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心裡一酸:“爹,女兒闖下的禍,就讓女兒去承擔(dān)。”
“譁!譁!譁!”
士兵的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口了。
“爹,我會很快和你見面的。”白飛飛第一次抱了白步天。
白步天老淚縱橫:“孩子,好好的,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不要管爹,爹這一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情就是有一個你這樣的女兒。”
一記手刀落在了白飛飛的脖子上,她一下子軟倒在了白步天的懷裡。
“弄月公子,小女就帶給你了,務(wù)必要把她帶走,保證她的安全,不要讓她胡鬧,如果可以的話,永遠不要讓她回到北宮帝都來。”
白步天把白飛飛交到了醉弄月的手裡,臉上掛著平靜的笑容。
生死,他早已看透了。
“如果你想要逃走的話,我可以把你們兩個人一起帶走。”醉弄月很平靜,他的本事可不單單是煉藥這樣簡單。
白步天搖了搖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是我信不過弄月公子,而是我不想飛飛以後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醉弄月抱著白飛飛:“你放心,你在裡面待不了多久的。”
他抱起白飛飛凌空一起,那身姿翩然若仙,聖潔的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寧靜而美好。
白步天看見他們走遠了,將自己好好的收拾妥帖了,就坐在白家的正堂上。
士兵走了進來,一下子就把他抓了起來,木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反倒是輕鬆的笑了。
士兵們沒有想到可以這麼順利的解決,反而還有一點不適應(yīng),不過完成任務(wù)了就是好事。
“也許,這是早就已經(jīng)註定好了的。”
藥王谷。
百蝶隨著鮮花在風(fēng)中絢爛的飛舞著。
白飛飛還沒有醒過來,此刻的她睡在花牀上,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爹爹……”一陣驚呼,她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你醒了。”
醉弄月坐在她的牀
邊,看著她,微微的放鬆了,沒有想到老爺子下手還是真狠。
“我爹呢?”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雙目圓瞪。
醉弄月拍了拍她的背:“你爹被抓進天牢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買通了宮裡的人,告訴他們一定不能夠虧待了老爺子。”
“不虧待有什麼用?天牢那個地方是人待的嗎?我要去把他換出來。”她想也沒有想就從牀上站起來,想要飛奔而去。
“你這樣莽撞,還不如想想怎麼樣洗清你們白家的罪名,你留在外面反而是好事。如果你一直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的話,你永遠也走不出這個藥王谷。”
白飛飛一下子坐到了牀上,雙目呆滯,靈魂彷彿從身體裡面抽離了一樣:“爹那個人其實很膽小的,他一個人在天牢裡面會怕的。”
她把頭埋進雙,腿之間,第一次感到害怕。
醉弄月?lián)嶂谋常骸安粫模窝e面的事情我都打點好了,我們現(xiàn)在早點想辦法把事情都處理一下,很快就能夠和你爹團聚的。”
一滴淚落在了裙子上,白飛飛擡起頭來,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嗯,我知道的,我會讓自己一直保持元氣的,弄月,謝謝你。”
“這裡是哪裡?”
思維略略的恢復(fù)了過來,她現(xiàn)在纔有點心思關(guān)注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方。
“藥王谷,裡北宮帝都有半天的路程,如果你整理好情緒了,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大約明天就能夠到達。”
知道她不可能呆在這裡超過多長時間,醉弄月索性就直接將她要問的問題回答了出來。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我的心情現(xiàn)在很平靜,白白的過一天,無所事事,就像犯了竊盜罪一樣。”
白飛飛衝著醉弄月笑了笑,彷彿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越是面對自己害怕的事情的時候,越是要笑得燦爛,因爲(wèi)只有這樣纔可以讓自己有好好面對的勇氣。
北宮天牢。
“二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天牢裡面齊刷刷的響起了請安的話語。
“都起來吧。”
北宮傲天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那些人,淡淡的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他一身黑袍拖在地上,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冰冷涼薄的氣息。
“白步天關(guān)在哪裡?本王要去看看。”
他一撫黑色的袖袍,冰冷俊逸的臉上多了一絲情緒。
“小的這就帶王爺過去。”
一個奴才狗腿的弓著腰,一臉諂媚的笑意在前面引著路。
天牢陰暗而潮溼,就算是燈光亮著,也半點照不亮希望。
“到了,就是這裡了。”那奴才把北宮傲天領(lǐng)到那裡去之後諂媚的說道。
北宮傲天眼睛一閉:“下去吧,本王不叫,任何人都不準(zhǔn)進來。”
“是,是,是。”那人一邊往後退,一邊點頭哈腰的說道。
白步天站在牢裡面,像一顆青松一樣。
“二王爺怎麼會到這樣的地方來。”白步天沒有行行禮,將死之人,沒有什麼好怕的。
北宮傲天站在牢面前,如一棟天然的放光體,彷彿陰暗的地牢也有了亮光。
“本王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委屈你些日子,本王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轉(zhuǎn)動著手裡的玉板子,鷹一樣的目光太過複雜。
“不勞王爺費心了。”
白步天才不相信,堂堂的二王爺會無緣無故的幫一個朝廷的死囚。
“本王不費心,飛飛就要費心,相比而言,還不如讓本王來費心。”他淡然的眸子彷彿真的沒有把天地萬物看在眼裡,那傲視天下的氣質(zhì)在不經(jīng)意就散發(fā)了出來。
白步天在聽到飛飛這兩個字的時候,不由得心動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王爺了。”
“本王先走了,你在裡面可能會吃些苦頭,忍住。”
他玄黑色的衣袍一揚,帶起一陣強大的冷氣。
“恭送王爺。”
獄卒們紛紛下跪。
“王爺,爲(wèi)什麼要到這個地方來,簡直是辱了王爺?shù)纳矸荨!鄙磉叺闹倚淖o衛(wèi)不解的問道。
北宮傲天冷冽的臉上勾起一抹笑:“爲(wèi)了她,哪裡都可以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