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個混蛋真的只是個小民工麼?怎看著不像啊。一個小民工就算是借來豪車和那身名牌的行頭,身上的土氣是沒辦法隱藏的,那份氣勢和感覺也是沒有辦法模仿出來的。不要……”
“不要什麼?有話直說,不熬吞吞吐吐的。”田剛眉毛一挑,也覺得有些不對經兒。
他見過很多從鄉下來城市裡打工的民工,一個個身上髒兮兮的,被沉重的工作壓的沒有生氣,神情多少有些麻木。在人羣里根本就自卑的擡不起頭來,哪裡見過這麼囂張的?
而且民工哪裡來的這麼厲害的拳腳功夫?
雖然那個混蛋說是社會拳,但是呵呵,真當我傻麼?
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招法,但那出拳的速度和力度還有他的反應速度、應變能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反而更像是受了嚴格的格鬥訓練的人,社會拳在他手上纔會有那麼大的威力。
田剛畢竟是全國大學生跆拳道交流賽的個人季軍,這點兒眼力勁還是有的。
“我是說,我們不要被卓浩言給坑了。”明眼人不止田剛一個,再說了他們和卓浩言的關係也未必鐵到哪裡去。
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卓浩言對他來說就是臺人形提款機而已。
平日裡一口一個哥叫的很親人,心裡未必有多少尊重。
咬咬牙,田剛陰險的一笑,指了指手裡的手機,“放心這是浩言哥的吩咐,我們只管按照他的吩咐做事兒就是了。再說了那個混蛋竟然當著那麼多的人打我們的臉,這仇不報惡氣咽不下去,一定要給他些顏色看看。”
之前提意見的那人一看,會心的一笑,再沒有多說什麼。
原來田剛這人看上去粗枝大葉的,但其實心很細,剛纔打電話請示的時候就電話錄音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就是證據,至少能證明他不是主謀。
“不要放任何人進來!”田剛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等到姜文陽和林絮花兩個人進來的時候,就立刻關上了大門。
加上同來的六個人,跆拳道社的道場裡已經聚集了十多個社員了,大多數換上了跆拳道服,不懷好意的看著姜文陽。
“哦,除了你們幾個還有人來領大嘴巴啊。也行,你們夠積極,我就慷慨一些,滿足你們。人來夠了沒有,要不要咱們再等等?”譏諷一笑,姜文陽暗諷他們以多欺少。
其實姜文陽心裡也沒有底,因爲從來沒有和這麼多的人打過,就沒有可以參考的。
這羣人一對一他根本不害怕,可萬一被他們羣毆我一個打不過可就慘了,一個打十個也只是他的估算而已。到底能打幾個還真不知道。
不過看著架勢圍毆是避免不了。
田剛老臉一紅,這種事情的確很不要臉,有損他全國季軍的臉面。
不過人少了,他的確是害怕不單單仇報不了,而且再丟一次臉,那可就真的是顏面掃地了。
“我說過了今天你別想輕易離開,你不是很囂張麼?繼續囂張啊。”事實上還繼續有人過來,加上他們都已經快十五六人了,田剛還是覺得心裡沒底。
畢竟打跆拳道比賽是有規則的,點到爲
止。
打架可根本就沒有什麼規矩可言,到時候下手可真黑,怎麼惡毒怎麼來,怎麼有效怎麼來。而姜文陽之前能專門打臉,這一次就可以專門打下三路,人少了還真不行。
林絮花嚇得臉色越發的煞白了,整個人都在輕輕的顫抖,十幾個人兇神惡煞的表情真的也夠駭人的了。
“你到一邊去。”姜文陽指了指一邊的觀衆席,示意她過去,“話先說好了,待會兒打起來要是誰敢對女人不利,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這一聲說的擲地有聲,語出如釘,讓一些心懷而惡意的混蛋一凜。
當然除非了不要臉,不然在這種十多個人羣毆一個的局面下還拿女人說事兒的話,可就真的不像話了,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跆拳道也是一種武術,跆拳道的多少還是有一絲尚武精神的,不至於這麼不要臉。
“你們聽好了,這是我們之間事情,和林絮花沒有任何的關係,誰都不準動她。”田剛吩咐了一句,覺得這就是在打臉。
雖然是他找人羣毆姜文陽的,可是卻憋屈的很。
勝之不武啊。
睥睨四方,冷冷掃了衆人一眼,姜文陽冷笑道:“你們是打算車輪戰還是一起上?也要我全都接著,我勸你們還是一起上吧,不然可不要怪我提醒你們沒有任何的勝算。
你們這麼生氣幹什麼?看什麼看?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們當中的某一個人,我是說在做的各位都是垃圾。來吧小爺我還有事兒要忙呢,沒時間跟你在這裡浪費。”
“混蛋敢小看我們。”
“找死,我先上揍死他。”
羣情激奮,紛紛揚言要打死姜文陽根本不用別人出手。
當然這些吵嚷的人力沒有剛纔的那六個人,他們可沒有底氣這麼叫囂,因爲剛剛被打了臉,都被姜文陽給嚇到了。
“你們退下我先來。”田剛冷喝一聲。
他畢竟是一個季軍,還是有幾分屬於自己的驕傲和尊嚴的。雖然知道不敵,但至少要光明正大和姜文陽打上一場之後再羣毆。
“手下敗將也敢言勇?”姜文陽搓了搓手掌,還毫無形象的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
沒辦法他是民工嘛,這都成習慣性動作。
田剛一看臉都有些綠了,這特麼的分明就是想要侮辱我啊。特麼的這是沾了唾沫的手,噁心死了。
不可原諒!
怒吼一聲,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田剛正面強攻。這是打架自然是不用顧忌規則,全力進攻,招招凌厲、
“太滿了,太滿了。所謂的全國季軍就這個水平麼?你這拳頭跟女人一樣沒有力氣,你是得了軟骨癥還是個女人?快點,再快點,用點力。”姜文陽一雙手都沒有動,一邊閃避一邊諷刺著田剛這個季軍。
如同閒庭信步般臉上找不出半分的緊張敢,只有戲謔和嘲諷。
“啊,我要殺了你。”田剛怒火更勝,放棄了防禦,全身心的投入了進攻。只想揍到姜文陽出出氣,不然的話真的被憋屈死的。
“哼,就憑你麼?自不量力!不跟你玩兒了。”姜文陽說完,照樣還
是老一招,佔了唾沫的手掌,游魚一樣穿過田剛重重拳影,一巴掌就落在了臉上。
這一巴掌可不輕,打上去田剛臉上立刻就出現了巴掌印。整個人都站不穩了,一個趔趄。
接下來他被一頓巴掌打暈了,只覺得腦袋就像是暴風雨的小舟,搖過來晃過去不停不休。
“老子打死你個狗腿子,我去你的全國季軍,就這水平也敢說?真不要臉。你們全都上吧,我已經說了一個一個來可沒有機會的。一羣垃圾。”姜文陽一連十幾巴掌,把田剛臉都打腫,然後丟破布一樣的扔了出去。
又氣又怒之下田剛竟然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沫,昏死了過去。
“一起上,弄死他。浩言老大說了,打斷一條胳膊或者胳膊三十萬,給我打。出了事情浩言哥擔著,不要怕就是幹。”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這一聲吼,十多個人都眼紅了。那可是三十萬吶,四肢就是一百二十萬,十幾個人分也有好幾萬。
特麼的這麼好的事情可遇不可求,幹他丫的。
衆人抄起藏在身上的器械,甩棍、鋼管什麼的就衝了上來。
咆哮聲不斷,聲勢浩大,一個個都被利益衝昏了頭,滿臉狂熱的興奮,進而變得兇煞,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害怕。
“小心!陽子小心。”林絮花坐不住了,秀美緊縮,擔心的捏著雙手,手心都是冷汗。
“嘿嘿,我倒是挺值錢的呢。可是這錢我可不打算讓你賺。”姜文陽嬉笑著,笑容裡卻盡是冷意,有金鐵之寒。
不退反進,如同猛虎下山林,蛟龍出深淵,豪氣干雲的正面硬扛,絲毫都不知道退卻的。
放棄前面的不是十多個拿著兇器練跆拳道的大學生,而是十幾個拿著燒火棍的小孩子。
“特麼的就你叫的最兇,當你爺爺我是聾子麼?之前已經放你一馬了,不識好歹的狗東西,真當你爺爺我沒脾氣麼?三十萬是不是,爺爺我先給你三十個大嘴巴子。看看你這張臭嘴還能說出書來懸賞的話了麼?”
姜文陽首先就找上了攛掇著衆人瘋狂的,那個染著茶色頭髮尖嘴猴腮的混蛋,沒辦法太醒目了,一眼就看到了。
他就是之前在臺階上被嚇退的那個,這會兒卻叫囂的最兇。
不過這人很奸詐,躲在後面補上,還是被姜文陽抓個了正好。
尖嘴猴腮人很精瘦,姜文陽抓住他的衣領,一邊託著跑一邊就大嘴巴子就瘋狂的招呼了過去。身後一羣人在追殺,可奈何他們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可就是追不上跑的跟兔子一樣的姜文陽。
起先尖嘴猴腮還在反抗,不過一鋼管被姜文陽躲過後,就再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手速極快,幾巴掌下去就傻了,頭暈目眩雙耳嗡嗡作響,手裡的鋼管一鬆。十幾巴掌下去就昏迷了,滿嘴是血,兩顆牙齒也摔到了地上。
“真特麼的不經打,就這個樣子還想賺三十萬?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姜文陽隨手一扔,哈哈狂笑:“想要拿三十萬是不是?就先要做好自負三十萬醫藥費的覺悟。來吧,狗腿子們,你們就這點膽子麼?來啊,爺爺等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