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跡部突然的一抱夜子明顯愣住了, 等反應回到大腦裡時就聽到跡部那句佔有性十足的話。
什麼叫我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跡部懷裡的她在心底悄悄的吐槽一句,想要推開他狠狠批判一下他的行爲又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轉瞬間一抹狐貍式狡黠算計在嘴角悄無聲息的綻開來, “那就是說你認輸了?”
“……”跡部擰了擰眉, 鬆開了雙臂, “本大爺……”
看出他的意圖, 也知道以他的性格是不會承認自己輸掉, 雖然那場比賽早就以平局結束,可她就是不打算放過他,誰讓他剛纔那麼霸道的, 她主動的抱著他撒起嬌來,“你就承認你輸了好不好?”
“……”之前擰住的眉在她這個舉動後竟舒展開, 湛藍眼眸下的情緒竟也無法分辨, 夜子有所猶豫的鬆了鬆手臂, 一雙眼睛有點擔心的到處轉來轉去,似乎覺得他要動怒正想著辦法怎樣去化解。
明顯感到抱住自己腰部的手臂鬆開了些, 跡部仍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夜子的變化,果然自己不過輕輕一試就讓她原形畢露她果然是不會做這種撒嬌的事,就在那雙手臂快要完全離開自己時,他才動了動嘴角又重新拉扯出一抹微笑,“不繼續撒嬌了, 嗯?”
“誒?”鬆開的手臂因這句話很好的停了下來, 眼裡的驚愕也完全落入跡部的眼中, 看著跡部臉上那抹笑她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你作弄我!”咬著下嘴皮用力的踩了他一腳, 滿足的看到他的眉毛擠在了一起。
“到底是誰又開始得寸進尺了,嗯?”
“你就不能讓我一次嗎?”包子臉再次的鼓了起來。
跡部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果真是太縱容她了,可看到她那副可憐的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似的樣子又不由心軟下來,他真的是拿她沒辦法,“好,我輸了。”
這樣的簡單回答著實讓她很滿意,高興的再次抱上他的腰,蹭上他的胸膛,“我就知道景吾最好了。”
“你還真是喜歡在陰謀得逞的時候說這句話啊。”
“嘿嘿…”
得意揚揚的贏得七夕祭那天的比賽,高興之下拉著跡部快步走向不遠處那片巨大又處在半空之中的她最喜歡的遊樂設施雲霄飛車那裡,買了連續坐三次的票跑到跡部那裡得意的揚了揚,看著跡部的臉一瞬間暗了下來,心裡的小惡魔立刻跑出來飛舞著,不由分說拉著跡部坐了上去,還不忘告訴他這次一定要陪自己完完整整玩一次。於是跡部的悲慘時光從坐上雲霄飛車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先是連玩了三次(原本打算再坐一次被跡部強制性取消了)雲霄飛車,接著是八十米高跳樓機、海盜船、空中大轉盤、激流勇進、旋轉木馬……等把這些差不多都玩個遍時兩人已沒有更多的精力再繼續往下玩了。
到法國梧桐下的長椅上歇息,攤開四肢將全部的重心交託給背後的椅背,仰著頭欣賞起在金色陽光下斑駁的光點,金燦燦的就像精心雕致的黃金葉片,恍惚間想起陽光照耀下金光閃爍的科隆大教堂。
見到坐在自己旁邊還能分出心來雲遊太空,跡部皺了皺眉,伸出手蓋了上去成功的召回某人的思緒。看著近的能清楚看到某人掌心的紋路以及上面因爲長期握拍生出的繭,再轉過頭去看旁邊的那個人,自己的臉頰緊貼著那隻手掌上,是一股熟悉的溫暖,就這麼一瞬鼻子裡鑽出一絲酸澀,她咬緊嘴脣把那股酸澀拼命的往下壓,輕輕的一靠,將身體的整個重心交給了旁邊的他,腦袋也很舒服的擱在他的肩上,握著剛纔那隻被她看完掌心紋路的手。她老早就想這麼做了,感覺真的很好。
“晚上想吃什麼?”他的聲音突然砸了下來。
“吃什麼都可以?”她稍稍動了動腦袋,把視線投向他,也對上了他的視線。
“你該不是又要去吃那些平民食品?”略微的皺了下眉,嘴角也抿著。
她輕笑出聲,“你就這麼怕去吃?”見他的眉又皺了皺,在他說話前搶著說了出口,“今天想吃牛排,只是牛排。”
“……好。”他勾了勾嘴角,這個選擇他無條件支持到底。
她把腦袋從他的肩上拿來,“不過我現在想吃冰激凌。”
他點了點頭,放她去買冰激凌,看著她一路小跑到路的盡頭去買冰激凌嘴角性感的勾了勾。果然這樣的改變是正確的。明天他就要當衆宣佈他的所有權。
夜子舔著左手的冰激凌,小心的拿著右手的冰激凌,爲了防止冰激凌化掉走得很穩,右手的冰激凌是給跡部買的,他知道他不喜歡很甜的東西,所以給他買了一根香草味的,淡淡的清香絕對很對他的胃口。離休息的長椅還有幾米遠的距離,她看到他正在接電話,聽不見聲音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只是有些好奇的擡了擡眉,然後看到他收起了電話,走上去將右手的冰激凌遞給他,“香草味的喲,不會很甜。”
他並沒有去接,只是凝視著她,好一會才說了話,“今天不能陪你吃牛排了……”
“……是因爲剛纔的電話?”
“嗯。”
她理解的點了點頭,“下次好咯,反正跑不掉的。……不過冰激凌要吃完。”
她命令式的話語讓他不禁扯出一抹笑,帶著幾分無奈接過她遞來的冰激凌並沒有馬上送到嘴裡,看著她在一旁吃得歡喜又放出少爺模式,“從明天開始,跟本大爺一起去學校。”
“誒?不是吧?”
用拇指抹去因驚訝殘留在嘴邊的冰激凌殘渣,“你應該早就有這方面的準備了不是嗎,嗯?”
……這樣都能被看穿麼?真的好想把你的眼睛挖掉!
她撇了撇嘴,知道自己無法辯駁,只是好不甘心就這樣簽訂了不平等條約,而且她有預感這只是第一條而已,接著還會有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等等等等……嗚…她現在可不可以申請毀約?呃不對好像這條條約是從明天開始生效,那她現在反悔就不叫做毀約了,可是…她瞟了瞟旁邊的大少爺…嗚…他幹嘛擺出一副‘你敢反悔就死定’的表情,我不過是想想而已我保證絕沒有想過要實行的。
――――――――――――――――――
盯著牆上的掛鐘老長時間,夜子還是決定打電話去找那個被愛情小說薰陶出的愛情顧問,她心裡的那個石頭從被某人脅迫開始就一直掛著,不把它弄下來老放在那還真不舒服,這樣想著,一手抓過被隨意丟在牀上的電話按下了一排數字,屏幕上立刻顯示出“通話已開始”的字樣,剛把電話放到耳朵上就聽到那頭的人帶著幾分慵懶的腔調在那裡一個勁的“喂喂?”
頓時心中生起一絲調侃之意,“喲,忍足,老實交待這個假期戰果如何?”
“鈴木…”忍足單手扶額頭疼中。
“關西狼也會不好意思?你告訴我我絕對幫你保密。”信誓旦旦的保證。
“……咳咳,鈴木…”似是尷尬之聲從電話聽筒傳來,“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
“不錯?”某人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你哪隻耳朵聽出我今天心情不錯了…”
“……那個鈴木…”
“我現在都能預料到明天的慘狀了,好點的話或許還能留個全屍,最壞的就怕被凌遲處死後還被人鞭屍,哎,總而言之明天怎一個慘字啊。”抱著電話哎聲連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電話那頭的忍足盯著電話屏幕好一會確認自己沒接錯電話,可他就是不明白這人到底怎麼了,喂喂在德國的時候到底看了什麼刺激性的東西怎麼剛回來就穿越了?忍下這樣的吐槽憋 了半天才問出一句像樣的話來,“……你到底幹了什麼?”
“我幹了什麼?”聲音又擡高了不少,驚得他差點讓電話做了一個拋物線運動,“我能幹什麼?還不都是那個大少爺做的好事!”總算進入到正題。
“跡部?”
“嗚嗚…忍足你要救我…明天能不能活著回來就指望你了…嗚嗚嗚…”
有這麼嚴重嗎?“喂喂,你到底怎麼了?”
“還能怎麼,不就是被那該死的傢伙強迫做了一件要人命的事。”
“啊哈?”
“……我答應了。”
這看似莫名的一句話卻立刻讓忍足明白了過來,“哦?你終於答應了?”
我怎麼聞到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你果然是和他一窩的!”控訴控訴。“哼哼!果然不能指望你幫忙,我找宍戶去!”
隨後某狼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嗒噠”聲,緊接著就是電話的忙音,看了看電話屏幕“通話已結束”。
無奈,苦惱的嘆了一口氣,女人啊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生物。
剛感嘆完電話鈴聲又哇啦哇啦叫了起來,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某狼心裡不由叫囂了起來,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喂喂?!”
“嗚嗚…忍足…”哭腔加重。
“……你不是找宍戶去了嗎?”沒錯,來電的還是夜子。
“別提他,那個不講義氣的傢伙,重色輕友!!”
喂喂你好像搞反概念了吧。
“忍足,我想明白了,就算你和他是一窩的,從目前的形勢看也就只有你能幫到我,所以你絕對不能推託。”
“……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目的嗎?”
“……不是那個原因啦。”沉默了一會她才慢慢說了出來,“我是很高興沒錯,之前也信誓旦旦說要去賭,可到了現在又……”
“你在害怕。”一句簡單的話語就切到了重點。
“……對。”夜子一下子奄了下來,肩膀垮了下來,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我臨陣退縮了。”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
見電話那頭不再傳來聲音,忍足輕輕一笑,“你想太多了,鈴木。”
“咳咳…,”某人尷尬的乾咳了兩聲,“我也知道的,這一天總要來的,而且我真的不想被他的FANS用眼光殺死。”
“喂喂……”
我不能說出自己害怕的真正原因。那股害怕的感情像是一把尖刀抵在心口,隨時會要了自己的命。
不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對不起,景吾。
“鈴木?鈴木?”忍足幾聲召喚才把走神嚴重的夜子喚回了意識。
“啊…抱歉抱歉…不過你還是要幫我忙。”
“喂喂……”
“幫我保密。”
“願爲你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