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曦這邊忙到飛起,霍寒這邊也沒得閒。
自從林月曦到達313基地後,霍寒的特戰團便接手了313最外圍的保護工作。
林月曦的行蹤許山等人已經想盡方法的去隱遁,但沒辦法,太多人盯著她了,幾乎可以說是各國只要有人潛伏在咱家,都有接到盯著她的任務。
於是,林月曦到達西北後沒多久,西北便出現了好幾國的特工。
好在林月曦到達西北之後的行蹤沒有暴露,誰也不知道她在西北的哪個地方,所以那些人都在西北各地轉悠。
而霍寒接到的任務,就是將這些人全拔除。
聽著很簡單吧,可哪有那麼容易哦,哪個能被安插到別國的特工不是被精心培養的?
此刻的霍寒和傅之儀幾人就一身農民工打扮的散亂著混在從安市前往陝市的火車上。
他們接到安市熱心羣衆舉&/報,有個答不出國粹的人在四處打聽科研隊伍的消息。
傅之儀一身補丁面色蠟黃,臉上化著顯蒼老的妝,螻蟻著背,背上揹著個同樣滿是五顏六色補丁的尿素袋子。
步路蹣跚擠在人羣中,把被生活給壓彎了腰的勞苦人民給演繹得惟妙惟肖。
一邊手拿著火車票對坐位,像是不大認得字,看了眼票又看一眼身邊的坐位上標的號碼,每次都要停頓下仔細比一比,號碼對不上或是字對不上,又繼續往前。
火車票制度在兩個月前已經做了統一改革,現在不能像以前一樣有票就能隨便坐了,現在火車票上有標明坐位,得憑票來坐。
教育還沒做到全面普及,有很多人,尤其是鄉下偏遠地方的人和部分的老年人,都不咋識字。
所以,像傅之儀這種拿著火車票在火車上一停一走的來對坐位的這種現象,現在在火車上很常見。
不僅沒引起任何懷疑,還有心善的已經坐下的乘客直起後背給他看清坐椅上的數字。
傅·農民工·之儀一步一挪著終於找著了自己的位置,看到兩邊坐的人穿的都很體面,他似乎很侷促,頭一直低著,眼神都不敢往他們身上瞄,小心翼翼的把行李放好,坐下時狀似無意的與對面一個戴著銀邊眼鏡的年輕男子碰了眼。
在他們隔道旁邊的坐位上,一個自稱是記者的年輕人正與對面的一個慈眉善目的阿姨聊得火熱。
“小夥子,你說真的啊,當記者這麼掙錢的嗎?不僅有工資還能有獎金?”
小夥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也不全是,得看成績的,文章要寫得好纔有獎金。”
傅之儀與對面的霍寒對視了眼,雙方立刻又收回了目光,一個繼續縮成一團的一副窩囊樣,一個託了下眼鏡舉著書繼續演他的斯文敗類。
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倆這看著八桿子打不著的人已經短暫的用眼神做過交流,大家都豎起了耳朵聽阿姨和小夥子聊天。
這世間有倆話題最吸引,一是帶顏色的瓜,二就是怎麼掙到小錢錢。
小夥說記者收入高這話題,可算是把車廂內所有人的好奇都吸引過去了,原本嘈雜的車廂都安靜了不少。
阿姨抓起把瓜子硬塞到小夥子手裡,“後生啊,我聽你這話,你應該寫過不少好文章,能說說不,阿姨經常看報紙,可能看過你寫的呢。”
小夥不虛,揚著頭一臉驕傲的立刻說出好幾個報導的標題,都是大家比較耳熟能詳的。
立刻周圍不少人加入了羣聊。
“哎喲你寫的那編講小天才的我看過,還有林院士的我也看過。”“我也看過,我也看過,哎喲你們說,怎麼有這麼厲害的人,我記得林院士還不到二十歲呢,都已經是院士了,我聽說能被叫院士的都可厲害了。”
“那不是可厲害,那是非常厲害,是一個領域的最高榮譽,那得做過巨大貢獻的人才能被叫院士。”
“嘿,你們說那歪國人可真不要臉哈,林院士是咱的,我記得報紙上有寫的,林院士一直都在咱國內沒有出國過,那些不要臉的竟然說林院士是從他們國家學成回來的。”
這人沒瞎說,國外真有這類報導,尤其是M,那臉皮用城牆來形容城牆都得認輸,官方的報導竟然說林月曦以前是他們某學院的學生。
還特麼的說啥學院要搞校慶活動,誠邀林月曦回去參加。
M當然知道這招沒用,就是純來噁心咱的。
咱也的確是被他們給噁心到了。
而且有些不瞭解實情的人真信了那些胡說八道,造成的結果就是,那個學校在國內還因爲林月曦給帶著出名了。
你說氣不氣人?
咱能讓人這麼利用嗎?
指定不能。
所以咱緊跟的就將事實除了不能說的部分也報導出來,而且是不只報紙上指導,新聞廣播都來。
所以現在只要這話題一出來,大家都是義憤填殷,你一句我一話的強烈譴責那些不要臉的。
其中有些氣性大些的,出口的話中含媽量都特別高。
隨著衆人越罵越難聽,小夥子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勉強。
霍寒和傅之儀在小夥子說出報導標題時,雙雙目光都冷了下去。
妥了,這人有問題。
因爲那幾編報導是在林月曦總工程師的身份泄露後,官方在引導對林月曦有利的議論,執筆者都是官方的人,且不是同一人。
可以懷疑這人只是虛榮的吹牛,但吹牛卻非要把林月曦給扯出來,這要說沒問題那纔有問題。
兩人餘光時刻都在注意著小夥的動靜,看到他的右手從桌上移到腰腹間,對視了眼後,幾乎是同時竄起。
霍寒壓住小夥的右手,傅之儀緊勒住小夥的脖子,同時吼道:“警方辦案。”
對面的阿姨被嚇了一跳,聽到是警方辦案,又看到被兩人壓住的小夥子猙獰著扭著在反抗,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或者說她時行動已經快過腦,對著那小夥子的頭用自己腦袋撞了過去。
離的近的霍寒和傅之儀倆都清晰的聽到‘嘭’的一聲。
不僅是小夥子被撞迷糊了,阿姨自己‘嗷’的一聲抱著頭也懵圈了。
霍寒和傅之儀迅速的將小夥架起,傅之儀壓住小夥子的雙手將其押後背後,霍寒扯開他的襯衫一角,只掃一眼,他立刻又將襯衫合上。
兩人一塊押著還暈呼的小夥子快速離開。
大家都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雙跑來一個乘警,將那位英勇負傷的阿姨請去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