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月曦時不時都會去後面留噠一下,在瓜香下,兩三天的路程也不是太難捱。
回到京市,林月曦先帶著陳老等人回了上面獎勵給她的四合院。
三進的大宅子,屋子多的是,就算最後面的一進是林月曦的私人領地,還另外開了道大門進出外,前面兩進的屋子數量也足夠這些老人一人一間,還有富餘。
陳老等人都沒跟林月曦客氣,挑著自己喜歡的屋子搬了進去。
說是養老,其實這些老人哪需要人養哦。
都已經平反了,曾經有老兵哥或是從Z的,願意回去工作可以繼續工作,不願也有退休金和退休福利;
曾經是商戶的,雖說沒有國家養著,可該還給他們的也都還了,那資產雄厚的,他們養別人才差不多。
都是因爲這種原因不願歸家,在鄉下一塊生活打打鬧鬧著也習慣了,老了老了,反正現在都是孤身一人,湊合在一塊養老也挺好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林月曦提供了一個住的地方,生活啥的其實都用不上她。
二進東側院內,胖胖的老汪敲響隔壁劉老的門。
劉老開門出來,瞅著他那扭著手像是得了便秘一樣的德性很是疑惑,“你這是咋了,火車餐吃多了上火?”
被他這一埋汰,老汪啥情緒都飛了,就剩下了惱怒。
“你扯啥犢子呢,我不就搶了你幾塊魚,至於記仇記到現在?等咱安頓好,我請你去王府井那邊吃飯,撐死你都可以。”
“那你剛纔那副德性是幹啥?”
老汪又窘上了,揪著胖手扭捏道:“我住這沒事吧?”
他不認識林院士啊,就是死皮賴臉硬跟來的。
屬於他家的產業大部分都已經還回來了,在京市他也有宅子,原本他是看林院士身邊有人保護,如果能跟著一塊回京路上會更安全,便厚著臉皮跟上了。
下了火車後有車來接,他就繼續厚著臉皮蹭了車。
進了這宅子後,林院士突然有事匆匆離開了,留下了小葉安排他們。
這宅子保存得很好,古風古韻撲面而來,老傢伙們一個個都樂瘋了,興致高昂的去挑屋子。
他也稀裡糊塗的選了一間,樂得牙花子都滋出來的收拾房間。
收拾差不多了,人也終於冷靜了下來,都不認識啊,哪好意思真住在這?
可保存得如此完好的華麗宅子,他是真的很想住啊!
劉老經他這一提醒,才反應過來這人和曦丫頭並不熟悉,“這事兒我做不了主,我自個都是賴著曦丫頭呢。曦丫頭剛纔是有急事才離開,忙好了她肯定會過來一趟,她心裡有我們這些老傢伙,定是要來瞅一眼,確認我們安頓好了她才放心,到時你問問她。”
老汪一想也成,要是人家不樂意,他可以出高價租啊,反正他孤家寡人一個,那些財產等他雙眼一閉,也是要給國家的。
想通了,老汪用完就扔,道了聲‘回見’轉身就回屋去了。
對他這狗脾氣早已習慣的劉老也沒在意,笑了聲也回房整理。
巧的是,軍養院內的爺孫倆也正在說老汪其人。“汪老爺子是海市的商會會長,可以說海市的各行各業,都有汪家一份。汪老爺子妻妾好幾個,但奇怪的是他一生僅只有一個兒子。”
老汪名叫汪得財,看他名字就知道他爹對他的期望。
他也沒辜負他爹,長著一顆精明的腦子加摟錢的手,十幾歲就跟著他爹到處跑,才二十歲就接手了汪家。
“那時的海市亂著呢,除了有小本子和各國所謂的安全區外,還有這個幫那個幫的,汪老爺子就是因爲幫與幫之間的火拼才離逝。”
“才二十歲的江得財要想完全接手汪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他愣是憑著股狠勁,接手了汪家不只,還繼汪老爺子當上了商會會長。”
“他一面跟小本子虛與委蛇,一面暗地裡幫咱們,給咱提供了不少幫助,其中有一件我說出來你應該有印象,海市的小本子機場被咱們炸了。”
這林月曦還真有印象,這件大事可是有記錄的,小本子準備轟炸華東地區,咱們一支小隊摸進了他們的機場,整個機場全給炸了。
牛掰得不得了!
原來這裡面還有老汪的事。
不過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小本子機場肯定是戒備森嚴,咱的人肯定是進不去,裡頭啥樣都不知道呢,咋炸?
指定得有能進去的人透消息出來呀!
還有小本子想轟炸華東地區,飛機又都從哪出發,這些重要的消息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了,當時是商會會長的老汪倒是有可能接觸到。
其中兇險咱們沒經歷過的人無法感同深受,唯有致敬!
老爺子看林月曦亮起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經明白了。
“與老汪接觸的人後來不幸犧牲,老汪與他是單線聯繫,在這人犧牲後,老汪所做過的事,幾乎就被抹除了。”
“老汪當時在明面上是向著小本子的,所以後來···,沒有直接吃花生米,還是因爲有記錄老汪捐贈過藥品。”
“三年前,海市有人無意間在一個廢棄的宅子裡發現一個地窖,在那地窖的牆壁裡發現個鐵盒子,鐵盒子裡只藏著一本筆記本,上面的內容很亂,那人看不懂,他覺得藏著這麼嚴密的東西肯定很重要,便交給了公安局。”
老爺子說得很委婉,雖說一直在有意的培養孫女,可一些陰暗的東西他還是替意識的不願意她多知道。
什麼有人無意間發現,事實是,那人就是個爛賭鬼,輸光了家業,連妻兒都輸出去了,還欠了一屁股債,走投無路下,不知從哪聽說那個廢棄的大宅子前主人是當年的一個大官,他尋思著,像這種大戶人家,聽說都會在家裡搞秘室秘道什麼的來藏寶貝,便決定當一回瞎貓。
他還挺有運氣,那廢憲都被不知道多少人光顧過了,牆都被人給砸得沒一面完整,可別人都沒找到那個地窖,愣是被他給找到。
結果地窖裡啥都沒有。
一惱怒,開始砸牆,然後把那鐵盒子給砸了出來。
他還以爲要發財了呢,沒想到費勁扒拉的打開鐵盒子後,想象中的金銀那是一件沒有,只有本已經泛黃的皮封筆記本。
上面內容完全看不懂,一句通順的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