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面具

現在，我們跟隨那個陌生人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天空下著小雪，刺骨的寒風讓我不禁打個寒戰，那個陌生人的出現，讓我有些擔憂，在這渺無人煙的鳥地方可能會出現神經病，比如......

陌生人穿著一件黑色的披風大衣，衣後的兜帽寬鬆地套在他的頭上，微微低著頭，看起來很憂鬱，我們無法看清他的臉，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反應就是——一個鬼魂。老黑對那個黑衣人沒顧忌多少，不是他思想簡單，而是他不想把事情看得太複雜——對於我這個多愁善感的人來說。他經常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臉上時時刻刻掛著微笑——時間長了，像傻笑，就能看得出。寒風呼呼作響，看著起伏的雪山，來自內心的自我渺小油然而生。

黑衣人步伐很快，我和老黑加快腳步踩著快過膝蓋的積雪，追了上去。此時天空陰沉沉的，那像誰掉了錢。雪開始變大。黑衣人身上一矮，顯然翻到了雪山另一邊。朦朧中，一個山洞孤零零地立在我們眼前，還微微滲著光，黑衣人招手讓我們跟上。過了一會，我和老黑來到洞口，向裡邊張望.

山洞不深，火堆在裡邊慢慢地燒著，把內部一切照得通亮。四周洞壁我發現了人工鑿過的痕跡，看上去已經很久 。“嘿！”老黑笑了起來，“有壁畫。”

古老的壁畫在雄雄火焰下照得十分傳神。

“歡迎來客！”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和老黑愣住了，心說哪來的人兒啊，誰啊？老子保證不打死你。

人正納悶，這時山洞發出巖石開裂的聲音，洞壁上噌的一下鑽出什麼東西來，我的姥姥，竟然是一張人臉，巖壁突出，它似乎想掙脫出來，人臉結構的線條，皺紋變得越來越明顯。我今天肯定是欠了別人錢，我心想，見鬼了。人臉出來了，活脫脫像巖壁上的浮雕或者掛在牆上的面具，它笑了一下，嘴巴動了動，“歡迎來客！”黑衣人瞟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走到火堆旁取暖，似乎跟他無關。老黑的眼睛睜得老大，笑得像一個小孩子，繞有興趣。

人臉的膚色與巖壁相同，異常魔幻。假使不注意觀察，是無法察覺的。

我們幾個人圍在火堆旁，黑衣人看著火焰心有所思。他推開衣後的兜帽，一張年輕，俊俏，竟然比我帥的臉探了出來。他的眼睛是藍色的，但人還保持黃種人的面貌。火光在他眼中閃爍；火影時不時像跳草裙舞舞動著身子。老黑拿出小鍋煮水，笑著。

黑衣人從腰間取出一個褪色很厲害的小布袋，打開，是菸草，他拿出小紙片捲上兩根遞給我們，我們愣了一下，接住了，他又給自己捲了一根，放到火旁，點上。

我平時不愛抽菸，但是看在他比我帥的份上，我點著了，摸著壁畫，邊抽邊看著，嘴裡咕噥了一句：山頂洞人，距今12000年前......

我摸著畫的紋路,這時,那張人臉蹦了出來，把我嚇得夠嗆。這張臉看來也會移動。它看著我，我看著它，它的服色讓人感覺他是我們所處雪山的山神爺。如果真是這樣，我早知道拿幾根香點上跪著拜拜，保佑我馬年發大財什麼的。

“要不要看我變魔術啊？這位小哥。”人臉發出有點沙啞的聲音。這一路過來我們疲憊不堪，正無聊，我把菸頭扔到火裡，“變什麼？”就短短三個字，它像打了雞血興奮激動起來，我和老黑莫名其妙。它笑著。臉上的線條異常清晰。

“那好，你看著地面。”我目光俯視。

“嗯，好了。”話音未落，地面像橡皮泥似的向上凸出，形成一個規則得形狀，那是杯子的形狀，過了一會，地面咕嚕一聲，一個杯子就蹦了出來，我和老黑愣住了，趕緊撿起來瞧著。“是真的，阿星。”老黑笑著說。 “你什麼都能變出來嗎？”

“那是當然！”

“老子不信。”話一完，突然頭頂一個Ipad就掉了下來，我倆嚇了一跳，老黑撿起就開始玩《植物大戰殭屍》，他咯咯笑了起來，“這裡竟然有Wi-Fi！”我去，我嚇住了，湊過身子去看，“我的姥姥，還真有。”它見到我們這樣，開始大笑，聲音變得洪亮，在山洞裡迴盪。

整個山洞溫和起來。

“魔法的力量！！”它強調著，表情變得嚴肅。

黑衣人向鍋裡放了一把米，味道好極了。老黑突然一愣，不知從哪裡拿出幾個皮蛋來，如果他不解釋，我還以爲是他生出來的。

“請問這位兄臺怎麼稱呼？”老黑依靠在山壁上，問人臉。

“我沒有名字，我似乎一出現在這個世界就在這裡了，我對此也不清楚。我住在山洞，那就叫我老山吧，更有人情味兒，就像這個世界的人們，不是嗎？”

黑衣人一直沒有說話，躺在地上似乎睡了，很熟......

我們也早早地睡了，明天可能還要長途跋涉。

黑衣人和老黑起得很早，一起來就發現身上多了條毯子。黑衣人盤腿坐在火堆旁跟老黑說著什麼。

這時黑衣人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向老山使了個眼色，老山笑嘻嘻地說：“勇士配寶刀！！”接著，我背後發出刀落地的清脆聲音。剛開始我還以爲老山會說：“勇士配美女！”然後他就會變出個美女，美女就會給我們按按脖子按按肩膀什麼的。我轉過身。看刀的外表可以說是相當的霸氣，高端，上檔次，幾頭蛟龍捲圍著刀鞘，身上的龍鱗易稀可見。老黑拔刀而出鞘，刀身寒光一閃，真是亮瞎了我24k鈦合金人眼。他還耍了幾下，這架勢好像是要出殺豬似的。

“把它們拿上，它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黑衣人說道，“而且，我盡力。”黑衣人站了起來，拍去身上的菸灰,他撐起大衣，大衣瀟灑地一揮就落在他的肩頭。

他轉過身，並沒有準備出去的意願，只是面對著壁畫。他輕輕跺跺腳，洞避就像自動門打開了，我愣住了，問他：“我去，這......門，在哪裡買的？”。

“我弄的。”老山從左邊洞壁鑽了出來，“到時候我給你弄一個，優惠，打七折！”

“門”後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很黑，一股難聞的味道飄了進來，是屍體的味道，對於我們這些探險者來說——真是受寵若驚啊。“這這座山怎麼是空的？”我開始意識到黑衣人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記得在攀爬這座山的時候，這山好像沒這麼大。”

“哆啦a夢看過沒有？”我發現黑衣人認真對我說話，

“我們看過。”老黑笑著幫我回答。

“那隻貓的口袋就像我們所看到的空間。這裡是一個半圓體空間。”

“空間學......”老黑咕噥了一聲。

我們馬上出發，老山招呼了我們一聲，注意安全，我們走了進去。“門”咕嚕地自己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