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另一個虛無世界
東方破曉微涼意,
天穹之上焦沙灼,
夕陽西下幾時回?
讓我望沙海。
——打油詩一篇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迷迷糊糊,頭很痛,看樣子是中暑了。我喝了一口水,遠處奇怪的黑色物體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那是什麼東西?”阿成問大夥兒。
“應該是錢或者美女什麼的。”我鄒著眉望向那裡。
“我的姥姥,阿星肯定是中暑腦子壞了,誰——誰有腦殘片?”我給他屁股踢了一腳,阿成笑著躲過。黑色的物體立在灼熱的沙丘上,看上去好像是沙丘上的洞,開玩笑,怎麼會有洞,不......不,不是洞,圖形規則,好像是個門。如果我猜對了話,那眼前黑色物體上的亮點處就是門把手了,它在烈日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這可能就是藍龍說的目的地。一想到它莫名的死,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它是在前幾天死去的,死後,遺體變成了毫無價值的粉末。哼,人就是這樣。
我們加快了腳步,向那個黑色的門走去,看來這又是他立下的線索,當我們來到沙丘上的門面前,在門的不遠處,躺著一大片的屍體,我們看到了不少的冷兵器像屍體那樣死氣沉沉的躺著沙面上。
“我的天,是一場發生不久的戰爭!”大姐突然感嘆道。一路過來,阿蘭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表情頓時像以前一樣面無表情。他驀然地向戰場奔了過去,
我們其他人跟了上去。戰場的規模十分廣闊,看地上的屍體足有好幾千人,當我們看到這些人的慘象,才意識到這是一場極爲殘酷的戰爭。
黑衣人低頭看著這片戰場留下的遺體,突然憤怒地一拳打在沙地上,說道:“我們來晚了!”,大姐的臉沉了下來,其他人站在他們身後什麼都沒說。
“這不是一場戰爭。”阿成突然說道,“是屠殺。”
阿成指著地面穿著鎧甲的士兵,“你們要看,這些屍體的鎧甲標誌是相同的。一個盾牌,中間一個十字架。”
“看來對方的實力十分強大。”老黑說道,“但是對方一人都沒死,真是太離譜了。”
“是死教教徒。”阿蘭慢慢站了起來,“他們把我們要見的人都給殺死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先找‘亞特蘭蒂斯之石’,也許還有些希望。”
阿蘭微微點頭。這塊石頭被囚禁在一個魔盒裡,她拿出照片讓我們瞭解了魔盒的樣子,過了一會,衆人向戰場分散開來,尋找這鳥東西。
對於我這個第一次見過戰場的人來說,在士兵的屍體中間尋找魔盒等於在“觀賞”這裡觀賞這裡的景象。我們大約尋了十幾分鍾,突然,一隻烏鴉飛過我們的頭頂上,轉了幾圈,緩緩飛了下來,落在黑衣人的手臂上。阿蘭把頭湊了過去,烏鴉像對他說悄悄話似的對著他耳旁動了動嘴,過了一會,阿蘭微微點頭,烏鴉沙啞地發出叫聲,飛走了。
“它說什麼?”她問黑衣人。
“有幸存者。他帶著了魔盒逃進了裡面。”說完他指向不遠處那個黑色的門。
“那好,我們馬上出發!”黑衣人爲這些士兵讀起了《聖經》,他合上書,把它放進袖子裡,表情十分凝重。他揮動雙臂,沙面像海岸邊的波浪翻滾起來,把遺體給掩埋,頗爲壯觀。他吸了口氣,招著手,我們向黑色的門走去。她流著淚,說實在的,我可不是一個容易流露出感情的人;我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隱瞞”了什麼,但是作爲外人,會漸漸明白的。
黑色的門上烙著一個數字——43。黑衣人告訴我,這個數字代表一個標誌,也就是說——數字越大,門後的空間(世界)完整程度越高。看來在這個巨大的虛無空間裡,是一個十分複雜的體系,空間具有隨意性。
我們走了進去,眼前的景象讓我們愣了一下,這裡是一個十分簡陋的房屋。阿成目光掃視,什麼也不說就躺在地上上打起了呼嚕,大夥見了不禁疲憊地笑笑。
我也沒光顧太多,扔掉揹包,身一倒,睡得像頭死豬。不知睡了多久,我被阿成給踢醒。老黑穿上閒服,又回到原來帥氣的小夥兒,他提著兩袋快餐正回來,阿蘭不在,大姐告訴我他去找倖存者的下落了,不過看她不著急的樣子我也緩了過來。老黑打開快餐,幾個人稀里嘩啦的吃到舔盤子,老黑和阿成吃得滿嘴油光光的,兩人就像個小孩,不禁笑了起來。我看看四周,牆上掛著老掉牙的破鍾。
早上7點多了。看來這裡與美國西部沙漠的時差不大。
沙漠......
當一個人從沙漠回到正常生活中,那纔是真正的恍如隔世,就好像窮人一夜暴富.雖然世界相同,但本質是不相同的。現實的感覺又回來了,尤其是我看到窗外來來往往的馬車和人們。
雖說這有點坑人。
在窗外——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阿成告訴我這是出去閒逛的好天氣。我看這四周荒街,什麼興趣都沒有了。我們的木屋就立在街道的一片,看上去普普通通,阿蘭的相好告訴我們,這樣容易遮掩的身處之地,不被其他人發現。這麼說,我們還有其他的對手。
“其他的對手是什麼?”
“半人馬,來自古希臘神話的半人馬。”我一聽這個,心裡就告訴自己估計在做夢,半人馬?那些生物到底是什麼玩意啊?毀三觀吶!!
我心神略有不寧,靠著窗戶上我的目光停在遠處的十字街上,兩個像當地治安的人員在遊手好閒地亂逛。遠方的天空黑壓壓一片,烏雲密佈,正在醞釀著一場大雨。
“我真不明白你這什麼眼神。”阿成斜視我。
“阿蘭呢?”
“一大早就走了。”老黑笑著說道,阿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老黑一樣,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