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聲點,飛飛好不容易睡著了,千萬不要把她吵醒了。”南宮楚小聲的說道,深怕將白飛飛吵醒了。
夢將手按在玉笛上,正打算好好的打一架卻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不由得問道:“出什麼事情了,你一向是處變不驚的,現(xiàn)在怎麼慌張成這個樣子了?”
鐵無心說道:“和聖經(jīng)有關(guān)。彷彿是有人要奪取聖經(jīng)。”
“什麼東西?”南宮楚壓低聲音問道。
鐵無心回答道:“這聖經(jīng)是龍族的寶物,上面記載了很多人世間的人所不知道的奇聞,還有很多的秘方,最重要的一點,那上面記載了可以對付凰之翼的龍嘯。”
“他們現(xiàn)在到哪裡了?”南宮楚問道。
“天水間。”
“來不及了,現(xiàn)在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是我們現(xiàn)在趕過去只怕也是什麼忙也幫不上了。”夢緩緩而道,雖然極度的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南宮楚低下頭,將剛剛一步留神彈斷了的琴絃繫上:“我也有練龍嘯,他就算是將龍嘯練成了,我也可以和他對打。不會讓菲菲飛飛受傷的。”
“事情哪裡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鐵無心也懶得解釋了,知道不管怎麼解釋,這些人也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天水間。
楊戲文懷裡揣著龍族的聖經(jīng),眼裡帶著鄙夷。
他對面站著的那個男人,一身藏青色的衣服,帶著兩生花的面具,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戲文:“戲文哥哥,看見我們相處千年的份上,若是你肯心甘情願交出聖物的話,我可以考慮不傷你分毫。”
事到如今,他卻還願意喚他一聲戲文哥哥的。
“小丫頭,你用了千年的時間來博得我們的信任,還真是有定力和本事,魔君有一個好兒子,只是今日之後,我們和你便再也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了,你想要做什麼便做什麼吧。至於你想要從我手裡面拿走聖經(jīng),也得問問我手裡面的這鐵筆答應(yīng)不。”楊戲文的臉上沒有恨意,看著云溪的時候只是有深深的傷感而已。
原本把這個人當(dāng)成自己的妹子看,想不到啊,想不到卻是自己最大的敵人派到自己身邊來的奸細。好!好得很。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日千年大戰(zhàn)之後,天地之間那小小孩伸出軟軟的手向著她,旋即衝著他露出還沒有牙齒的牙齦,當(dāng)真是個迷人的小傢伙啊,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成了諷刺。
“我哪裡會跟戲文哥哥動手啊。我今天帶來了這麼多的人,相信這麼多的人還是能夠?qū)Ω兜昧艘粋€楊戲文的。”他手一張開,紅色的衣袍打開,他臉上的神色瞬間就變得陰狠,哪裡還有敘舊的感覺,他的身後則是出現(xiàn)了千軍萬馬。
“還不動手,耽擱了堂堂龍族副統(tǒng)領(lǐng)的時間,你們擔(dān)得起嗎?”云溪冷聲說道,身體一輕,落在了十米遠的樹枝上面,從手裡面拿出一個壎放在嘴便吹了起來,嗚咽的聲音剎那之間迴盪在了雲(yún)水間裡,如泣如訴的悲明嗚咽,聽得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留下眼淚。
“殺!”這命令不是云溪下達的,而是那些人中的首領(lǐng)。
“殺!殺!殺!”羣情激昂,那些聽到了命令的人,騎著馬蜂擁的朝著楊戲文的方向衝了過去。
楊戲文見
此眼中一片血紅,撕吼一聲,鐵筆接觸到了地上,整個人凌空在那鐵筆之上,腳下的輕功一運,鐵筆和身體呼呼生風(fēng)的對著那些士兵而去,他的身體彷彿一陣龍捲風(fēng)的中心,周圍帶起的風(fēng)將那些拿著刀劍的人一個一個的打倒在了地上。
但是,那些人重新站了起來身上穿著盔甲,手中握著刀劍。那些人身上穿的盔甲,和手中握的刀劍,無不是千金難求的寒鐵盔甲,刀槍不入,輕便易行,乃是珍寶中的珍寶,剛剛那一擊只是將這些打倒在了地上,給這些人照成了內(nèi)傷,但是他們卻還沒有死去,若是要刺殺,必須隔斷他們的脖子,剎那之間,,血色炸現(xiàn)。
“戲文哥哥,你當(dāng)真是好本事呢,我原本想著不和你打的,但是如今看來,再這樣打下去,我會損失慘重的,被父君知道了可就不好了。如此,我便親自動手吧。”云溪放下了手裡面的壎,從樹上一躍而下,帶著一陣?yán)淅涞娘L(fēng),強大的內(nèi)力阻隔在了楊戲文的面前,將楊戲文的颶風(fēng)阻止了下來。
“你早就應(yīng)該親自動手了。”楊戲文一身書生意氣的臉上終於乍現(xiàn)出了怒氣,剛剛那麼多的血光,愣是一點都沒有沾染在他的身上。
“還不回去。”云溪轉(zhuǎn)頭看著那些一地的殘兵敗將,狠狠的說道。
“是!”衆(zhòng)人散去,雲(yún)水間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風(fēng)吹,衣動,人無聲。
“我們相識了千年,我還不知道你的實力究竟是怎麼樣子的,現(xiàn)下,好好的打一場吧。”楊戲文亮出了自己的鐵筆,對付剛剛的那些人,根本就不需要動用自己的實力。
云溪長袖一撫,葉落紛飛,他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隨手握住了一片落葉,放到脣邊:“我就用這個當(dāng)武器吧。”
“音攻!”楊戲文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著這麼強大的本事。
勾脣一笑:“我不會給你留面子的。”
指尖在那樹葉上面按著,周圍蕩起了音波,一圈一圈的盪漾開來,楊戲文連忙用自己的鐵筆擋著。
鏗鏘的聲音迴盪在雲(yún)水間裡。
云溪身形微動,笑得越發(fā)的妖嬈。
楊戲文感覺自己越來越吃力,彷彿在繼續(xù)下去,自己就要精力衰竭而死了。
“夠了!不和你玩了。”云溪手下的音符變得越加的沉重了起來,一圈一圈盪漾開去的音波殺傷力更強。
楊戲文全力的抵擋卻也沒有辦法能夠抵擋得住,身體被逼退了好多步。
“嗖”又一圈的音波盪漾過去,割傷了他的手臂。
云溪媚笑著來到他的身邊,將他懷裡面的聖經(jīng)拿了出來,但是他卻也只能夠看著,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好本事!”
“自然,留下你的這條命,回去通知他們吧。就說我在魔宮裡面等著他們。想要救飛飛的話,殺了小桃紅就可以了。”言畢,他用走的方式離開了楊戲文的視線。
帝都禁地。
陽光吝嗇的灑下點點光輝在禁地之中。
北宮傲天,南宮楚,夢,鐵無心,幾個人聚在一起,正在商討著應(yīng)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夠去到魔宮,殺死小桃紅。
“早啊,今天你們倒是集體的都在呢。”白飛飛伸了一個懶腰從地上起
來。
醉弄月敲打著她的肩膀,知道她睡了一夜,渾身上下有些痠疼,所以想著幫她敲一敲。
四個人遲疑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得的十分默契。
“成了,我沒有那麼脆弱啦,這天天十八般酷刑輪番在我身上來來去去,我也不見得沒有承受下來: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白飛飛拿起他們放進陣中的吃食吃了起來。
腳心處像是在被針扎一樣,接著,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感覺到了那樣的痛楚,細密的汗珠從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裡面出來,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溼了。
是的,若是換做其他人,只怕是連吃東西都吃不下吧,但是她非要好好的吃東西,好好的活著。
“夢在子墨哪裡得知,只要將小桃紅殺死了,這陣法就能夠破解,我們在商量,要怎麼才能夠攻擊進魔宮的內(nèi)部,殺死小桃紅。”南宮楚看著白飛飛堅強的微笑,心裡的酸酸的。
白飛飛一聽:“我看你們是腦袋被門夾了,魔宮是個什麼地方,是你說去就能夠去的嗎?你們給老孃聽好了,不許去。”
“可是……”鐵無心想要說什麼,卻被北宮傲天制止了:“好,飛飛說不讓我們?nèi)ィ覀儾蝗ゾ褪恰!?
夢小聲的嘀咕道:“北宮傲天,你當(dāng)真是恨得下心。”
“你們現(xiàn)在這麼著急的違背飛飛的意思,不怕飛飛忍受不了麼?”
“怎麼戲文還沒有回來,不是說就快回來了嗎?缺個人,總覺得不那麼熱鬧了。”白飛飛說道。
“我回來了。”正值此時,一道虛弱的聲音迴盪在禁地之中,楊戲文滿身是血的做到了他們五個人之中。
鐵無心見狀連忙的在他的身上點了幾個穴道。
近日來,醉弄月沒事的時候就教白飛飛怎麼製藥,現(xiàn)在他手上已經(jīng)有很多的藥了:“把這個拿去塗在他的身上,這樣他的傷口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戲文,發(fā)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白飛飛關(guān)切的問道,全然不在乎,自己現(xiàn)在身上的傷,要比這些人還要重得多。
楊戲文含著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將聖經(jīng)弄丟了,我沒有想到,小丫頭的功夫居然那麼高,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衆(zhòng)人聽罷,臉上的表情不由得變化了起來,戲文怎麼說也算的上是千年中一等一的高手,云溪都能夠把他傷成這個樣子,那夢魘的功夫現(xiàn)在該有多高了。
“我去練習(xí)龍嘯。”南宮楚站了起來,從五人身邊走開。
北宮傲天留意到了白飛飛一閃而過的悲傷:“飛飛,你可曾……”
“傲天,不用問了,生命中的過客,來來往往。有人在此駐足,觀望,之後離去。偶爾路過,只如落鴻一瞥,何枝可依?繼續(xù)尋找朝南的枝椏。不是不喜歡熱鬧,之後的落寞,屬於自己。不是不留戀真情,失去後的空白,無法填補。曾經(jīng)的,我會珍惜;擁有的,更需把握。遺忘的,不必拾起;傷害的,無需銘記。至此後,他是云溪,不是醉蝶,我只當(dāng)醉蝶死了。”
追雲(yún),你看,現(xiàn)在的我有多麼的厲害,我都能夠把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什麼時候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我做到了,喜樂,只是不知道能否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