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國西部沙漠
這裡的風景的確獨特,令人嚮往,幾顆枯樹散落在荒原上,稀稀疏疏還有點草,一望無際,展現出荒蕪未知的美感。在遠處,幾座山峰躺在那裡,受風化很厲害。現在太陽位於天穹之上,最後,我們在山形成的陰影下乘涼,風都是熱乎乎的。
看著遠處形成的熱浪,我開始擔心缺水,在這鬼地方,水是十分稀少的。突然,我想出了個神經病的想法——像狗一樣用手刨,刨個坑,挖個暗渠,把地下水引上來,到時候光個屁股跳下去洗個澡,多爽啊!
我以前學英語差不多是個位數,雖說沒有見到老外,但人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這時,西部牛仔的形象又出現在腦海裡。西部牛仔在美國人民深受名譽,爲偉大的開拓者,有關於他們大量的文學作品——他們沉默,勇猛,一個硬漢形象,是當代女士嚮往的男神之一。他們的出現大約是在18世紀到19世紀之間,工業革命的開始促成了英國資本家對市場,原料等的需求,在北美洲,爲了擴大土地利用,許多人去西部墾荒,於是西部牛仔就出現了。(好了,我不說了,再說,快趕上歷史課了。)
我們繼續出發,拖著步伐,時不時踏出塵土來。我們有時候能看見幾個坐落的小鎮,它們橫在遠處,毫無生氣。但在小鎮的小酒吧中,至少還有些活力和激情。
酒吧——蝙蝠翅膀似的小門,幾個酒桶躺在長廊的陰涼處;在裡面,幾個腰陪手槍的牛仔坐在高凳椅上,喝著啤酒,聊著天;鋼琴手彈著琴,幾個大腹便便的酒鬼躺在門口呼呼大睡;有人打著老式的撲克牌,老闆站在酒臺旁用小布擦淨酒杯。
走著,一張美國的地形圖出現在眼前。美國西部,從廣義上講,這裡就是科迪勒斯山系了,這個山系一半在北美,另一半在南美洲,都處於太平洋沿岸。山系一個迎風坡一個背風坡,背風坡獲得太平洋溼潤氣流的水汽少,降雨也就少了。但只是導致這裡沙漠化嚴重的原因之一。
穿過山系便是海洋,那情景真是......
前方廣闊無垠的是裂谷,幾座風蝕很厲害的“黃山”拔地而起,怪形怪狀,比廣西桂林的怪山獨特得多——啊,美國就是美國!懸崖魁梧險峻,風捲著沙子,呼呼作響,我不禁唱道。
“你是風兒,我是沙子~~”
“傻子?”
“你妹!”我推了阿成一把。
目光回到奇山之中,盤曲的公路上時不時越過幾輛馬車,馬蹄發出嗒嗒的聲響,在裂谷中悠悠迴盪,幾隻皮包骨的禿鷹在烈日下灰來灰去,一副蕭索的場景——真是個不毛之地。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
阿成唱起歌來,那聲音像招魂似的,老黑幽幽地告訴他,要是被別人聽道還以爲大山裡頭鬧鬼了。幾小時後,天空拉下了黑幕,我們在懸崖上方,駐紮休息,在沙漠裡,晝夜溫差很大,幾個人圍在火堆旁,吃了點東西。水壺的水早已一滴不剩,黑衣人對此也已經意識到了,他打個響指,我們的水壺立刻被清甜的水給灌滿。
我們幾個人聊著天,老黑盤腿坐在一旁玩他的《神廟逃亡》,笑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沒有說多少話。黑衣人早早地就去睡了,十分冷淡,留下了我們,大姐卻習以爲常。漸漸地我們聊到關於魔法師的話題,在我們之間能瞭解這些只能有黑衣人和大姐了,當我們相見一路過來時,她已經清楚我們想問她什麼——關於黑衣人的事。這讓我們有點小高興,而且,能跟這個美女聊天可是一大享受。
“每個魔法師多年的羈旅漂流往往讓他們變得冷酷,因爲他們都是獨自一人闖蕩世界,孤寂的生活已是家常便飯。但是卻有一個人不會。”
“是誰?”我趕緊問。
“教堂的逃逸者,那個神秘的巫師......”突然一陣涼風吹來,老黑聽到了她的話,慢慢放下了手機,“佚明?”。
她默默地點點頭,低頭看著燃燒的火堆,過了一會,她看了一眼黑衣人的帳篷。微笑地說:“我想——你們都明白了什麼吧。”。
駐紮在懸崖旁邊可真是夠嚇人的,在黑暗襲來的襯托下,懸崖顯得異常猙獰,十分恐怖,這讓我想起了死教教徒們死人慘白的臉頰,阿成告訴我這是拍鬼片的好地方。美國西部的夜空十分美麗,在中國生活久了,即使是鄉巴佬都會沉醉其中,於是我們照了一些照片。
“額......手機忘充電了。”老黑鬱悶道。
“來,讓我看看。”大姐對他說道,老黑遞了上去,她伸出食指,突然指尖醞釀著一團電流,發出滋滋的聲音,在手機背面敲敲幾下。
“好了,你的手機我已經充好電了。”我和阿成湊過去一看果真還充滿電了,不禁愣了一下,瞪著眼看著她,她微笑地說:“我只會一些小小把戲,可沒阿蘭這麼厲害。”
“阿蘭是誰?”
“是他。”她指向黑衣人的帳篷,“他的名字是從英文名翻譯過來的,雖然說這跟我們簡單稱呼人的阿蘭沒什麼區別。”
“哼。”老黑奇怪地笑了一下,繼續低頭玩手機,他這古怪的性格我早已習慣。看著她年輕的臉,突然想起上次雪山與黑衣人交談的事來——那個關於永生的事兒,當時,阿蘭這樣告訴我們,我和老黑在虛無與現實世界(空間)依次生活一段時間,就可以像黑衣人那樣獲得永生。我心裡暗笑,難道我也是長生不老了?!怪不得前段時間隔壁阿婆說我變帥了。
一大早,太陽公公這老傢伙又跑出來跟我們晃悠了,爲了避開烈日,早早出發。我們拿出繩索,幾個人動作麻利地綁上,找到固定點,手上握著繩子一端,另一端扔到懸崖下面。準備下去。
“這——這懸崖這麼高,我可沒帶紙錢來燒啊。”阿成向懸崖下方俯視,呆笑道。
我瞪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掛了,我就變成鬼把你帶走!“
下懸崖也是挺好玩的,雙腳蹬著峭壁,一隻手握著放繩口,靠重力慢慢下移,像只兔子一樣。但這樣子實在有點慢,心裡總有種跳懸崖的慾望,但一想到我這麼年輕帥氣,死了肯定很可惜,這鬼念頭馬上沒有了。不知奮鬥了多久,老黑和阿蘭先落地,那落地的姿勢帥得可以去泡妞了,我學試了一下,差點摔個頭破血流,把大夥兒笑得夠嗆。
懸崖下,一副光禿禿的樣子,行走時我們還能看見幾株堅強的綠色,阿成看得感動,給它們送了一泡尿......
我們談到了老山,那個生活在山洞裡的面具,阿蘭告訴我們它還在那裡。老山是黑衣人幻術的產物,那次雪山的冒險結束後已經告訴了我們。不知它現在耐得住孤獨麼?我心想,我覺得老山可以給自己變個電視,看美女看帥哥什麼的。
那傢伙跟阿蘭一樣什麼都能變得出,真夠牛的。我要是有他們這樣的本領,老子就變出一卡車錢來,見誰不爽就砸死他,買奔馳,買一輛砸一輛,開車開拖拉機裝低調!家裡再弄個黃金馬桶,全身名牌服裝打造!連內褲都是純金絲縫製的,看足球賽全賭中國贏!老子有錢,怕啥啊?!
“那是什麼?”阿成突然指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