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些戲劇性,聽得老爺子都一愣一愣的,有種大家曾經路子都走錯的錯覺,似乎只要抓了崔宏殷一審問啥問題都能解決。
可錯覺就是錯覺,霍寒前面也說了,崔宏殷在沒將鐵證擺在他面前前可是嘴硬得很,崔家盤根錯結,牽一髮動全身,審問手段都不能過激,否則質變很容易引起量變,而他們一直以爲所缺的就是證據。
崔宏殷這麼一豁出去,跟拔花生的一樣的可竄出不少人,說是全國震盪了都不爲過,短短不到一星期時間,單一個京市被規起來的人,達到了百上,更不用說各省都有人牽扯進來。
老爺子長長嘆息了一聲,心情說不來是沉重還是有所放鬆,總之不得勁兒就是。
話分兩頭。
離著養殖廠家屬區的玉米地裡,張紅英和林月曦還有楊春花三人,正坐在小馬紮上休息。
張紅英和楊春花都是多年沒幹過啥農活,林月曦更是從來沒幹過,這麼掰了會兒玉米,仨都蔫了。
看著一羣人穿梭在玉米地裡的豐收場景,雖然累,但心裡卻是歡喜的。
張紅英揮著手給自己扇風,笑問道:“這玉米是新種嗎?看著產量不低?!?
楊春花也咧著嘴在樂:“是新種,聽說一畝產量能達到千斤往上呢。”
楊春花想到了過去,一時間心裡有些惆悵:“這塊玉米地能長成這樣可不容易,以前這裡地不好,種啥啥不成,後來還是首長去請了農科院的人來研究,好幾年了纔好不容易長出糧食來?!?
這個是漫長的過程,從苗都不長,到只長葉子不長果,再到結了果實也只稀稀疏疏一點,最終到他們眼前所看到的碩果累累,重陽島用了將近七年的時間。
島上可種植且土地肥沃的地方不是沒有,可土質差甚至是鹽鹼地的地方更多,他們眼前這一大片土地雖說不是鹽鹼地,可也好不到哪裡,土質非常差,附近又沒有水源,單是引水入田這工程,當初都費了大半年時間。
這種話不好應和,咱家說起來前兩年纔剛能吃飽呢,以前連京市的人民都餓著。
她只是笑了笑岔開話題:“那邊是花生吧?是不是也準備收了?”
楊春花壓根沒多想,就是話趕話的說了前面的話,其實沒其它意思,毫無心機的順著話頭回答道:“是,先收玉米,玉米收到就收花生,嗯~?”
視線無意一轉,臉色就跟那六月的天氣一樣驟然大變。
趕巧,林月曦也正邊舉著軍用水壺喝水,邊視角正好跟楊花生同一方向,“噗~”
這啥呀都?
光天化日,周圍這麼多的人,這麼大膽的嗎?
“我天,這倆怎麼···”張紅英忙擡手將閨女的眼睛捂住。
不對啊,“那男的我有印象,你和星昴結婚那天我見過,當時他身邊的女人不是這個吧?”
捂了閨女的眼睛,張紅英自個卻是看得很仔細,還不自覺的嘖嘖評價,“這啃得也太狠了,酒席上吃豬蹄都拿不出這架式來。”
看不出感情,只讓人覺得有點害怕和噁心。
楊春花已經移開了視線,臉上也不知是害羞的紅還是曬的紅。
倒是林月曦鎮定得不要不要的,還把她媽捂著她眼睛的手扒拉下來,也很仔細了觀察了下。
“那人好像是大哥廠裡的財務。” 楊春花:“???!??!”
忙轉頭看去,還真是那個渾蛋。
咬牙切齒:“果然是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還犯?!?
林月曦/張紅英:“???”
這裡頭有瓜吃??!
母女倆不約而同看向楊春花,我盯~
楊春花對紀安心裡早有不滿,自然不會替他瞞著:“那男人叫紀安,是王首長前妻的妻弟……”
王大頭的前妻和紀安倆的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逝,姐弟倆相依爲命著長大,感情很好。
姐姐病逝後,王大頭因著他姐的關係,對紀安一直都很照顧,而王大頭現在的妻子關嬸子爲人又是那種溫婉大方的,再加上紀安很懂得討好關嬸子,所以關嬸子對紀安也如對親弟一般。
紀安能成爲養殖廠的會計,就是關嬸子向冷星昴介紹的,王大頭夫妻倆對冷星昴都多有照顧,冷星昴說不出不願意的話來。
好在紀安在工作上一直都沒有問題,就是吧,他私&/生活非常的亂,傳聞與廠裡家屬區中的好幾個女同志關係都說不清道不明,兩年前還被人家丈夫給當場抓了那啥。
那次冷星昴本是要辭退紀安,可關嬸子數次找冷星昴求情,最後冷星昴也只是將他降職。
紀安那人吧,給人感覺就不是個正經人,他那眼神看誰都帶著股猥&/瑣勁,曾經楊春花還是單身時,紀安甚至沒少騷擾過楊春花。
楊春花又怎麼可能對他有好印象呢?
她一直心裡隱著那些事沒敢說,是因爲害怕。
島上的整體風氣也就這兩年纔開放了些,以前對女性是非常不友好的,她本就是寡婦,和異性單獨打個招呼被人看到,都會被出風言風語,半路被個男人給攔住的事要是被人知道,那是真咋閒話都能傳得出來。
所以那次紀安被當場抓了那啥時,她是真的很希望他倒黴,可關嬸子數次求情,甚至是隱晦的威脅,讓冷星昴不能太嚴重的處理他,而那女人的丈夫,又是個勢利的,紀安給了好處後,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說,聽說還親自看門。
都什麼玩意兒。
半陳訴半告狀,不過楊春花倒也沒添油加酸,只是將該重點關注的人給點出來。
比如的說關嬸子是怎麼威脅冷星兒的。
一開始是提夫妻都對他多有照顧的恩情,後面看冷星昴堅持要辭退紀安,估計是急了,就以養殖廠是背靠著部隊來威脅。
“阿昴不想王首長爲難,於是就讓紀安在財務室裡任個閒職。
關嬸子這從吧,有時我也不曉得她到底是咋想的,紀安的老婆是她給介紹的,還是她孃家的侄女,可在那件事兒上,她卻是偏著紀安。”
花生地那邊兩人已經親密的摟著離開,從兩人的背景看去,那黏糊勁兒跟兩人已經被膠水給粘到一塊了一樣。
年紀不等的仨女人全都是一言難盡。
一個她們仨巧合的都是在感情這塊比較內斂的人,二是那倆的關係它麼的不正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