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莫氏的總裁哦……那你應該很有錢咯？”一刻都不願意停下來的蘇小小又爬到莫哲身後，拍著他的肩膀跟他說話。
蘇小小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錢，所以看到有錢人也會不自覺地兩眼放光。
“嗯，很有錢。”莫哲邊開著車邊回答道，他真心佩服蘇小小，在這麼小的空間裡都能活躍得起來。
“那你覺得我們家小然怎麼樣？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蘇小小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莫哲和黎小然瞬間吐血，真是各種凌亂。
“蘇小小……”黎小然摩擦著自己雙手，做出一種隨時動手的姿態。
“哎，怎麼了嘛，這麼好的條件，又是男未婚女……”蘇小小還想繼續說，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難道你已經結婚了？你結婚了還來找我們家小然幹嘛啊，我可告訴你啊，你要不就先離婚了再說，反正我們家小然是不可能做小三的。
我就知道，有錢的男人，就算是結婚了也會在外面鬼混，這就是男人最可惡的地方，要是是我老公，我就咔擦，把他在外面作亂的工具給剪掉……”
蘇小小邊說還邊做出一個極度兇狠的表情，莫哲在一邊真是聽得毛骨悚然。
“下車。”還好已經到家了，不然估計莫哲和黎小然都快要被蘇小小折磨得神經衰弱
“辛苦啦，莫總，謝謝你送我們家小然回來。”蘇小小一下車就對莫哲鞠一個大大的躬，把莫哲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蘇小小好像認定了黎小然和莫哲有關係一般。
莫哲沒有爭辯，因爲他知道現在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理論過蘇小小的。
“小然，我有話對你說。”莫哲轉過身，對還在尷尬中的黎小然說道。
“啊？”
“哦……我明白的，你們慢慢聊，我先進去了，不打擾你們了哦……”只見蘇小小一臉壞笑，拎著行李屁顛屁顛地就跑進屋裡了。
“什麼事？”在沒有了蘇小小的地方，黎小然對莫哲還是沒有好臉色的，雖然莫哲最近的表現還可以，但是他對蘇小小的傷害還是不可彌補的。
“這個，我問過醫生，蘇小小要想恢復記憶還是有可能的，只要帶她去回憶以前發生的事，去以前去過的地方，只要能刺激到她海馬體的記憶神經，那麼……”
“所以呢？”沒等莫哲說完，黎小然就打斷了他，若是以前，莫哲是絕對忍受不了別人這樣對自己的，可是現在的他都默默承受了下來。
“所以我想帶蘇小小去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找找回憶，看有沒有作用……”莫哲繼續解釋道。
“莫總，我想你沒有搞錯吧，你真覺得你和蘇小小的回憶除了對她的傷害，還有其他的嗎？你真的覺得恢復記憶對她來講是一件好事嗎？就像這樣的蘇小小很好，失去記憶一定是老天爺看她受那麼苦，不忍心纔給她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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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然很狠心地打斷了莫哲的說話，在黎小然眼裡，遇到莫哲是蘇小小這一生最不堪的回憶，既然丟棄的都是不好的，那爲什麼不順其自然將錯就錯呢。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蘇小小的生活，既然她已經完全忘記你了，你們就好好的做陌生人，這不就是你想的嗎？”
莫哲一時手足無措，黎小然的言語雖然有一點過激，可是也算是句句在理，讓他無從反駁。
“好了，你回去吧，莫總是一個大忙人，爲了我們家小小耽誤了那麼多時間，我很感謝你。”說完，黎小然便轉身進屋了。
莫哲有一點失魂落魄，這幾天一直在爲怎麼幫助蘇小小恢復記憶而頭痛，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是不是蘇小小想要的。也許黎小然說的對，失憶是上帝對她的恩惠。
肖北辰給莫哲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正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發呆。天已經全黑了，可是房子裡一盞燈都沒有亮，莫哲已經這樣整整坐了一下午了。
一陣刺耳的鈴聲打斷了這寧靜的黑夜，莫哲拿起手機，在這一片黑暗的環境裡，手機散發出的微弱光亮卻顯得異常耀眼。
“喂，北辰啊。”莫哲接起電話。
“莫哲，你在哪啊？”電話那頭的肖北辰正在自己的酒店房間裡百無聊賴地翻看著電腦網頁。
“在家呢。”莫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顯得平靜一點。
“怎麼在家啊？你沒和蘇小小在一起嗎？”
“嗯。”
“哎，我可是故意爲了給你製造機會纔沒去接蘇小小出院的哎，你不會接完她就回來吧？”肖北辰驚訝地問道。要是他，不管採取什麼辦法也能獲得和蘇小小獨處的機會的。
“嗯。”莫哲無奈地回答道。
“哎呀，這怎麼行啊……”電話那頭的肖北辰開始獨自著急起來。“蘇小小這個情況我上網查過，也問過我加拿大腦科系的同學，只要接下來能給她的大腦一定的刺激，她恢復記憶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我不打算讓蘇小小恢復記憶了。”莫哲簡短的一句話便否定了肖北辰所有的長篇大論。
“什麼？”肖北辰驚很驚訝，不知道中間又出現了什麼問題。
“既然蘇小小忘記我了，那不是正好嗎？這不正是我想要的，爲什麼還要幫她辛辛苦苦找回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呢？”
“哥……不能這樣子想……這樣吧，我們出來談，老地方。”掛完電話，肖北辰便匆匆忙忙換好衣服出門了。
等莫哲趕到老地方的時候，肖北辰早就已經在那等著了，桌子上已經上滿了菜。
“很久沒來這裡了，還挺想念的。”莫哲在肖北辰身邊坐下，肖北辰環顧了一下四周，頗爲感慨地說道。
莫哲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見莫哲不肯說話，想要活躍氣氛的肖北辰也忽然有一點詞窮了。
“幫蘇小小恢復記憶明明有希望，哥你爲什麼要放棄？”肖北辰問道。
“也許黎小然說得對，我對蘇小小來說就是噩夢，讓蘇小小失憶忘記我，也許是天意，現在的我連自身都難保，又何苦去連累蘇小小。”莫哲喝下一口酒。
“讓蘇小小失憶不是天意，是上天對你們兩個人的考驗，你怎麼能還沒有嘗試就放棄呢，如果以前的的記憶只是你對蘇小小的傷害，那麼讓她忘記那段記憶就好了嗎？她忘記了傷害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了嗎？”
肖北辰不能理解莫哲的思想，在他來說，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記憶，只要是屬於自己的記憶，那就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他也堅信，如果是蘇小小自己，她也寧願記得那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他還記得蘇小小哭著告訴他，她從不後悔愛上莫哲的時候堅定的樣子。
“我已經沒有資格愛她了，肖北辰你不是愛她麼？爲什麼還要在這裡跟我說這些，爲什麼你不去追蘇小小呢？沒有了我的記憶，讓蘇小小愛上你不是更簡單了嗎？”
聽到莫哲說這樣的話，肖北辰
差點沒氣得直接摔桌子。
“我爲什麼不追蘇小小？知道我爲什麼不追蘇小小嗎？因爲她的心已經被一個叫莫哲的混蛋滿滿地佔據了，就算是被你傷得千瘡百孔，她還是會哭著告訴我，她從來都沒有後悔愛上你過，而你現在卻在這裡問我爲什麼不追她。”
肖北辰的語氣裡充滿了憤怒，他爲莫哲的懦弱和逃避而感到憤怒。因爲聲音太大，引得別的客人紛紛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眼光。
“這樣的你真的配不上蘇小小，讓她忘記你對她的傷害就可以了嗎？這樣你就不用活在愧疚中了是吧。”
也許是怕引起周圍人的不滿，肖北辰的語氣變得稍微緩和了一點。
“你自己想想清楚吧……”沒有給莫哲繼續說話的機會，肖北辰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來到這裡聽了肖北辰的一頓訓斥，現在莫哲的心裡有兩個聲音在激烈地爭鬥著。
“失憶是上天對她的恩賜。”
“她從來都沒有後悔愛上你過。”
肖北辰和黎小然的話在腦海裡此起彼伏，不斷響起，最後揪成一團，折磨的莫哲快要崩潰。
回到臥室的莫哲重重地躺在牀上。
在面臨重要抉擇的時候，他第一次這樣舉棋不定。
蘇小小已經出院了，莫哲也開始照常上班了。
最近，莫尚冰已經很少打電話來找自己，這讓莫哲有一點奇怪，以前莫尚冰只要有事要抉擇的時候都會打電話來詢問自己的意見，有時候因爲事情太小他還會覺得不耐煩，現在忽然沒了消息，他反倒有點擔心。
“莫總，你來啦。”見到莫哲來到公司，莫尚冰並沒有表現得很驚訝。
其實她一直都在默默觀察蘇小小的情況，知道昨天蘇小小已經出院了，今天莫哲回來上班也就不奇怪了。
“嗯。”莫哲應著便去了自己的辦公桌。
“莫總。你的咖啡。”不一會，莫尚冰端著咖啡來到莫哲辦公室。
“謝謝，我不在的這幾天，公司運營還好吧？”看著莫尚冰放下咖啡，莫哲問道。
“還好，可是因爲莫總你一直不來上班，最近公司的事務又很繁忙，員工的士氣多少受到了一點影響，我想我們該舉辦一個聯誼會或者給員工一點實質性的獎勵，這樣可以鼓勵他們一下。”莫尚冰答道。
“嗯，想法很好，你去辦吧。”莫哲稍加思考了一下，這樣做的確是有益無害的。
莫尚冰走出辦公室，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在試著努力地讓莫哲發現自己存在在他身邊重要性，這算是給莫哲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成功的話，她只能選擇更極端的方法。
莫尚冰是會去找蘇小小的，只要找到機會，她早晚都會去的。
機會很快就到來了，趁著莫哲和肖以雄去流沙村實地考察的空隙，莫尚冰來到了黎小然家。
早上，蘇小小和黎小然準備出門擺地攤，一出門就看到莫尚冰的車停在門口，莫尚冰則坐在車內面無表情的模樣。
蘇小小瞥了一眼車裡的莫尚冰，心想著大早上怎麼會有人把車停在這裡，然後就繞過車子向前走去。
“蘇小小。”看著蘇小小一臉無辜的模樣，莫尚冰就覺得生氣，從車裡走出來，莫尚冰叫著蘇小小的名字。
“你叫我？”蘇小小好奇地回過頭，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女人，一頭霧水。
“這裡還有第二個人叫蘇小小嗎？”莫尚冰雙手環在胸前，一臉高傲的樣子。
“請問我們認識嗎？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蘇小小看著莫尚冰高傲的樣子就覺得厭煩，可是出於禮貌還是很友好地問道，而旁邊的黎小然已經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我們能進屋談嗎？”莫尚冰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在莫尚冰眼裡，看到蘇小小的任何一面都是虛僞醜陋的，所以她才更不能接受莫哲會喜歡蘇小小這樣的人。
“哦，好好……”說完蘇小小便重新折回去，開門請莫尚冰進去。
其實這幾天，蘇小小也已經充分感受到了自己失憶這個事實了，所以她基本上也敢肯定，眼前這個女人是她失憶前認識的人。
“請問你是？我們怎麼認識的？”蘇小小給莫尚冰端來一杯水，然後在她身邊坐下問道。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莫尚冰慢慢轉動著手中的水杯，滿是不屑的問道，還不等蘇小小回答，莫尚冰就將水杯中的水全部潑在了蘇小小的臉上。
“現在認識了嗎？”莫尚冰還是得意洋洋的樣子，她還記得自己當初在莫哲別墅潑蘇小小水的畫面。
“你這個女人……”還不等蘇小小反應過來，早就在一邊恨得牙癢癢的黎小然再也坐不住了，挽起衣袖就向莫尚冰走去。
“小然！”蘇小小即使阻止了被怒火充斥著大腦的黎小然。
“我是有什麼地方的罪過你嗎？爲什麼要這樣子？”蘇小小臉上的水還在不停地向下滴著，沒有顧著擦臉，蘇小小看著莫尚冰問道。
“你不是失憶了嗎？我這是在幫你找回記憶啊……”莫尚冰說道，嘴角還掛著一副欠揍的笑容。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蘇小小繼續說道。
“蘇小小，你就不要裝了，你以爲你那點伎倆可以騙過所有人嗎？你以爲所有人都會被你的詭計耍的團團轉嗎？你只不過是想要通過耍手段留住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的心，還裝作很可憐的樣子。”
莫尚冰頗爲不屑地說道。
“我想你是誤會了……”蘇小小想要解釋。
“呵呵，誤會？不要再裝了，蘇小小，你不就是因爲莫哲不愛你了所以一直耿耿於懷嗎？像你這樣愛耍手段的可惡女人，怎麼可能配得上莫哲……”莫尚冰只有在蘇小小面前耍耍嘴上功夫而以此獲得快感。
“莫哲？就是那個莫氏總裁？我喜歡他？”蘇小小的內心升起一連串的問好，因爲黎小然從沒有跟她提過關於莫哲的事。
“難道你想不承認嗎？是誰在莫氏的門口求著我，求著我要見莫哲最後一面，並且答應我見過那一面之後就在莫哲的生命中消失的。”
“我想這位小姐，真正喜歡莫哲的人是你吧，是你對他愛而不得所有才來這裡撒野吧，因爲自己強烈的自卑心理，所以就想找別人的麻煩一起獲得安慰，像你這樣的女人才最可悲的。”
稍微搞清楚一點狀況的蘇小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莫尚冰毫不客氣地說道，他蘇小小也不是好欺負的，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就這樣欺負到自己頭上來。
莫尚冰已經氣到臉都綠了。黎小然則在一邊恨不得拍手叫好。
也許是氣急了，莫尚冰也站了起來，還沒等蘇小小反應過來，她便伸手狠狠地打在了蘇小小臉上。
蘇小小和黎小然都一下子呆在了原地，也許是感覺到氛圍不對，莫尚冰拿了自己的包便匆匆走了出去，開車走了。
因爲這不愉快的
事情，蘇小小和黎小然今天沒有再出門，而蘇小小則在不停地纏著黎小然，問她自己和莫哲的事情。
“小然，你快說啊，我真的喜歡過莫哲嗎？那個莫氏的大總裁。”蘇小小還在一遍一遍糾纏著黎小然，讓黎小然覺得自己已經是無處可躲了。
黎小然怎麼忍心告訴蘇小小這麼殘忍的事實，即使她沒有了記憶，黎小然也不願意提醒她，在她身上發生過的不愉快，她只想這麼和蘇小小安定地生活下去，可是有時候生活就愛找人麻煩。
“哎呀，你不要問了，我是不會說的。”這是第一次，黎小然的嘴好像是被粘了萬能膠一樣的牢固。
“好啊，你不說嗎？你不說我直接打電話問莫哲好了。”說著蘇小小翻出手機。
“小小……”黎小然被逼得無奈，現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莫尚冰揪出來，狠狠地扇她兩嘴巴，然後打電話給莫哲，臭罵他一頓。
“好吧，在你失去的這一段記憶裡，你的確愛上了莫哲。”被逼的無奈，黎小然只好如實回答。
“愛上了莫哲？那他愛我嗎？”蘇小小懵懂無知的樣子，好像在聽著別人的故事一般，平靜得可怕。
“什麼愛不愛的，反正最後就是把你從他家裡趕出來了，然後你很傷心，每天都很頹廢，差不多就這樣……”黎小然簡單地概括了事情的原委。
“被趕出來了？我很傷心？”蘇小小自言自語著，若有所思一般，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我真的愛過莫哲嗎？爲什麼現在完全感受不到那種心情呢？被趕出來的時候我是有多傷心呢？心痛嗎？會哭嗎？”蘇小小盤著雙腿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黎小然說話。
“反正是很不好的感受，有什麼好想的。”黎小然接話道。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受啊，感覺很神奇。”
因爲莫尚冰的不請自來，蘇小小一整天都處於精神遊離的狀態，一直盤膝坐在客廳中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得黎小然好不心疼。
“不行，我要打電話給莫哲。”思考了半天還覺得不解氣的黎小然，決定打電話給莫哲。好好質問一下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黎小然撥通電話的時候，莫哲正和肖以雄在瞭解當地的風土人情，調查一些村名的想法。在工作時間，莫哲一般是不會接電話的，可是因爲看到來電顯示是黎小然，所以莫哲向身邊的肖以雄示意了一下，便出去接起了電話。
“莫哲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有一個你已經是夠讓人頭痛的了，現在還來一個莫尚冰，你是成心不想讓我們過上安穩日子嗎？我們家小小到底哪裡欠你的了，你要這樣子對她。”剛接通電話，黎小然的吐槽就像暴風雨，鋪天蓋地而來。
“什麼？”雖然黎小然語速過快，莫哲還是從其中聽出了一些關鍵詞。
“什麼？做了過分的事一句什麼就想推得乾乾淨淨嗎？就算莫尚冰不是你叫來鬧事的，那也請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屬下吧，我們家蘇小小是你們這些人想打就打，想潑冷水就潑冷水的嗎？除了有一點錢之外，這個莫尚冰還有什麼好的啊……”
黎小然繼續噼裡啪啦抱怨著。
“你是說，莫尚冰去找蘇小小了？”莫哲終於從黎小然的話裡找出了重點。
掛了電話的莫哲已經是無心工作，一直以爲莫尚冰經過前面的事已經有所改變，沒想到不僅沒有變，反而是變本加厲了。
考察完流沙村的情況，莫哲回到公司的時候正好趕上下班時間。
“尚冰，下了班一起吃頓飯吧，我有話跟你說。”莫哲打了通電話給莫尚冰。
“好的，莫總。”不明狀況的莫尚冰還在爲這麼久以來莫哲第一次邀請自己吃飯而感到興奮。
“這家餐廳的牛排真的很不錯，牛肉的質地正好，而且大廚的手藝也是一流，你快嚐嚐。”莫尚冰正邊切著牛排邊向對面的莫哲說道。
“你今天是不是去找過蘇小小了？”莫哲完全沒有吃飯的心思，無論面前擺的是什麼山珍海味，他現在也吃不下。
莫尚冰切牛排的動作伴隨著莫哲的問題戛然而止。
“你怎麼知道？是蘇小小跟你告的狀嗎？”莫尚冰低著頭問道。
“你爲什麼要這樣子做，你現在還不知道，對你來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嗎？莫尚冰，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以後除了工作，我不希望你再有一點插入我的私生活。”莫哲繼續平靜地說道。
“我不知道？那莫哲你又知道什麼呢？堂堂的莫氏總裁，難道應該爲了一個市井的小丫頭弄得整天魂不守舍無心工作嗎？甚至爲了她那麼多天都不來上班，難道這就是你該做的事嗎？”
既然莫哲都已經把話挑明瞭講了，莫尚冰也就不再怕什麼了。
既然已經註定不能走進莫哲的心裡去，那麼這些已經憋在心裡很久的話，終於可以大膽的講出來了。
“莫尚冰你……”莫哲被莫尚冰忽然過激的語言刺激到。
“如果你還想在莫氏工作的話，我希望你好好反省自己，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的話，那你就好好在家休息，以後都不用來上班了。”
說完莫哲便起身出去了，留下還沒緩過神的莫尚冰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眼淚不聽話地不停往下流，可是卻沒有人來關心。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莫尚冰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起，當肖以雄看到來電顯示是莫尚冰的時候，不由得思索了一會。這時候莫尚冰打電話過來，並不在肖以雄的計劃之內，所以他不禁思索起這個電話的目的來。
“尚冰啊，有事嗎？”考慮了一會，肖以雄接起了電話，對莫尚冰說話的時候肖以雄永遠都是那麼溫柔，就像一片柔軟的雲，讓人也不自覺變得軟弱起來。
“以雄哥……”
莫尚冰努力壓抑著自己想要大哭的情緒，可是肖以雄還是聽出了她聲音的異常。
“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八個字，輕描淡寫就可以，可是卻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輕易說出來，沒有關心沒有愛的人怎麼可能願意說出這八個字來。
肖以雄趕到餐廳的時候，莫尚冰已經獨自一個人喝得爛醉，周圍的服務員怎麼勸說也攔不下來。
肖以雄注意到莫尚冰的對面還有另一個人的餐盤，便大體可以猜到發生什麼事了。
“尚冰。”在莫尚冰的旁邊站定，肖以雄輕聲叫住了她的名字。
看有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一直在旁邊勸說的服務員連忙見機閃人。
“以雄哥……”莫尚冰掙扎著站起身，朦朧的淚眼在燈光的照耀下，看到的肖以雄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神人。
還沒能說更多的話，莫尚冰便狠狠栽倒在肖以雄的懷裡。
看著這樣狼狽不堪的莫尚冰，他不禁又想到了之前在酒吧看到莫尚冰買醉的情形，忍不住心疼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