憋著一股火。
外面的人一時半會等不到郝鸞下來,怕郝鸞出什麼問題,心腹先是給池敬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親自上門要人去了。
接到心腹的電話,池敬就開始坐立不安,這時候,飛機還沒有飛離中國,池敬的視線從小冥月的身上掠過。
小孩子的心很敏感,從男人的臉上似乎看出了那麼丁點端倪,站在池敬的立場,小冥
月怯生生的說:“叔叔,我的身體沒有問題,我們還是去接姐姐把。”
小男孩的聲音不大,帶著一股子堅韌,池敬手中的手機亮了又滅,幾秒的功夫,他就迅速下定決心,回國!
要是老子的女人有個什麼好歹,郝家那對極品母女就是他開刀的第一對!
負責保護郝鸞的男人吃了個閉門羹,郝家的人個個兇悍,恨不得吃了他。
站在外面,男人很是無奈,心裡想這都是什麼家庭啊,小嫂子再這樣的家庭裡也真是難爲她了,要不是沒有老大的吩咐,他肯定叫來十個八個兄弟,把這個別墅給一窩端了。
“夫人,外面的男人還沒走……”新來的保姆,低聲對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唐露露說。
唐露露一邊悠閒的吃著剝好的橘子,翹著二郎腿,突出橘子裡的種子,鮮紅的脣,不用表現(xiàn)都是愛慕虛榮心腸極其狠毒的女人,她露出嘲諷的笑容,道:“指不定是哪來的野男人,不用管他。”
心裡卻在暗想,她和她媽媽一樣,都是婊子,愛勾引人,不知道被別人上了多少回。
…
被關在屋子裡的女孩能扔的東西全部扔到了門板上,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迴響,她的淚水怎麼也不流不盡。
踩著一地的垃圾,她一下子坐在了冰涼的地面上,抱著一個滿是灰塵的布娃娃,下巴枕著它的頭頂,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
什麼遺物,都是謊話,都是騙她的,都是騙子,都是騙子.......
嗚嗚嗚......
郝鸞放聲大哭,聲嘶力竭,心裡難過的要死。
曾經(jīng)夢想走天涯....就在郝鸞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電話再響了七遍之後才被她接了起來,電話剛一接通,傳來了男人焦急的聲音:喂......
接著,郝鸞就再次大哭了起來:大叔,救我,我要死了,這裡好可怕,大叔,救我.....
聲嘶力竭,帶著濃重的哭音,重重的垂在了池敬的身上。
不管面對任何風波都平靜無比的心,亂成了一團,池敬緊緊捏著手機,忍住內(nèi)心的慌亂,勸道:“別怕,別怕,大叔很快就過來,別怕,大叔會來救你,別怕。”
他不知道說了幾個別怕,只是覺得這樣能起到安慰作用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
電話還沒掛斷,池敬暴躁的將飛機上的電腦甩到了一邊,衝著機室大喊:“要是十分鐘趕不到,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去死!”
眼眶通紅,一股強虐的火氣席捲整個機艙,價值十萬的筆記本躺在地上,被池敬一腳踩了上去,頹廢的坐在了地上,池敬捂著自己的頭,外人看不到任何表情,但也知道,此時的男人怒火達到了頂點,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媽媽,你在哪,小鸞好想你....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