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幽靈船的party
我們仨嚇住了,問老人,他們登上我們的船會幹什麼。
“他們會找我們玩遊戲。”老人說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小哥招招手讓我們去休息,看樣子是不當一回事,我們也就回到我們各自的房間去睡了。
晚上突然被阿成的大笑聲吵醒,我操起菜刀就衝出門去,找那傢伙算賬,結果,我看見一艘幽靈船靠在我們的船上,還幽幽地滲出綠光,我的冷汗馬上下來了,小心翼翼地走到阿成的臥室,心想:阿成那傢伙是不是有危險了,但他爲什麼大笑?我攥緊菜刀,踹開阿成的門,就看見阿成在跟幾個怪物圍在一張桌子打著牌,這些怪物身上透著綠光,阿成擡頭看了我一眼衝我招手,“你咋拿一把菜刀來了?來,你幫我打一盤鬥地主。”阿成竟然在跟這些幽靈打鬥地主......
我擺手,“不用了。”走到阿成旁邊,見到了老黑,老黑正在喝茶玩著《神廟逃亡》,他看了我一下,“你來了啊。”,推給我一張椅子。
在三個人之中,有一個戴著海盜帽的骷髏人,穿著破破爛爛的黑衣服,阿成說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幽靈船船長,其他兩個是大副和一個水手,大副是個禿頭兒,滿臉的坨肉,牙齒看上去幾百年沒刷了,我建議他用黑人牙膏,另一個水手頭上裹著條紅布,下巴是歪的,臉上的皺紋像老柳樹似的,他們真是個怪物。
幽靈船船長的下顎骨,突然動了動,說道:“阿發,二郎神來了沒有?”
“來了!”突然阿成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長著三隻眼睛,四隻手,瘸腿的男人走了進來,衣服聞上去幾千年沒洗了。
“你叫的外賣呢?”
我聽得一愣,海上也有外賣?
“送外賣的夥計見到我,嚇跑了。”骷髏人船長聽得無奈,很有禮貌地向阿成道了一下歉,阿成擺手表示沒事。突然阿成站了起來,把牌一摔,大笑:“我又贏了!”
大副和水手一臉鬱悶,從骷髏船長沒血沒肉的頭顱上,我似乎看到了他鬱悶的表情,“再來一盤!”。我們還是第一次跟幽靈船的人打交道。
“水手。”船長突然叫了一聲。
“什麼事兒?”
“這裡**靜了,拿手機放點音樂。”船長說道。水手沒有怠慢,把牌一放,一個老式的錄音機拿了出來,他卡拉卡拉了幾下,“船長要放什麼歌?”
“《小蘋果》,你這笨蛋,老是叫我重複!”,我和阿成聽到《小蘋果》差點被雷住,他們仨對我們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阿成和他們像熟人似的打起麻將來了,船長搓著搓著,哼道:“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真不明白骷髏人是怎麼發聲的。
“船長,您知道死教的事情嗎?”我問道。
“哼。”骷髏人奇怪地笑了一下,“你這麼一說,我想到死教教王就有點不爽。”
“這是什麼情況?”
骷髏人這樣告訴我,幾年前,他來自教王召喚的亡靈大軍的一個小兵,因爲離奇地他會說話,教王就叫他去跑腿,買這個買那個,沒事教王累了,教王就叫他揹他去教堂,大腿都跑掉了,整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用502粘上。折騰了幾年,他就跑了,他十分害怕教王會把他打成骨灰。
船長苦笑了一聲,我也笑了一下,說道:“教王那個老頭也不是個好東西啊。”
突然,船長黑乎乎的眼窩瞪著我,冷不丁地說道;“這個人物,很危險。”
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是個小矮人,滑稽得像一個小丑,他只有一隻眼睛,一拐一拐地走來,對船長說道:“船長,我們啤酒會要開始了。”
打開門,我和阿成就驚呆了,我們的甲板上放了好幾張圓桌,幽靈船的水手們長相極醜,他們瘋瘋癲癲地把啤酒和一些花生小吃什麼的放在桌上,這時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轉過頭,是小哥,他身後便是老人。
“Party要開始了。”小哥微笑道。四周嘈雜的樣子讓我毫無睡意,“幽靈”們的熱情讓我們改變了對他們的認識,其中一個水手瘋瘋癲癲地走上桌子當成的臺,手上握著一根玉米棒,當作麥克風,受小哥的魔法,玉米變成了真正的麥克風,這讓水手們十分驚訝。
“Party開始啦!”水手們一陣歡呼,我們突然發現,我們無法融入其中,就像球迷們這樣的激情。那個主持人水手倏地被人用蛋糕拍在臉上,摔在甲板上,他們大笑起來,主持人站了起來,他滿臉奶油和鬍子拉碴的樣子令人忍俊不禁,他歡呼起來,就像狂歡節。幾個水手和阿成手銬手跳起了踢踏舞,有人滑稽地跳起爵士,甚至還有騎馬舞;其他人劃著拳頭,喝著啤酒,扳手腕。
老人看上去沒有那麼和衆,他兩手搭在甲板上,遙望沉靜的大海,綠色的眼睛裡不知在想什麼,如果是阿蘭還好一些,他還能笑一笑。
“我們都這麼久了,你能告訴你的名字嗎?”我問他。
“宇,叫我阿宇就行了,我從不講輩分,你知道的。”他淡淡地回答。
我覺得奇怪,他的名字居然只有一個字。不過腦子一想,強大魔法師的名字一般都很牛的。小哥曾對我們說,幾百年前,阿宇隱居在那個渺無人煙的小鎮裡,以度過自己的餘生,然而虛無空間的時光流動發生了錯誤,他也就沒走了,這幾百年裡,他以前的人生觀念發生了其他人從來沒有的變化。
這是一種人性觀念的變化,也就是說,他的思想觀念比現代人,比思想先進的人來說,更加先進。如果我們把他的一種觀念說出來,我們的反響異常強烈,就好像在春秋戰國時期,你說人人平等,不歧視婦女,以當時思想觀念,其他的人反應必然十分強烈,更別說民主了。
我們作爲普通人,無法想象。我也漸漸明白他沉默寡言的原因。
第二天中午,我們在海上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小漁港,十分古老。再往後一望,看來,這裡是一個小村鎮。
“水手,水手,拋大錨!”
我和老黑吃力的抱起大錨,笨重的大錨撲通地落在水裡,兩人向阿成船長打了個OK的手勢。“很好!”阿成從瞭望臺爬了下來。
我們開始收拾行李,等一切妥當,衆人順著繩索慢慢爬了下來。向四周張望,一個人都沒有,我問小哥:“這是什麼地方?”小哥搖頭,沒有說話,我又看看阿宇,沒有反應。
我們離開了小漁港,走進荒涼的小街裡,這裡的房子大多是用石頭砌的,這讓我想起十幾世紀的歐洲。走著走著,人感到怪怪的,就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們似的。
“這裡人們可能看到了我們的船,因爲什麼,藏了起來。”阿宇面無表情地說道。
果然,我們沒走多久,一個人就出現在面前,是個矮人火炮手。火炮手什麼也不說,火槍就咔砰了一聲,一枚火炮在我們腳下的地面炸了起來,“轟“地激起一陣塵灰,我們咳著嗽,阿宇大喊:“那傢伙要殺死我們,快跑!”
我們冷靜地拐了一個彎,眼前又出現一個矮人火炮手,是另一個人。他開了幾槍,炸在我們身後的木屋,激起一陣木屑,我們抱住頭,碎木打在我們身上。我們很快改變了方向。
“我的姥姥,他們幹嘛要打我們啊?!”
“誰知道啊,逃命先!”
又是一個傢伙,如情況所見,我們現在就穿梭在這個小城鎮的小街之中,有點被耍的感覺。
是一個圈套。我們轉了好幾圈,眼前突然出現一大堆的矮人來,我們猛地看身後,已經被包圍了。矮人們帶著憎恨的眼神看著我們,只有幾個人拿著火炮,其他人拿著菜刀、木棍、鐵鏟什麼的,他們看上去是這裡的老百姓,我們對他們來說,好像就是個惡棍。在身後,兩個火炮手舉槍對準我們,我們沒有辦法,只好舉手表示投降。
矮人們看著我們,其中有一個人大叫,“他媽的,又是你們這些可惡的魔法師!”我們聽得雲裡霧裡,我正想說什麼,小哥突然抓住我的手,搖了搖頭。幾個矮人咔擦給我們戴上手銬,我看著手銬,瞪著眼睛,欲哭無淚,心想這下比竇娥還冤了,剛纔還好好的,竟然落到這樣的地步,真不明白他們爲什麼如此惡恨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