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麗麗說:“首先是動機,難道真的是老總要殺了大家獨吞我們的錢嗎?”
劉剛說:“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他說過錢要從上邊返回來纔可以發到我們手裡,我想,這多半是騙人的。什麼旅遊回來就可以得到錢。我們太天真啦。我的錢應該有十萬多,你呢?”
祁麗麗說:“比你多,大概將近二十萬。”
劉剛懊惱地說:“何止這些,我的業績就有幾十萬,大家的呢,保守估計也上千萬了吧,這麼大的數字,天啊,我們傻乎乎地鑽進了一個圈套。”
祁麗麗瞪大了眼睛,說:“一定是這個原因,否則,怎麼也解釋不通的。”
劉剛說:“那麼,兇手究竟是誰呢?”
祁麗麗突然說:“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篇小說,叫什麼來著,對,是阿嘉沙寫的‘十個小印地安人’。啊!太相似了。”
劉剛顯然沒讀過這篇小說,問道:“怎麼相似?”
祁麗麗說:“不是說事情相似,而是說那個兇手。小說裡的兇手先於別人‘死’了,可實際上他並沒有死,大家都以爲他死了,然後他偷偷地出來殺人,沒人懷疑到他。”
劉剛一愣,說:“難道……”
祁麗麗激動地說:“這樣就可以解釋慄坤說的‘他’是什麼意思了。難道這些死了的人當中還有誰活著?”
劉剛想了想,說:“這種可能是有的啊!”
祁麗麗說:“我們不妨去查看他們的屍體。”
劉剛看了看天,說:“過一會兒天亮再說吧,我們先分析一下,如果有這樣的人,他能是誰?”
祁麗麗說:“那麼,我們就從林虎開始分析……”
劉剛說:“不,林虎準是死了,我擡他屍體的時候可以感覺到。李季洲也死了。也不是姜林。老鄭!我們惟獨沒碰過老鄭的屍體。”
祁麗麗說:“哦,我知道了,是吳麗給他驗的屍。在那之前,他和吳麗嘀咕。準是他。你是否記得我們出去找老鄭的時候吳麗突然停下來,那一定是他們約定的地方。”
劉剛不解地問:“難道吳麗和老鄭是一夥?”
祁麗麗說:“不,她可能是被老鄭利用了。他們應該還有其它約定,後來,吳麗說要出去解手,我要陪她,被她謝絕了。我想,他們見面後,老鄭殺死了她。”
劉剛想了想,說道:“可他裝死有什麼意義嗎?”
祁麗麗說:“有啊。你想啊,實際上他也是有漏洞的,只不過我們都沒有仔細分析。如果大家在情急之下想到是他,那麼,他不就慘了嘛。”
劉剛點著頭,說:“哦,果然,非常可能是他呀。我們險些出車禍的時候他不在車上,停車的地點是他選的。這麼說,他還有同夥,他們在那裡挖了坑。哦,是他偷了你的藥盒,知道爲什麼嗎,他怕你給他吃藥。”
祁麗麗說:“這麼說他拉肚子也是假的啦!”
劉剛說:“是的,他故意單獨吃飯,然後就裝作拉肚子。我們怎麼都那麼傻呀,吃什麼東西那麼快就有反應啊。”
祁麗麗說:“主要是我們都很粗心。”
劉剛說:“還有,剛上島的時候記不記得他說聽到碼頭有聲音,其實,在這裡是很難聽到那裡的聲音,剛纔,還是深夜,慄坤那樣大喊大叫我只聽到了一點,下到半山腰才聽得真切。他當時說聽到碼頭有聲,可我們出來以後誰也沒聽到啊。”
祁麗麗說:“我想起來了,他是最後一個下的船,準是他在船上早已做了手腳的,他感覺那船應該沉沒了才那樣說的,爲的是讓大家亂起來,在找船的過程下手。”
劉剛說:“沉船也是爲了把我們困在這裡。後來在找船的時候他和林虎在一起,準是他用什麼辦法把林虎騙到了山上……”
祁麗麗說:“那麼,李季洲和陳秀琴……”
劉剛說:“一定也有原因。天快亮了,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拿好了木棒,走出廟門,來到安放鄭力友屍體的地點。果然不出他們的所料,鄭力友的屍體不翼而飛了。
他們快速回到寺廟內。
劉剛說:“知道是他就好辦了,我可以對付他。”
祁麗麗說:“想不到,真的是他。裝得老實巴交、唯唯諾諾、小裡小氣的,想不到他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劉剛說:“人不可貌相啊。”
祁麗麗突然變得憂慮起來,說道:“如果他有幫手呢?那兩個怪人說不定就是他的同夥。你想想,他們玩的那個‘五道’,準是在給他指點什麼。他們知道陰謀在路上沒有得逞,便誘使我們上白花島,鄭力友當然是心知肚明的,他知道他們說的話是什麼含義。記不記得他們說過‘各個收拾’那樣的話?”
劉剛點著頭說:“差不多,但那兩個怪人應該不在島上,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否則鄭力友不會那麼偷偷摸摸的。不過,說不定他們能來呢。要是那樣就難對付了。”
祁麗麗給劉剛鼓勁兒道:“看他們那年齡,未必就是你的對手。看,天已經亮了,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有誰敢作惡呢,再說,還有我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