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留在莫哲身邊的都是很有辦事能力的人，而面對這個連菜都買不了的人，莫哲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哎呀……你不知當時外面下多大的雨，我也不是故意的。”蘇小小努力替自己辯護著。
“你看我，差點被車子撞了，手也受傷了，衣服也摔爛了，你就不會關心一下嗎？”說著蘇小小擼起胳膊，露出受傷的手，已經沒有流血了，可還是殷紅一片。
莫哲只是盯著蘇小小手上的手，並沒有表情。
“哎呀，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你這麼沒良心的人，知不知道一路回來我有多冷，要不是肖北辰去接我……”看著莫哲那一張彷彿被冰封的臉蘇小小收回胳膊一臉無奈地說道，可是話只說了一半就莫哲強拽著往門外走去。
“哎……你幹嘛啊，好疼啊……你輕一點啊……”蘇小小被莫哲一路強拖硬拽拉了出去，一直到莫哲的車邊，他才停下來。
此時的雨已經停了，只是路上還有一片一片的積水。
“上車。”莫哲確信這兩個字雖然簡潔可是蘇小小還是可以聽懂的。
“什麼？你有病吧。”蘇小小甩開手準備往回走，她可沒有心情陪這位大少爺玩。
“啊……”蘇小小還沒邁開腳步就被莫哲推到了車裡。
看來就這麼明白的兩個字，蘇小小還是不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要帶我去哪啊？”蘇小小一臉不滿，她是對這個總裁的霸道和冷漠有著深深的不滿。
“去買菜。”莫哲開著車。
“……”蘇小小一臉黑線。她實在懷疑這位總裁大人是不是有強迫癥，是不是今天不把菜買回來他就睡不著覺。
“這麼晚還買菜乾嘛？買回去做宵夜嗎？”蘇小小不由得笑著說道。
莫哲並沒有回答，一路開這車直到超市門口。
“早點送我過來不就行了嗎？還省的我那麼折騰。”下了車的蘇小小小心地抱怨著，卻迎上了莫哲凌厲的目光。
蘇小小吐了吐舌頭，跟著莫哲進去了。
來到蔬果區，莫哲一隻手插進口袋，不停地拿起各種蔬菜扔進購物車裡，蘇小小推著購物車，看著一盤一盤被扔進購物車裡的菜目瞪口呆。
緩過神來後蘇小小就跟著莫哲的節奏把莫哲扔進來的纔再一盤一盤地放回去。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人扔進去一個人拿出來，車裡的菜還是不多不少。他們如此默契地配合著引起了周圍人怪異的目光，有些人還以爲在拍什麼宣傳片呢。
莫哲似乎是注意到了別人的眼光，回過頭來看看蘇小小，正看到她正拿著自己剛扔進去的一盤蘑菇，準備往外放，而購物車裡只零零散散地躺了幾盤菜。
看到莫哲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蘇小小連忙停下手中的活。
“你幹嘛？”莫哲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我們就兩個人哪裡吃得了那麼多菜啊，而且這些菜都不新鮮了，買菜也不是像你那樣胡亂拿的啊。”既然莫哲開口問了，蘇小小自然是儘可能清楚又明瞭地告訴他買菜不應該這麼買。
莫哲顯然是聽懂了，他聽懂了蘇小小在批評他不會買菜。
堂堂莫哲怎麼能允許這麼一個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批評自己不會買菜，於是拿著手裡的另一盤蘑菇，莫哲有衝動要狠狠地向蘇小小頭上砸去，給她一點教訓，可是看著周圍的人紛紛注視著這邊，莫哲只是做了做樣子，始終沒有下手，再仔細看看手裡的這盤菜，蔫蔫的，似乎真的很不新鮮。
莫哲尷尬地咳嗽了一下。
“誰要買菜啊，你自己買吧，買好了打給我，我去別的地方看看。”莫哲說著，轉眼已經不見了人影。
蘇小小看著手裡的菜，想了想莫哲剛剛尷尬的模樣情不自禁地笑了。原來莫哲也有害羞的一面。
蘇小小第一次在超市不用考慮價格地肆意買東西，即使只是買菜，心裡還是格外暢快，不一會就買好了。
站在原地左右張望了一下，蘇小小還是沒能看到莫哲，於是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喂……我已經買好了，你在哪啊？”雖然已經接近九點了，可是超市裡的人還是很多，蘇小小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因爲要讓開來來往往的行人而不斷退後，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就是還在運行的扶手電梯。
“啊……”說著說著，蘇小小忽然感覺到重心不穩，整個人重重地向後栽去，就在快要跌落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隻強有力的手穩穩地攬住了自己的腰。
反應過來纔看到這個人是莫哲。蘇小小打電話的時候莫哲正好上來找她，也正好看到了她這麼危險的一刻。
蘇小小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莫哲，完美的輪廓，濃密的劍眉，直挺的鼻樑，明亮的眸子，還有從身上散發的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原來不說話的莫哲可以這麼有魅力。
蘇小小又不自覺地心跳加速起來。
“你就不能少出一點狀況嗎？”莫哲把蘇小小扶正，皺著眉頭厲聲問道。他可沒有心思顧及蘇小小的花癡，剛剛那一瞬間真的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被莫哲的話拉回了現實，蘇小小真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竟然會爲了莫哲這樣的人而心跳加速。
突然感覺到一陣疼痛，蘇小小一看，原來剛剛在情急之下，自己伸手抓住了購物車的邊緣，原本就受傷還來不及處理的傷口，變得更加嚴重。
血涔涔地冒出來，爲了再一次激發剛剛莫哲英雄救美的氣質，蘇小小誇張地哇哇大叫起來。
“好疼啊，流血了……”
莫哲卻好像識破了蘇小小的把戲一樣，獨自一個人已經走遠。
無奈，蘇小小隻好一隻手拖著購物車跟在他後面。
來到收銀臺，蘇小小看著莫哲手裡掏出的信用卡看得兩眼放光。
開車回去的路上，也許是剛剛被莫哲救過，蘇小小忽然覺得，莫哲其實也不是不可接近的人，一路上都嘰嘰喳喳談天說地，試圖和自己的債主拉近關係。也不管莫哲是不是搭理她，也不管莫哲是不是有直接把她扔出車外的衝動。
“哎……我說，其實在我們老家哦，這些菜都是自己種的，都是不要錢的耶，以前一到週末哦，我就會去小然的外婆家蹭飯……”車已經到了莫哲的別墅，蘇小小好像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下車。”莫哲終於忍不住打斷她，現在他只感覺被吵得頭疼。
“哦哦。”蘇小小無奈地抱著買來的東西下車。
走到客廳，蘇小小還是表現的興奮異常，還想繼續和莫哲講她的那些奮鬥史。
其實蘇小小一直都是依靠她這樣自來熟的性格獲得各路的朋友，可不知爲什麼，這一招在莫哲面前卻似乎有點失效。
“快去做飯！”莫哲看她又要喋喋不休，連忙打斷她。
“現在？都快十點了。”蘇小小一臉驚奇。“你就不能明天再吃啊。”
莫哲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用眼神告訴了她自己的回答。
其實蘇小小不知道，
莫哲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飯了，現在的他只想飽飽地吃一頓熱飯，然後去睡覺，而莫哲其實不喜歡吃外面的西餐。
看著莫哲的眼神，蘇小小隻好嚥下自己滿肚子還沒說完的話，抱著菜默默去了廚房。
莫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撥弄著遙控器看著那些有的沒的新聞。
“我說莫總啊，你會做菜嗎？”只見蘇小小從廚房裡探出頭來一臉諂媚地問道。
莫哲不可思議地回過一個眼神，不知道蘇小小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難不成她不會做菜？
“幹嘛？”莫哲問道。
“我的手受傷了，不能碰鹽水。”蘇小小亮出受傷的右手，一臉的可憐樣。“你能幫我醃一下菜嗎？”
莫哲轉過頭沒有理她。
“哎，流了那麼多血也不說了，待會碰了鹽水肯定還會流血的，不知道混著我的血的菜好不好吃。”蘇小小故意這麼說著想要噁心到莫哲。
這個方法倒是很成功，只見莫哲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翻動了一下，還是起身去了廚房。
“怎麼幫？”莫哲走到蘇小小身後，語氣平淡。
“你來啦？我就知道你不忍心看我痛苦的。”蘇小小回頭看著莫哲，露出一臉驚喜。
“我是不想吃混著你血的晚飯。”莫哲語言冰冷。
“切……”蘇小小忍不住發出鄙夷之聲，把切好的菜放進盆裡，加了幾勺鹽。“去醃吧。”說著把盆扔到莫哲面前。
“怎麼醃啊？”莫哲望著盆愣了一會，雖然覺得像這個女人請教問題是很丟臉的事，可還是無奈地問道。
“哎呀，就這樣這樣醃嘛。”蘇小小大聲嚷著，用手在空中誇張地比劃了幾下。好不容易找到了報仇的機會，她還不好好利用。
莫哲看著她囂張跋扈的模樣卻找不到藉口發泄。只好捲起袖口嘗試著搓著那些溼嗒嗒的綠色植物。
“你都不洗手嗎？你要吃自己的髒手搓出來的菜嗎？”蘇小小得寸進尺，打擊得莫哲措手不及，竟然乖乖地洗了手回來繼續工作。
蘇小小在一邊真是樂不可支。
“看來你這個大少爺從來都沒有進過廚房嘛，真是可惜，廚房簡直就是吃貨的聖地啊，沒進過廚房簡直就是人生一大遺憾。”蘇小小看著莫哲生疏的手法在一旁說道。
“我看看。”從莫哲手裡接過盆，蘇小小用手捏了一小塊菜放進嘴裡，莫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嗯，不錯，鹹淡正好。你要不要嚐嚐。”蘇小小說著又捏起另一小塊伸到莫哲嘴邊，莫哲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經不住蘇小小的鼓動，莫哲張開了嘴，剛嚼了一口，莫哲就全吐了出來，然後一臉憤怒地看著笑得快要在地上打滾的蘇小小。
“我是說鹹淡正好可沒說很美味啊，還沒燒呢，怎麼會好吃嘛，你這個吃貨……”
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要出來的蘇小小，此時的莫哲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惱怒，反而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迎面撲來，頓時感覺這個小小的廚房裡充滿了溫情。
莫哲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罕見的笑容。
看到莫哲沒有憤怒地摔門而去，反而是笑了起來，蘇小小頓時覺得大事不妙，想著他要耍什麼花樣。
笑起來的莫哲真的很好看，沒有了緊鎖的眉頭，沒有了一臉的殺氣，此時的他就像一個享受著快樂的孩子。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莫哲的笑，蘇小小也感覺到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開心，僅僅爲了莫哲而開心。
乘著莫哲的笑臉還沒散去，蘇小小猛地抓起一把醃菜向他嘴裡塞去，幸虧莫哲的個子比較高，反應也比較靈敏，很輕鬆地就躲過了蘇小小的襲擊。
反應過來的莫哲順勢反擊，兩個人就像孩子一般在廚房互相攻擊起來，歡笑聲一陣陣地傳出來。
莫哲感覺到了二十多年來，前所未有的放鬆，彷彿忘掉了所有的壓力，不安和仇恨，回到了小時候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一樣，他多麼希望時間永遠就定格在這一刻。
兩個人在廚房吵吵鬧鬧，等飯做好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宵夜來了哦，嚐嚐本大廚的手藝怎麼樣。”蘇小小端著菜走到餐桌邊得意洋洋地說道。
此時的莫哲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上齊了菜，莫哲迫不及待地嚐了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蘇小小一臉期待地望著莫哲等著他的回答。
“湊合吧。”莫哲又嚐了一口菜，然後狠狠地扒一口飯，自顧著吃起來。
看著莫哲餓狼般地吃相，蘇小小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這可都是我的家鄉菜哦，在你們臺北是吃不到的。”蘇小小得意洋洋地說道。
“是嗎？好像真的沒吃到過。”今晚的莫哲忽然變得好溫暖，連語氣也溫和了好多，好像他自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一樣。
“嗯嗯。”蘇小小說著開始搗鼓她的飯碗。
因爲右手受了傷，蘇小小隻能用左手吃飯，一隻手彆扭地握著筷子，把飯挑的一桌子都是，愣是一口都沒挑到嘴裡。
看著蘇小小呆呆傻傻，想吃飯又吃不到，急得直吞口水的樣子，莫哲又被逗笑了。
其實之前好幾次，莫哲看著蘇小小都有想笑的衝動，但是都被他的理智打壓下去了，只有今天他忽然不想壓抑自己的感情。
“你笑什麼啊，沒見過左撇子嗎？”蘇小小看到莫哲對著自己笑，沒好氣地說道，可是內心卻是暖暖的。
“沒什麼，多吃一點。”莫哲故意大口吃著菜。
“我去拿勺子。”蘇小小低著頭，兩眼上翻看著莫哲。
“看你還怎麼笑我。”從廚房找來勺子，蘇小小得意地說道。
莫哲默默地吃著菜沒有搭理她。
可是不一會，剛吃下一口飯的莫哲差點整口飯噴在了桌子上。因爲蘇小小拿著勺子雖然可以舀飯吃了，可是卻吃不了菜。
在一旁折騰的一身的汗，蘇小小終於快要崩潰。
“你，餵我。”蘇小小扔下飯勺，對著莫哲說道。
莫哲已經吃掉了一碗飯，看著蘇小小氣急敗壞的模樣說道：“我爲什麼要餵你啊？”
“不喂也行啊，那我就再也不做我家鄉菜給你吃了。”蘇小小威脅道。
莫哲很無奈，隨手夾起滿滿的菜舉到蘇小小嘴邊。“張嘴。”
“啊……輕一點啊，你想噎死我啊。”蘇小小的嘴巴被塞的滿滿當當，模模糊糊地說道。
莫哲笑了笑，加了一碗飯繼續吃。
“莫哲。”這是蘇小小第一次安靜又鄭重地叫著莫哲的名字。
“嗯。”莫哲應著，卻沒有停下嘴上的活。
“這樣子的我們好像一家人哦。”蘇小小卻是認真的，鄭重其事地看著莫哲說道。
聽到這句話，莫哲也停了下來。似乎有兩種相對的暖流在內心相向而行，在體內揪成一團，一時間他竟不知道作何反應。
“我吃飽了，你把碗洗乾淨。”
在不知道該
怎麼回答的情況下，莫哲只好選擇逃避。
“除了黎小然，你是第一個和我坐在家裡吃飯的人。謝謝你。”蘇小小望著莫哲走到樓梯口的背影，靜靜地說道。
莫哲在原地停了一會，然後繼續上樓了，蘇小小看不清莫哲的表情。
這一天，因爲小小的廚房事件，蘇小小和莫哲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開心。
莫哲上樓去到浴室狠狠地衝了一把澡。之前的莫哲不知道受到了蘇小小的什麼感染，衝過澡的他一下子恢復了理智。
恢復理智有時候不一定是好事，比如此時的莫哲。
不知道爲什麼和蘇小小在一起，他會不自覺地成爲內心那個最真實的自己，即使是對她發脾氣，和她吵架的時候，自己的心情好像都是通暢的真實的甚至是快樂的。
莫哲似乎明白了爲什麼肖北辰會就這麼簡單地愛上蘇小小。
不知道一如既往生活了二十幾年的自己，爲什麼會忽然變了模樣，莫哲任憑滾燙的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大腦不知道該怎麼思考。
忍著劇痛洗好碗，蘇小小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樓。
感覺自己站著都可以睡著了，蘇小小來到浴室門前打算刷完牙就去睡覺，正準備伸手去開門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
還沒反應過來，蘇小小就看到一個結實的胸膛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頓時被嚇了一跳，瞬間彈開，瞌睡也被嚇跑了一半，之前被莫哲看光的壞記憶又通通跑了出來。
顯然莫哲也被嚇到了，之前一直在想關於蘇小小的問題，一開門就看到蘇小小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覺得自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莫哲回到臥室睡覺，刷完牙蘇小小也回到自己房間準備睡了。
可是兩個人卻各自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就在蘇小小又有了淺淺的睡意的時候，房間的門卻被人敲響了，蘇小小一個激靈：“誰啊？”
“我。”
這個房子裡除了莫哲和蘇小小兩個人還能有誰啊，莫哲真不明白蘇小小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我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蘇小小想著是不是莫哲對自己有了什麼邪惡的念頭，她可不會引狼入室。
“開門。”莫哲又恢復了以往說話沒有語氣的特點，他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
“幹嘛啊？”蘇小小把門開了一個小縫，警惕地問道。
“拿著。”莫哲把手裡的藥油遞給蘇小小。
“啊？給我的……”蘇小小還沒反應過來，莫哲就已經走開了。
“哎，等等……”看到莫哲就快要走進房間裡了，蘇小小連忙叫住了他。
莫哲停了下來，沒有回頭。
“謝謝。”蘇小小微笑著說道。
蘇小小這纔開始明白，原來雖然莫哲表面上像是一塊不可靠近的冰山，可是他的內心還是火熱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會愛還是在刻意拒絕愛。
發現莫哲其實並不是不可靠近的人，除了肖北辰，蘇小小應該算是第一人了吧。
經過這一天之後，莫哲雖然平常還是會擺出一副冰山臉，可是內心對蘇小小卻開始接納起來。
昨天睡得太晚，今天一早蘇小小還在做夢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陣敲門聲。
本來以爲莫哲會像昨天一樣，敲一會沒人應就會自覺離開的，可是今天的莫哲卻像打了雞血一樣，越敲越猛，蘇小小感覺整個房子都在震動。
“哎呀……吵死了。”在牀上連續打了好幾個滾的蘇小小終於服軟了，硬著頭皮去開門。
“幹嘛啊，大清早的。”蘇小小睜著她那朦朧的睡眼，頂著一個雞窩頭倍感無奈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快點起來做飯。”莫哲雙手插進口袋，臉歪向一邊，好像特別高傲的樣子繼續說道：“怎麼會有傭人需要主人天天催著做飯的，我看你的工資是不想要了。”
“你就不能去公司吃早飯嗎？”蘇小小可不想以後天天要這麼早起來給這位大少爺做早餐。
“今天週末。”莫哲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去做。”看著莫哲一夜之間又恢復了原來那麼欠扁的語氣和表情，蘇小小的心情真是五味雜陳。
“昨天明明就好好的，怎麼一天就變樣了，難道是系統自動還原，清除記憶了？”蘇小小小聲嘀咕著。
做好早餐，蘇小小有氣無力地把它們端上餐桌。
“這是什麼？”莫哲看著面前白花花的一鍋稀飯問道。
“粥啊，粥，不知道嗎？”蘇小小瞪大著眼睛回答道。她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摸清莫哲的路子，知道什麼話是可以說的。
“重新做。”莫哲放下勺子。他雙手交叉在胸前，頭歪向一邊，好像是在說這種東西我連看都不樂意看一眼。
“那你想吃什麼啊？”蘇小小雙手叉腰。
“家鄉菜。”莫哲說道，其實他是很喜歡蘇小小昨晚燒的菜的味道，可是說出這三個字，又好像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一般，瞬間覺得有點難爲情。
“大早上的做什麼菜啊，你就將就著吃一點行嗎？”蘇小小被這位大老闆折騰到無語，只覺得他是在刻意刁難自己，並沒有往別的方面想。
莫哲的表情告訴蘇小小他並不買賬。
“做家鄉菜很耗時間的，你先吃一點粥好不好，我中午做家鄉菜，做很多很好吃的，比昨天晚上還豐盛，行不行？”蘇小小作出求饒狀。
莫哲沒有說話，只是意思性地嚐了兩口粥就上樓了。
“切……什麼怪脾氣，都是給慣壞的，要是把他讓給我教育，看我怎麼把他的壞脾氣給整回來。”蘇小小面目猙獰地使勁揉著手裡的抹布。
看著鍋裡還剩的粥，蘇小小一股腦兒全吃完了。從小過慣了苦日子的孩子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些富人的消費觀，她怎麼忍心把這麼好的稀飯全部倒掉。
蘇小小滿足地拍著大肚子把碗給洗了。
洗好了碗，蘇小小準備上樓收拾一下去給黎小然幫忙，正好碰到莫哲拿了一沓文件下樓。
“你過來一下。”莫哲對著蘇小小說道。
“幹嘛啊？”
“過來。”莫哲來到客廳的餐桌邊坐下，看著蘇小小瞪大好奇的眼睛看著自己，腳步卻沒有要挪動的意思，他不得已又說了一遍。和蘇小小說話每次都要重複兩遍她才能聽懂，這真讓莫哲頭疼。
蘇小小也來到餐桌邊坐下。
“這些你看一下，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莫哲把一沓文件扔到蘇小小面前，毫無語氣地說道。
“這是什麼啊？”蘇小小邊說著邊拿起文件。
“蘇小小賣身契約？”蘇小小讀著封面上的字已經覺得有了大大的問題。
“每天六點起牀做早餐。”
“每天七點開始打掃房間，書房。”
“房間不能有一點灰塵，衣服不許亂放，被子不許不疊。”
“每天要把衣服洗乾淨，自己選擇合適的時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