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希寧出院,本來她應該有更好的去處,不是和席宮墨同居就要去哥哥爲她準備的私人住處,不過最後她還是選擇和文詩一個地方了,西拉現(xiàn)在在外工作無法回來,季天宇在後來因爲要和文詩一起方便,也從自己租住的公寓哪裡搬到這邊隔壁和艾豐一起住了,兩人都很晚才能回來,所以一個半大的小公寓一整天都是還在回來養(yǎng)病中的她單獨擁有的,倒是席宮墨,不辭辛苦的自己跟過來給她添衣加櫃,讓她們?nèi)齻€女孩本來不齊全的傢俱,爲了讓她用著方便也添置齊全了。
“你確定不要和我一起嗎?我並不覺得放你一個人在這裡會比較好,這裡視野並不好,你的心情也不是太好,自己一個人悶著的話我會很擔心,要不這樣,我再給你找個家政來?起碼一天三餐不用你自己動手,無聊的時候也好找個人說話了,再不然你這兩天跟我一起去公司,我的辦公室裡有休息室,還有娛樂的起居室,我可以在工作之餘照看你一下,你就當是在哪裡休假了,下了班之後我再帶你去玩一下,之後再送你回來休息如何?”
送她回來,安排了一些該備用的東西都送到後,他坐下,勸鋪了個絨毯當墊子,坐在陽臺入口處曬陽光的她。
希寧整個人都很慵懶,說話好像都沒有力氣一樣。
“不要了,那樣的話你會很累的,而且這樣的休息也不容易,如果這個時候還要去公司休息的話估計就沒辦法繼續(xù)休息了,我是真的很想宅在家裡兩天呢!什麼都不幹,什麼都不想,就這樣曬曬太陽看看書,累了直接休息一下,就是最好的生活了,而且我也不喜歡陌生人隨便在眼前晃悠,家政的話還是免了吧!就讓我一個人待一下好了?!?
“你呀!現(xiàn)在也就這點追求了,好好的時候的夢想,追求,完全不像現(xiàn)在生病中的你,簡直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他撐著身子在她身邊,疼愛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女孩子嘛!本來無緣無故的話,也沒那麼大野心的?!?
陽光灑在身上的他,那麼自然的伴隨在她身邊,好像他生下來天生就該是和她在一起的一樣,這些天自己苦手內(nèi)心掙扎的守候他就這樣存在在自己身邊的,在她睡著和昏迷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自然的存在在她的身邊的,甚至,還有,他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一面……
“你無法想到,我當時也無法想到,估計任何人走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愛你愛到這一步的,但是,你沒看到,所有人沒看到,我看到了,我可以理解你看到的,也沒辦法否決掉我看到的,被所有的假象,被所有不瞭解,甚至被他的自尊心,掩埋掉的真相?!?
“你能想象嗎?他在愛你愛的那麼霸道的同時,也那麼小心翼翼?”
“你覺得他罪有應得嗎?我並不認爲他當時無法涉及的事是能定他今日之罪?!?
……
“鍾大哥覺得他是無辜的嗎?”
……
“有那麼難做決定嗎?”
……
“有……那麼簡單嗎?”
她扶著面前的面孔,迷茫著,疑惑著。
她閉上眼睛,吻上那個同樣看著她很是期待的男人,期待的是他,主動的是她,他卻定力很好的讓自己不管不動,容許著這個女孩青澀的主導這個吻,很輕,很柔,沒有任何慾望色彩,嬌小的她,攀扶著他結(jié)實牢靠的肩膀,似乎只是想要好好的嘗試這個吻而已,而他,完全的由著她,縱容著她。
而他,只是適當?shù)呐浜纤?,讓她可以進行的更方便,當然,不可否認,他想看她敢進行到什麼程度而已。
她輕輕的碰觸他的脣,從室外帶來的初春冰涼讓她蜻蜓點水般,一點一點去除了那兩個人都帶著冰涼的溫度,她小心翼翼探出粉紅色的舌頭,小小的描繪著那張曾經(jīng)給過她很多次好的,不好的經(jīng)歷的脣形,慢
慢的一邊又一邊,她如同一個正在學習蹣跚學步的孩子,想走下去,又害怕,於是侷促緩慢,而他這些都清楚的看著,終於她想要更進一步的探索了,微微描繪他兩脣之間的縫隙,他輕輕的適宜的爲她啓脣,不用她廢再多的力氣和心思,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邁進這一步,她的口腔還有這些天藥物留下的苦味,可是鼻端呼出的氣息很清新,他很喜歡,而她好像也不排斥他的氣息,呼吸著他的呼吸,探索著他爲他打開的另一個世界,輕輕的,小心的,他感覺他們身邊的陽光都變的格外的溫柔了一樣,連那些空氣中的塵埃都沒辦法落入他們的世界,一切,都那麼溫柔的存在在他們的世界。
從始至終,他清醒的看著,憐惜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的迷茫,猶豫,以及她的不安,痛苦;終於,她再也無法進行下去,那麼自然的退出他的世界,很抱歉的低下頭去,不願再面對他。
“真的沒那麼容易,對不起,我還是無法做到?!?
他的手拍拍她的背,扶扶她的肩,最後握住她的後頸,在她頭頂上親吻了一記,與她耳鬢廝磨著,安撫著她,鼓勵著她。
“沒關(guān)係的傻丫頭,慢慢來,我們慢慢來,不可以那麼急的,會好的,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回答他的,是她無力的隱泣,還有他對已經(jīng)沒辦法改變的現(xiàn)在無奈的,輕聲嘆息,一記他的溫聲安撫。
“哎!你說那丫頭會怎樣選擇?”
難得的風和日麗暫時不用工作,兩個人走在已經(jīng)逐漸冒了春芽的公園裡,走在前面的季天宇問後面跟著好像有心事的女孩,文詩卻因爲分神,沒太明白弄懂他是什麼意思。
“?。渴颤N?”
季天宇回頭,幾乎是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你怎麼了?從接完希寧出院後好像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在想什麼?”
文詩絲毫也沒打算瞞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