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醉弄月的山洞在北宮王朝的中部,現在他們還在北宮王朝的邊緣。
“主子,我知道有一條近路可以快速的到達那山脈。”連著五日來的趕路,楊戲文看得出來白飛飛的急切。
“真的?”白飛飛興奮的問道。
“那是自然。只是我們要經過一個少數民族,那個民族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從那裡過路,必須在他們的族長那裡交付過路費。”楊戲文將知道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給白飛飛聽。
白飛飛的目光在衆人之中掃了掃,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南宮楚的身上。
南宮楚十分知趣,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了一大疊的銀票放在她的手裡:“飛飛,這是我出宮帶來的銀票全部都在這裡了,如果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再去拿。”
她掂量了一下手裡銀票的重量:“不用了,這裡的銀票都夠買下一個小國家了,何況,我也不缺錢。”這倒是實情,白飛飛的所有家當加起來,她應該算的上這個天華大陸最有錢的人了,那麼多的財產,她想要怎麼花就可以怎麼花。
“走吧,戲文,你就在前面帶路吧。”白飛飛說道。
這一路走得倒是不怎麼開心,夢一直都提防著南宮楚,白飛飛卻一直當沒有這檔子事,依舊跟白醉蝶兩個玩樂,進入到那衣族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因著白飛飛他們繳納的過路費比較多,族中人熱情的邀請了他們參加篝火晚會。
燃燒著的篝火點燃著熱情,那些能歌善舞的少數民族女人圍著篝火跳起了舞,一個個的都出落得十分的美麗,雖然比不上帝都那些女人的精貴,卻另有一番野性的美麗。
“戲文,你還沒有娶妻子吧。”
坐在篝火堆旁,看著那些族人熱情的跳著舞,吃著肉,這幾天來的壓抑之情,一下子就消失的乾乾淨淨的,居然還起了幾分打趣別人的興致。
“他還沒有娶妻呢。”在這樣氛圍的烘托之下,鐵無心這個嚴肅的人也參與了進來。
白飛飛指了指那跳舞的,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姑娘:“戲文,你看見了沒有,對面穿紅衣服的那個姑娘,長得當真是水靈靈的,可愛得緊呢,不如,到時候你就去向她求婚吧,我想她一定會答應你的。”
正這樣談論的時候,那個紅衣服的姑娘也向著白飛飛他們這
邊看了過來,眼光卻是落在了一身紅衣看著白飛飛的南宮楚身上。
“那姑娘看樣子是沒有看中我呢,我可能沒有機會呢。”楊戲文說完拿起了地上的烤肉吃了起來。
白飛飛瞅見了那女人的眼光,笑著說道:“機會都是靠自己爭取的嘛。”
此時,那邊的歌舞已經停了下來,那穿紅衣服的女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她言笑晏晏,舉止大方,手裡端了一碗酒,站在了南宮楚的面前:“我喜歡你,我可以做你的妻子嗎?”
殺氣,濃重的殺氣。南宮楚向來都討厭別人因著他的容貌接近他,何況,現在還當著白飛飛的面。
白飛飛本來還在打趣別人,眼見著這樣的情況,爲了避免出現問題,她站了起來,夢卻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不想要讓她過去。
“夢,我去去就回來。”白飛飛安慰的說道,同時嘴上掛著淺笑的笑容。
“這是春酒,你喝一點嚐嚐。”那紅衣女子居然不知死活的挨著南宮楚的身體坐了下來,這一坐,南宮楚的手緊緊的捏在了一起,丹鳳眼裡洶涌的怒氣馬上就要爆發。
白白飛飛見此收斂了嘴角的笑容,快速站起,走至南宮楚身邊,彎腰握住南宮楚緊握的手,緊緊握了握,一邊擡頭朝著那紅衣的女人淡淡一笑道:“他有妻子了。”南宮楚什麼脾氣,那個女人居然也敢去挨著他,那不是找死的節奏嗎?平日裡那些宮女就算是沾了一下他的衣角,他也會讓那宮女死無全屍,現在這個女人居然還敢靠在他的身上。神啊,她可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沒關係,我可以做小的,我不在意。”那紅衣女子見南宮出離開,連忙搶上兩步高聲道。南宮楚臉色鐵青,一步頓住丹鳳的雙眼滿含殺氣的就欲轉身。白飛飛緊緊扣住南宮出的手,朝著南宮楚溫柔的一笑,轉過頭去看著那滿臉急色的紅衣女子,輕輕淡淡卻極堅定的道:“我介意。”說罷,拉著南宮楚就朝遠處的樹木走去。
族長聞言不由搖頭笑道:“這兩個人的感情看起來真好,而且那女人居然是如此的善妒,看來聖女啊,你是沒戲了。”說罷,跳舞的衆人都齊齊呵呵笑了起來。
楊戲文和鐵無心等對視一眼,都各自搖頭大笑,當著白飛飛的面要給南宮楚做小,不是自己找死。“繼續,繼
續。”熱舞在起,歌聲火辣,篝火噼裡啪啦的響,燃燒的更加熱切了,這一晚還長著呢。南宮楚被白飛飛拽著離開篝火晚宴,行走入樹林,涼涼的初春的清風吹來,雖然還帶著點寒氣,卻非刺骨寒冷,反而給人精神一振的感覺。
衆人依舊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根本沒有將這幾個外來的人放在眼裡,雖然他們都是那麼的華貴漂亮。
夢卻站了起來,跟了過去,卻在他們身後幾十米遠的地方停了夏利狠狠一拳頭揍在身旁的大樹上,樹身立刻一陣猛烈的顫抖,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看著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的場景,他只覺得心裡相當的難受。
楊戲文他們也沒有繼續喝酒吃肉的心情了,走到了夢的身邊,拍了拍夢的肩膀:“夢,你當初做決定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根本就不能得到完整的她。”
夢緊握的拳鬆開:“我知道,可是,我心裡還是不舒服。我見不得她靠別的男人那麼近。”
“心裡面再不舒服,你也要明白,她,不是普通人。你得控制住自己的心,切勿讓心魔讓你做出些許對不起她的事情來。”鐵無心在心裡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楚楚,你生氣幹什麼?別人還不是因爲愛慕你,你怎麼可以起殺意呢?”白飛飛關切的問道,同時眉眼裡面竟是溫柔。
“我們在外面等他們吧。”還是鐵無心先提議說道,知道夢的心情不好受,他就出來當一下這個緩解人吧。
夢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清冷的笛音迴盪在整個山林裡面,和篝火晚會上的灼熱格格不入,一向不怎麼喝酒的鐵無心居然端著酒罈子一口一口的喝著,彷彿非要醉了心裡纔會舒服。
過了半響,白飛飛和南宮楚走了出來,他們兩個人皆是面色潮紅,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收拾妥貼了,看不出來有任何的不脫。
篝火晚會結束之後,那些人各自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白飛飛則和夢在一個房間,兩人心照不宣的什麼都沒有說,夢只是緊緊的,緊緊的抱著她。
黑夜來襲,一個小女孩卻偷偷摸摸的離開了房間,朝著一處山脈走去。
在那山脈門口停下來的時候,她的身體陡然一變,居然成了一個偏偏少年的模樣,卻是那日在樹林裡被人稱作少君主的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