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最強的社長被打暈了,人堆裡的人精茶毛也被拉出去打暈了。
最關鍵的是十個人追都追不上人家,這種衝擊和挫敗感不可謂不大。
十幾個人面面相覷,一開始的狂熱和瘋狂消退了不少。
誰敢再浪,前面兩個就是下場啊。那腫脹的臉龐,看著頭疼啊,牙都被打掉了。
還有,那兩個雖然悽慘,但治療的醫藥費絕對遠遠不到三十萬。
也就是說對面那個囂張的混蛋之前根本就沒有用全力,到現在爲止只是在戲耍而已,還沒有下狠手。
他的潛臺詞就是,接下來他要下黑手了,不跟你們玩兒了。不怕死的就上來。
最關鍵的是剛纔混戰的時候,有些人的鋼管明明打在這個混蛋的身上了,可是他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難道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了不成?這特麼的可怎麼打啊?
刀槍不入,還跑的賊快,十幾個人打團,還能被人輕鬆的拉出去大嘴巴子招呼打暈。這樣的敵人實在是太可怖了,不好對付啊。
打敗了兩個,姜文陽的信心大增。
最近沒事兒的時候他就在練習那種呼吸吐納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到身體條件越來越好了,看起來不是錯覺。
這會兒表現出來的能力連他都被嚇了一跳。
他不準備遊鬥了,去撿地上的鋼管準備橫衝直撞。
楞了一下臉色一苦,額頭青筋亂跳,“特麼的這是誰的血?老子的衣服,特麼的這好幾萬的衣服呢。虧死了,虧死了。”
一臉的心痛,在姜文陽的意識裡,就算自己被打,也不能弄壞了衣服。
這可是好幾萬的人民幣,是他最重要的家當。
要不是今天裝逼需要,他就換一身地攤貨來了。那種衣服濺多少血都沒關係,可這件不一樣啊。
小心翼翼的脫下上衣和襯衣,疊好放到一旁,絲毫不理會滿頭大汗的衆人,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特麼的混蛋,你欺人太甚了。當我們不存在呢,兄弟上,剩下的人也快到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大門一開又是七八人闖了進來。衆人信心大增,重整旗鼓,抓著手裡的棍棒衝了上去,勢必要打斷姜文陽的四肢去領賞。
“來得好,你們還真是冥頑不靈,既然想掏醫藥費就成全你們。”
冷笑連連,手裡的鋼管揮舞著,如臂指使。武器是人體的延伸,卻有著人體不可堪比的破壞力,哪怕是一截鋼管也是致命的。
勢大力沉的輪出去,跆拳道社的人碰到即傷,一個個像碰瓷一樣的倒下。
不過他們真的不是碰瓷,有人被打“
斷”了腿,有人被打“斷”了手臂,有人被打飛了牙齒。要不是姜文陽留手,他們的醫藥費還真的可能會成三十萬。
其實並不是真的打斷了他們的骨頭,只是一些刺激痛覺神經,增強痛覺的小手段罷了。
就算打架,姜文陽可沒有失去理智,真要是打他們的骨頭都給打斷了,可就麻煩了,搞到局子裡去就真的不好了。
“著!”一棍下去,又是一人肋骨“斷”了,躺倒在地上痛苦的滿頭大汗,嚎叫的跟殺豬一樣。
林絮花看不下去了,雖然震驚於姜文陽的本事,但是這麼下去可不行。
“陽子不要打了,再打就要出事兒了。你們住手,你們住手哇。卓浩言是不會給你們的錢的,他在說謊,他現在根本就沒錢。”林絮花焦急的喊道。
打孩子的錢都是她自己平日裡省下來的,那個混蛋除了把她打到遍體鱗傷、下體出血後拉到手術檯上之後,這兩天甚至只見過一次而已。
而且還是來逼問姜文陽以及打他的石頭和冬瓜的下落的,根本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他除了林絮花以外還有別的女人,不止一個。是個徹徹底底的性格乖戾無常的人渣。
深夜無人之時,林絮花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以淚洗面了。
她瞭解卓浩言,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出這筆錢。更何況他現在根本就沒錢,好像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更加的暴戾,喜怒無常。
衆人聽完一愣,臉色齊齊一變。
一來,姜文陽太厲害了,這麼多的人都佔不到便宜,還被撂倒了好幾個,再下去只會吃虧而已。
二來,如果林絮花說的是真的話,那麼打半天還有什麼意義麼?不知自己找不痛快麼?至於報仇什麼的,還是算了吧。臉面值多少錢?醫藥費也不是挺貴的嘛。
“你胡說,浩言哥答應我們的事情什麼時候食言過?兄弟們不要怕,那個小子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我們上。”
有人喊了一句,剩下的七八人咬緊牙關繼續拼鬥。
財帛動人心,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是最真實的寫照。
纏鬥了這麼久,又不是機器人應該也快打不動了吧?
再說了這會兒都打紅了眼睛,理智已經被憤怒衝擊的差不多了,心裡就是一個念想——我要錢。打倒了他就有錢了。
姜文陽啞然失笑,他在四處留情,對面這羣傻逼還以爲他體力不支了。
沒辦法打唄。
他們在激戰,沒有看到從後面進來幾個人,而卓浩言也赫然在其中。
本來他以爲自己過來就可以教訓姜文陽這個玩兒他的女人,還騙了他出洋相的混蛋了。剛想狂
笑三聲,漲漲氣勢,羞辱一番對手。
可萬萬沒有想到,二十多人連一個人都沒有拿下,還特麼的被打趴下一地。一個個脫離戰區抱著傷處慘哼呢,別提多麼的悽慘了。
這羣廢物,豬,沒用的東西,二十多個人打一個打不過?
憤怒之下,卓浩言心底也是一寒,心生警惕。這尼瑪的也太恐怖了一些吧,二十多人圍毆一個,被然撂倒了十幾個?
這姜文陽什麼來路,他不是個民工麼?怎麼這麼厲害。
留在這裡不安全,他剛想要破卻瞥到了在觀衆席上焦急的坐立不安的林絮花,不由的眼神一寒。
這個女人果然和姜文陽那個民工有一腿,不可饒恕,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從兜裡摸出一把彈簧刀,在跆拳道社的社員掩護下迅速接近。
“臭女表子,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現在被我抓到現形了吧?給老子過來,反了你了還。”
卓浩言一把扯住想要逃跑的林絮花的長髮,扼住她的脖子,一雙眼睛瞪得滾圓,表情扭曲的可怕。
他是林絮花的噩夢,深深的惡夢。
林絮花嚇得都忘記了呼吸,瞳孔緊縮,像個提線木偶一般站在那裡不敢動作。
“放開他,特麼的老子弄死你。給我滾開!”姜文陽終於發現,頓時怒不可遏,衝一個不知好歹混蛋腦袋就是一棍,打的頭破血流,昏死了過去。
“馬的誰敢攔我?”一聲怒胡,如虎嘯蛟吼裹挾著熊熊的怒火,剩下的四個人齊齊頓住腳步,喉結滾動不敢上前。
卓浩言故作鎮定,把抵在林絮花的脖子上,藏在她身後色厲內荏的喊道:“姓姜的給老子站住,就站在那裡,再敢往前一步老子弄死她,弄死你心愛的女人。站住!”
腳步一頓,眼角抖動了幾下,怒髮衝冠。
姜文陽簡直不敢相信,卓浩言這個混蛋竟然會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那可是賠了他那麼長時間的枕邊人,夜夜笙歡,跟他有肌膚之親的人。他怎麼能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以前的情分就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麼?
冷血動物!
林絮花似乎早已經意料到了,現在也沒了多少驚慌,有的只是無盡的悔恨和歉疚。
她的眼神落在姜文陽身上,心裡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兒,“陽子,你快走不要管我。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快走啊……”
“閉嘴,臭婆娘,破鞋,你以爲老子不敢打你麼?”卓浩言五官一擰,惡狠狠的拿起刀柄往林絮花的腦袋上砸了一下。
當下頭破血流,一絲鮮血順著蒼白的臉頰上留下來,形成了最強烈的色彩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