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小小這樣說，莫哲的內心涌起小小的失落感，明知道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可是卻好像非要聽到答案，內心才能安定下來。
“如果以前沒有跟你說，說明莫哲你，還沒有進入過蘇小小的心中，那也就不會存在被你傷害的事情了。”
蘇小小的語氣已經變得越來越輕盈，好像是劃過天際的流星，稍縱即逝。
她終於靠在莫哲的肩膀上，淺淺睡去。
“蘇小小，如果沒有辦法恢復記憶，你可以再愛上莫哲一次嗎？”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莫哲竟然會問蘇小小這樣的問題，懷著不安的心情等待了很久，卻沒有等到蘇小小的答案，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蘇小小已經睡著了。
莫哲淺淺一笑。
幸福就是，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可以每天在自己的身邊睡著。看著睡得很香的蘇小小，莫哲會覺得很安心。
“蘇小小，你是沒腦子嗎？在一個不熟悉的男人面前，也能隨隨便便睡著。”
莫哲的語氣裡透著責怪，可是臉上卻綻放著笑顏。
喝完最後一口酒，莫哲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蘇小小，彷彿抱著一塊至寶一般，永遠不會覺得累。
將蘇小小抱進了之前她的房間，莫哲看著睡得那麼安穩的蘇小小，眼神就不願意離開了。
不知道收到哪股力量的唆使，莫哲竟不自覺地又悄悄地低下頭，在蘇小小的額頭印上自己的吻痕，然後看著她睡得像一個孩子，笑得很安心。
莫哲就這樣站在牀沿邊一直靜靜地看著蘇小小，直到手機傳來簡訊的聲音。
是肖北辰發給他的，白天爲了不打擾他和蘇小小，肖北辰一直等到現在纔敢找他。
打開簡訊:莫哲，黎小然那邊我已經幫你搞定，她願意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所以爲了蘇小小，請你好好加油吧。
雖然沒有明確表達意思，莫哲還是能感覺到肖北辰的用心。
稍作思考，莫哲還是給肖北辰打了個電話。
“哥，忙完了嗎？”一接電話，肖北辰就沒羞沒臊地笑起來。莫哲一臉黑線。
“忙什麼？”莫哲故作鎮定地反問道。
“哥現在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和蘇小小在一起嗎？她回家了嗎？”這時候的肖北辰正在晃大街，百無聊賴的他總要找到一些事情來消遣時光。
“沒有，她睡著了。”
“哎呀，這個蘇小小，還真是敢睡啊……怎麼在哪都能睡得那麼安心……”肖北辰抓了抓腦袋，裝作很無奈的樣子，讓莫哲語塞。
莫哲拿著電話躊躇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哎呀，哥……開個玩笑啦……我幫你說通了黎小然，你可以放心把蘇小小留在身邊了。”爲了緩解尷尬，肖北辰趕緊步入正題。
“謝謝。”現在這兩個字是最簡單明瞭又可以表達莫哲的心情的了。
“不過，黎小然只答應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一個月之後蘇小小的記憶還沒有恢復，她就要把蘇小小帶走了。”
“不能就這樣把她留在身邊嗎？蘇小小她好像不願意回想起那段記憶。”
這是莫哲現在猶豫的地方，不僅蘇小小不想恢復記憶，莫哲也開始擔心，恢復記憶以後的蘇小小會像她說的那樣，兩個人連在一起喝酒的機會都沒有了。
“哥，你這是在逃避責任嗎？無論怎麼樣，你對蘇小小的傷害，要讓她記起來，再對你有所懲罰纔算公平。不管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通知我，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但是，想要逃避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幫你爭取來的機會，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肖北辰就掛了電話，沒有給莫哲爭辯的機會。他自信，憑自己所瞭解的蘇小小，莫哲現在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蘇小小的心曾經滿滿地被莫哲佔據了，恢復記憶也只會讓蘇小小更愛他而已。
這麼偉大的付出，肖北辰卻感覺不到心痛。在他的世界裡。只要愛的人好，他就會很好。
掛了電話，莫哲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就去臥室睡覺了，其實他根本睡不著，可是一想到明天還有那麼多事要去面對，爲了積攢精力，他不得不逼著自己睡去。
自從蘇小小離開之後，，莫哲就不知不覺形成了生物鐘，會在每天早上準時叫醒他。
今天，莫哲照樣準時起來。穿著寬鬆的睡衣，頂著蓬鬆的頭髮，睜著惺忪的睡眼，莫哲來到了洗漱間進行洗漱。
邊刷牙邊整理髮型，莫哲似乎已經忘記了蘇小小還在房子裡。
“莫哲……快開門啊……快點……”牙還沒有刷完，門外就傳來了蘇小小火急火燎的聲音，莫哲本來不想理會，可是蘇小小敲門的頻率卻好像越來愈快。
“我說，蘇小小……”莫哲極其不耐煩地打開門，剛開始準備好好說教蘇小小，卻被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從洗漱間你拽了出來。
“借過一下，有急事……”莫哲還沒有緩過神了，蘇小小已經擠了進去，很大力地把門關上了，莫哲站在風中獨自凌亂了，不知蘇小小是什麼時候反應變得這麼靈敏了。
莫哲含著牙刷，一臉無奈地站在門口等待著。
“莫哲……你在嗎？”沒一會，洗漱間裡傳來了蘇小小略帶委屈又夾雜著乞求的聲音。
“幹嘛？”莫哲含糊地應道。
“莫哲，你的家裡住過別的女人吧，所以說應該有那種女人用的東西吧？”蘇小小覺得自己這樣的表達應該足以讓莫哲理解她的意思了。
“什麼叫住過別的女人啊！我這裡沒有。”莫哲被激怒了，不顧嘴裡的泡沫橫飛，堅決抵制蘇小小著毫無根據的說法。
“那麼……莫哲，你能幫幫忙嗎？”蘇小小的語氣就像是一個賣萌討喜的小貓。
“什麼忙啊？”聽到蘇小小這樣說話，莫哲不禁感覺大事不妙，怕蘇小小讓他做的不會是什麼好事。
“大姨媽來了，能幫我去買點姨媽紙嗎？”
果然，莫哲瞬間石化，不說他是堂堂莫氏總裁，最起碼他還是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做這種事情，被別人看見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這種事情還想要我去做嗎？我馬上要去公司，你自己去吧。”莫哲躊躇了一會，還是狠心拒絕了。
“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買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願意讓你給我買這種東西啊，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可是我不是沒有辦法了嘛，知不知道每個月來一次大姨媽會有多麼的痛苦，還會腰痠背痛，還要一直提醒自己把設備帶齊了，還要禁食忌口……”
見莫哲不答應，隔著洗漱間的門，蘇小小開始各種抱怨，好像自己是竇娥一般，反正不把莫哲說動，她是不打算出來的。
“你等著。”受不了蘇小小喋喋不休的抱怨，莫哲去廚房漱了一下口就出門了。
莫哲第一次感覺到，買東西這一件小事原來可以讓人這麼頭痛，
在附近的便利店裡前前後後晃了好幾圈，莫哲都沒有好意思下手，他總覺得身後有一雙雙奇異的眼神正盯著自己看，讓他渾身不自在。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見莫哲已經在店裡徘徊了半天了，老闆娘終於忍不住上前問道。
“嗯，咳咳……我想要……我要買……”莫哲吞吞吐吐了半天還是覺得難以啓齒，現在的他真的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先生，你到底要買什麼？”要不是本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顧及老闆娘早就拿掃把把莫哲趕出去了。
“我要買……女人用的東西，一個月一次的那種……”鼓起勇氣，莫哲用盡量委婉又能讓老闆娘的聽懂的語言描述道。
“哈哈……幫女朋友買的吧？怪不得說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呢，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像你這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呢，女人幫你們生孩子帶孩子，每一個月還要承受那種痛苦，幫她們買點東西是天經地義的嘛……”
老闆娘豁然開朗，看著莫哲不禁大笑起來，說話的聲音引得周圍買東西的人紛紛側目，莫哲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他覺得老闆娘再繼續說下去，他就要落跑了。
“不過你要哪種的呢？”發表完自己的見解，老闆娘步入正題。
“啊？”
“這個東西有許多不同的牌子啊，還有日用的啊，夜用的啊，絲薄的啊，還有棉的啊，還有最薄的和加厚的，你是要買哪種呢？”
老闆娘很用心地給莫哲解釋著，不過他怎麼知道需要哪種的，出門前蘇小小又沒有對他說是要絲薄的還是哪樣的。
“隨便吧，每一樣都給我拿一份，快點。”莫哲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子丟人過，他只想儘快逃離這塊是非之地。
老闆娘很高興地幫莫哲整理了一大堆各種牌子各種型號的衛生巾，然後目送著他離開。
“蘇小小，再也不會給你第二次任意唆使我的機會。”莫哲看著副駕駛座上的一大堆女性用品恨恨地說道。
等莫哲拎著一大袋買來的東西回到洗漱間的時候，蘇小小已經坐在馬桶上快要睡著了。
“東西買好了，快點換好了出來。”莫哲把東西放在門口。
“莫哲，讓你買一個姨媽紙，你是去環遊世界了嗎？知不知道我等得都快要發芽了。”蘇小小扭了扭已經發麻的腰肢，極其不滿地說道。
“不喜歡的話不要用了，我拿去丟掉。”莫哲原本已經準備回書房了，聽到蘇小小的話又折了回來。
“哎……用用用……沒說不用啊，我只是開個玩笑啦……”蘇小小趕緊挽回，她可不想一個人在這裡坐上整整一天。
莫哲沒有繼續了蘇小小鬧騰，見她低頭求饒了，也就沒有再計較，轉身走進了書房，他還要去上班，如果再耽誤的話恐怕就要遲到了。
莫哲正在書房整理今天上班要用的文件，不知什麼時候，蘇小小已經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蘇小小輕輕拍著莫哲的肩膀，著實把莫哲嚇了一跳。
“你幹嘛？”莫哲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嚴肅地問道。
“我說，今天商店打折嗎？你幹嘛買那麼多回來？”蘇小小從身後拿出這一大袋的衛生巾，在莫哲的面前晃了晃。
現在莫哲看到這一帶東西就覺得屈辱不堪，冷著臉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
“不管怎麼樣，今天都要謝謝你啦，我煮早飯給你吃吧，絕對一級棒哦……”蘇小小覺得自己還是有恩必報的。
“哎呀，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煮早飯是很快的，上班晚一點點也沒關係啦，你不知道什麼叫磨刀不誤砍柴工嗎，不吃飽了飯，你做事怎麼會有效率啊，所以還是乖乖地吃一點吧……”
蘇小小跟在莫哲身後，一直喋喋不休，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
“沒時間了，我還要去上班。”莫哲整理好東西，轉身準備下樓。
下了樓梯，聽著蘇小小一路嘰嘰喳喳，莫哲忽然停下了腳步，原本一路跟隨的蘇小小也嚇得停了下來。
明明是渴望蘇小小更多的關心的，現在她開始關心自己了，莫哲又有什麼理由因爲工作而拒絕蘇小小的好呢。
“快去煮飯吧，給你三十分鐘的時間。”莫哲回過頭來看著蘇小小，像是命令的語氣，卻讓蘇小小感覺不到任何的壓力。
“是的，莫少爺。”蘇小小笑著回答，好像說服莫哲做一件事會給她帶來極大的自豪感一般。
因爲早飯會比中飯更容易做，所以蘇小小很快就完成了。
“喝點湯吧，昨天看你好像很喜歡喝湯的樣子，所以今天我也給你煮了一鍋，早上喝不完，我可以放在冰箱裡，等你晚上回來熱一熱就能喝了。”說話間，蘇小小已經給莫哲盛滿了一碗湯。
莫哲沒有說話，獨自喝著湯。
是自己把未來設想的太美好，以爲蘇小小終究會留在自己身邊，猛然回頭才發現，有一天自己也只能喝她煮剩下放進冰箱裡的湯。現在抱怨因爲幫蘇小小買衛生巾所帶來的尷尬，可能以後再也沒有經歷這種尷尬的機會了。
自己現在所享受的只是短暫的幸福，轉瞬即逝。
“吃完飯你把廚房收拾一下就回去吧。”莫哲低著頭吃飯，彷彿是吃著散夥飯一般，一頓飯吃的百感交集。
“嗯，我會幫你把房間打掃乾淨，然後把門鎖好的，放心吧。”蘇小小卻表現得不以爲然，吃得很香。
吃完飯，莫哲拎著公文包就出門了。
“莫少爺慢走哦，工作順利啊……”蘇小小一如往常地和莫哲打招呼，雖然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也曾這樣和要出門工作的莫哲告別。
車開到一半，莫尚冰就打來了電話。
莫哲帶上耳麥，接通了電話。
“莫總，你今天……”莫尚冰果然是當心莫哲不去上班的。
“我在路上，有點事耽誤了，馬上到。”莫哲沒有等莫尚冰把話說完便搶先說道。
“莫哲，你昨天是去見蘇小小了嗎？”雖然是疑問，但是莫尚冰卻是做好十足的準備聽到肯定的答案。
“嗯，有什麼問題嗎？”莫哲的語氣冷淡。
“哦，沒事，只是上一次去蘇小小家給她道歉反而弄得大家都不愉快，還連累了你，這幾天心裡一直覺得過意不去呢，現在看到你和蘇小小和好了，我也算放心一點了。”莫尚冰連忙解釋自己別無他心。
“嗯，有什麼事等我到公司再說吧。”沒有太過在意莫尚冰的解釋，莫哲匆匆掛了電話。
當莫哲趕到公司的時候，蘇小小收拾好了廚房，正在莫哲的房間幫他整理牀鋪。
“哎，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看看這佈局就知道很有品位了……”蘇小小環顧了一下我是的格局，裝作一副內行人的樣子，自言自語道。
在莫哲的房間左右晃盪了一會之後，蘇小小便開始幫他整理牀鋪，等一切都收拾好了，蘇小
小看著無比整潔的房間心情大好。
正準備出門時，蘇小小一眼瞥到了莫哲牀邊的櫃子，忍不住好奇心便打開來看看有什麼新鮮玩意兒。
並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但是擺在抽屜第二層的一份協議書倒是吸引力蘇小小的眼球。
“這是什麼啊？協議書？”蘇小小拿起所謂的協議書自言自語地讀了起來。
邊讀，思緒邊像泉涌一般充斥著蘇小小的大腦。蘇小小在莫哲家洗澡被他看到狼狽出逃的模樣，蘇小小被莫哲拉著去超市買菜被他救下的模樣，蘇小小和莫哲一起在廚房做菜的模樣，蘇小小和莫哲一起坐在門口喝酒的模樣……
所有的記憶都被裁剪成前段，一段一段地浮現在她的眼前，夾雜著或歡笑或爭吵的聲音，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回想，讓她分不清真假虛實，只覺得頭痛欲裂。
記憶有了復甦的跡象，蘇小小卻不願自己再繼續想下去，強忍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頭痛，她把協議書放回了原地，慢慢地出了門。
沒有仔細思考過自己的記憶也有恢復的那一天，等到那天真的到來的時候，蘇小小竟然覺得膽怯起來。
關上了別墅的大門，蘇小小攔了一輛車便回去了，都出來整整一天了，黎小然竟然一個關心的電話都沒有打來，蘇小小已經醞釀好措辭，準備回去好好教訓她一頓。
車子在黎小然家門口停下，一下車，蘇小小便氣勢洶洶地踢開了院子大門，進門看到黎小然正煮著一大鍋的雜燴麪吃得正香。
“小小，你怎麼回來了？”黎小然看到蘇小小反而表現得很驚訝，好像此時的蘇小小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般。
“我怎麼回來了？我都出去整整一天了，你連一個關心的電話都沒有打給我，現在竟然還問我怎麼回來了，你是白眼狼啊……”蘇小小沒好氣地走到黎小然身邊坐下，從她手中奪過筷子，開始一個人大吃起來。
“你是和莫哲出去了嘛，臭丫頭，之前你住在莫哲家那麼久都沒有問題，昨天和他出去一天能有什麼事啊……”黎小然看著蘇小小，急忙替自己辯解。
“你不是很討厭莫哲的嗎，現在怎麼那麼放心人家了。”蘇小小一語道破，絲毫不給黎小然面子。
“哎呀……其實後來我想想，莫哲這個人也不錯，以前你們之間可能存在什麼誤會呢，既然人家現在有心悔過了，你就給人家一個機會唄。”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黎小然的態度出現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真是讓蘇小小大跌眼睛。
“哎，黎小然……你受什麼刺激了，發生什麼事了？”蘇小小口中包著滿滿的雜燴麪，伸手摸著黎小然的額頭，以確信她不是發燒把腦袋燒糊塗了。
“哎呀，你幹嘛啊……快點吃吧，吃完給我把廚房收拾一下。”黎小然伸手擋開了蘇小小的魔抓，含糊了幾句之後就進自己的房間了。
“又要讓我收拾，早知道不吃了……”蘇小小盯著已經被吃空的碗，自言自語道。
另一邊，莫哲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莫尚冰已經一如往常一般，給他泡好了咖啡。
“莫總。”喝完咖啡，莫哲正靠在座椅上，頗爲自得地翻看著莫哲近一段時間以來的開銷記錄，莫尚冰就在這時敲門進來。
“什麼事？”莫哲放下手中的資料，看著莫尚冰。
“上一次您吩咐施行的裁員減薪計劃，直到今天早上已經全部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這是新的莫氏員工的資料，請您過目。”
莫尚冰將手中的資料放到莫哲的辦公桌上，莫哲伸手拿起來，隨手翻了翻。
“我略微統計了一下，這一次的裁員減薪計劃施行以後，每個月將爲莫氏節省將近三百萬的員工開銷……”莫尚冰繼續解釋道。
“很好，現在莫氏處於非常階段，我們要從任何可能的階段爲莫氏節省開支，只要不影響莫氏工程的可靠性，其他一切方面都可以。”莫哲的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可是，莫氏現在並沒有陷入金融危機，爲什麼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大力節省開支呢？”莫尚冰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趁著肖氏現在自以爲資金雄厚，掌握了主動權，莫氏更要提前做好準備，先發制人。才能打得對方措手不及。”莫哲的解釋並沒有讓莫尚冰準確地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莫氏這一次這麼大幅度的裁員不是有點不妥嗎？肖氏一定很快就會接到消息，會對莫氏的行爲有所防範的。”
不得不說，莫尚冰的考慮還是挺謹慎的，也難怪能成爲莫哲的得力助手。
“我就是要讓肖以雄知道莫氏已經準備在對付他了。”
莫哲的嘴角牽扯出一道邪邪的笑容，而莫尚冰卻更加不能理解了。
“對了，肖氏最近有什麼動靜？開發案的實施日期就定在下個月，肖以雄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吧。”
不容莫尚冰思考莫哲那句話的意思，莫哲繼續開口。
“這個……具體我不太清楚，只是聽說肖以雄最近往開發區附近跑的比較勤快。”
莫尚冰沒有做好準備莫哲會問關於肖以雄的問題，急著回答怕露出馬腳的莫尚冰確實被嚇得不輕。
“哼，難道還想通過疏通開發區的障礙來掌握主動權……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一點……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知道了肖以雄最近的動靜，莫哲就更安心了。
莫尚冰沒有再說話，乖乖退出了辦公室，剛出門便不由得大呼一口氣，看來間諜真的不是想象的那麼好當的。
這幾天，肖以雄的心情也是長期處於惴惴不安中，不能摸清莫哲的底，不能掌握莫哲的心思，這一切都讓肖以雄的內心難以安定下來，屬於他的唯一一顆定心丸大概就是莫尚冰了。
下了班，莫尚冰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坐下，肖以雄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以雄哥……”莫尚冰接起電話，最近，肖以雄每天都會打電話和莫尚冰聯繫，向她打聽最近莫哲的消息，而有什麼事情莫尚冰也會第一時間通知肖以雄。
“今天莫哲有什麼動靜嗎？”肖以雄正待在自己的書房，房間裡沒有開燈，透過電腦屏幕散發出的昏暗光線也難以看清肖以雄的表情。
“沒有。莫哲沒有再有什麼新的計謀，不過……”莫尚冰停頓了一會
“不過什麼？”肖以雄連忙追問，他現在最想要知道的就是不過後面的內容。
“不過上一次莫哲要求的大力裁員減薪，聽他的語氣是想要積攢實力對付肖氏，可是今天我問他這樣子不是很容易把莫氏的目的暴露給肖氏知道，他卻說就是想要肖氏知道莫氏的計劃和目的，所以我有點想不通。”
“這個莫哲，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肖氏怎麼說也是幾十年的老企業了，他莫氏在莫哲的手裡興起也不過十年的時間，憑預存的資金和肖氏硬拼，勝算未免太小了一點，他莫哲不像是會這樣冒險行事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