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聽來也許會認爲很噁心,很奇怪,沒關(guān)係,這是正常的,如果換我在你的位置上的話,我估計會更難受,甚至還大聲的嘲笑。”
“你怎麼知道我現(xiàn)在沒有在嘲笑你?”
是他不讓自己看見罷了!她沒有那麼偉大,也沒有那麼神經(jīng),上來就罵他神經(jīng)病腦中風(fēng),她之所以還在這裡目的不過只有一個而已,她相信他不是那種無事獻殷勤的人,既然來了他就一定有什麼目的,他的企圖他還沒有揣測到,又怎麼能現(xiàn)在就讓他走了呢?
讓她稍稍意外的是,今天這個人好像還真的和她硬上了一樣,一時間她還真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希寧!我知道這些年你心裡很不痛快,家族的事也好席宮墨的事也好,可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你想要回施家,你爸爸媽媽的公司的話我也完全可以給你,既然已經(jīng)逃離了那裡,我們就不要再回去了,在這裡重新開始好不好?”
希寧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
對面坐著的男人眼睛裡的光彩和他的神態(tài)完全成正比,希寧懵了,從他臉上讀到的信息讓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問題,這個人,他這次來,並沒有想著要回去的,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的意圖甚至比她揣測的更爲瘋狂。
果然,他幾乎是帶著興奮的樣子猛然抓住她的手,不顧一切的說。
“對,我們!希寧,我們在這裡重新開始,別的什麼都不要管了,或者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我也可以陪你,越快越好,我們找個地方結(jié)婚,最好是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可以把你照顧的很好,起碼有生之年我一定竭盡全力讓你幸福,可以的話,我們還可以有一個孩子,不用親生的也可以,我們可以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我想要和你有個家,我想完成人中中最後的願望。”
“施瑯!”
希寧大叫著抽離他緊握的手,無法再平靜的面對這個幾近瘋狂的男人,想要生氣,又感覺好笑,可是要笑,卻又不知道哪裡該讓她發(fā)笑,她矛盾了,糾結(jié)了,對現(xiàn)在的狀況完全陷入了混沌之境,幾次深
呼吸才平復(fù)下來翻涌的內(nèi)心,儘量冷靜下來說。
“我想,你現(xiàn)在並不適合和任何人談話,先回去休息吧!如果你來這裡真的有事我隨時可以奉陪,現(xiàn)在,你回去休息,我也要回去休息,咱們都冷靜一下想想再怎麼談事情好不好?還沒找到地方住的話沒關(guān)係,我可以在學(xué)校的旅館裡幫你定一個房間,環(huán)境也絕對不會差的,今天,就這樣,OK?”
“你不用這樣。”
施瑯冷靜下來,認真的這樣對她說,否決了她退避的所有道路。
“你知道我究竟在講什麼,可這是真的,我是認真的這樣請求你!”
“不可能!”
希寧大聲否決掉他所有的想法,聲音之大已經(jīng)引起了店裡爲數(shù)不多的客人的側(cè)目,她大聲後立即就後悔了,對旁邊的桌子表示了一下歉意,她做回自己的位子,壓低聲音,憤恨恨的和對面的男人說。
“你是腦袋發(fā)昏了纔有這種瘋狂的想法,你該知道我們兩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對面的男人音貝也小了一點,好笑的看著面前緊張兮兮的女孩子,但似乎絲毫不怕這裡的人得知她的想法。
“怎麼會不可能,你早就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你們施家的孩子吧?毫無血緣的宗親關(guān)係而已,你還在乎這個?”
“就算沒有血親關(guān)係我和你也不可能,你是哪個人養(yǎng)出來的孩子,我不可能原諒你當初對我做的一切,更不會原諒你們對哥哥和我爸爸媽媽所做的一切,而且,我不喜歡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怎麼能和你結(jié)婚!”
“沒關(guān)係,我可以用我的餘生補償曾經(jīng)欠你的,喜歡的問題的話,我喜歡你就可以了。”
“施瑯!不要告訴我你天真到這種程度,我會毫不留情的笑到死的。”
“你可以笑我,但是希寧,給我個證明自己可以給你幸福的機會。”
他再次探過手來請求她,希寧無情的將自己的手自他的手中抽出,完全沒有了再和他糾纏下去的心思。
“你來這裡,就是爲了和我談這個?”
“如果你願意,
我們可以只談這個就可以了。”
希寧別看臉,聲音冷硬下來。
“也就是說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說吧!再次起身,絲毫不留餘地的企圖離開。
“希寧!不要走,我們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我可以毫無條件的爲達到你的目的不顧一切!”
他重新拉住她的手腕,再次著急的想要挽回著局勢。
“條件就是我必須要和你結(jié)婚?”
她回頭,犀利的諷刺。
他無可奈何,聲音微弱。
“我愛你。”
她深感好笑。
“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和我說的男人,難道我要是個人這樣說都要同意嫁給他嗎?”
抓住她的人顯然,也並不是個輕易就會放棄的男人。
一點也沒有急色的按照著他的節(jié)奏來。
“希寧,你愛不了別的男人了,雖然你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承認,這些年關(guān)注著你的人卻都再清楚不過,席宮墨那傢伙毀了你的一生,既然這樣爲什麼不能找你個愛你的男人,接受別的男人對你的好?起碼當孤軍奮戰(zhàn)的時候背後不會連一個支持你的親密之人都沒有吧?”
“你閉嘴。”
好像正好戳到她的痛楚,只感覺她的冷漠突然怒拔劍張起來。
“你當自己又瞭解我多少?你真的瞭解我的話就應(yīng)該知道,即便我需要那個親密之人的支持也永遠不會是你,你應(yīng)該知道,我恨傷害我身邊的人多過傷害我自己的人的,何況那個受傷的還是我的唯一的哥哥?不要以爲自己做的有多隱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無論你有再多的不得已都好,你自私的以自己的目的做的所有的事我都不會忘記。”
她這樣堅決,這樣明確。
“我是要回去,要許多可以制勝的砝碼,但施瑯,你記住,我們同爲施家人我和哥哥卻永遠都不會是你,是你和你爸爸那樣的人,我們想要的一定要是我們親手爭取到的纔會感覺珍貴的,你的附送條件是很誘人,可惜,對於我來說,那並不是唯一的唯一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