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去做事兒吧。不能輕信一面之詞,他們應該是串供了,不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儘量去找事發之時在現場的同學調查懂了麼?我去會會他們?!?
蘇雪冷臉若欺霜賽雪的梅花,冷傲卻又嬌豔,“以後那事兒不準再提,要是讓我在聽到你妹在胡亂的編排我,我就讓你們全都去法醫哪裡學習學習死因鑑定的技能,讓你們挺好提高能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
“額,明白了蘇警官,我這就去調查,以後保證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說半句?!毙【煲魂噽汉?,跟著法醫學習死因鑑定,跟著去解剖屍體,那不得吐死?
饒了我吧。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去找目擊者了。
蘇雪自然也沒有閒著,自己親自去詢問傷者瞭解情況。
“這位同學,校醫已經說過了你的腿並沒有斷,你爲什麼還要繼續裝傷呢?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體育系的,而是表演系的,這演的也太好了吧。”蘇雪好笑的看著一滿頭大汗,疼的死去活來的學生,戲謔道。
“不是啊警官,我真的感覺我的腿斷了,怎麼你們就不信呢。我一個人表演,難道所有人都在表演麼?
之前那個叫姜文陽的歹徒確實給了我的腿一鋼管,你看傷都還在這裡。啊,疼……”那人慘叫著,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和腿斷了的一般無二。
這似乎不像是在說謊啊,要真是說謊就真是演技太好了,不用打什麼跆拳道了,乾脆去演戲得了。
觀察了一下傷口,那傷口第鈍器上,敲在小腿骨上,不過印記很淺,不像是能造成骨折的傷害啊。
有擡眼看了其他牀位上的學生,一個個皆不像是在演戲。難道他們不是跆拳道社的而是演員社的不成?
這顯然不正常,不過這事兒她一個警察可沒辦法管,有醫生管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問清楚情況,“嗯,你剛纔所陳述的是歹徒無故尋性滋事打傷你們這多的人的證詞是認真的吧。
在你回答在前我要警告你,你們的證詞是會作爲呈堂證供的證據的,你們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缎谭ā返?05條規定,作僞證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處方年以上7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而且現在你們都是成年人了,可要考慮過後。不要想什麼所謂的法不責衆,更不要被什麼江湖義氣,以及被金錢所迷惑左右,冷暖自知知道了麼,真的出了事情沒有人替你們承擔責任的?”
一番話說得如同數九寒天北風掠,吹得那名同學臉色發白,冷汗淋漓,神色連連變動。
這顯然就是串供的嘛,逃不過我的眼睛。
蘇雪心中冷笑,趁熱打鐵道:“不要以爲你們事先傳好了供詞就能夠高枕無憂了。這麼多人各個擊破,你們有幾分信心能保證誰都不說實話,守口如?真是幼稚的夠可以的。
現在乘著還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說實話還來得及。如果這件事情
上升到刑事事件,將來一旦把證據呈交法庭,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你想想後果,大好的青春年華,別說是三年五年了,就是一年兩年都是一種莫大的損失知道了麼?到時候學籍沒了,畢業證拿不到,女朋友跟別人跑了,這多可怕?將來會是你們一生的污點,會伴隨你們一聲,甚至被人寫到墓誌銘上去。
如果這裡面涉及金錢黑幕爲誣陷別人的話,不但贓款會被追繳,而且還會罪加一等的懂麼?
現在你說實話,頂多算是個打架械鬥,不會承擔刑事責任的。再者你們怎麼也算是受害者,說不定能拿到補償呢。”
一番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羣在校的大學生,社會經驗不足,怎麼可能是蘇雪的對手?還沒有審訊呢,隨便幾句話就嚇得那些同學心理防線潰敗了。
大部分學生對於老師和警察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感,在這種畏懼敢下,加上確實做賊心虛,能撐住的自然不多。
這也就是小時候,你老師爲什麼總是很輕易的詐出來你違反紀律事實的原因了。
“警察叔叔,不,大姐我招還不成麼?我們這麼說都是浩言哥吩咐的。具體發生的什麼我們也不清楚,只是被浩言哥叫去說是要教訓一個人,然後就打起來了……”
“你個叛徒,浩言哥不會……”身邊牀位的另一個罵了一句。
“閉嘴,再敢阻攔警察辦案,就判你一個妨礙公務罪,拘留。”蘇雪回頭冷斥一句,嚇得那男生頓時閉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出。
被我威脅的男生,吞了一口口水,有些不敢說了。
明白這件事情的另一個關鍵人物就是那個“浩言哥”了,“你不用緊張,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沒人敢對你怎麼樣的?!?
“我,我知道也就這麼多了。我趕過去的時候就開打了,我們只不過上去打架而已,其他的真的不清楚了。那人太厲害了,我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男生不願再多說什麼了,應該是害怕報復。
無所謂了,反正事情也知道了個差不多了,“那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嘴裡的‘浩言哥’是誰?他現在人在哪裡?”
“他被打破了腦袋,右臂和左腿,是否會有傷殘無法確定。初步判定爲中度腦震盪被送往最近的第三人民醫院了去了?!毙at連忙說道,卓浩言是她初步的處理的傷勢,因此記得比較清楚。
“醫生,我們的骨頭也斷了。趕快把我們送醫院吧,快撐不住了?!?
“是啊,疼死了。你怎麼就是不信呢?在這這樣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手斷了吃鎮痛藥沒用啊,哎呦,疼死了?!?
一時間哀鴻遍野,慘叫聲此起彼伏。校醫沒有辦法,立刻聯繫校車準備把這羣人都送到醫院裡面去。
江陽市第三人民醫院裡,姜文陽在一間急救室外徘徊,心裡焦急的不安。
這裡是距離江陽財經大學最近的醫院了,等趕過來林絮花大出血把衣服都給染紅了。
文陽下了一大跳,連忙抱著林絮花把她到了急救室,交完押金什麼的回來心焦如焚在這裡徘徊。
他沒有想到林絮花的情況這麼的嚴重,如果早知道的話,這個氣不出了,就應該早點兒送他來醫院纔對。
混蛋,姓卓的老子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吱呀,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了,出來一名護士。
姜文陽連忙迎了上去,“護士怎麼樣了?病人有沒有什麼事兒?”
護士帶著厚厚的口罩,一雙眼睛卻滿是憤怒和埋怨,是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麼當的?人都這樣了你才送過來?病人差點因爲這個送了性命你知道麼?你這樣簡直就是謀殺懂麼?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做事兒怎麼都不考慮後果?打了胎就應該好好的休息,而你不僅僅沒有照顧好她,還打動手她,打的遍體鱗傷的你還是個人麼?
病人暫時脫離危險期了,不過因爲這件事情造成了卵巢損傷嚴重,恐怕以後想要孩子的話會很困難。此外還有頭顱的一處鈍器傷,造成了輕度的腦震盪。
另外我嚴重的懷疑你有虐 待傾向和故意傷害罪,我已經報警了。你別想跑,你要是敢跑的話我就叫保安,叫人了?!?
護士警惕的看著他,緊緊的盯著,不過害怕的留在門口不敢出來。
她還挺有正義感的,這年頭能爲無關緊要的人出來說兩句話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
大多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姜文陽滿頭的黑線,好尷尬的,該死的姓卓的你特麼的幹壞事兒,讓小爺我給你背黑鍋。早知道就特麼該打斷那個混蛋全身的骨頭,讓他變植物人,再給他斷了那萬惡的根源纔好呢。
他連忙解釋道:“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護士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病的男朋友。我是病人的老鄉,人也不是我打的,是她男朋友打的。
我遇上病人的時候,那個孫子正在打她。我也很看不慣那個不負責任又特麼的變態的孫子的,這不我狠狠的揍了那個混蛋一頓,就把她送來醫院裡了。
沒想到還是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真不是我打的啊,我冤枉啊?!?
年輕的小護士,不好意的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怎麼辦我都報了警了,警察一會兒就到了。那個混蛋簡直不是人,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都能下得去手?那種人就該去坐牢,哼?!?
“對那種混蛋就給下地獄,沒打死他算他走運。至於警察那邊,沒關係解釋一下就沒事兒了。請問病人什麼時候能探視啊,我有話要問她?!苯年栠B忙問道,只要人沒事兒就好。
至於落下的後遺癥,等他的修爲再精深一些就有辦法解決了。
當然也快要通過其他的辦法治療,只不過要費一番功夫而已。
這事兒怎麼說也跟他有些關係,他還是有些愧疚的。要不是他硬拉著去跆拳道社胡鬧的話,她就不會被打腦袋了,也不會耽誤治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