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個被抓~住的女瘋子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其實從一開始,就有兩個人在實施這個計劃。我腦海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關(guān)於這場逃脫鬧劇的想法,然而我必須要看看這個人的資料。我最後看了一眼那搭在外面的線路,那斷口處很鋒利,而線路在牆上,有三米高。
我往地上看去,卻發(fā)現(xiàn)在牆邊有一個鋒利的小刀子,斜斜的刺入了地面中。我將小刀子從地面上拔起來,仔細去看。小刀子的邊緣處有黑色的一丁點的膠皮,這是電線的絕緣層。
“扶著我一下。”我對谷琛說道:“我上去看看。”
谷琛點了點頭,蹲下了身子,示意我站在他的肩膀上,我點了點頭,也沒有拒絕。
我此刻可以觀察到在牆面上的痕跡,這才發(fā)現(xiàn),牆面上有一個小小的凹槽,上面有被什麼東西燻黑的痕跡。
“有什麼發(fā)現(xiàn)沒有。”當(dāng)我從谷琛肩膀上下來的時候,谷琛問道。
我拍了拍谷琛肩膀上的灰塵,開口說道:“一個計時的工具,你知道,有很多香燭一類的東西,都是能夠用來計時的。當(dāng)香燭燃燒殆盡的時候,架在上面的小刀就會掉落,鋒利的小刀頓時砍斷了已經(jīng)老化的線路。”
“所以說。”關(guān)增彬擡頭看了看,說道:“一切都是已經(jīng)計劃好了的。”
我點了點頭,將小刀收在了身上,說道:“沒錯,還說明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關(guān)增彬問道。
我慢慢的說道:“策劃這件事情的一定只有一個人。如果還有其餘的人的話,就沒有必要這樣設(shè)置一個這樣的計時的裝置。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慢慢的說道:“那就是這個女人是怎麼進入的A區(qū)之中,或許是金蟬脫殼。”
當(dāng)我們再次回到精神病房裡面的時候,護士長正站在門口指揮那些保安一個個去查精神病房裡面的病人。如果有一個人能跑出來,那麼就不能排除別人不會跑出來的可能。尤其是三樓的那四位,尤其是那個老頭。
如果那個老頭跑出去,那危害可就大了。
我問道:“那個女瘋子到底是誰,之前有這個人沒有?”
護士長沒好臉色的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當(dāng)然有了,一個月前被送進來的,有強烈的精神分裂,之前把自己的孩子當(dāng)作是雞肉殺了煲湯喝了。被送進來的時候就瘋瘋癲癲的,見誰都像是害死自己孩子的人……”
我開口說道:“我要看看這個人的資料。”
護士長將手背在了身後,兩隻眼睛擠在了一起,開口說道:“我說吳夢同志,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了啊,現(xiàn)在情況多混亂,哪裡還有心思能顧得上你啊。你不回去好好的查案,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轉(zhuǎn)頭問關(guān)增彬:“瑪麗姐那裡有消息沒,第三個故事出現(xiàn)了麼?”
關(guān)增彬手中抓著手機,擺了擺說道:“沒有,如果有的話,瑪麗姐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而且從時間的間隔上來看,至少到今天傍晚的時候,纔會出現(xiàn)第三個故事。現(xiàn)在還有
幾個小時的時間,不過,我們還是沒有兇手的一丁點的線索……”
我搖了搖頭,對關(guān)增彬說道:“聽了那個老頭的話,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了解到這個罪犯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了。”
說到這裡,我還是扭頭對護士長說道:“閒著也是閒著,你不覺得很有問題麼。這個女人費勁心機從精神病房裡逃出去,可還沒有出A區(qū)就被發(fā)現(xiàn)了,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護士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遠處一間間檢查精神病房中是否少人的保安,憂心忡忡的說道:“怕是有內(nèi)奸?”
我聳了聳肩:“內(nèi)奸應(yīng)該不至於,誰會和精神病人串通啊,如果一個精神病人說你把我放出去,我給你一萬塊你會相信?我想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的,那麼,她恐怕是自己把門開了的。”
接著,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護士長。
聽罷,護士長撓著頭說道:“那你說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
我沒有回答護士長的話,而是扭頭對邵組長說道:“邵組長,你確定抓回來的人是同一個人麼?”
邵組長皺起了眉頭,似乎明白了我的疑惑,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點了點頭,從裡面跑出去的,和被抓進來的,很可能不是一個人。
護士長這才意識到了什麼問題,把這個女瘋子的資料給我看。從資料上看,這個女瘋子三十來歲,看照片還是比較漂亮的。只是從照片上看,這個女人的身材比起之前我遇到的那個人來說,是有些胖胖的,和之前躺在裡面的女人決然不是同一個。
我看了看照片,然後對著護士長說的:“確定這個女人的資料沒有問題麼?”
護士長認真的看過了資料之後,說道:“沒錯的,就是這個女人。”
我伸出一根手指指在照片上,然後說道:“那你不覺的,這個女人和之前在精神病房間裡面看到的不是一個人麼?”
“不是一個人?”護士長說道:“這怎麼可能。”
說著,護士長也不和我們多說廢話,直接往二樓走去,在那個剛剛被抓回來的女精神病人的房間面前停下,透過鐵柵欄往裡面看去,那個女人此刻被五花大綁的在牀~上,此刻正在不停的掙扎著。
護士長看了好長時間,這纔開口說道:“對啊,就是一個人啊,怎麼可能不是一個人,你別疑神疑鬼了。”
我指著這個女人說道:“之前在監(jiān)控裡的時候,這個女人一直都在睡覺,所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你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的這個女人,而是有人假扮的。”
我轉(zhuǎn)而又問道:“A區(qū)的精神病人每天會出去放風(fēng)麼?”
護士長點了點頭,一副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樕骸熬癫∪艘灿腥藱?quán),當(dāng)然要放風(fēng),不能天天都窩在房子裡面。每天早上的時候,二樓的精神病人都會被放出來上廁所,你也都看到了,他們的屋子裡沒有廁所。”
“爲(wèi)什麼呢?”谷琛開口問道。
護士長指了指這個女人
說道:“因爲(wèi)關(guān)在二樓的這些人,都比較暴力,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將內(nèi)~褲塞入馬桶,從而將裡面的髒東西都溢出來的事情,所以後來都取締了。改成每天早晨的時候排隊上廁所,這樣方便於管理……”
護士長說的輕描淡寫的,不過從其糾結(jié)的表情上看,就知道當(dāng)初一定發(fā)生了糞流成河的事情……
“看廁所的時候有人看著沒有?”我又問道。
“沒有!”護士長無奈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我?guī)缀蹩梢源_定,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女人辦成精神病,潛入了屋子裡,她首先用迷~藥將一個出來上廁所的女精神病人迷暈,然後自己穿上了精神病人的衣服,在放風(fēng)結(jié)束之後回到精神病房裡。
在進入精神病房間裡面的時候,這個女人在監(jiān)視器總線路處設(shè)置了一個計時的裝置,所以在進入精神病房之後,女人一直都在牆上劃著一條條的豎道子,就是爲(wèi)了和外面的計時裝置配合。
而當(dāng)電路一旦被切斷,女人就開始逃脫。
那麼女人進來一定是有目的的,絕對不僅僅是爲(wèi)了進來再出去。
從這一方面來分析的話,進來這個精神病院裡,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要見見裡面的這些人,至於到底要見誰,我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三樓的那個老頭。
有人要找那個老頭。
和我們相遇,是偶然還是故意的?
正當(dāng)我們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瑪麗的一個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
時間已經(jīng)到傍晚了。
我明白,應(yīng)該出現(xiàn)了第三個故事了。
“瑪麗姐。”我開口問道。
瑪麗姐說道:“吳夢,你們在幹什麼,小劉那裡有了線索了。”
“不是第三個故事出現(xiàn)了?”我有些驚奇。
瑪麗姐說道:“嗯,第三個故事還沒有出現(xiàn),小李找到那個男人了,而且小劉從那個男人那裡,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對衆(zhòng)人說道:“小劉那裡查到了線索,讓我們回去。”
谷琛皺起了眉頭,說道:“小劉查到什麼東西會和我們說?恐怕是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們給他解決,不信我們走著瞧。”
我對此不做什麼評價,只是說道:“走,回去看看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護士長,這件事情我勸你好好的查一查,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尤其是三樓的那個老頭,我怕這件事情和這個老頭子有關(guān)的。”
護士長擺了擺手,說道:“你沒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你每次一回來,肯定有麻煩,我和你說,你回去好好查案,就別管這裡面的事情了。那個老頭是個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多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從A區(qū)出來的時候,纔看到了外面的嶄新的建築,讓我覺得眼前煥然一新。剛準(zhǔn)備轉(zhuǎn)彎的時候,一個女人從轉(zhuǎn)彎處走了出來,差點和我撞了一個滿懷。
女人沒有道歉,徑直離開,我看了看她的背影,總感覺有些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