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www。qb5.com/”天閒想了想,雖然對朱絲有所不便,但朱絲畢竟有《鎖陰經》的底子,該沒什麼大礙纔是。
“大師兄,剛接到老宗主的信號。”外面有人說話。
“哦?什麼事?”星宗是炎龍集團專門負責訓練人手的地方,若非必要一般並不介入炎龍集團的內部事務,這事該是直接去向日宗的苗秀彙報纔是。
“剛收到老宗主的求救信號,軌跡非常奇怪,連續出現三次,每次的跨度都超過了兩萬公里,幾乎半個地球。”進來報告的是星宗地位僅次於銅牆的“星宗六星子”之一,也是苗秀最早的情人魯風。
“什麼?有這種事?”天閒一呆,求救信號是星宗弟子在萬不得以的情況下才會發出,不可能有誰拿這開玩笑的,現在這信號居然跨度這麼大,實在匪夷所思。
“這是發出信號的幾個地點,從地圖上看,沒什麼特別的。請問大師兄要不要通知秘密部隊去調查一下。”魯風問道。
“嗯,怎麼老宗主沒回來調集秘密部隊嗎?”當日水傲特地跑去找天閒要求調動秘密部隊的,難道說竟然沒來得及。
“沒有啊,”魯風也奇道,自從天閒接任了星宗宗主後,基本就看不到水傲了。
“你等等,我去看看。語姐,這裡暫時交給你。銅牆,跟我來!”天閒有預感,水傲的失蹤一定和三魔亂世有關。
“大師兄,這就是我們收到信號的三個地點。”在星宗的雷達室裡,魯風指著大屏幕道。
那是一幅巨**真的世界地圖,其中三個距離很遠的點正在一亮一亮地閃爍著。
“大師兄。”負責雷達的幾個女弟子起身打招呼。
“你們忙。”天閒一向不喜歡星宗的這一套禮節,曾試圖進行過改革,不過他的改革顯然是不成功的。炎龍集團弟子從小就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他能輕易改變的。
“大師兄,很奇怪,這三個位置我們查過,沒有大陸,都是一片汪洋。”魯風指著那三個點道。
“不,三個地點間有聯繫的。”天閒反駁道。如果換一幅地圖,相信魯風也能明白,可惜,世界上絕沒有那種地圖,那該是萬年前的世界地圖。那樣的話魯風就會發現,那三個點正是當時地球上最繁榮的文明發祥地。
“知不知道三個點信號發出的順序。”天閒問。
“大師兄,三點發出信號的間隔時間很短,不過可以試著查出來。”屏幕前一個女弟子的聲音柔柔的。
“哦,是你,你是魯風現在的女朋友吧?”眼前的女孩子讓天閒有種熟悉的感覺,細一想天閒就記起了,正是這個女孩子讓魯風放棄了苗秀,現在看來倒不是沒有原因。
比較起來,或者這樣需要呵護的女孩子更能招男人喜歡吧。
“大師兄。”魯風老臉一紅,不自在地咳嗽兩聲。他和苗秀的事知道的人不少,但大家爲了避免尷尬,一般是不會這麼直接問起的。
“大師兄,三點的先後順序算出來了。”女孩子的臉上紅紅的。
“哦,我看看!”天閒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偶然想到隨便問問。
“果然。”看到結果,天閒喃喃自語。
三點按順序排下來分別是古阿特蘭提斯大陸,古太平洋第六大陸姆大陸,古中美洲瑪雅人的聖廟所在地,正和當年三個文明出現先先後順序相同。
“再派人到這三個地點去查一下,不要依靠衛星定位,還有,叫他們不要接近,有什麼發現立刻回報,不許擅自行動。”天閒吩咐魯風。
“是,我這就去。”魯風又看了那女弟子一眼,才領命而去。
“柔能克剛,不但武學,原來感情也是如此,萬法歸宗,誠然也。”天閒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轉身消失。
“哎,我這是第一次這麼近見到大師兄呢。”
“我也是,大師兄越來越帥了,記得以前大師兄那麼小……”
“是啊,真羨慕花語大姐……”離開的天閒恐怕想不自己的出現會引起懷春少女的騷動。
派人調查的結果是那三個地方確實不再是海洋了。不同於前一段時間那種類似火山爆發引起的陸地沉浮,這次是屬於原本三個文明的所有領土都浮出了水面。三塊陸地的面積幾乎能比的上大洋州的國土面積,但奇怪的是雖然三個地方多出那麼大的陸地,但在各國的衛星定位系統上卻無法找到一點徵兆,根本不符合常理。
天閒看了發回星宗的資料,交代星宗弟子加緊監視,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和苗秀、花明心取得聯絡。
事情牽涉到水傲、花彩衣、鳳守恆的生死,即使苗秀和花明心也不敢怠慢。
幾乎是接到消息後不到半天的時間,一干人等就都趕到了亡魂之森。這次因爲事關重大,除了天閒、苗秀和花明心外就只有銅牆和花語參加了這次的會議。
“秀姐,師父一直沒和總部聯絡嗎?”天閒問苗秀。
因爲天閒的個性使然,水傲等人除非必要,一般是不會打攪天閒的。但苗秀就不同了,身爲炎龍集團的現任總裁,很多事都必須要得到她的首肯,所以哪怕只有一點風吹草動,苗秀那裡也該有記錄的。
“沒有,只是上次需要調動一批北大西洋駐紮的星宗秘密部隊來備過案。”苗秀還一直奇怪呢,水傲在備案後卻遲遲沒聽到北大西洋秘密部隊有新的報告。
“奇怪,師父雖然有時不正經,但絕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啊。”天閒沉吟道,縱然和水傲沒大沒小,但從心裡,天閒還是把水傲當成長輩的。
“明心姐,那綵衣姨有什麼消息嗎?”
雖然鳳守恆和花彩衣說是去度蜜月,天閒纔不信鳳守恆真能閒的住。
“沒有,一點消息也沒有,而且我連緊急求救信號都沒收到。”花明心剛接任月宗沒多久,而且月宗不比星宗,要管的事務比較多,最近特別忙。
“那現在試試看,能不能聯絡到綵衣姨。”各宗宗主都有一個保留的私人頻道,只有本宗的頻率才能接通。
“好,我試試!”和十八年前一樣,花明心隨身帶著微型電腦。
“不行。”操作了一會,在天閒等人追問的眼神裡,明心無奈地搖搖頭,“接不通。”
“看來是真的出事了。”天閒把手裡所有的資料分析了一下,總結道。
接著他就看著苗秀,畢竟她纔是炎龍集團的現任總裁,這麼大的事還是需要由她來拿主意的。
“現在的意思是說師父、鳳叔和綵衣姨都失蹤了,而且師父還有緊急求救信號發回來過?”苗秀沉吟著道。
“不錯,最近發生得很多事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測的,另外我懷疑這件事還是和圖拉國有關,所以暫時我不便介入。”天閒道。
“爲什麼?”苗秀不解,天閒身爲星宗宗主,是處理這件事的最佳人選。
“師父小事糊塗,大事卻未必糊塗,到現在爲止,我們都沒收到對方的消息,這說明,很可能師父並沒有暴露星宗前任宗主的身份。而以師父他們的能力,我相信絕對能做到這一點。如果現在我介入,那就等於告訴對方,他們抓的是我們炎龍集團的高層人士。當然,也不排除師父已經暴露身份,但無論如何,都不便由我主動出面。”天閒道。
“那總不能就這麼放著水伯不管吧?”花語不放心地道。
這些人中,花語是最沒有心機的,所以無法領會天閒的意思。
至於苗秀本身學的就是和各種人打交道,加上這麼多年的經驗,以及責任重大,自然能冷靜地考慮這件事。
而花明心本身就是分擔了天彗星的理智,縱然接掌月宗不久,但已經能很清楚地把握到事情的關鍵。
“不是不管,現在我們對事情的發展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目前要做的是動員各種力量,秘密監視,一有動靜,馬上回來報告。這是最笨,但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天閒解釋道。
正商量著,忽然天閒和花明心手上的戒指同時發出“嘀嘀”的聲音來。
“天閒,明心,這次我們真理社的年會會址更動了。本屆世界小姐比賽的主題是青春永駐,所以邀請我們真理社防衰老研究的一些專家做主持。爲了方便,這才決定將此次的年會改在世界小姐大賽的舉辦地夢佳舉行。”
“嗯?我倒忘了。”天閒呆了呆,他可不是花明心,這還是第一次參加真理社的年會,若不是這個通知,恐怕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啊,我也忘了。”剛接任月宗的花明心,最近事情比較多,這件事也早被拋到惱後去了。
“天閒,你決定去嗎?”苗秀問道。
“去,當然要去,如果不去才真的引人疑竇。告訴炎龍集團各地的分支,一切維持原樣,密切注意可疑人物,有任何問題,必須立刻回報,絕對不允許擅自行動。”天閒有預感,夢佳的世界小姐選拔一定會引來一些不相干的人。
“那好吧。”苗秀想了想,現在急也不是辦法,何況天閒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一切商議妥當,苗秀連夜趕回日宗,除了一些高級弟子,根本沒人知道炎龍集團三宗主的這次會面。
“天閒,早去早回。”會期就在後天,爲了準備一些事宜,天閒今天就要動身。本來花語是要跟著去的,可是朱絲和除玉蟾的訓練都到了最關鍵的地方,萬不得以,天閒只好把花語留下。這會兒兩人正在道別。
“放心吧,我最多一個星期就回來。”天閒笑著安慰花語,花語今天的表情很奇怪。
“天閒……”花語欲言又止。
“怎麼了?”天閒發現花語今天總是吞吞吐吐的。
“我想知道,良知沙漏是什麼?”花語沒頭沒腦地問道。
“良知沙漏?那是西方世界的寶物,也是唯一可以漠視公平法則的東西。當然,如果沒有良知提供力量,良知沙漏就什麼也不是。但對於契約者來說,它卻是最好的剋制之物。”天閒奇怪地看著花語。
“那對你呢?”花語急道。
“我?”天閒歪著頭想了想,“我執掌著黑暗法則,有時自然也受良知沙漏的支配。語姐,你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聽完天閒的回答,花語的臉色變得很蒼白。關心則亂,細心的她居然沒聽出天閒話中“有時”二字的含義。
第一次,內向的花語主動吻了天閒。
“天閒,保重自己啊!”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天閒的話堵在嘴邊,花語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爲這次不能和自己一起去夢佳嗎?好幾次天閒都打算掉頭去找花語,可是感覺到這次夢佳之行的重要,他還是自己安慰自己:“語姐只是捨不得我離開,這次快點解決了那邊的事,早點回去就是了。”將這句話在心裡不停地念叨,天閒的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
趕到夢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夢佳是個和羊城截然不同的國家,可以說是個紙醉金迷的國度,即使沒有心魔,這裡也已經充滿了罪惡。
夜晚的夢佳絲毫沒有使人覺得冷清,因爲這是第一次來,無從比較白天的情形,但這夜晚卻是絕對比羊城要熱鬧的多了。
霓虹燈下到處都是俊男靚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性感女郎站在彩色的電子招牌下,不時衝著行人拋出飛吻。在這裡,那種在羊城被視爲禁忌的行當也變成了正大光明。
“天閒,感覺如何?”花明心問天閒,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天閒單獨相處,即使在這麼熱鬧的都市,天閒還是沒有表示出任何不同尋常的情緒。
或者說,只有在這種絕對繁華的地方,才發現天閒那種絕對的冷漠。無論是閃耀的霓虹,還是風騷的女郎,這一切都不能使他的目光有任何變動。
這纔是天閒一貫的態度,只有當環境變成如此充滿誘惑,才襯托出天閒的性情。彷彿這四周的繁華和他毫無干系,給人一種冷眼旁觀的無奈。
“有什麼感覺?”天閒的語氣顯得很冷淡。這倒不是他做作,只要想想,對一個看盡人世滄桑的星神來說,哪能不明白這些只是一場夢幻。
“天閒,我忽然發現其實你很冷漠。”花明心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嗎?其實我一直是這樣啊!”天閒展顏一笑,渾然不覺他不經意間露出的那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氣質,對周圍的人造成多大的震撼。
周圍的喧鬧忽然變的寂靜無聲。
“啊!”不知是誰的尖叫聲,接著夾雜著少女那帶著憧憬的聲音:“是天閒和花語!”
無數的人流朝著這邊涌來,爭著索要兩人的簽名。
都是除玉蟾拍攝的那兩部戲惹的禍,其實天閒和花語早就成了名人,只有他們兩人自己不知道。現在雖然是花明心陪著,但是她和花語的血緣關係使外人無從分辨。
在如今的世界裡,天閒飾演的那種角色是絕對不會有的,但他在電影裡的形象,偏又是人們心裡最深的希望,更是每日生活在麻醉世界中人的唯一寄託。
“名人的悲哀。”沒有花明心想像中的情形,天閒帶著一種溫和但疏遠的笑容,和所有人打著招呼。
不時接過遞上來的水筆,在女孩們的手上或是衣服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我不是……”花明心想分辨,但周圍的人哪會聽她的,無奈之下,花明心只好硬起頭皮,幹一次那冒名頂替的勾當。
“天閒,你不累嗎?”夢佳的街頭因爲天閒和花明心堵了足足三個鐘頭,最後還是在警察的幫助下,兩人才突破人山人海來到真理社這次包下的酒店。
那是夢佳最大的酒店,這次爲了爭取真理社和世界小姐的主辦權,這家酒店可謂不惜血本了,甚至數百層高,可以入住千人的酒店特地停業一個星期。
因爲這次事關重大,酒店的四周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原本的那些酒店保安已經不夠保證這裡的安全了。
“你很累?”天閒回頭看著不住揉搓自己手腕,還不時敲著自己膝關節的花明心道。
剛纔那幾個鐘頭,花明心似乎比平日裡熬上幾個通宵還辛苦,不但粉臉見汗,而且眼中明顯充滿疲憊的色彩。
“是啊,真沒想到影迷會這麼瘋狂。”對剛纔那些少男少女的狂熱,花明心現在還心有餘悸。
“難得你這‘拼命三女’也知道累。”天閒調侃地道,花彩衣告訴過天閒,花明心有時一做起實驗來就不要命,像極了拼命三郎。
“你!若不是我現在實在太累,我一定會教訓你。”花明心氣道,累的半死的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躺躺,實在沒力氣和天閒鬧了。
“這次參賽的佳麗明顯年齡偏小呢。”一路上除了真理社的那些老怪物,倒也不乏各種類型的美人,可是這次的佳麗似乎都給人一種稚嫩的感覺。
“是啊,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花明心這才注意,果然路上看到的那些佳麗絲毫沒有以往那種特別成熟性感的的類型。
“對不起。”花明心只顧四周張望,不留神卻撞上一個體型龐大的相貌兇惡的男子。
那男子用一種絕對和自己的外貌不相似的惶恐表情說著對不起,巨大魁梧的身形,配上滑稽可笑和靦腆的羞澀,實在引人發噱。
“明心姐,沒事吧。”發現花明心忽然停下來,天閒掉頭問道。
“我沒事,被……”花明心話還沒說完,那撞她的男子卻如同見了鬼似地撒腿就跑。
“這人好奇怪。”花明心想不到那麼龐大的身軀下居然有這麼迅速的步法。
“哦,奇怪嗎?”天閒忽然一笑,雖然大漢跑的快,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和依娃在一起的鐵匠,做事還是那麼莽撞,幹什麼都像打鐵。
這麼說,依娃也來了?
“呼,呼。”跑到天閒視線不及地方的鐵匠正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暗自慶幸自己跑的夠快。
“鐵匠,怎麼看到我就跑啊?”身後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聽到這聲音,鐵匠立刻就矮了半截。
“天,天閒大哥。”那次的事,鐵匠也回想起一點東西,其中之一就是天閒的恐怖。
“爲什麼看到我就跑啊?”天閒的聲音很溫和。
鐵匠慢慢掉過身子,天閒的個頭比他低了一頭都不止,但現在鐵匠卻得擡著頭看天閒,因爲天閒正浮在半空。
“我,我哪有跑?你,你誤會了,我只是想上廁所。”鐵匠臉紅脖子粗地道,不時眼珠亂瞟的神情卻將他現在緊張的心情完全暴露出來了。
“是嗎?”天閒忍著笑,鐵匠的赤子之心纔是真正讓他感到親切的。
“當然,我敢發誓。”鐵匠指著天。還是沒變,用那一百零一招的方法,阿特蘭提斯是個很猖狂的民族,根本不信仰別的神靈……而他們自己的神靈卻絕對不是一個守信的傢伙。
“依娃呢?”天閒直接問道。這裡的事如果貪魔和兇魔不來湊個熱鬧才真是奇蹟,依娃明知這麼危險卻還是要來。
“她,她,我,我沒看見到她。”鐵匠在天閒的逼視下明顯心虛地道。
“真的?”天閒的聲音明顯上揚。
“是,真……”最後一個字鐵匠還是吞了回去。
“帶我去見她。”天閒道。
“這……”鐵匠還在猶豫。
“不走?”
他感覺到天閒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開始變的冷起來:“我去,不過,天閒大哥,聽我一句,依娃小姐很苦,無論做什麼,請你相信她。”鐵匠難得地直視天閒。
“哦?”天閒呆呆著看著鐵匠的眼睛,那裡滿是堅決。
“好。”天閒重重點了下頭。
跟著鐵匠,來到另一層,鐵匠衝著前面指指:“在那裡。”
依娃已經換掉了那身半男性化的裝扮,穿著那次用來誘惑天閒時的屬於阿特蘭提斯特有的古式女裝,充滿了女性的魅力。
不過此刻的依娃卻給人一種妖豔的感覺,因爲她正膩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撒嬌。
“那就是舉辦這次選美的主辦人。”鐵匠告訴天閒。
“哎。”不知天閒看到了什麼,沒有嫉妒的火焰,只有一聲無奈的嘆息。
“我知道,告訴依娃,不要勉強,雖然我不清楚她想做什麼,可是我相信她,玩火是很危險的。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當年的天閒依然記的她。”看透一切的星神之眼,唯獨無法看破人的內心。
“我走了,鐵匠,告訴依娃,如果再來一次,我會給阿特蘭提斯人一條生路。”天閒消失在鐵匠的眼前。
“天閒大哥……”鐵匠的嘴脣囁嚅了幾下。對他和依娃來說,當年的事多少還是有所戒忌的。說不恨,那是因爲對天閒的尊敬和愛。如今天閒的話,卻是在向他們說對不起。
鐵匠知道,這纔是活生生的天閒,不再是那個毀滅阿特蘭提斯的魔鬼。
天閒回到自己的房間時,花明心正好來找他。看到天閒是從外面回來,花明心奇怪地問道:“你去哪了?”
“沒去哪,看到一個朋友。”天閒掩飾地道。
“哦。”花明心哦了一聲就不再追問,轉開話題道:“對了,教授和唐老也來了,另外還有呂涼和唐玲呢。這會都在我那,我是叫你一塊過去打個招呼的。”
“哦,唐玲回來了。”天閒一愣,當日因爲情況危急,所以他根本沒來得及把唐玲救出來,怎麼阿特蘭提斯轉性了,居然會把人給放了。
“當然,唐玲也參加了這次的世界小姐選拔賽,並且進入了決賽,最重要的是經過這次後,唐玲簡直變了個人,溫柔的不得了,看到她沒準你也會動心,後悔白白錯過一個大美人呢。”花明心打趣天閒。
“好了,你就別再這給她做宣傳了,我不是評委。”天閒接口道。
“怎麼?你不知道啊,你和我都是這次的評委,因爲這次是選秀大賽,所以幾個老傢伙說他們去不合適,這不就找了我們兩個做代表。”花明心道。
“什麼?開什麼玩笑?對了,我一直沒明白,世界小姐的選拔和真理社的年會怎麼會攪和在一起的?一邊是老的快進棺材的老古董,一邊是一羣趕時髦的大姑娘,根本就是八稈子打不到一塊的。”天閒停在花明心門前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主要就是因爲教授和另一位前輩研究出兩種不同的駐顏藥物,所以才驚動了世界小姐的主辦者。畢竟只要是女人,哪有不怕老的,因此當她們聽說以這兩種藥物爲額外獎品時,很多不屑於參加此次選美的女人也報了名,聽說還有修道院的修女呢。以此可見,唐玲能打入決賽真得很了不起呢。”花明心邊開房門邊道。
“天閒,你來了!”蛇教授今天意外的熱情。
“大師兄!”呂涼被唐玲挽著,略帶靦腆地和天閒打著招呼。
“嗯,難得啊。”天閒看著眼前的唐玲,若不是花明心提過,此刻他絕對不敢認唐玲。
這是唐玲嗎?一身合身的旗袍,勾勒出美好的曲線,雖然沒有往日的性感暴露,卻更添幾分神秘的美感,頭上的新潮髮型被柔順的披肩長髮取代。
目光中那屬於女強人特有的神采被一種柔和的東西所代替,挽著呂涼的小手則顯出一種嬌弱無力的感覺,臉上的表情充滿女性的溫柔,可謂巧笑盼兮閃流光,侍兒偎兮嬌無力。
“大師兄好!”天閒爍爍的目光讓唐玲有幾分羞澀,衝著天閒微微一福。
“難得,難得!”天閒轉開目光,“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看來這次唐小姐獲益非淺啊。”
“是啊,還得謝謝你,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們父女都要死在圖拉國了。”唐老感激之情躍然臉上。
“哪裡,對了,既然你們都回來了,怎麼沒什麼動靜?”天閒指的是這些人爲什麼沒向本國的政府投訴。
“哎,怎麼沒有,可是你也知道,因爲幾十年前的那次事,世界的石油都很緊張,到了這幾年,基本就是完全依靠圖拉國的供給,誰也不想和他們翻臉啊。”唐老顯得很無奈。
“哎,姑息養奸,想想他們的傷也該好了。”天閒若有所思,當日貪兇二魔是合力對付自己,所以說如果自己的傷好了**成,那他們也該差不多了。到時,恐怕這些人連哭都來不及。
“你說什麼?”天閒聲音很小,幾個人都沒能聽清楚。
“哦,我說難得唐玲會轉性啊,聽說這次我和明心是真理社的代表?”天閒道。
“對啊,說起來還得謝謝你找人送來的金銀蛇呢。”這話引起了蛇教授的興趣,立刻滔滔不絕地談起自己的發現。
原來前些日子,天閒找人將金銀蛇送去給蛇教授,經過一番研究,蛇教授發現金銀蛇的另一種特性,那就是金銀蛇的毒性可以誘發人體的細胞新陳代謝,從而延緩衰老。
經過研究,蛇教授終於成功地將其中那部份對人體有害的毒素分離出來,從而使得藥物可以用於人體,當然,也不能多用就是了。
“那很正常啊,貴重金屬因爲含有放射性,或多或少都有點駐顏的功效。金蛇銀鼠都是基於金銀而生,日子久了,難免帶有其中的放射線呢。”蛇教授的發現一點都不稀奇,古人用那些金銀作首飾除了好看外,那也是發現貴重金屬的這些特徵。
“那還有一種呢?”天閒聽花明心說是兩種不同的藥物啊。
“哦,另外一種就是從生物體本身入手,人體本身對體內的各種激素都有平衡左右,當成熟激素大量分泌時就會激發另一種類似家蠶保幼激素的東西大量分泌。當然,這是有限度的,一般而言成熟激素總會佔上風,而且隨著人體的衰老,保幼激素的合成會越來越少。
“那傢伙就是把成熟激素中使人衰老的那部份基因抽去,而保留足可以使人體識別的那部份基因,算是欺騙自己的身體,使身體大量分泌保幼激素,從而使的保幼激素分泌量超過成熟激素的實際分泌量,使人不會衰老。”花明心給天閒做解釋。
“嗯,這種方法要比蛇老的方法管用的多,可是,那隻在理論上,實際上這個平衡就很難把握。如果保幼激素分泌量超過限制,那會有負作用的。”天閒有點擔心,這是阿特蘭提斯當初的一個失敗實驗,最後的結果是因爲量的失調,使得人體變的非常脆弱,最後竟然無法在空氣中生存了。
難道說真理社也被阿特蘭提斯人滲透了嗎?
“對啊,我也這麼覺得。”蛇教授有理了。
“其實長生不老未必是好事,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地至理,即使是神仙,還有所謂的天人五衰。總是和自然規律作對一定會遭來反噬的?”天閒若有所指。
“什麼神啊,怪的,你的意思難道是說人就該聽天由命?”蛇教授犯了牛脾氣。
“不是,只不過……想想看,生物本身是經過數百萬,乃至千萬年進化的結果,這期間有過多少次選擇,相信能存活下來的都是最能適應環境的。若非必要,還是不要改變的好。”天閒這話其實是針對阿特蘭提斯而言,阿特蘭提斯當初就是太過依仗自己的生物技術,乃至完全打亂了自然界的生物平衡。
“嗯,也有道理。”蛇教授雖然倔,但一扯到具體的原理,他還是很清醒的。
“不要說這些事了,天閒,你聽說了嗎?這次的世界小姐選舉是私人贊助的,可謂不惜血本了。”花明心不想讓大家在這些問題上糾纏不清。
“嗯,可惜語姐她們幾個都不肯來,不然一定可以奪魁。”天閒笑笑道。
“那是啊,聽小妹說,你好像有比兩位教授更好的藥物,是嗎?”花明心擠兌天閒。
“哦,有嗎?”天閒打個哈哈。有當然是有的,不過很多都是不該出現在人間的。
說起煉丹來,東方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
四大真人的葛洪、孫思邈就是煉丹師,無論什麼東西,經過千萬年的實驗,總會有一些特別的成就吧。何況在天界,因爲沒有時間的束縛,更沒有奇藥難尋這一說,自然更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藥物出現。
但這些丹藥都是稱爲一種奇蹟,非福澤深厚、心無旁顧者無緣服用,否則造出些山妖鬼魅來,那責任是誰也擔當不起的。
“對,我也聽說了。那個朱惠珍,我剛知道她都五十多了。”蛇教授也被花明心提醒。
“那可不是我乾的,那是銅牆不惜耗費本身真力,每年爲朱惠珍練軀的結果。”天閒一筆撇清。
“哼,你不說我問呂涼。”花明心逮到個好對付的,一把就抓著呂涼的胳膊,“呂涼,你說,天閒有沒有藏著私房?”
“我,明心大姐,大師兄他……”呂涼急的面紅耳赤。一邊是星宗的天閒,一邊是月宗的花明心,哪個他都得罪不起。
“有沒有?”花明心惡狠狠地道。
“這個,有是有了。”呂涼低下頭,不敢看天閒,“我只知道玉髓可以使人去腐生肌,別的就不知道了。”
說起來呂涼發現也是很偶然的,只是一次無意中替一個老人治傷,不小心抹到別的地方去了,當時就發現除了傷處,那抹上玉髓的地方立刻變的像年輕人一樣白嫩。
從此也使他知道了這個秘密,呂涼也曾想研究出玉髓的成份,可惜其中很多成份根本是他見都沒見過的,主攻西醫的他實在不是很清楚中藥的藥性,而且一般星宗弟子每人都只分到一小盒,那還是出任務的時候,平日裡呂涼哪捨得浪費。
“有嗎?天閒還不快拿出來看看。”花語不在,花明心在天閒面前好像也沒那麼拘束了,顯出一種天閒熟悉的活潑。
“真是的。”天閒無奈地在袖中摸了半天,才掏出自己的那份玉髓,平日裡天閒很懶,而玉髓又只對外傷有奇效,因此天閒一般是不大喜歡帶許多的。
“好香。”打開盒蓋,一種不同於這繁華都市的清香撲鼻而來,在這種充滿紙醉金迷的世界裡,顯得越發與衆不同。
“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真的存在?”同樣深悉東方文化的唐老不禁動容。
“其實也無所謂傳說,這只是人工條件下合成的,效果遠不及天然的那麼神奇。”天閒道。
“太神奇了。”唐老彷彿沒聽到天閒的話,湊進花明心手中盛放玉髓的盒子,深深吸進一口氣。
“爹!”唐老明顯誇張的動作引的唐玲嬌嗔出聲。
“哈哈。”唐老感覺到自己失態,忙打個哈哈,將自己的尷尬掩蓋過去。
“唐老有興趣回頭我讓人給唐老送來就是,這份看來已經變成明心姐的了。”天閒笑笑,看花明心那愛不釋手的樣子,恐怕再想拿回來是沒希望了。
嬌柔地橫了天閒一眼,擺出一副“算你識相”的架勢,花明心也跟著笑起來。
“你們剛下飛機,也很累了,我們就先不打攪了。”蛇教授和唐老看看時間不早,起身告辭。
“不再坐會兒?”花明心道。
“不了,明天見!”
“教授,唐老,我和大師兄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將出門時,呂涼遲疑著道。
“什麼事?”唐玲望著呂涼,想從呂涼的臉上找到答案。
“沒什麼,是集團裡的一些事。”呂涼閃爍其詞。
“玲玲,人家的家務事不要管,我們先回去。”唐老看出呂涼的爲難,拖了唐玲就走。
“說吧,是不是唐玲的事。”把呂涼帶到自己的房間,天閒問道。
“這……”呂涼把頭探出去看了看,然後很慎重地掩上門。
“大師兄,我覺得玲玲有點不對。”
“玲玲?進展很快嘛。”天閒好笑的說。
“不是,大師兄,我是說正經的,玲玲好像變了個人。”呂涼急的面紅脖子粗。他是個很保守的人,遇到事情遠沒有天閒那麼冷靜。
“哦?是變了啊,變的溫柔了,難道你不喜歡嗎?還是你以前被唐玲虐待的上癮了?”天閒故意刺激呂涼。
“大師兄!”呂涼急了,“我不是說不喜歡,可是她給我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有時單獨相處,看著她我感覺在我面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機器娃娃。”
“嗯。”聽完呂涼的話,天閒並沒有急著回答,只是用一種另類的目光看著呂涼。
呂涼在天閒的目光下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大師兄,我有什麼不對嗎?”
“不!”天閒搖搖頭,“你變聰明瞭,懂的用心去感覺周圍的人或事,不過照這樣看來,你對唐玲的感情早就很深了。”
“我,我是很喜歡唐玲的。”呂涼鼓足勇氣,“第一次見到她,我就覺得她與衆不同,後來大師兄把她安排接替我的位置,在工作中,我發現玲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所以,大師兄,請你……”
“我明白,不過暫時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你先回去吧,這事我心裡有數。”天閒擺手打住呂涼的話。
“大師兄……”在門口,呂涼還想再說。
天閒卻衝著他搖搖頭:“回去吧。”
呂涼無奈,只好垂頭喪氣地朝自己房間走去。
“夜了,是該休息了。”看著呂涼那頹廢的背影,天閒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不知道語姐好嗎?離開時總是覺得語姐的表情不是很正常,還莫名其妙地問起什麼“良知沙漏”。
說起來這良知沙漏該算是法則天平的冤家吧,與法則天平不同,良知沙漏只要聚集足夠的憐憫,那就可以踐踏一切天地法則。至於法則天平,卻是可以完全無視任何憐憫而履行最殘酷的法則。
兩樣法器就如同寓言中世上最堅固的盾和天下最鋒利的矛一樣,誰也不知道兩者相撞的結果。
可是,這兩件法器都是屬於光與暗的秘密,花語即使身爲天彗星也不該知道的啊。還是花語看到了什麼?對了,語姐找回夙世記憶後自己倒真是疏忽了另外一件事。
語姐是鬼谷門的弟子,同時也是最年輕的黑袍占星師啊,難道說語姐看到了什麼?能讓語姐這麼爲難,那事情一定不同尋常。
想到這裡,天閒幾乎忍不住立刻就要飛回亡魂之森去。
“咚,咚,咚。”三聲很輕的扣門聲在這時響起,即使是在寂靜的夜晚,這聲音依然很沉悶。
“誰?”天閒正在擔心花語的安危,語氣當然也就不會客氣了。
“是我。”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從來沒聽過的同時帶著誘惑和清冷。
天閒帶著一肚子疑問打開門,門外鐵塔的大漢身邊站著一個嬌小玲瓏的女人。
“鐵匠,依娃?”天閒很吃驚,依娃既然要瞞著自己,怎麼會?
“不請我進去坐嗎?”依娃給天閒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不歡迎嗎?”依娃自顧自地走進房間,鐵匠很體貼地爲天閒帶上房門,讓天閒和依娃單獨面對。
“鐵匠把你的話告訴我了。”看著天閒的房間,依娃笑了,“你還是那樣,無論在哪裡都不會留下痕跡。”
依娃說的是天閒與生具來的天性,是星辰那種永恆不變無牽無掛的灑脫。房間中的陳設是一成不變的,更沒有該屬於天閒的行李。
“你不想問我爲什麼來嗎?”依娃輕輕坐在天閒牀沿,拍著自己身邊的牀榻問道:“爲什麼不坐?怕我?”
“你變了很多。”天閒順從地坐到依娃身邊。
“你不也是嗎?記得以前你從不會說對不起,聽到鐵匠轉述你的話,我好高興!”依娃說著輕輕側靠在天閒身上。
“依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天閒本想讓開,卻又想起什麼,還是環住了依娃那沒有半分脂肪的蠻腰。
“知道,你不奇怪這次的世界小姐選舉嗎?”依娃閉著眼睛,仔細回味熟悉的味道:“這次阿特蘭提斯的復甦是被人暗中操縱的,我聽說這次的選秀是爲了找到打開某座寶庫的鑰匙。”
阿特蘭提斯人在小的時候都會接受一次阿特蘭提斯王的洗禮,從而使自己的思想被麻痹,以便於阿特蘭提斯王的統治,因此阿特蘭提斯人之間常有一種誰也無法明瞭的心靈聯繫,即使是像依娃鐵匠這樣特殊沒有被控制的阿特蘭提斯人也不例外。鐵匠和依娃就是在被天閒送離阿特蘭提斯後,偶然感應到關於這次大賽的信息,可惜沒能得到詳細的內容,連依娃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會鬼使神差地跑到這裡來。
“寶庫?能叫他們動容的東西可不多,那個貪錢的傢伙倒無所謂,不過那好殺的也要插一腿就不簡單了。”天閒自語道。
以貪魔的個性,哪怕只有一分錢,他也會掘地三尺把東西給挖出來。如果只是他有興趣那倒沒什麼,不過如果說兇魔也來摻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不要阻止我,我一定會查出來的。”依娃猛然睜開眼睛。
“好強的個性,倒是一點都沒變。”天閒啞然失笑,無論怎麼裝的溫柔賢淑,依娃那種比男人更剛強的個性倒是一直沒變。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依娃兇相畢露,衝著天閒豎起眼睛。
“好好,其實我也不擔心,如果哪個男人能在你身上討到便宜,那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天閒忙道,以前的依娃又回來了,任性刁蠻,還有點目中無人。
“你!”依娃惱羞成怒,一拳就衝著天閒捶過來。
可別小看這一拳,阿特蘭提斯人是基因技術的顛峰成果,經過無數次的去蕪存精,阿特蘭提斯人的身體是正常人類形態最完美的,即使是神靈下界,單純的**也無法和阿特蘭提斯人相比,所以即使普通阿特蘭提斯人的身體絲毫不比任何久精鍛練的武術專家差,何況依娃本身還是阿特蘭提斯人中的佼佼者。
“別亂來。”天閒忙一把擋住依娃的手。他雖然不是很介意這一拳,但他的身體只是普通基因形態,硬碰硬來一下,難保肉身不會損傷。
“放開我。”身體強度高是一回事,但力量卻是另一回事,在天閒的手中,依娃哪裡能掙的脫,拼命掙扎了幾下,也只是徒勞無功。
“你……”依娃一不留神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著天閒倒過去。
“小心!”天閒忙托住依娃,想把依娃扶正。
“別動。”依娃喝止道:“讓我靠一會,待會我還要回去。對,就這樣,不要動……唔。”
“哎,還是那樣,平時那麼兇悍,困了之後卻像個小孩子。”天閒輕輕撥開依娃散在額上的頭髮。
平日裡習慣了短髮,這次爲了作秀居然肯留這麼長的頭髮,記得以前依娃一直說長髮太麻煩,所以總是不肯留長。
多久了,久的連天閒都記不清了。依娃只有在睡著的時候纔會收斂起那種鋒芒畢露的氣勢,睡著後的依娃那麼安靜,就像個嬰兒。
阿特蘭提斯王啊,你難道始終沒有發現,你的所作所爲,給阿特蘭提斯人所造成的災難,爲什麼經過當年的陸沉之後,你還是要再起風波。
“我怎麼睡著了?”天閒無意中碰觸到依娃的肌膚,依娃一驚而醒,“我該回去了,天閒,上天給了我第二次機會,你會重新選擇嗎?”
依娃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天閒回味著那句:“你會重新選擇嗎?”
這一夜,天閒一夜沒睡好,難得有心情仔細回味自己往昔的所做所爲。其實對錯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裡可曾留下遺憾。
哎,或者有吧!天閒很迷惑……
“天閒,該起了。”花明心在外面打門。
“天亮了?時間過的好快。”天閒驚訝地看著外面,因爲賓館用的是密封鋼窗,即使在白天,也很難察覺天色的變化。
“天閒,你在幹什麼?”花明心催促的聲音。天閒可是從來不會這麼晚起的,怎麼還不來開門。
“等等,來了!”天閒昨晚本就合衣而臥,加上一晚沒睡,自然用不著梳洗。
“天閒,你剛纔在幹什麼?”花明心進門就東張西望起來,“嗯,好奇怪的味道。天閒,你完了,我要告訴小妹。”
屋裡還留著昨晚依娃身上那種獨特的體香,這些當然瞞不過花明心的鼻子。
“好了,大姐,算我怕你,一大早你究竟來幹嘛?”天閒可不以爲花明心有什麼好心。
“哦,我就是來告訴你,評委的名單已經公佈了,你和我都有份,唐老因爲唐玲要參賽,所以不在名單裡。我來告訴你,接下來在比賽正式開始前,可能會有不少佳麗來走後門,我要替小妹看著你。”花明心道。
“頭暈,怎麼會有這種事。”聽了花明心的解釋,天閒又開始頭痛了,他可不打算和那些鶯鶯燕燕的沒事在這兒過家家玩。
“不用擔心,有我呢。”花明心難得義氣地道。
“得了,你別自身難保就成了。”天閒打擊花明心。
“什麼意思?”花明心笑容一僵,怎麼覺得天閒話裡有話?
“嗯,我什麼也沒說。好了,我洗把臉,這裡先交給你了。”天閒忍住笑,他已經感覺到外面來了客人,就看花明心怎麼打發了。
“天閒,絲絲沒和你一起來嗎?”甜得發膩的聲音叫天閒和花明心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進來的人和天閒想的大相徑庭,是那個在精英學院開精品店的彼得。在他身後進來的也是熟人,正是當日在醫院看上去慘不忍睹的馮豔豔。
“你怎麼來了?”打死天閒都不信彼得是來參加選美的。馮豔豔也不像,看她的穿著,怎麼看也像是服務生的打扮。
“怎麼?我不能來嗎?”彼得不高興地斜瞅著天閒,那意思是怪天閒看不起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在精英學院發財,怎麼有空來這裡啊。”天閒忙解釋道,他還真不想招惹這半人妖。
“死相,你不知道現在放假嗎?如果不出來打點零工,我都要喝西北風了。”彼得做的跟真的似的,不知從哪掏出條手絹在自己眼角周圍擦拭著。
“彼得,你不可以這樣。”馮豔豔第一次發話。
“哦,我。”馮豔豔的話似乎很有殺傷力,彼得嚇的連忙收起手絹,“我只是看到老朋友太高興了。豔豔,你千萬別誤會。”
“哼。”馮豔豔用鼻子回答彼得。
彼得也顧不得天閒和花明心在場了,手忙腳亂地賠著不是,好不容易纔讓馮豔豔破涕爲笑。
“你,馮豔豔,你們?”眼前的情形看在另外兩人眼裡,想不產生聯想都不可能。
“你們別誤會,我們沒什麼。”馮豔豔忙撇清。
“對對,天閒,你可千萬別誤會。”彼得的樣子叫天閒想起一句成語:“婦唱夫隨”,當然彼得下面一句話就是典型的越描越黑了。
“天閒,我們真的沒什麼。你不要和絲絲說,不然我的日子就難過了。”
“你。”馮豔豔不知道是氣好還是哭好。說起來彼得和馮豔豔之間也是很偶然的,那次馮豔豔被卡拉姦污不成而弄成重傷,彼得幾乎是衣不解帶地在馮豔豔牀前照料,後來做鬼的卡斯被天閒趕走,馮豔豔也日趨好轉。
和彼得一來二去,使馮豔豔發現了彼得善良的內心,而彼得則被馮豔豔的楚楚可憐喚醒心中一點男性的英雄氣概。
就這麼兩人之間居然擦出了火花,只是馮豔豔和彼得約法三章,除非彼得改掉那玻璃的惡習,否則就不肯正式和彼得交往。
“好了,說正經的,你究竟爲啥來的?”天閒怕馮豔豔太尷尬,岔開話題。
“天閒,這你可就外行了,彼得可是世界級的化裝大師哦。”花明心回答了天閒的疑問。
“他?化裝師?”天閒擺明看不起彼得,看他自己那德行,怎麼看都不像正常男人。
“是真的,你別看不起彼得。”遇到這種事,彼得和馮豔豔倒是能一致對外。
“不是不信,可是我想可能是審美觀的偏差了。”天閒一向就不喜歡那種人工雕琢後堆砌出來的美,所以也不是很喜歡化裝。在他身邊的幾個女子,無論是花語,玉蟾,明心,或者謝雅,都是擁有自己特色的女子,不是很介意化裝。
真要說到喜歡把自己畫的花花綠綠的,恐怕只有朱絲了。
“哦,都在這兒呢?”彼得進來後門一直沒關,來了位不請自來的客人。這人天閒也見過,就是這次世界小姐選舉的主辦者。天閒和他的交往不深,只是因爲炎龍集團生意上的來往看過這人的一些資料。
這個人和圖拉國的崛起一樣,都給人一種突兀的感覺,偏偏又查不到任何不正當的底子。根據天閒手頭的資料,這個人和圖拉國或多或少都有所聯繫。
此人以建築業起家,他旗下的建築隊以速度和質量聞名。衆所周知,建造摩天大樓,那總是需要一個最起碼的時間的,但這個叫歐倫的建築商卻完全打破了這種界限。
本來這種建造速度以及低廉的價格在建築界同行是很忌諱的,偏生在一次奇怪的地震中,只有他所建造的房子安然無恙,因而名聲大振,幾乎是一夜間成了建築界的名人,從而在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裡,奠定了今日的地位,雖然不能和炎龍、猛虎相比,但也相去不遠。
“這次能請到幾位大駕光臨,實在是我的榮幸。特別是真理社的各位也能屈駕下榻,實在使小店蓬壁生輝啊。”在場的都是東方人,這歐倫似乎對東方文明知之頗深,話語裡沒有一點洋腔洋調。
“客氣了,倒是歐倫先生這次的開銷很大,不知道有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呢。”天閒話裡有話。
“當然達到了,這次的花費,比起廣告的效果來,那實在是不值一提啊。”歐倫也不是笨蛋,和天閒玩起太極推手來。
“聽說歐倫先生以建築起家,倒叫我想起一件事來。”天閒成心刺激歐倫。
“哦?”歐倫一愣。
“記得不知在哪本書上看過,太古時在太平洋有個島國,那裡的建築水準是最高的,可惜他們的那個國王是個惡棍無賴,貪婪成性,帶的整個國家都變的污穢頹廢。聽說那傢伙和自己的繼母也有過一腿呢。當然,相信歐倫先生一定是個很自持的人,像這麼大的手筆那種鐵公雞是一定會氣的上吊的。”天閒道。
因爲天閒的話說的有趣,明心等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只有歐倫的臉上一片鐵青,偏生要裝出一副笑臉來,倒也是難爲他了,那種只有嘴角抽動的皮笑肉不笑,看在別人眼裡是那麼怪異。
“天閒先生真幽默。”歐倫好容易才控制住情緒。
“哪裡,我是看著歐倫先生絲毫沒有普通爆發戶那種惡習,纔敢這麼說的。”話裡的意思,你還是個爆發戶的德行,不過和普通的爆發戶有點不同而已。
“嘿嘿。”歐倫笑的更難看了:“我那還有點事,就不招呼幾位了。幾位請自便,我已經交代過了,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向服務生提。”說完歐倫是用逃的離開了天閒的房間,他怕再待下去沒準真被天閒氣的失去理智。
“天閒,你剛纔的話好奇怪?”看著落荒而逃的歐倫,花明心一頭霧水,怎麼感覺天閒說到那個島國時歐倫的反應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奇怪嗎?我不覺得啊。還有好些天才開始進入賽程,今天去哪逛?”天閒難得有逛街的心情,其實純粹是因爲花語不在身邊感到有點不習慣。
因爲大賽還要幾天,所以真理社決定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將今年的年會內容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