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豐!”
希寧看著他,像是見到了異鄉的親人一樣嘴巴憋著,卻怎麼也憋不住,摟住他的脖子就淚眼汪汪的哭了起來,哭的一點也不含蓄,一點也不雅觀,嗷嗷大哭的讓周遭的喧譁都漸漸停止下來,直覺這女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而看他們的頭領,看來不只是認識她的樣子,而且關係還不淺,那高高的個子爲了遷就她的小個子,彎著身手足無措的樣子,緊張透了。
“喂!喂!你怎麼哭了?我沒有太大聲吧?到底誰欺負了你?你倒是說好不好?”
她的頭連連搖著,倒是想說,尊嚴卻讓她開不了口,他要是能容許她好好的哭一場的話,絕對會是她最感謝他的事,可是這人的性格,絕對不會容許她這麼哭過去的,不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艾家三少是不會心安的。
果然,見她沒有要說的意思他更急了,捧著她的腦袋看看她的臉又看看她的腳,就差沒跳起來了。
旁邊的小弟們還唯恐天下不亂,拿著一份報紙指著他面前的女孩驚恐的指證。
“三少,就是她呢!看,今天緋聞的頭號女主角,還在你家大門前的拍攝呢!雖然沒看到臉,身形絕對不會有錯的。”
“是啊!這樣看來真的沒錯呢!三少,看來你被戴綠帽子了呢!”
“三少的眼光不是那麼差吧?這女孩也不怎麼樣吧?你們別亂嚷嚷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好不好?”
有起鬨的有嫉妒的,當然,嫉妒的之中,多是女孩子,吵吵咋咋的聲音吵的著急中的人更是火燒火燎,一腳踹向離自己最近的一輛機車,伴著他氣急敗壞的怒吼;“你們TM的在說什麼,都給老子閉嘴!”
那突如其來的力度讓機車上的女孩子和男孩子都一驚,立即,喧雜的聲音都停止了下來,驚恐的看著暴怒的男生。
艾豐吼完後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回來抓住她肩膀逼她正視自己。
“你別隻是哭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兩天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的臉和腳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你會跟那個什麼風流大少扯到一起?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惹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呀?又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的!阿豐,其實我的腳和那個人沒有什麼關係……”
“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艾家的三少並不像艾家的姐妹那樣對你,都可以毫無顧忌的讓你把所有的委屈都展現在他面前呢!”
突然穿過人羣傳過來的冷漠聲線讓希寧解釋的話就此止住,淚也停止隨著艾豐轉過去的身子看去,車隊的外圍已經被三四兩高檔的統一黑車給圍住,希寧第一次見到他藏於那些車子中間的保鏢集體下車,似乎遠比昨天剛見到他時的要多,加起來少說也有十人,他在助手阿B的開車門中邁腿下車,冷硬的氣場讓在場的小年輕們不由的都抽了一口冷氣。
他們向來是無所顧忌正值叛逆期的青少年,自認爲已經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未來的路途了,所以結黨搭伴肆無忌憚能多瘋狂就多
瘋狂,敢挑戰刺激就是強大義氣就是男人,甚至爲了證明自己是個大人了女朋友男朋友一個一個的換。
然,當他們看到這個最多也就大他們三四歲,西裝革領一身整齊的男人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鉚釘皮甲和時尚的賽車服裝是多麼的幼稚,之間男人與男孩的距離瞬間拉開,他是神,身後的所有保鏢都自動被虛化,唯一的焦點就是他,他的氣場讓他們自慚形穢,他眉宇間的淡漠鎮定讓他們震驚住,不自覺的崇敬的心態便充斥著他們的年輕稚嫩的眼睛,好像才認識到,原來,這纔是“男人”!
這些人中,也包括艾豐,然,因爲手臂上加重了力道的那隻小手,他有了更多的情緒,排斥,厭惡,以及他與自己的女孩扯上了關係的憤怒。
同樣是富家子弟他和他如今的差距如此大,不是因爲自身沒有那個資本可以如此優秀,只在很早之前便認識到,這些優秀的背後,有多麼讓人噁心的唾棄;然而現在這樣一個新時代的代表就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他怎麼能無動於衷,冷嘲熱諷?
“你就是那個席宮墨?”
“我相信,在D城之內起碼沒有第二個席宮墨了吧?”
他在譏諷他優秀外表下的骯髒的同時席宮墨也在注意著他。
臉型是當下的型男,五官也讓人很深刻,身高有185,很高的男孩子,身型也很好。
雖然眼中透著陰怵,但他認爲那最多的是對他這個人的不善,是個剛硬的男孩子,正因爲是個男孩子,涉世不是太深,他有信心,可以輕易將他體內的那種不馴給馴服,等馴服了,自然他便沒有那個本事再和他爭搶。
所以,席宮墨在見到艾家三少的第一面就做了個誰也不知道的決定,就是將這頭不馴的小豹子給馴服,馴的依然保留著豹子的野性,卻怎麼也不敢咬他席宮墨!
他舉步步近包圍圈的中心點,他不僅有些好笑,話說自己似乎從來沒逞過英雄救過美的經驗吧?而今天在一個小時內他竟然爲了同一個女孩子進了兩次被人羣包圍的是非圈。
施希寧,果然是不會按照他的意願,安安靜靜的退出他的世界,老老實實走進他的計劃的呀!如此,要更小心了。
席宮墨靠近,脣角的弧度怎麼看怎麼讓艾豐覺得是在挑釁,何況他的眼睛時不時的落在他身邊的人兒身上,那眼神雖不赤裸卻讓人感覺十足的侵犯,就像在他面前公然侵犯自己的女人一樣,年輕氣盛的他又怎麼會忍得下這口氣?
不馴的擡頭揚眉,舉步也要過去,順便把他的目光徹底和身邊的小人兒隔絕,手臂上的小手卻拉著他不要他上前,回頭,卻看到她那半邊正常的臉上很不正常的透著懼色,她將他略微拉低一些,頭幾乎埋在他的胸前低聲提醒著他。
“艾豐!別過去,也別和他爭執,這個男人很可怕,你那點小打小鬧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眉頭糾結在一起,很壓抑的將手臂上她的手給推開,恨鐵不成鋼的點著她的腦袋低聲斥責她。
“你能不能對你的
男人有點信心呀?不要老是泄我的氣好不好?”
希寧抱著被他的手指戳痛的頭,再次有了想要痛哭的衝動。
“你不是我的男人好不好?不要老是戳我的頭啦!”
艾豐是如她願不用金剛指戳她頭了,改用拍的,無比熟練的就是一下。
“你這輩子逃不掉了,等著做我老婆吧!等著,我去給你討回公道。”
“不識好人言,你就等著連內褲都輸掉吧!”
她憤恨的對著暗暗擼起袖子,扭頭朝那個挑釁他的男人而去的男孩皺鼻子低聲罵,然而,嘴上這樣說,兩個男人之間的差距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席宮墨,席家的獨子,也是席氏集團第一繼承人,性格乖僻陰沉不定,這兩天她是親身見證過的;有著得天獨厚的自身條件和背景條件,如今在即將畢業之際卻突發奇想,不去管理自家的如山穩固的家族企業,卻又獨自開闢出一條時下正盛,卻人蛇混雜的娛樂公司,手段更是不用說的;人生中可以說永遠沒有爲女人而停留的計劃,在女人之中可以說如魚得水,從來不乏女人問津,當然,從昨天起,自己這個“女孩”除外,畢竟,他不是十分想要接近她的樣子嘛?就像他說的,她讓他不捨得放手,卻不想,亦或者不願有那個女孩在他的生命中存有例外,所以,有了他簽約的計劃,讓她在他身邊可以時時看見,從心動到正常,他在按照這個計劃施行,他應該,是記得早晨昏昏沉沉間,對她說的那些吧?
……
“還記得我昨天給你說什麼嗎?放棄你,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
“我們來想個折中的辦法好不好?”
……
“我的公司現在正在招人,已經內定好幾個了,你喜歡的那個男孩子是一個,你的兩個朋友也在列表之內,你是昨天剛定下來的,來我的公司做藝人;人家都說距離產生美,你和我的距離近了,你一些不好的習性我清楚了,自然就不會那麼執著你了,好不好?”
……
那個折中的辦法,但願真的如他所言那麼有效。
而艾豐,艾家的三公子,痞子少爺一枚,在艾家算是唯一一個對她還算可以的艾氏人員;從她隨著哥哥進入他們家起,便一直以捉弄她爲樂,儼然將一個活生生的她當成了他的私有玩具了,長大後漸漸表露出喜歡粘著她的興致,也常被他公衆聲明是他的女人,就像剛纔,可她一直覺得這只是他對私有物品的佔有慾而已,壓根無關什麼男女之愛;最後誤打誤撞反和她的朋友西拉走到一起;很不齒自家老父和姐姐的行爲,所以在施希安被逼墜入艾家之後更加叛逆的不屑父親那些什麼成才成器計劃,渾渾噩噩到現在,有腦子,沒目標,只是個嫉惡如仇,熱血無謂的大男孩;這樣的人和席宮墨那樣的男人比,簡直就是小狗遇上狼,有的活嗎?
不過,一個是她管不了的一個是不會聽她的,於是,在通往市中心的高架橋的高速公路上,兩個男人在人羣包圍圈中開始了爭奪一個女人的戰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