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哲等著蘇小小還沒說完的話。
“其實莫哲你真的很幸福你知道嗎？”蘇小小的語氣忽然變得很柔軟。
“從小不會爲了吃不上飯而發愁的莫哲，累了有人伺候的莫哲，工作到很晚還會有人給你送上熱湯的莫哲，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幸福吧。”蘇小小看著莫哲的臉說道。
這些話正如一片甘甜的雨露，澆灌在莫哲那顆已經乾涸的心上，從來都沒有人會對莫哲說這些關乎感情的話，自從自己變得冷漠之後，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好像永遠都是乾巴巴的公事。
莫哲繼續喝著湯，表面上裝作並不在意，其實他多希望蘇小小繼續說下去。這些話讓他覺得很窩心。
“像我們這樣的人，從小就要在外面爲了能吃飽飯而一個人打拼，如果能得到別人哪怕一絲絲的關心，我們就會對他一輩子都滿懷感激之心。
如果有人會在我累的時候給我端上來一碗熱湯，我肯定會非常高興地喝光光，哪像你還要別人看著。”蘇小小看著已經把湯喝完的莫哲，一臉的溫柔。
除了黎小然之外，蘇小小並沒有很多可以交心的朋友，就算是對肖北辰，她都沒有對他說過這麼柔軟的話。是因爲很少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把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得來的感悟向一個人傾訴吧。
也許是緣分吧，現在對於蘇小小緣分的天平偏向了莫哲這邊。
聽完蘇小小的話，莫哲只覺得這個女孩很需要別人的保護，又不像那些做作的女人依靠悲慘的身世去博取同情一般。
看著已經喝完的湯，莫哲牽起了蘇小小的手。
“喂……你幹嘛啊？慢一點啊……”蘇小小被莫哲拽下了樓。
“坐下。”拉著蘇小小走到餐桌前，莫哲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幹嘛啊？”蘇小小對於好奇的事情總喜歡先問清楚，不會像莫尚冰那樣，只要是莫哲的話就會毫不反抗地遵守。
“讓你坐下就坐下。”第一次遇到蘇小小這樣不會輕易聽從自己的人，莫哲有時候還真是挺頭疼。
蘇小小坐了下來，莫哲轉身去了廚房。
不一會，莫哲端著兩碗湯出來了。
“喝吧。”莫哲端出一碗湯放到蘇小小面前。
“莫哲……”忽然被莫哲的舉動感動到。蘇小小明白，其實自己的話，他都是有聽進去的。
“不要說話，乖乖喝完。”莫哲怕蘇小小又說出那些感激涕零的話，催促著她乖乖喝湯。
“謝謝。”蘇小小被湯的熱氣迷了眼，感覺眼淚就要掉下來，可還是忍住，對他說了那句謝謝。
要不是怕莫哲被嚇到，她肯定會衝過去狠狠地給他一個擁抱。
“喝完了把廚房收拾一下。”莫哲說出了那句相當煞風景的話。
可是蘇小小卻很明瞭他想要掩蓋自己關心別人的心情。
在這棟別墅裡越來越散發著某種溫情的光芒，可是同樣在臺北區的莫家大宅裡，一切卻顯得那麼冷清。
莫母一整天都在盼望著自己的兒子可以回家來吃晚飯，其實她早就想自己的兒子想到發狂，已經兩個多月沒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瘦了沒有。
要不是實在想見他，她也不會要求莫尚冰去找莫哲問問他願不願意回家吃一頓晚餐。
可是從大清早等到天黑，等來的只有失望。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兒子正在不遠處呆呆地注視著她。
好不容易安撫了莫母的情緒，讓她睡下，莫尚冰已經是身心俱疲。
腦海裡還在迴盪著今天看到蘇小小的情形，躺在牀上，莫尚冰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爲了弄清楚狀況，她決定明天要去莫哲的別墅去看看。
第二天天微亮的時候莫尚冰就已經醒了，等到六點半莫尚冰撥通了莫哲的電話。
“怎麼了？”此時的莫哲剛剛和蘇小小進行完爭奪洗手間的大戰，刷好牙準備下樓。
“莫哲，我今天有點發熱，想去醫院看一下。”莫尚冰說道。
“嗯，好，那你多休息休息，今天不用來上班了。”和莫哲一起工作了這麼多年，莫尚冰從來沒有請過假，忽然請假莫哲以爲她一定病得很嚴重，完全沒有懷疑她是否別有用心。
掛掉電話莫尚冰就再也睡不著了，掐著時間算著莫哲差不多去公司了，莫尚冰就開車去了莫哲的別墅。
來到別墅門前，莫尚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按下了門鈴。
“來了，你是不是又忘了帶什麼重要文件啊……”蘇小小正在廚房洗碗，聽到門鈴響起還以爲是莫哲又折回來了，一開門卻沒想到看到莫尚冰那張和莫哲一樣冰冷的臉。
“尚冰姐，怎麼是你啊……”蘇小小顯然被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給嚇到了，來到莫哲的別墅這麼久，除了肖北辰這裡還沒有接待過別的客人。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見蘇小小呆立在門口，莫尚冰說道。
“哦哦，請進來。”蘇小小連忙給莫尚冰讓開一條路。
早已料到蘇小小會出現在莫哲的別墅裡，可是對於爲什麼會這樣，莫尚冰還是一頭霧水，進來了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尚冰姐，你要喝點什麼嗎？我去給你拿。”蘇小小打破尷尬。
“不用了。”莫尚冰冷冷地拒絕。
出於禮貌蘇小小還是給她端來了一杯白開水。
“莫哲他去上班了，你是來找他的嗎？”蘇小小繼續問道。
“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一臉驚奇的蘇小小看著這個冰美人。
“坐吧。”莫尚冰反客爲主，對著蘇小小說道。
“哦哦。”蘇小小在莫尚冰旁邊坐下。
“說吧，你爲什麼會和莫哲住在一起？”莫尚冰問道。
“啊？”蘇小小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語塞，可是很快又反應過來。
“我是來給他打工的，給他做家務，我和他純粹是債僕的關係，尚冰姐你不要誤會啊。”
蘇小小似乎是明白了莫尚冰的心思，她可不想因爲莫哲而莫名其妙的樹敵，連忙解釋道。
可是莫尚冰不是蘇小小，她又怎麼可能輕信別人說的話，況且還是一個跟莫哲同居了的女人。
“純粹的債僕關係？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莫尚冰輕蔑地說道。
“莫哲會爲了純粹的債僕關係而無緣無故地搬出他住了二十幾年的莫家大宅嗎？會爲了純粹的債僕關係兩個多月都不回家一趟嗎？
你知道伯母在家，爲了等自己的兒子回來吃一頓晚飯，等的有多辛苦嗎？”莫尚冰越說聲音越大，語氣也越重。
“我……我不知道啊……”蘇小小被莫尚冰一連串的話問住了，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莫哲爲什麼忽然要搬出來住，還要自己過來給他當傭人，她只是一個因爲錢而任人擺佈的工具而已。
“你這個居心不良的女人，虧我還一直以爲你和肖北辰身邊的那些女人不一樣，原來你只是利用肖北辰來勾搭
莫哲而已。”莫尚冰站了起來，拿著放在茶幾上的水灑到了蘇小小臉上。
莫尚冰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忽然情緒失控，只不過現在在她的眼裡，蘇小小真的是一個爲了錢而接近莫哲的女人。
莫尚冰走後，蘇小小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她也開始疑惑莫哲這樣做的目的，爲什麼要忽然搬出來住？爲什麼要把自己留在他的身邊？
直到莫哲下班回來，蘇小小還是沒從今天早上的事情裡緩過神來。
看著蘇小小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幾次對著自己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又沒有說的樣子，莫哲終於忍不住對著蘇小小說道：“有什麼想說的就快點說。”
正在吃飯的蘇小小原本就吃的心不在焉，莫哲一說話就嚇得嗆到了，差點把飯噴了一桌子。
“莫哲。”蘇小小考慮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要找我做你的傭人，還要給我那麼高的工資。”
莫哲對蘇小小爲什麼會忽然這麼問而感到好奇。以前的蘇小小從來不會考慮關於這些對她來講略顯深奧的問題，難不成她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看你可憐，想幫幫你。”莫哲故作鎮定地回答。
“那爲什麼要從家裡搬出來住呢？”蘇小小繼續追問。“你已經兩個月沒回去了，回家看看阿姨吧。”
莫哲停下來。“自己從來沒有對蘇小小說過自己家裡的情況，她是怎麼知道的呢？”莫哲不禁思考。
“誰告訴你的？是不是尚冰來過？”莫哲的反應速度還是比蘇小小快上千百倍的。
“嗯，她說阿姨每天都在家等著你回去。”蘇小小回答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莫哲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準備上樓。
“莫哲你怎麼那麼不懂事，你的媽媽還好好的在你身邊你都不知道珍惜！”看著莫哲不想理自己，蘇小小竟然有一點情緒失控，語氣裡帶著哭腔，她是又想自己的媽媽了吧。
莫哲竟然又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絲的心疼，可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對這個女孩好了。
今晚的莫哲沒有心情工作，洗完澡就回到房間準備睡覺。
躺在牀上，淡淡的月光從窗戶裡照進來，莫哲盯著天花板，腦袋裡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咚咚咚”
莫哲又聽到了敲門聲。
“睡著了嗎？”蘇小小正坐在莫哲臥室門外的地板上，身子倚著門，對著門裡說道。
莫哲看了看門，沒有發聲。
“我知道你沒有睡著。”蘇小小繼續說道。
“知道嗎？看到莫哲你那麼不會關愛的身邊的人，我有時候真的很生氣，真的很希望可以像上司一樣命令你該怎麼做。
莫哲，別人生病了你要會照顧他，莫哲，別人給你盛的湯你要喝完不能拒絕。莫哲，每天都要空出時間陪媽媽吃飯。”蘇小小模仿著領導的口氣說著。
莫哲躺在牀上靜靜地聽著蘇小小說話。
“你的媽媽還陪在你的身邊，你怎麼不知道珍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希望我的媽媽還陪在我的身邊。”說著說著蘇小小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了下了。
“我多希望我做夢的時候可以夢到她的樣子，可是每次都只夢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是啊，我從來都沒見過她的樣子怎麼會夢到她的臉呢。
活了二十幾年的我，卻從來沒有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吃過一頓飯，這就是孤兒的命運嗎？莫哲你有多幸福你知道嗎？”蘇小小繼續說著，眼淚卻越流越多。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蘇小小說這些話的時候，莫哲總不會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自己會毫不懷疑地相信她。
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是多麼的幸福，曾經的莫哲只認爲自己爲什麼是那麼的不幸，要承受這麼多的仇恨和壓力，卻忽略了自己擁有什麼。
莫哲起身打開門，沒反應過來的蘇小小忽然重心向後，重心後仰的蘇小小正好看到莫哲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本來一直壓抑著哭腔的蘇小小，忽然忍不住大哭起來，這反倒把莫哲嚇得手足無措，他還從來沒處理過怎麼面對女孩大哭的問題。
“莫哲，陪我喝酒好嗎？”蘇小小首先發話了。
於是蘇小小看著莫哲從冰箱裡拿出兩打啤酒走到了別墅外的臺階上，自己也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莫哲開了一罐啤酒遞給蘇小小，蘇小小接過來狠狠喝下一口。
“你真的都沒有見過你媽媽嗎？”莫哲自己也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喝下一口，喉結上下翻動著，很有男人的魅力。
“沒有。”蘇小小搖搖頭。孤兒院的阿姨說媽媽把我送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快要不行了，她們說她滿身都是血。
可是還是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把我送到阿姨們的手裡纔敢斷氣。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蘇小小已經喝完一罐啤酒，又開了一罐。
“她爲什麼會滿身是血？”莫哲問道。
蘇小小搖搖頭。她們說媽媽可能遇到了壞人，因爲她看起來不像是福建本地人，所以猜測是去福建探親的時候遇到壞人了。
蘇小小又喝完了半罐啤酒。“聽說後來警察也有調查這件事，可是因爲沒有人催促案件的進展，加上媽媽又不是本地人，調查還沒有頭緒的時候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的爸爸呢？？”
蘇小小繼續搖頭。“沒有人和我說過我爸爸的事，也許他也已經去世了吧。”喝掉剩下的半罐啤酒，蘇小小掏出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吊墜對著莫哲說道。
“這是我媽媽臨死之前戴在我脖子上的，看樣子是一對的吊墜，所以我猜這是媽媽和爸爸的定情信物。”莫哲看著這個吊墜，的確應該是一對。
“很多時候，當我很累很難過的時候，我就會和吊墜說說話，我相信我媽媽會聽到我在和她說話。”此時的蘇小小已經快要醉了。
“所以說，莫哲，爲什麼你有媽媽你還不好好珍惜，你難道想和我一樣以後只能對著她的遺物說話嗎？”短短的時間她已經喝完一打啤酒，酒精作用，蘇小小隻感覺頭重腳輕，天旋地轉。
沒過一會，蘇小小便把頭狠狠地砸在莫哲的肩膀上，她已經意識不清。
“喂……蘇小小？”莫哲搖著她的腦袋試圖讓她清醒。
“莫哲，明天回家看看你的媽媽好不好？”只聽到蘇小小模模糊糊地說道。
“好好好。”莫哲無奈之下只好應著。
“莫哲，我好想媽媽。”莫哲看到蘇小小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涌出來，卻不知道現在的她是不是清醒的。
“莫哲，揹我回去好不好？”蘇小小忽然抱緊了莫哲。
莫哲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蘇小小，小巧的臉，雪白的皮膚，好看的眼睛。莫哲竟覺得蘇小小原來這樣的迷人。
莫哲抱起蘇小小，小心翼翼地，像是抱了一件至寶。
看著已經熟睡的蘇小小，莫哲不忍心弄醒她，說不定在她的這個夢裡她就夢到了她媽媽的樣子呢，他怎麼忍心破壞她的好夢。
把蘇小小送回她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牀上。
再一次認認真真地看著蘇小小，莫哲忽然覺得她好漂亮，似乎是身上散發著某種光芒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春天的氣候太宜人，莫哲不自覺地，慢慢地低下頭，向著蘇小小的嘴脣輕輕地吻了下去。
莫哲自己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做，他只知道這是他心裡想做的事。
一吻定深情。
莫哲就這樣不小心留下了他的深情。
再一次回到臥室的牀上躺下，莫哲的腦海裡總是浮現出蘇小小的樣子，久久揮之不去。
“沒有人和我說過我爸爸的事，也許他也已經去世了吧。”莫哲想到了醉意朦朧的蘇小小對他說的這句話。
“難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真的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嗎？”
莫哲小聲地問著自己，他不知道該不該完全相信她，可是如果這一切都是蘇小小爲了獲取他的信任，而演戲給他看的，那麼這個女人的心機未免太重。
“蘇小小，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我把你想得太單純還是你的心機太重。”莫哲翻了個身，又自言自語道。
在短短的兩個月相處的時間內，莫哲並沒有發現蘇小小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反而不知不覺在蘇小小的笑容和頻頻出錯的生活裡漸漸淪陷了自己。
好不容易纔有了一點睡意，莫哲淺淺的睡下。夢裡莫哲好像又看到了蘇小小那張哭得很傷心的臉，夢到她一遍又一遍地叫著自己的名字。
東方的天空漸漸泛白，莫哲醒來的時候蘇小小已經在廚房忙活了。
“醒了啊，趕快來吃早餐吧。”把早餐挪到餐桌上的時候蘇小小正好看到莫哲下來。
蘇小小隻記得昨天和莫哲兩個人在門外喝了兩打啤酒，但是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臥室的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猜是莫哲抱她進去的，可是怎麼也想象不出來抱著自己的莫哲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其實那個時候的莫哲整個眸子裡散發出的都是溫柔和心疼。
“酒醒了啊。”莫哲下樓坐下，邊吃著早餐邊說道。
“嗯，難道我昨晚醉的很厲害嗎？”蘇小小擔心的問道。
“嗯。”莫哲應著。其實昨晚喝醉的蘇小小還是挺安靜的。
“啊……完了完了完了……我都不記得了，我是不是又像以前一樣闖禍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蘇小小捏著盤子擔心地問道。
“你真的一點不記得了？”莫哲問道。
“我只記得你答應我今天會回家看阿姨，後來我就記不得了，可是在那之前我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啊。”蘇小小疑惑地問道。
莫哲一臉黑線，最關鍵的話她倒是還記得的。
“我吃飽了，你把碗洗乾淨。”說完莫哲就出門了，她怕蘇小小想起來要追問他回家吃晚餐的事，他現在還沒有做好回家的準備。
“再見，工作愉快哦。”蘇小小把莫哲送出門然後說道。
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莫尚冰已經早早地在那等著了。
“莫總，沒吃早餐吧，路過茶餐廳的時候順便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看到莫哲進了辦公室，莫尚冰就迫不及待地跟進去說道。
“不用了，我吃過了。”莫哲冷冰冰地說道。
“在家吃的嗎？”莫尚冰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只是想從莫哲的口中知道蘇小小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他的別墅裡的。
“你昨天不是去我那看過了嗎？”莫哲反問道，他對莫尚冰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很反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監視自己還是想幹嘛。
“我……”莫尚冰沒想到蘇小小已經把昨天的事告訴了莫哲，一時尷尬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和莫尚冰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莫哲從來都沒有試圖感受一下莫尚冰的心，他又怎麼會知道這個人一直小心翼翼地愛著自己。
“你一直都很有辦事能力也很有眼色，不該你管的事你不要插手，不要讓我對你失望。”莫哲看著莫尚冰說道。
“是。”莫尚冰低著頭，一直在莫哲身邊處事謹慎，這是她第一次捱罵。
“出去吧。”
莫尚冰從莫哲辦公室退了出去，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小小！”現在的莫尚冰只覺得很難過又很生氣，她把一切的過錯都歸咎到蘇小小的身上。
要不是蘇小小的突然出現，她原本平淡的生活也不會出現偏差。
她會一直在莫哲身邊默默地陪著他，做他的得力助手，等到三十幾歲的時候，也許他會忽然想安定下來，那時候他就會想到自己，然後就會這樣順理成章和自己結婚。
之前的莫尚冰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一直把莫哲當做自己的未婚夫看待，覺得只有自己有可能和他結婚，直到蘇小小的出現。
所以莫尚冰會不知所措會擔心會恐懼也是人之常情。
她怎麼可能讓別人有機會從她的身邊搶走莫哲。
莫哲正在辦公室看資料，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怎麼了？”是蘇小小打來的。
“莫少爺啊，你今天要去你媽媽那裡吃晚飯記得嗎？”把家裡整理乾淨後，蘇小小就迫不及待掏出手機來提醒莫哲。
“知道了。”莫哲實在是爲蘇小小的無聊所折服。
“千萬不要忘記哦，今天晚上我就不做晚餐等你回來了哦。”
“我還在工作呢。”莫哲無奈地掛掉電話。
他還沒打算今晚回去，因爲不知道怎麼面對母親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情景。可是也不能回別墅吃飯了，莫哲真是覺得頭疼。
“怎麼會有這麼愛多管閒事的人。”莫哲不禁想道。
又到了下班時間，因爲不知道要去哪，所以莫哲決定在辦公室加一會班，等到時間夠了再回別墅，省的聽著蘇小小的狂轟亂炸。
人們漸漸都走了，莫尚冰也回去了，整個辦公大廈只有莫哲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莫哲正盯著蘇小小放在他辦公桌上的仙人掌發呆，小小的仙人掌經歷了一整個寒冬還是活的生機勃勃，就像蘇小小一樣。
就在這時，莫哲忽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正在疑惑誰這麼晚還沒走的時候，蘇小小的半個頭就探進了辦公室，莫哲不禁吃驚不已。
“你來幹嘛？”莫哲問道。
“莫總啊，人家都下班回家了，你怎麼還不走啊，我在樓下等了好長時間都沒看到你下來，就只好上來找你了唄。”說著蘇小小已經自己開了門進來了。
莫哲哪裡想得到蘇小小竟然會跑到這裡來。
“我做完事就走，你來幹什麼？”莫哲連忙抽出一份文件裝作在看的樣子，繼續問著蘇小小。
“我知道你肯定不知道怎麼回家，所以我來給你撐腰了啊，怎麼樣，夠意思吧？”
蘇小小平時做什麼事都馬馬虎虎，可是有些事情卻比莫哲還要固執，莫哲有時候真的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固執弄得很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