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影站定,看了一眼灰影。
隻字未言,丟下一個眼神轉(zhuǎn)身走人。
但心中已經(jīng)決定,要給老大打電話。
灰影最近太不像話了。
這些問題也要問,怕是連最基本影衛(wèi)該遵守的忘了。
如果老大不好好得收拾的話,指不定灰影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就像主子以前跟在身邊的那兩個,現(xiàn)在都還在集訓(xùn)營裡面參加集訓(xùn),想要回來,怕是難。
也只有身爲薄家的人,才知道集訓(xùn)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簡直就是噩夢。
身爲從小就一直在一起的影衛(wèi),他們早在骨子就已經(jīng)是將對方當做自己的兄弟。
兄弟之間,自然不希望對方出事。
“嘿,這是怎麼了?一個二個都神神秘秘的。”
灰影看著紅影沉重的背影漸漸遠去。
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算了算了,我還是去睡覺吧,這大半晚上的,還真別說,他們精力可真夠旺盛的啊!”
也是。
跟在薄祁言身邊。
什麼時候做事都是有可能的。
就算是正在拉屎,只要薄祁言一聲令下,就必須行動。
唉。
這就是他們的人生。
灰影不知爲何,此刻心中正有些鬱結(jié)。
嘖嘖。
不得不說,紅影在感知這方面還真是恐怖。
看來將他們老大喊來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長期已久,必會出大事。
年關(guān)欲近,天亮得也越早了。
沐玖晴醒來的時候,別墅裡面已經(jīng)煥然一新。
雖然傢俱沒有什麼大的變動,但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改變。
比如原本在客廳的玻璃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被挪到了什麼地方。
然後被放置上了一個厚重的木桌子,邊邊角角全部都被海綿包裹著。
看上去倒覺得是軟乎乎的。
沐玖晴想上去摸摸。
但剛剛走了兩步,視野中又裝進了另外一些東西。
比如原本放置的鮮花,已經(jīng)被改成了樹木。
所有的椅子都放上了坐墊。
沙發(fā)似乎沒變,但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感覺更加軟乎了。
一切的一切,都有或多或少的變化。
尤其是在沙發(fā)上,放上了沐玖晴喜歡的東西。
玩偶。
好幾只大大的玩偶整齊地排列在沙發(fā)上。
沐玖晴覺得心都快被這些玩偶給萌化了。
“哦,沐小姐,我正想上樓去喊你,沒想到你就自己下來了,正好,快坐在廚廳去,我去給你弄吃的。”
麥克菲爾的突然出現(xiàn)不僅嚇了她一跳,還將她想要上前摸玩偶的心思給打斷了。
避免被唸叨。
她只能在麥克菲爾的注視下,走向廚廳。
正見薄祁言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看著報紙,約莫一個老年人姿態(tài)。
沐玖晴癟癟嘴。
找了一個離他很遠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薄祁言倒是沒什麼反映,視線還是在手中的報紙上。
弄得沐玖晴頗有一種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很久,過著老夫老妻的生活了一般。
呸呸呸,想什麼呢?!
暗中罵了自己兩句,沐玖晴眼觀鼻,鼻觀心,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待早飯上來,就安安靜靜的吃著早飯,這期間,兩個人還是誰也沒說話。
直到筷子快要放下的那一刻,沐玖晴纔開口詢問。
“不用找薄祉瑜回來嗎?”
“沒必要。”
既然薄祉瑜覺得外面的世界不錯的話,就乾脆讓他出去歷練歷練。
反正把他困在家裡面只會讓他胡思亂想,越發(fā)的不成器。
“不擔心嗎?”
“死不了。”
“……”
一句話,又讓沐玖晴無話可說。
得。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癟癟嘴後,沐玖晴放下筷子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在擔心嗎?”
待沐玖晴經(jīng)過薄祁言的時候,男人也放下筷子,輕聲詢問。
“沒有。”
她纔不擔心。
反正跟她沒什麼關(guān)係。
哼。
那臭小子不識好歹。
明明對她那麼好,還把自己當仇人一樣。
要離家出走就讓他離家出走,反正他覺得外面的世界好,那就讓他自己去闖闖。
不得不說,在這個問題的思考上面,兩個人的意見空前的一致。
也是,男孩子若是不經(jīng)歷一番風雨,又怎麼可能知道彩虹有多麼漂亮。
“放心吧,那臭小子本事還是不小的。”
要不然,老管家會這麼放心的讓他在國內(nèi)玩兒?
“與我何干?!”
丟下四個字,沐玖晴就快速的朝著沙發(fā)上的東西走去。
她現(xiàn)在心太癢了。
再不動手去摸摸的話,指不定會難受的。
薄祁言雖然看起來是在關(guān)注手機,眼角的餘光已經(jīng)追隨沐玖晴而去。
看著沐玖晴臉上不由自主揚起來的笑容,他也微微上揚嘴角。
兩個人的場景,倒是顯得有些溫馨。
——
“喂。”
“真是稀客,慕依小姐竟然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我是不是該說一聲三生有幸啊?”
“別那麼多廢話,我是跟你說正事的。”
宛慕依的臉上帶著大大的墨鏡。
是故,看不清楚她臉上究竟是何表情。
不過倒是能夠從她的語氣裡面聽出不善來。
“哦,什麼正事?”
電話那頭的語氣還是漫不經(jīng)心,帶著嘲諷的意味。
“你說的事情,我答應(yīng)。但你也必須得答應(yīng)我提出來的條件。”
“哈哈哈,你看,我就說吧,總有一天你會答應(yīng)我的。”
在宛慕依的聲音落下片刻,電話那頭就傳來爽朗的笑聲,語氣中帶著洋洋得意。
當然嘲諷的意味也越發(fā)的濃郁。
“當初就讓你答應(yīng),結(jié)果你不答應(yīng),何必再等上這麼一段時間呢?要知道如果你當初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恐怕早就心想事成了。”
“別那麼多廢話!”
宛慕依漠然。
“說說看,你要讓我答應(yīng)你什麼條件?”
“薄家的人,你一個都不能動。”
“什麼薄家的人,我想你擔心的恐怕只是你的心上人吧。呵。”男人揚起一摸冷笑。“何必說的那麼委婉啊?我認識的慕依小姐可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都是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雷厲風行,沒有什麼委婉可言。”
“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宛慕依直接忽視掉打趣的話,開口詢問結(jié)果。
“放過一家人,恐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