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的手有些顫抖,臉上雖然依然很安靜但再也不是剛纔那種安靜了,離她較近的那幾個人都發現她的不對勁了,卻也只感覺她的氣息深沉了許多而已,而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信息能夠讓她如此憤恨到顫抖,身邊有人貼上來一隻手關心的摸著她的腦門一邊詢問。
“小希,你怎麼了?啊?哦!這不是哥哥……”
“嗎”字還沒出口,希寧手指一動手機“啪”的一下就合上了,於是飛櫓最後一個字音自動消失在自己口腔裡,有些憂色的看著面前的女孩,手上給她捏痛的痛也不再讓他難受了,他的手反握,試圖去握住她本來就不大的手,而她在他握住她之前卻先鬆開了手,莫然的轉身,向剛纔那個女人的方向而去,那人在一衆同伴的陪伴下已經到過來到他們剛纔所做的方向不遠處的吧檯前坐下了,優雅的喝著酒保送上來的酒,彷彿什麼事都不曉得,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靜靜的等待著。
身後,跟著希寧一些人的卻滿是訝異,於是他們滿是訝異的貼近貌似知道了一點內情的小孩,貌似不經意的詢問。
“哎!小孩!你剛纔看到了什麼呀?怎麼和你的小希一樣像是中了魔咒似的?”
“哥哥的照片,怎麼會有那種照片?”
“呃?”
他的自語讓他們有一刻鐘的更訝異,隨即同時想到了他口中的哥哥是指誰,隨即也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同時看向捏著手機向那個人而去的背影,不禁再次更加的憂心起來。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是能讓施希寧緊張到一點危險都不敢冒的地步嗎?或許有,而去會很多,現在是,將來可能會更多,但是當前最最讓她緊張的卻只有一個人,一個被她的名字所覆蓋,D城很多人估計都遺忘了的名字,施希安,她唯一的,有血親的親人。
在經歷過這次的法庭風波之後,因爲施希寧的大勝很多人也自然而然的以爲施希安估計可以真的脫離苦海不用再受艾家人的氣了,終於可以和唯一的妹妹相依爲命,好好的治療安度以後的人生了,或許,還可以有個更好的人生,病治好了,遇到個好女人真正的結婚生子;可是現在,在場的所有知情的人卻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施希安經歷過苦痛過後或者真的可以安靜安眠了,不過因爲他產生的麻煩卻還沒有因此而結束,甚至,這已經在他們不知不覺中,成了別人手中,握住了要挾他最重要的妹妹的把柄,現在,這把柄,似乎就要忍耐不住要露出尾巴來了。
希寧站定在那位彷彿壓根不知道她已經到
跟前的妖嬈女人身邊,在吧檯的昏暗燈光下,沒有人看到一個女孩捏著手機的骨節處,幾乎要斷裂的分明慘白,她幾次微微的深呼吸了下,終於,她覺得自己的聲音能夠控制的住了,才扯起脣角在那些或譏笑,或評判的男孩女孩的目光下,平緩的出聲,先打破寂靜。
“你的目的是什麼?”
後面,西拉幾人已經到跟前,注視著面前的著一切,這邊不好的氣氛似乎很快也引起了其他客人的關注,跳舞的停了,平緩的音響也停了下來,剛剛交代好手邊事物的妙戈出來就發現這樣一幕奇怪的現象,現在不過是晚間8點,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樣子,店裡面就突然這樣的安靜了著實讓人有點怪異,細看之下才發現他們的視線和腳步或多或少的都在朝著一個方向或移動,或低聲討論些什麼,而那個方向,大體正是他離開時,他的小姐所在的方向。
越來越多的人關注,音響聽了,空間依然沒有安靜下來,這是屬於寂靜下的喧鬧,寂靜的是事件中心的人們,喧鬧的是,知道這些人的糾葛,而好奇卻真正不得真相的觀衆。
事件中心的當事人之一,艾娜,似乎好像剛剛意識到她的存在一樣,帶著驚喜的回頭。
“呀!希寧呀!原來你在這裡呀?剛纔我還以爲你已經走了呢?怎麼?有事嗎?”
好假!
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聲,然而不同的是,除了其中極小的一部分,不屑外,更多的卻是抱著興致的心態更加期待這件事的發展。
D城永恆的話題席少的前任特別存在的女友,與現在同樣“特別”存在,話說還即將步入禮堂的未婚妻耶!加上這兩人之前就有過那麼多爭議,現在的對決自然是更加引人注目的。
是最近風頭大勝的強人少女更勝一籌,還是放棄一切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千金小姐更勝一籌,這真的太讓人難以抗拒的現場親眼見證的八卦了。
希寧果然也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到的脆弱,她竟然不追究她的藐視態度直接將話題拉入正題的決然。“艾娜姐,這應該是我問你的纔對吧?你大老遠的跑到我們這種小地方辦聚會,應該是有備而來纔對,既然身爲這裡的半個老闆,自然有義務滿足客人你的所有需求,怎樣?我們可以開始正題,進行你來這裡的目的這回事了嗎?”
“嘻嘻!希寧你說什麼目的之類的話呀?多傷感情呀?我來這裡,當然是湊巧的了,你先前又沒有公開自己的名下企業究竟有多少,我怎麼知道你就是這裡的老闆呀?倒是你,希寧,離開我們家幾天果然長大了的
樣子哦!說話也沒有以前那種小可憐讓人憐的樣子了,很乾脆嘛!讓姐想再演兩下子好像都沒辦法的樣子了。”
“抱歉,壞了您盡興表演演技的興致,不過我覺得以後艾娜姐的人生,尤其在和席學長結過婚之後,有的是機會可供艾娜姐表演,現在就不要再逗我們了,我相信你也不想老是將事拖著藏著掖著難受是不?”
艾娜臉色僵硬了一下,隨即便很快的恢復。
“說的也是,久了,我也怕東西變壞,夜長夢多,你說,現在這麼多人我們該怎麼辦吧?希寧,我有點憂心耶!萬一那些不好的東西給別人看到該怎麼辦呀?我是拿來玩玩的,只是純屬玩玩而已,可沒打算真的給你或……誰誰誰造成困擾,希寧呀!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呀?我可真的不是有意在這麼多人面前想給你過不去的臺階呢!”
希寧微笑,不過這次的的微笑顯然沒有能夠到達眼底,甚至,所有人都能親身感受到的,乏著絲絲的冷意,突然間空間裡好像又靜了幾分,剛纔的嬉鬧喧囂好像一下子也給磨平了,沒有譏笑,也沒有了低低的傳鬧和非議,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一坐一立的女孩反脣相向,舌戰不已。
“艾娜姐說笑了,路再怎麼不平都是死的,在那裡絕對不會動,至於怎麼走,怎麼過那過不去的臺階,應該是走那條路的人該煩惱的事不是嗎?艾娜姐不用如此多愁善感,爲他們操心,累,容易傷身。”
兩人一來而去誰也佔不了誰的上風,誰也站不來誰的便宜,而以往的經歷和他們現在的角度而言好像還是自己落了下風一樣,於是艾娜不服了,憑什麼?明明自己纔是握著勝利尾巴的那個纔是,這個女孩,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如此高高在上?
暗暗吸氣,艾娜笑的更絢爛如花,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過來正面對她翹腿而坐,顯然,也不打算和她逞口舌之爭下去了,道。
“好呀!就接受希寧的建議,你說吧!你有多大的誠意來站在我面前和我談?”
“既然籌碼在艾娜姐手上艾娜姐也沒理由讓我有反抗的餘地吧?沒關係,大庭廣衆之下我相信以艾娜姐現在的身份也絕不會讓我做多麼爲難的事吧?”
艾娜嘴角一僵,隨即很好的掩飾過去,希寧暗笑,不得不說,在經歷過這麼多的羞辱和挫折之後這位大姐比先前要能沉得住性子多了,她又不禁苦笑,如果真的是以前的艾娜的話,估計,她也不用費那麼多事了吧?
“希寧都這樣說了,我當姐的自然也不好意思真的給你出多麼讓人爲難的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