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溪雙瞳漸漸的放大,著實被驚嚇到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都動槍了,姜文陽竟然中槍了。
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聲音都在顫抖:“護,護士小姐你說什麼?他身上的是槍傷?陽子究竟怎麼回事兒?剛纔蘇警官也是爲了這事兒來的?你爲什麼要騙我?不行這該怎麼辦?這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急的額頭上滿是香汗,陳蘭溪已經(jīng)失了方寸了。
想不到黃三那夥人那麼的難纏兇殘,竟然有槍,姜文陽死裡逃生,可不能繼續(xù)再和他們作對了,下次或許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要是因爲自己的事情害死姜文陽,陳蘭溪一定會後悔內(nèi)疚一輩子的。
“啊,原來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啊?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丁曉蕓有些尷尬,這要是搞出什麼矛盾來就不好了。
她垂下臻首,心不在焉的開始擺弄起推車裡的點滴,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但卻豎起耳朵來聽動靜兒。
“蘭姐你不用擔心,雖然中了槍但也只是小傷而已不要緊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放心我已經(jīng)報警了,剛纔蘇警官就是爲了這事兒來的,那夥人這次一定逃不過法律的制裁。”姜文陽只好解釋,把蘇雪搬出來當擋箭牌。
“真的?”陳蘭溪這才鬆了一口氣,眼裡已經(jīng)有了一層霧氣了。
“真的,騙你幹什麼。”姜文陽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招呼丁曉蕓:“丁護士這麼晚了你還在值班啊,想必你也餓了,要不一塊兒吃點夜宵?”
一旁的石頭滿臉哀怨,突然幽幽的來了一句:“你說爲什麼這麼晚了丁護士還在值班?那是因爲你人家才換班的,還不謝謝人家。”
石頭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故意點出這個事實來,其實也是有些嫉妒姜文陽故意給他找罪受。
兄弟就是用來坑的,誰讓你這麼有女人緣的?哥們心裡苦啊,憑啥你左擁右抱,無缺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讓你也嚐嚐修羅場的滋味兒。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即便是現(xiàn)在這個場合下,陳蘭溪的眼神也變得多了些異樣,下意識的看向丁曉蕓。
丁曉蕓性格雖然開朗,但被石頭這麼一說,被陳蘭溪盯著,臉也紅了紅,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沒有的事兒,是因爲他拜託我買衣服,我總的給他有個交代,所以就跟同事?lián)Q了個班,反正都要值夜班的,真的沒有與其他的意思。”
“哦,丁護士還真是個負責人的好護士啊,我要給你個贊。”石頭不厚道的調(diào)侃了一句,唯恐天下不亂。
姜文陽回頭瞪了石頭一眼,將石頭的半截話瞪回了肚子裡。
這個傢伙最近
是越來越嘴欠了,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訕訕一笑,姜文陽看了丁曉蕓一眼,心裡又是咯噔一下,這小丫頭什麼情況,怎麼還臉紅上了呢?
該不會是真的對我有什麼想法吧?哥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女人緣,吸引力什麼時候這麼強了?簡直就是一塊強力磁鐵,這可如何是好?
有些時候女人緣太好了,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訕訕的乾笑了一下,姜文陽故作大方的道:“那真是該謝謝丁護士你了,留下來一塊兒吃夜宵吧。算是感謝你幫我的忙了。”
“陽子,你這是借花獻佛,這可不對啊。”石頭忙不迭的來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話讓姜文陽、丁曉蕓和陳蘭溪三人都陷入了迷之尷尬。
愣了一會兒後,丁曉蕓手忙腳亂的將手裡的已經(jīng)調(diào)好的輸液瓶給換上,丟下一句“你們聊,我還要去巡視其他的病房”就逃也似的走了。
之前的那瓶明明還沒有輸完,本來丁曉蕓算好了時間,想乘著這段時期聊聊天搭幾句話,可沒想到話沒有說兩句,倒是弄了個大紅臉。
哎,這個姜文陽的身邊怎麼那麼多的是美女啊。真鬱悶!
之前那個中槍的小姐是美女,那個女警察也是美女,現(xiàn)在這個還是,和她們比起來,我根本就佔不到什麼優(yōu)勢啊。他該不會是個花花公子吧?看上去不像啊,看著挺樸實的啊。
還有那個男人怎麼回事兒?好像戳他兩針解解氣,嘴巴也太損了,攪了我的機會,真是太壞了。
丁曉蕓推著小車,邊走邊嘆息,夜裡的醫(yī)院樓道里十分的冷清,使得她的背影越發(fā)的有些清冷了。
“石頭你吃飽了沒有?”目送丁曉蕓離開,姜文陽突兀的開口道。
放下手裡已經(jīng)空了的餐具,石頭不知道是意會不到姜文陽的話裡的話,還是故意裝傻充愣。揉了揉肚子,砸吧著嘴,認真的道:“這折騰了大半個晚上,還真的餓了,一份還真的沒有吃飽。”
“沒吃飽就過來繼續(xù)吃,吃還堵不上你的嘴麼?你嘴巴到底有多大?”沒好氣的冷斥了兩句。
撇撇嘴石頭壞笑著上來拿了兩樣夜宵就往外走,估計再呆在這裡的話陽子該拔掉針頭下來揍人了。
“你們聊,我去看看小花。她估計也該醒了,我給她送一份夜宵去。”從門縫裡探著腦袋說了一句,在姜文陽準備抄起水杯丟他的時候,賤笑著跑了。
咬咬牙,忍住恨不得追出去拿臭襪子堵上石頭嘴的衝動。
姜文陽心裡又是一陣煎熬,房間裡還有一位需要應付呢,而應付女人,顯然不是他擅長的事情。
石頭這該死的混賬玩意兒,這不是把我給架在火上烤麼?這傢伙就是欠揍,等有機會一定把他的屁股打成八瓣不可,太損了這混蛋。
連忙端起一份夜宵就往嘴裡塞,說話也含混不清:“蘭姐,你說石頭這混蛋氣人不氣人?你不要生氣,你也吃啊,你應該也餓了。嗯,蘭姐真好吃,你費心了。你也嚐嚐啊,不要傻站著了坐啊。”
“小花是誰?”陳蘭溪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很複雜難以形容,夾雜著幾分失落和悵惘。
“啊,哦,小花啊,小花就是我一發(fā)小。她生病了正好也在這家醫(yī)院裡,你說巧不巧?”姜文陽只得扯謊,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扯謊,爲什麼要心虛,明明還沒有什麼,爲什麼要在意呢?
想不明白,姜文陽感到一個頭兩個大,簡直比廝殺一場的還要累。
在幾個女人之間遊走,感覺就像是走鋼絲,隨時都得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
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小心一句話點燃了一顆雷,還不自知,下場很可能就是被炸個半死。
好說歹說的才勸的陳蘭溪相信了他的話,也打消了她繼續(xù)留下來照顧的念頭。咱三保證自己不會胡來,一切等警察解決之後,陳蘭溪纔算是暫時放過了他。
兩人本來就心事重重,再加上這麼一鬧,心事兒就像是煮沸了的水一樣不停的翻滾著,沸騰著,讓人輕鬆不起來。
壓抑的氣氛瀰漫,姜文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以只能夠抱著哪些食物使勁兒,好讓自己有事兒做。反正今天他消耗的能量太多了,吃多些也沒什麼。
不然的話,他可能會被這種沉默、哀怨有壓抑的氣氛給逼瘋的。
看著陳蘭溪楚楚可憐的身影,姜文陽就會生出一種負罪感。這讓人非常的鬱悶,她什麼也不說,效果卻比什麼都說了還要好的多。
好不容易得到出去浪的石頭回來,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半了,姜文陽連忙催促兩人回去。臨走時陳蘭溪那三步一回頭,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姜文陽很是無奈。
石頭似乎也有話要說,但是姜文陽實在受不了了,用眼神讓他閉嘴趕緊滾。
不過還是不忘囑咐了一句,“石頭記得你說的話,儘快著手明白了麼?”
點點頭,石頭示意他放心後纔出去。
兩人說的比較含糊,意思是讓石頭儘快找個地方搬出去避風頭。
之所以不說明白,是因爲不想讓陳蘭溪知道,否則的話她肯定不會回去的。肯定又是一番哀哀怨怨,悽悽慘慘,到時候姜文陽肯定要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