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溯。
在這十年的歲月裡所有人卻不是蒼白的。
十年的時光裡,同樣在他們各自的世界了發(fā)生了很多難以預(yù)料的事。
這十年,讓人意外的是在她離開後不久,大概也就兩三年的時間,那對開始在一起的西拉艾豐似乎人生觀上產(chǎn)生了分歧,兩人吵架越來越厲害,倒是沒有想過要一拍兩三的樣子;另一對,文詩和季天宇,相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安靜的太厲害了,也因此一旦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存在的問題,才爆發(fā)的不可收拾,從她聽到兩個人鬧矛盾的消息,到傳來兩人正式分手的消息,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她連來得及回頭打個電話甚至趕回去看一下都來不及,就直接收到文詩的一通電話。
“我們分手了,不是別人能說說就可以和好的,你不要分心回來,做好你當前的事纔是最重要的?!?
一點沒有給她說話的餘地,似乎也早料到她一定會回去找他們說和一樣,她那麼冷靜,那麼堅決的給她下下這通通知,她還是不放心,長途電話給西拉,西拉的情緒似乎也不太好,感覺自從她離開國內(nèi)後三個人之間就都同時拉開了距離一樣,她雖然不是太瞭解爲什麼,卻能敏感的感覺的到,然,對於她詢問的她似乎也覺得沒必要隱瞞一樣,態(tài)度有些陌生,卻還算實話實說。
“他們之間存在的是隱形問題了,只不過現(xiàn)在才爆發(fā)而已,放心啦!兩個人都是那種泰山壓頂不變色的冷性子,不會爲這點小事看不開的;文詩那丫頭也不會像先前那樣動不動想著死了,我看她現(xiàn)在很努力的樣子呢!比先前戀愛的時候還要積極向上,起碼兩個人還可以坐在一起談話交流做朋友;剛纔還在談?wù)摼烤棺约哼m合哪一種類型的男孩子女孩子呢!忙你自己的事吧!其他的這些爛攤子,個人禍福個人造,你不是神,管不了那麼多的,就別都攔在自己身上了,你那小身板,實際上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小鬼,一個人在外面,保重。”
她這樣說,她能感受到她陌生裡的關(guān)心,不過那關(guān)心也臨近崩潰的邊緣了,是什麼讓她對她的關(guān)心也到了這種盡頭的極致?
她又想到一個人,打電話給在國內(nèi)照顧哥哥的楊老師,楊老師自從她離開後好像又回到席宮墨的公司上班了;原因很簡單,她要照顧哥哥,而哥哥的病情雖然日漸好轉(zhuǎn)卻已經(jīng)不是“鳳陽”的老闆,更別說艾氏的總經(jīng)理;長期住在艾瑞那裡倒不是不可以住,畢竟那個房子也的當初哥哥個人送給幫了他忙的艾瑞的,然,畢竟是在別人的屋檐下,雖然還是半個部下半個朋友又是哥哥的醫(yī)生,未婚情侶和一個單身男人住在一起,楊老師總是感覺不方便的。
在她走
之前,因爲要保留實力讓她轉(zhuǎn)移到國外更好的藉助外祖父遺留下來的人脈發(fā)展起來,在國內(nèi),尤其D城,她遠沒有可以明目張膽給哥哥保障的勢力了,楊老師照顧著哥哥,也加上艾玲的糾纏,儲蓄再多用品上不困難生活上卻不得安寧,於是楊老師自作主張自己去找了席宮墨從提她沒有辭掉,而席宮墨也沒有明提她在經(jīng)紀公司舞蹈老師職位的事,重新找了住處,重新安排了保安,一定程度上而言席宮墨默認了對她這種過分要求,爲他們的安寧提供了一定的庇護,同時,也讓那些趁她不在,而企圖有所動作的人,從兩個人身上住了手。
希寧也是在最後才知道,既然自己已經(jīng)那麼明確的和那個人劃分了界限,自然沒道理還要依附於他,楊老師卻態(tài)度堅決,而且向她明確表明,那個人提供的是對員工家屬的應(yīng)當福利,是她要求那麼做的,根本和他們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係。
她第一次被楊老師的眼裡和決然反駁,頓時無話可說,也就默認,所以,在她離開這些時間,相對於她來說,和文詩西拉一個公司的楊騏,對他們的狀況更爲了解的多。
她滿懷希翼,而她給的答案卻是。
“他們幾個都正處在青春期呢!鬧矛盾狀態(tài)多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你當所有的孩子都像你這麼早熟呀?童年沒結(jié)束直接奔入懂事階段,青春期沒到直接擔(dān)負起大人的責(zé)任,相對於他們來說你反倒不正常了;聽話,別記掛著他們了,他們再怎麼鬧也不至於拎把菜刀將對方給砍了,倒是你自己,也別隻顧著拼命,在注意自己身體的同時也考慮一下自己的感情問題吧!既然不想和那個人繼續(xù)下去就將目光放的遠大一點,天底下比席宮墨好的男人還是多了去了,沒事別老抱著你的書本畫板了,多和男人交流一下,對你以後擇偶選對象也有好處,這點還是多和西拉文詩學(xué)學(xué)吧!看看她們,一個還沒結(jié)束,一個剛剛甩了男友,就又一起看哪個男人比較好去了,生活,多麼積極呀!”
她哭笑不得。
“不是,楊老師你在給我轉(zhuǎn)移話題,她們明顯不是青春期的問題,而且好像還和我有關(guān),但是又不要我知道的樣子,這樣下去我會直接被她們宣判死刑,然後丟掉的,我不想等我回去的時候我最好的兩個朋友反倒莫名其妙的都不理我,那會讓我很傷心,賺多少錢都彌補不回來的?!?
“是嗎?我怎麼感覺沒那麼嚴重呀?”
“老師!事情很嚴重是不是?你就是讓我安心在這裡也該給我說清楚才能安心吧?”
那邊嘆氣,有些不耐。
“哎呀!真的沒有那麼嚴重啦!我可以以我所有的聲譽名譽對你保證,你回來的時候
他們絕對不會不理你,更別說敢隨便的將你不說一聲丟掉,我第一個不會允許,聽話,安心的做你的事,如果我沒記錯你畢業(yè)也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我和你哥還等你回來呢!這裡的事,朋友也好你哥也好,都有我給你看著呢!不會出事的,放心吧!”
“真的不會有問題?!?
“你在對我的能力提出質(zhì)疑?”
“不是!”
“那就行了?再質(zhì)疑下去我就要傷心了。”
“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這就乖了嘛?對了,你哥哥好多了,今天說話竟然沒有考慮那麼長時間了,艾瑞說照這個樣子下去用不到一年他應(yīng)該基本上可以恢復(fù)正常人的行動能力和思維了,假以時日,你那個健康的哥哥回來見你,絕對不會是問題?!?
“真的嗎?那現(xiàn)在可不可以和我說話?我離開的有兩年了,他應(yīng)該還是記得我的吧?可以現(xiàn)在就讓他和我說話嗎?”
她立即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高興的急切的想要和病情又大大改進了一步的哥哥說話,那邊也不反對,很愉悅的樣子。
“好呀!今天我將他帶到公司裡來接觸下人氣,現(xiàn)在正在天宇的陪同下去了衛(wèi)生間,一會兒就回來,待會我給你打過去。”
“謝謝你楊老師……”
現(xiàn)在想想,那也不過是楊老師的按兵之計吧?哥哥的病情是有所好轉(zhuǎn),而且是大大的好轉(zhuǎn),可是文詩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卻不是她所說的那麼小。
想想也是,當時她雖然還沒一舉成名,在德國這個小城中因爲多處走動上流人羣和中層底層人羣中都混的差不多都臉熟了,她的人緣從國內(nèi)轉(zhuǎn)移到國外,加上長輩的有心扶持,更加的吃得開,學(xué)習(xí)加公司成立的準備中,從來沒有哪一個是比較輕的,可以緩的;如今畢業(yè)迫在眉睫,公司註冊聽長輩說也差不多快要到手中了,容不得她再多做懈怠停滯;她一個人,兩手準備,將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投入在建設(shè)更完善的公司體制,贏取和那些人公開對決的籌碼之中,對於感情,席宮墨也好,季天宇他們的友情也好,真的不是可以分心就能解決的了。
事有輕重緩急,她將這些理所當然的放到了之後去解決,然,她也沒想到,事情擱置的越久越是容易生變,他們之間或許不至於到了仇敵想象的地步,同樣,再相遇,也無法回到最初的親密無間的程度就是了。
時光如梭,流水無情,他們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覺,被衝散淡去;遺留的是最深刻的傷害,還是最銘記的美好,她也不記得那個多那個少,他們也遺忘了,在時光的沖刷中,爲自己的感情,裹上層雨衣,時時的保養(yǎng)慰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