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金法師和主事者都趕去搗亂,朱少峰等人幾乎沒花什麼氣力就把事情擺平了。在索菲裡這叢林之城實際統治者的幫助下,人力物力那當然是充足得很,所以進度纔會這麼快。
當然,朱少峰倒是有了一點麻煩,事情得從朱少峰去救索菲裡時說起。索菲裡畢竟是這裡的地頭蛇,雖然已經將他抓在手裡,但爲了怕索菲裡出什麼花樣,所以索菲裡的家人都被對方抓做人質,而其中之一就有索菲裡唯一的女兒菲菲。
這公主可是個刁蠻的主兒,平日裡仗著父親的勢力在外胡作非爲,無惡不作,快四十了還沒人敢要,不過卻被那羣傢伙整的不亦樂乎。
不過這對她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壞事,經過這次教訓菲菲倒是心性大變,知道以前被自己所欺負那些人所受的痛苦,居然特地挨家挨戶地去道歉,還主動要求加入朱少峰的部隊鍛練自己。
卻不過索菲裡的面子,朱少峰自然答應下來。
不過朱少峰的噩夢也因此開始了。那菲菲雖然知道自己往日所爲的不對,但性格可是沒變,朱少峰是職業軍人,當然容不得菲菲沒事耍個性。
於是訓練時菲菲是吃足了苦頭,但只要訓練一結束,菲菲總會想辦法找回來。然後朱少峰又故意在訓練時挑菲菲的刺,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地叫起勁。
“是嗎?少峰什麼時候變得會和女孩子計較?是不是有什麼別情啊?”聽索菲裡說了事情的經過,天閒若有所思。
“呵呵,我也希望。少峰這小夥子不錯,可惜就是年歲小了點?!彼鞣蒲e道:“不知道會不會嫌我家菲菲歲數大?!?
“年紀???你當朱少峰多大?”天閒一呆,看著索菲裡不過才六十多歲,而且聽說他算是中年得女,閨女最多三十來歲,朱少峰可是四十好幾的人了。
“三十出頭吧,我家菲菲可是快四十的人了?!彼鞣蒲e疑惑地道。
“纔怪,那老傢伙快五十了。三十?他要結婚早兒子都快三十了?!钡拐鏇]在意,朱少峰到現在居然還沒老婆,等會看看那叫菲菲的怎麼樣,好的話自己就給少峰幫點忙了。
“不會吧!我看少峰好像很年輕的樣子啊。”索菲裡道。
“那是他練功練的勤。”朱少峰是半路出家,但沒什麼惡習的他練起功來卻不要命,雖然比不上銅牆他們,但也比一般的星宗弟子強了許多了,所以外表倒是不覺老。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想請白先生幫忙小女撮合一下。畢竟我老了,能交的我想交給晚輩去忙了?!彼鞣蒲e習慣地叫天閒白先生。
“沒問題,不過……”天閒說到這裡打住,索菲裡是什麼人,當然立刻會意。
“去把菲菲叫來?!迸赃呉粋€侍者應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不一會就聽到腳步聲傳來:“爹地,你找我?”
“菲菲啊,來見見白先生?!彼鞣蒲e的語氣裡充滿對這個女兒的溺愛。
“白先生?”菲菲聽索菲裡說過這次他們家能逃脫大難就是得到白先生的幫助,而且她的那個死對頭朱少峰也是這白先生的手下。
想到朱少峰,她就恨的牙癢癢的。今天的訓練是負重越野,那個朱少峰專盯著自己,只要自己一慢下來,後面就是一鞭子,弄得她好幾次都從障礙物上摔下來,到現在坐著還不方便呢,回頭自己一定要找回來。
“白先生在哪呢?”菲菲打量著四周,天閒那麼年輕怎麼看都不像那死對頭的上級,怎麼說能治住死對頭的也該和自己父親差不多大才行啊。
“這位就是白先生。”索菲裡很是不好意思,沒想到菲菲居然在天閒面前找起人來。
“他?不會吧?”菲菲嚇聲道,天閒這麼年輕,儒雅,而且看著就很和氣,居然會是那死對頭的老大?
“不像嘛?”天閒饒有興趣得看著面前的超齡姑娘。
雖然年歲不小,不過以索菲裡的條件,菲菲平日裡當然很注意保養,看上去倒還算漂亮,一頭黑色發,淡棕色的皮膚,看來母親該是白人,所以纔會生出菲菲這個混血兒??偟膩砜词莻€美人,而從她見到自己表現,該是個很直率的女孩子。
“是不大像,那個頑固的傢伙,一天到晚板著臉,不是我爹逼著我,我早就不去參加什麼軍訓了?”菲菲大大咧咧地坐到天閒對面,靠著索菲裡,上下瞅著天閒、玉蟾和庫比,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可沒逼你,是誰自己吵著要去的?”索菲裡拆女兒的臺。
“爹地!”菲菲見索菲裡當著外人不給自己留面子,扭股糖似地衝著索菲裡撒起嬌來。
“好了,好了,這麼大人,不怕人笑話?!彼鞣蒲e雖然嘴裡這麼說,但看的出來他是很享受這天倫之樂的,“白先生,剛纔說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還有事,回見!”看這菲菲倒也不會辱沒了朱少峰,而且以少峰的個性,居然會和一個女孩子計較,顯然也不是對她沒意思,天閒當然就做主替他應承下來。
“一切拜託?!彼鞣蒲e將天閒等人送出門外。
“菲菲小姐,或者有空你該請我喝酒呢?!碧扉f衝著菲菲打啞謎。
“什麼?”看天閒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菲菲顯然不知道什麼意思。
“爹地,他說什麼啊?”看天閒已經走遠,菲菲只好求助於索菲裡。
“沒什麼,他的意思是說,你要治住朱少峰,就得多拍他的馬屁?!彼鞣蒲e自然不會把和天閒的約定說出去。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菲菲恍然。
“天閒,你真要給少峰叔叔牽線嗎?”往白侏儒村的路上,玉蟾疑惑地問道。
“那當然。”天閒道,“少峰也不小了,最多我到時把弟妹搬來?!?
“弟妹?”玉蟾一愣。
“對啊,就是銅牆的媳婦,少峰的姐姐,朱絲的老媽,朱惠珍?!碧扉f道。
“弟妹?虧你想的出來,那我是不是該叫你大叔???”玉蟾嗔道。
“我是不反對了?!便~牆是天閒的師弟,天閒這麼說倒沒什麼錯,可是朱絲卻是玉蟾的三妹,那朱惠珍當然就是玉蟾的伯母了。按這個排下來,玉蟾是挺吃虧的呢。
“你去死啊!”玉蟾氣急要打天閒,兩人就這麼在山上追打起來。
“停,到地方了?!碧扉f忽然停住,害的玉蟾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他身上。
“庫比,害怕嗎?”從剛纔開始,庫比的表情就真嚴肅,即使天閒和玉蟾嬉鬧時也是如此。
“嗯,我怕黃金杖救不活大家?!睅毂鹊?。
“我知道,放心吧,一定可以的,要對自己有信心?!碧扉f道。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害怕?!睅毂任樟宋兆约菏盅e的包裹,那裡面就是三根黃金杖,也是族人的希望所在。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碧扉f拍拍庫比,一手拉起玉蟾,三人向著崖下飄去。
白侏儒村還是一片冰的世界,到處充滿了晶瑩。
“玉蟾,你在這等著,我要幫庫比一把,她的力量還不能使用三支黃金杖。”天閒對玉蟾道。
“好?!庇耋更c點頭,默默退到天閒身後。
“庫比,把生命和風的黃金杖給我?!碧扉f對庫比道。
“我,好的?!睅毂任豢跉猓炎约旱南M任站o。
“庫比,等會和我一起念。你知道咒語吧?”天閒問道。
“嗯?!睅毂任兆〗鹫鹊氖诛@滲出汗來,嚥著吐沫點了點頭。
“無所不在的風之靈啊,請你替我傳去衷心的問候。無論你在何方,遊蕩的靈魂,傾聽我的呼喚,回到生你的故鄉?!碧扉f啓動風之金杖。
“給予人間無限希望的女神啊,請你傾聽我的吟哦,給你的子民帶來新的希望,無論怎樣的災難,有您的陪伴,我們將坦然面對?!睅毂冉酉碌诙沃湔Z。
而最關鍵的正是第三段付與生命的咒語:“三界至高無上的存在,爲生存而存在的靈魂,不要再迷失於死亡的迷宮?;氐缴牡钐?,我命令你們,放棄虛無的渴望,接受復活的祈禱!”
隨著天閒祈禱二字結束,黃金杖放出三片金色光幕,交雜在一起,變成彷彿彩虹一樣的匹練,籠罩在白侏儒村中所有失去生命的軀體上,柔和的光輝使得那些失去生命的軀殼彷彿在這一剎那又恢復了生機,整個冰的宮殿在此刻變成光的汪洋,到處都閃爍著那種叫人產生溫暖感覺的光輝,白侏儒村中滿布的冰似乎也不再那麼寒冷。
庫比驚訝地看著這一切變化,充滿期待:“這是什麼?”
“這就是希望之光。至於能否將他們的魂魄喚回,就得看他們自己了。”天閒放開拿著金杖的手。
連同庫比的那隻,三支黃金杖不再需要支撐地漂浮在半空中,頂端的寶石互相交錯在一起,淡淡的光輝從那結合處不斷流出。
“庫比,用心祈禱,希望他們可以聽到你的心聲。”在三星堆的生命宮殿中,庫比的祈禱打開生命祭司的禁制,那時候天閒就知道,庫比有一顆誠摯而又純潔的心靈,所以,若庫比願意用心去做,奇蹟就一定會發生。
“好的。”庫比不顧地上全是寒冷的冰塊,跪倒在刺骨的冰面上,開始虔誠的祈禱。
奇蹟開始慢慢舒展他的筋骨,冰開始融化,村子裡充滿著異樣的能量,似乎正有無數的影子涌入這個沉寂的地方。
那些被冰封在寒冰之下的白侏儒們失去生命身體開始蠕動,胸腹間不住地起伏,接著就聽到冰塊破裂的聲音,先是一些白侏儒中強壯的青年破冰而出,然後是一些老人,最後是庫比的父親,年邁的族長。
這些人臉上開始都滿是迷茫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慢慢回過神來。
“爸爸。”白侏儒們破冰而出的聲音驚動了庫比,四周的寒氣完全消失了。
“孩子,你長大了,真正長大了!”老族長迎著庫比張開雙臂,女兒真正長大了,這次是不再需要他的幫助,而是靠自己的能力證明她無愧於白侏儒組長繼承人的身份。
“玉蟾,我們先出去吧,這裡該留給他們?!碧扉f對著早已淚流滿面的玉蟾道,庫比和老族長重逢的喜悅感染了她,而那些白侏儒們臉上誠摯而又純樸的笑容使得她深深體會到白侏儒們的毫無心機。
“好的。”玉蟾擦擦自己的眼淚。
“天閒,好羨慕庫比啊?!蓖顺霭踪宕澹耋赣懈卸l,在娛樂圈打滾了這麼多年,接觸的都是些演技高超的人事,從來沒見過白侏儒們這種毫不掩飾的感情?;蛘咚麄兊母星檫h不如拍攝的影視劇裡那麼驚天動地,草木寒悲,但那種淡淡的喜悅反更容易叫人流淚。
“羨慕?你知道那一刻可是庫比付出無數的代價才換來的。與其需要相逢的喜悅,我寧可放棄離別的悲傷?!?
“天閒,我發現我以前一直都不瞭解你呢,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悲觀的?”玉蟾詫異地看著天閒。
“悲觀?對我來說,無所謂悲與喜,我只是擔心你。現在情況的變化已經超出了我的控制,我怕我不在你身邊時你會出事。”
現在不但是三心魔、覆滅的古文明,連棄卒都出來湊一腿,情況越來越複雜,而北斗七星中另外的四星到現在還沒有迴歸。他們的力量自己就無法動用,那麼當遭遇到一些自己無法涉足的領域時,結局將不堪設想。
比如這次,若不是庫比和風祭司幫忙,或者自己真的會輸給擁有了黃金劍的**。到時三魔亂世中的欲魔被**取代,三界就真的萬劫不復,永無回頭之日了。
“天閒,你的話我不是很懂,可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玉蟾依偎到天閒身上。
“我……”天閒還想說什麼,卻被玉蟾堵住了嘴。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時間就在兩人溫馨的相依中飛快地流逝,直到快吃晚飯了,天閒才被下面營地的鐘聲驚動。想起回來時因爲朱少峰帶人出去訓練,自己還沒正式和朱少峰打過招呼,現在正好趁這個機會去找朱少峰談談索菲裡寶貝女兒的事。
下了山,到營地裡問過站崗的士兵,知道了朱少峰的住處,兩人直接朝朱少峰的營房而去。
“少峰叔叔,你在嗎?”玉蟾在門外叫道,邊說著邊和天閒走進了簡陋的營房,“人怎麼不在?”
“這會兒吃飯吧,可能去食堂了。他倒是真沒什麼架子,居然自己親自去。”天閒道。
這會兒找食堂那是容易得很,出了門,四周一看,那人多的地方就是了,遠遠就看到朱少峰正拿著飯盆站在那,還和他身邊的幾個人說笑。
“少峰,你親自來打飯?。俊碧扉f一拍朱少峰的背,嚇的朱少峰險些飯盆都拿不穩。
“你怎麼了?”天閒覺得奇怪,朱少峰的反應怎麼這麼激烈。
“嘿嘿,是天閒啊。哦,還有玉蟾,你們回來啦?沒什麼,只是被你們嚇了一跳?!敝焐俜迕黠@的不自然。
“是嗎?”天閒表示懷疑。
“你居然親自來打飯,可真難得呢?!?
“那,那沒什麼。”朱少峰被天閒誇的不好意思,周圍的那些人更是偷偷竊笑起來。
“笑什麼?”朱少峰惱羞成怒地吼道,四周人卻笑的更大聲了。
有問題!到這種情況天閒再看不出問題那才真是問題呢。不過當著少峰的面,天閒自然不好問。
終於輪到朱少峰了,打完飯,朱少峰用一種文雅的不成樣子的姿勢先嚐了一小口,這才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怎麼回事?”天閒心中的疑惑更重了,趁著朱少峰只顧吃飯,悄悄拉住身邊一個人問道,“他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這德行?”
“您不知道?。俊边@些士兵也認識天閒,見天閒問起,當然不會隱瞞,結果真相卻讓天閒捧腹不已。
原來這就是菲菲大小姐惹來的麻煩。本來嘛,像朱少峰這種鐵桿軍人,瀉藥什麼的是不會對他造成影響的,沒想到菲菲卻想出了別的花樣。朱少峰以前吃飯那都是找人送到營帳去,可是自從他和菲菲大小姐結怨後問題就來了,不是菜裡沒放鹽,就是飯裡擱一半醋,要不看著挺好吃的東西卻是橡膠的,連喝杯水都被撂一整瓶辣椒粉,弄的朱少峰被折騰地夠慘。
本來一次兩次無所謂,少吃一頓就是了,可天天這麼搞鐵打的金剛那也受不了啊,不得已,朱少峰只好來飯堂吃了,這樣總算安生了幾天。
“哈哈,有趣,那女人有性格!”天閒聽完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玉蟾也是忍俊不住。實在很想看看一向嚴肅的朱少峰喝辣椒水的樣子,一定非常有趣。
“??!”兩人還在這兒壞心地想著,朱少峰已經跳了起來。天閒定睛一看,卻發現朱少峰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連飯盒都給弄翻了。
“怎麼回事?”天閒好奇地湊過去,朱少峰的飯裡,沒什麼異常啊,剛纔朱少峰只顧偷聽這邊談話,不過好像不知咬到什麼,“好辣,水,水……”
“嗯?”天閒好奇地撥弄著,這才發現原來朱少峰飯盒下層的米居然都空心的,弄破後一股很重的辣椒味撲鼻而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傑作了,這大小姐還真有工夫呢。
“哈哈!”一聲得意洋洋地怪笑,我們的菲菲大小姐轉出來。
“你,你不要太過份?!敝焐俜灞焕钡纳囝^都麻木了。
“我過份嗎?誰看到我乾的?!狈品撇徽J賬。
“你,我……”朱少峰可學不來朱絲那不講理的能耐,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少峰,吃我這個吧?!碧扉f覺得好笑,沒想到朱少峰一世英明,這回居然也有吃鱉的時候,有趣,實在有趣!
食堂的鬧劇很快就結束了,回到朱少峰的住處時,天閒還在那強忍著笑,弄得朱少峰很是火大,“你們不要笑了?!?
“呵呵,可是,朱叔叔,你的嘴好像腫了啊?!庇耋覆皇翘扉f,既然朱少峰發了火,總得收斂一點。
那菲菲用的可是非洲叢林特產的一種很辛辣的變種辣椒。不知情的朱少峰一口吞了那麼多精華液,嘴不腫纔怪。
“少峰啊,你姐姐說要讓你早點成家,我看那菲菲小姐蠻不錯的呢。”天閒的話比剛纔朱少峰啃到辣椒米造成的震撼還大。
“什麼,天閒,這種事可不能亂來,會出人命的!”
“不會,我都和索菲裡說好了,不會有問題的?!碧扉f成心刺激朱少峰。
“堅決不要,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敝焐俜鍑樎暤?。
現在日子已經夠難過的了,要是那樣,豈不是更加防不勝防了,那朱少峰就真沒法活了。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碧扉f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姿態。
“天閒,你不要亂來,算我求你了?!敝焐俜迓曇舳甲兞苏{。
“不行,這是我答應你姐姐的。躲什麼躲,你可要注意了,別真把少峰給嚇跑了?!碧扉f衝著後面道。
“要你管!”黑暗中跑出一個人來,正是菲菲。該是有點不好意思吧,臉紅撲撲的,也不打招呼,掉頭就跑。
“看到沒,你可別太狠心?!?
“我,我沒有?!敝焐俜暹€想解釋,一陣電波的嘀嘀聲卻在此時響起來,是來自炎龍集團的訊號。
“有什麼事?”玉蟾打開通訊器,弄得天閒奇怪不已,玉蟾什麼時候加入炎龍集團了。
“玉蟾嗎,天閒和你在一起吧?”是花明心的聲音。
“嗯,在這呢,還有朱叔叔也在。”玉蟾道。
“哦,你們回來一下,花語出關了!”
“語姐出關了,我這就回去?!碧扉f大喜,一把拉起玉蟾,也不管什麼禮貌不禮貌,衝著朱少峰嚷嚷著,“少峰,要是庫比來找我就說我有事先走,就不和她道別了?!?
“喂,你……”朱少峰想問清楚,那邊天閒已經沒了影子。
“語姐什麼時候閉關的?”玉蟾還不知道明心和花語調換軀殼的事。
“嗯,邊走邊說。”天閒拉著玉蟾一刻也不停,等快到月宗時,纔算將事情向玉蟾解釋清楚。
玉蟾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原來前些天和自己打交道的一直就是明心啊,難怪有時覺得怪怪的。
“語姐,語姐!”天閒還沒落地就大叫起來。
對於天閒這種來去不按常規的習慣,月宗的弟子早就見怪不怪了,不然晚上沒事來這一手,不被月宗的防禦系統打成蜂窩才叫奇怪呢。
“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嚇著人?!被餍挠顺鰜恚崦鎰t是閉關而出的花語。
“語姐。”天閒高興得一把拉住花語的手,經過這次的閉關,花語纔算真正恢復了。重新換上她占星師的服飾,看在天閒眼裡是那麼親切。
“玉蟾,來別站著?!被餍目从耋高€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忙將玉蟾拉了過來。
“太叫人不敢相信了,居然真有這種事?!庇耋笍埓笞?,剛纔天閒說的時候,她還只是半信半疑,但現在卻由不得她不信。
“天閒,你和玉蟾?”花明心拉著天閒,近距離一看之下自然發現玉蟾已經不是處子之身,目光很自然就轉到了天閒身上。
“怎麼了?”天閒想裝傻混過去。
“嗵!”花語在天閒頭上敲了一下,“你想不負責任?”
“語姐,你,你都跟明心姐學壞了?!碧扉f哭喪著臉,以前語姐絕對不會這樣的。
“你有意見?”這次是花明心。
“你以前總是欺負妹妹,讓你知道點教訓?!笨粗矍跋嗨频膬蓮埱文槪扉f還能說什麼。
不過花語終究不是花明心,很快就軟了下來:“天閒,你該知道,我們不是吃醋,我們也知道你這次下界責任重大,閉關時星帝來見過我,要我一定協助你解決三心魔的事。再說了,我也不是醋罈子,你和玉蟾的事我們也是早就知道的,不知道是我們命苦還是你太花心,居然被你騙了這麼多好女孩子,那邊還有個謝雅你打算怎麼辦?我聽說連庫比那個小侏儒都差點被你給吃了?!?
“語姐?!碧扉f叫屈不已,“你不能聽明心姐說啊,我有時也是沒辦法的?!?
“好了,看把你急的?!被ㄕZ展顏一笑,“星帝都和我說了,你以己身將欲魔封印,但心性未定,以後……”說到這裡花語的臉又紅了。
“以後什麼?”天閒顯然不知道星帝會怎麼交代,這次下界就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妹妹是說,以後她會餵飽你的,不讓你體內的欲魔之氣再蠢蠢欲動?!被餍目蓻]花語那麼多顧及。
“真的?”天閒大喜,兩隻眼睛開始不懷好意地四處亂轉。
那邊花語的臉卻已經快塞到地底下去了,聽天閒問的這麼大聲,花語急道:“你別聽她說,是她自己纔是,玉蟾也跑不了?!?
“放心,我不會厚此薄彼的?!碧扉f聽到花語默許自己的荒唐,大喜之下當然不會讓想溜的花明心逃走,至於玉蟾,早就渾身酥軟動彈不得了。
一夜纏綿。
經過和**一戰,天閒的欲魔之力也被完全誘發,雖然欲魔的意識已經完全被天閒抹去,但其中的記憶還在。
歡好中,天閒領略到好多不明究竟的片段,但能被天閒分辨出來的寥寥無幾。
一段是女媧造人,一段是伏羲造八卦,另外的就都是昔日欲魔的風流韻事了。
有神,有魔,也有人類,其中最熟悉不過的就是和天慧的那段孽緣。
天罡封魔之戰,三十六天罡傷亡慘重,卻只能和三大心魔打成平手,而人間參與此役的精英更是所剩無幾,當時的無我乃是禪宗俗家弟子,那時的天慧則和他是一對戀人。
眼看三心魔已成大患,無我和天慧設下一條離間之計,模仿當年二桃殺三士的伎倆,讓天慧星一分爲二,在三心魔間煽風點火。
天慧本身就是鍾天地靈秀而生,即使是好殺成性的兇魔,視錢如命的貪魔也對天慧所化的二女垂涎三尺,更不用說最好色的欲魔了。
天慧以自己的智慧周旋三人其間,但越和三心魔接觸,天慧越發下不了手,特別是當時的欲魔。欲魔好色,但平日裡絕對比任何謙謙君子都要風度翩翩,對天慧的感情更是不攙虛假,但最終天慧還是選擇了忠於自己的使命。
兩大分身和欲魔接下一段孽緣,卻往另外兩心魔處哭訴,於是貪兇二魔聯手與欲魔展開一場大戰。
三心魔中,貪兇二魔都是可以暴露在陽光下的,可是欲魔不行,雖然欲魔的力量是三心魔中最強的。是役三心魔三敗俱傷!
天罡三十六宿在最後關頭出現了。
貪兇二魔這才知道上當,於是在封印前以最後的力量想將天慧的分身打入心魔地獄,還是欲魔一心不忍,念在和天慧一夜夫妻,想救其出火坑。
可惜他的傷也是三心魔中最重的,最終只是將天慧從練獄帶入了輪迴。從此天慧不知所蹤。
當知道一切真相後,星帝衝禪宗老祖要人。
禪宗老祖大怒之下,罰無我面壁,除非天慧重現,否則永不許他離開。直到二十年前,三心魔遁走,衆星下界,機緣巧合下天慧的二分身終於成了一對姐妹,更遇到了結下孽緣的欲魔化身天閒,纔算解開無我的禁制,可惜無我卻爲嫉妒所迷,甘願投身於兇魔麾下。
“天閒,想什麼呢?”玉蟾真正和天閒有肌膚之親的次數並不多,而這種無遮大會更是第一次,所以覺得渾身不自在,怎麼也睡不著,見天閒呆呆地想心事,臉上的表情更是千變萬化,不禁問道。
“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世事多變而已?!碧扉f輕拍玉蟾的裸背。
三女在纏綿時的風格大相徑庭,花語最是羞澀,玉蟾在那時反最狂野,那明心則喜歡自己主導。各有風情,也各有風味,沒想到這會玉蟾倒不好意思起來。
“是啊,天閒,和我說說你的事好嗎,我發現我其實對你一無所知。”玉蟾小聲道,怕吵醒另外的兩人。
“爲什麼忽然想了解我?這樣不好嗎?”天閒問道。
“不是,這次和庫比的事,使我明白我自己很沒用,我想像語姐他們一樣,分享你的歡樂和憂愁?!庇耋傅馈?
“玉蟾,我希望你什麼都不知道,因爲,我要你永遠是那個人間的玉蟾。我和語姐她們所走的路不適合你,這條路太漫長,也太艱辛,連我自己都沒有走到終點的勇氣。你只要知道我是真愛你那就夠了?!?
天閒擁緊玉蟾,經過和**一戰,天閒不想再將玉蟾拖入三十六天罡之列。如果有可能,就讓自己獨自承擔著一切吧。
“可是……”玉蟾道。
“什麼都不要說,不要說!”天閒又一次低頭吻住玉蟾,一雙大手滑過玉蟾豐滿的胸部,引發玉蟾一聲嬌吟,自然也就帶開玉蟾的注意力。
“怎麼,這麼快又想使壞了?”花語和明心怎麼可能睡的那麼死,只是想聽聽玉蟾說什麼,見沒什麼可聽的,當然也就醒了過來。
“我壞嗎?”天閒邪笑。這會兒四人可都衣杉不整,春光外瀉那是必然的。
“停!”還是花明心識相,連忙制止道。
“這次白侏儒村的事你們到底怎麼樣了?”
“少來這套。”天閒哪會不知道花明心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第一個撲住她,一雙魔爪已經向關鍵部位探去。
花明心掙扎著推拒:“不要,你這蠻牛,下次要把秀姐也找來?!?
“白侏儒們都復活了?!庇耋缚蓻]天閒那麼多心眼,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思考的能力,老實地道。
“你!”玉蟾既然接了話,連花語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天閒的偷香大計自然就流產了,氣得天閒在玉蟾鼻子上捏了一把。
“真的可以復活嗎?”花語的表情不大一樣。
“嗯,我親眼看見的,庫比和老族長哭的好傷心的?!庇耋笡]在意天閒使的眼色。
“是嗎?”花語表情變得暗淡,自己犧牲那麼多,可是並沒能換來母親的復活。
“語姐,你又想師父他們了?”天閒有技巧地問道,故意不提花彩衣。
“天閒,不知道媽媽她怎麼樣了?!被ㄕZ傷心地道。連天閒使壞的手也不去推拒,彷彿木人似地任天閒在身上游走。
看不能分散花語的注意力,天閒頹然地放棄了,如果說有什麼是心魔所畏懼的,那就是真情了。
“語姐,你放心,我明天就去取回你的酬勞,我一定會想辦法讓綵衣姨復活的。”
“真的?”花語眼中放光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語姐,我有騙過你嗎?”天閒道。這時花語才發覺天閒的手放的不是地方,臉上一紅,“你,快拿開手?!?
“語姐……”天閒腆著臉道。
“你,嗚!”花語呻吟一聲,是天閒的手指夾住了她胸前的突起,下面的拒絕的話當然也就說不下去了。
接下下來自然免不了又是一場盤腸大戰。
天閒因爲具有欲魔的體制,倒是沒什麼妨礙,三女經他一番折騰,可是腰痠背疼,直到日上三竿還起不了牀,弄得靜君姐妹來叫了好幾次,明心和花語見好事被人撞破,氣急之下,只能拿天閒出氣。
“都是你。”明心氣苦道,恨恨地在天閒身上錘了一下,可惜因爲手軟腳軟,實在沒什麼威力,反倒是惹來了天閒的報復,弄得自己嬌喘吁吁。
“好了,不要鬧了,說正經的?!碧扉f折騰一陣,總不能真在牀上折騰到晚上吧?!笆颤N正經的,這樣被靜君阿姨她們看到,我們哪還有臉去見下面的人。”花明心知道這會找天閒的麻煩只能是自己倒黴,負氣地道。
“放心了,靜君她們有分寸的,這種事不會亂說的。”天閒肯定地道。
“那也不行,你沒看到靜君阿姨進來時的眼神,羞死人了!”花明心當然知道靜君姐妹不是那種多話的人,只是找個理由刁難天閒,解解自己的尷尬。
“羞什麼,你和靜君她們當初在如意樓可是有過那一段的,怕什麼?!碧扉f撇撇嘴,誠心羞明心。
“你!”花明心想到當時的事,果然臉上火燒火燒的,身子也滾燙起來,“死人,你還說!”
“什麼,語姐可以作證的,當時某些人可是熱情得很呢?!碧扉f裝做沒看到明心的羞態。
“妹妹,不要理他。”明心忙搶在花語開口前道,接著臉色一正:“天閒,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無防,可不要給靜君阿姨她們聽到,雖然經三神器撫平心中的創傷,但她們還是很介意那件事。我從小娘就忙與月宗事務,是靜君阿姨將我帶大的,我不想她們傷心?!?
“我知道?!甭犆餍恼f出這麼一段話來,天閒是有些意外的??磥砻餍恼娴淖兞耍突ㄕZ的還魂使的兩女都變成了真正完整的女人,不再是理智得叫男人卻步的那種。
“不過你說靜君她們是因爲如意樓的夢魘而不嫁人卻是未必。曾經滄海,除卻巫山,只不過是經過那種極端的肉慾後普通的閨房之樂已經很難喚起她們的春情了?!?
“你的意思是?”明心一呆,懷疑地問道。
“只是她們若不再要求閨房之樂,還是可以找個男人試試純粹的柏拉圖式戀愛的?!碧扉f解釋道。
“那樣可以嗎?”明心還是不信。
“當然可以了。”
天慧多疑,這話看來不假,所謂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變糊塗更難,天慧星以智慧聞名,多疑的毛病就總是改不了。當年若是她們能相信欲魔,也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劫難了。
“那爲什麼靜君阿姨她們回來之後就不再和男人接近了?”明心繼續追問道。
“哎?!碧扉f暗自嘆息。明心的本性是改不了了,花語倒是對天閒盲目信任。
“你以爲三心魔能無敵天下是這麼簡單的嗎?欲魔身爲三心魔之一,哪裡是普通人可以抗拒的。靜君她們的那點修爲,不接觸男女之事還好,只要一次失足,必然沉迷慾海無法自拔。如果再被**所趁,必然又是一對絕世**?!?
天閒真正擔心的正是這點,如果真讓**成功取代自己在三魔亂世中的位置,那麼人類將從此無法繁衍生息。**和自己最大的不同在於它是因淫生欲,而自己乃因愛生欲,但人類的下一代無疑是愛的結晶,單純的淫慾是無法誕生出下一代的。
“你別嚇我?!泵餍碾y得看到天閒的表情這麼嚴肅,也不敢再開玩笑。
“抑之越深,崩之越烈。三神器只能撫平她們的外傷,真正的心病還需要她們自己啊?!碧扉f語重心長地道。
花語心中何嘗沒藏著一些事情,天閒這麼說是希望明心可以放下自己的心結。
“好了,不說這些了。等天黑了語姐和我一起去找俄塞里斯。玉蟾,你就和明心在月宗等我回來吧?!碧扉f不想一下子給明心太大的震撼,很快叉開。
說到這事,那正是花語和明心最關心的。剛纔天閒說話的時候,花語一直默默伏在天閒背上,不發一語,玉蟾則閉著眼睛裝睡。天閒這話一說,玉蟾是裝不下去了,花語則是很感激地抱緊天閒。
“我也要去!”玉蟾道。
“玉蟾,聽話,這次不比上回,我和語姐要闖的是俄塞里斯的太陽船。那船上的十二夜女神就很難對付了,更不要說還有那隻靈貓,到時我照顧不了你的?!碧扉f可不敢得罪玉蟾。說起來三女中若不論武力,玉蟾纔是最有手段的。到底是見識的多了,對付男人的手段那是一套一套的,真要玉蟾任性起來,天閒是沒轍的。
“那!好吧?!庇耋高€算知道事情的嚴重,想想自己那邊也有些事要處理,“不過你要快回來!”
“一定,一定?!碧扉f信誓旦旦地擔保。
“那我呢?”明心不服氣,也想跟著去。
“大小姐,月宗的事恐怕不比玉蟾那兒少吧。我們這次是去動粗,萬一有什麼狀況,我只能帶一個人啊。”天閒頭大不已。明心和玉蟾本來都是很自立的女人,怎麼也會變得這麼纏人了啊。
“姐姐,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被ㄕZ也幫著勸說,好容易明心纔不甚甘願地點點頭。
“小語,你可看緊點天閒。我是怕你事事順著天閒,到時候他又拉一堆女人回來?!?
“我!我是那種人嗎?”天閒哭笑不得。難道自己在明心眼裡居然成了個花心大蘿蔔?
“你不服氣?”明心一副你敢說個不字就要你好看的模樣,天閒哪還敢再說什麼。
“沒有,沒有?!碧扉f疊口否認。
“真的?”明心顯然是想借題發揮。
“明心,小語,該起來了,苗秀來了?!焙鋈豁懫鸬撵o君聲音給天閒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