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凝剛見到十四的時候,他還被關(guān)在籠子裡,看起來日子過得也很差,不是打就是罵,看起來也是面黃肌瘦的。
這段時間十四在清溪園裡,有喬語溪和紫萍照料,整個人白淨了許多,眼裡也多了絲神采,活潑了許多,不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
十四是半人半獸,父母分別是靈獸白狐和人族,一出生就能化形。
只是十四雖然不像靈獸那樣要經(jīng)歷化形的磨難,卻化得並不完全,耳朵上長著白色的絨毛,身後還拖著一條狐族的大尾巴。
喬語溪幫十四做了寬鬆的衣袍,把尾巴收進去,又做了兩個可愛的耳套,戴在耳朵上,和絨毛融爲一體,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裝飾一樣,不會惹人注意。
赫連清凝看十四沒注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捏著的是本身絨毛的部分,軟軟的,毛絨絨的,還帶著熱度,讓赫連清凝一捏都捨不得停下了。
十四這段時間還長高了一些,看著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了,只是心性還是像六七歲的孩童,看到喜歡的凝姐姐和他親近就很是高興,只差沒把耳朵送上去給她捏了。
喬語溪正好出來看到,一把把十四拉了回來,低聲責(zé)備道:“不是跟你說過的嗎?耳朵是不能給別人亂摸的。”
喬語溪生性溫柔,就算是責(zé)備十四,語氣也是輕柔和緩,讓人聽著很是舒服。
十四眨了眨眼,脆生生道:“凝姐姐不是別人。”
赫連清凝忍不住笑起來,拉過十四又捏了捏耳朵,笑道:“對,我不是別人,不必防備我的。”
喬語溪瞪了赫連清凝一眼,道:“十四不懂事,你也跟著鬧不成?要是他習(xí)慣了,對別人也這樣怎麼辦?”
赫連清凝笑了笑,道:“我看十四懂事得很,還知道我不是別人。再說了,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我也不是不能護著他。”
說起來,十四這樣半人半獸的少年價值並不是很高,更何況他一半血統(tǒng)是來自一星的靈獸白狐,限制了以後的發(fā)展,要不然當初赫連清凝也不可能輕輕鬆鬆買下十四。
隱藏十四的身份,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罷了,就算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只怕真沒幾個人會覬覦他。
一星靈獸雖然可以繼續(xù)發(fā)展,但一般來說最多也就到三星了,這樣的實力,對於一些大家族來說,還是不夠看的。
只是十四畢竟是半人半獸,還有一半人族血統(tǒng),或許會不受這個桎梏,只是這樣的機率也比較小。
不然的話,只怕這大陸就會多出很多人爲的半人半獸的物種了。
十四聽了赫連清凝的話,點點頭,認真道:“我聽凝姐姐的話,我可懂事了。”
喬語溪說不過赫連清凝,看著十四一心護著赫連清凝的樣子,很是無奈,點了點赫連清凝的額頭,道:“你有自信當然是好事,但也不過太過驕傲,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記住了嗎?”
赫連清凝原先太過大意,沒想到沙思成背後還會有人,差點就回不了了,還被宗政陌雲(yún)教訓(xùn)一頓,這會兒又被喬語溪說了這樣的話,摸了摸鼻子。
赫連清凝乾脆撲進喬語溪的懷裡,跺了跺腳,道:“我不過就是出去了幾日,孃親就這般對我,難道我不是你最疼愛的女兒了嗎?”
赫連清凝前世是個孤兒,被師父撿回去,從來沒有感受過母親的疼愛。
直到這一世遇到了喬語溪,才知道有孃親是這樣的感覺,是真心把喬語溪當成自己母親來對待的。
喬語溪笑了笑,故意道:“那當然了,我現(xiàn)在最疼愛的可是十四了。”
喬語溪把赫連清凝推開,牽著十四的手,往飯廳走去,笑道:“走,十四,我們?nèi)コ燥垼挥霉芩恕!?
赫連清凝眨了眨眼,只覺得自己地位不保,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赫連清凝走之前給十四留的藥材足夠,十四如今已經(jīng)提升到靈照境五重了。
赫連清凝看著都忍不住羨慕,她要是能有這樣的修煉速度就好了,說不定沒幾年就能回到前世的宗門去了。
只是如今倒是不必想了,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在烈陽帝國還算是可以,到了南域都不能無所顧忌,更何況是去更遠的地方。
而且四星煉丹師,宗門也不缺,她還能努力提升自己才行。
第二天,赫連浩宇讓人來找赫連清凝過去,赫連清凝到大堂的時候,發(fā)現(xiàn)赫連清雪和赫連清雨都在,還有兩個不太熟悉的男子。
赫連清雨看到赫連清凝進來,冷笑道:“這有太子殿下親自來邀請的人就是不一樣,架子都大起來了。叫你過來磨磨蹭蹭的,讓我們幾個等也就算了,還讓祖父等你。赫連清凝,你好意思嗎?”
赫連清凝看了赫連清雨一眼,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想必也是服用了丹藥。只不過,她這張臉好不好都是一樣的,滿是刻薄算計,反正都是一樣的難看。
赫連清凝看著赫連清雨略帶得意的神色,心裡明白了幾分,來通知她的是外面的人,想必是被赫連清雨動了手腳,故意晚一些來叫她的,就是要讓她被赫連浩宇責(zé)備。
赫連清凝忍不住搖了搖頭,赫連清雨也就會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一點本事都沒有。
赫連清凝笑了笑,道:“方纔我正在修煉,清溪園離得又遠,這纔來晚了,還請祖父恕罪。畢竟我可不像有些人,每日裡閒得發(fā)慌,也沒什麼長進。”
赫連清雨臉色頓時變了,一拍桌子,怒斥道:“赫連清凝,你說誰呢!”
赫連清凝聳了聳肩,道:“我也沒有指名道姓,誰覺得像,那就是誰咯。二堂姐這麼激動,難不成是被我說中了嗎?”
赫連清雨臉色陰狠,正要說什麼,上頭的赫連浩宇沉聲道:“好了,你們姐妹好不容易見面,就不要說這些了。這次叫你們過來,你們應(yīng)該也猜到了些,是爲了狩獵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