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同的是你和這女孩不一樣,她們有本質的區別,這種區別在於在那時候,你不會想女孩所想的事情,你會想,其實你還是那個愚笨執著的女孩,想要在喜歡的人面前做出那樣安然無恙的行徑,其實堪比徒步登天,難上加難的。
但是也許性格使然,思緒已在何時何處都下意識的圍著你,像是車軌,除非脫了軌,除非修檢,否則難以實現不去對你有所依賴。”
天邢舞聽著那頗有深意的話,過會神來,卻發現自己站在高崗上,看著那遠遠的盡頭,有個陌生的人影正在遠去,彷彿這輩子都將見不到的恐慌使她心裡一片荒涼,手腳冰涼。
她最後聽見嗎聲音平平淡淡的說著的,是那句:“在人只看得到迸放的美麗花朵的時候,沒人想到曾經那顆毫不起眼的綠色,也許是黃色的小種子的努力?!?
她忽然感受到那話語中的內涵,彷彿看到一個人在這情況下似乎的確只會在別人收穫了那一顆顆豐滿果實的時候纔會忽然間的欣羨嫉妒,而於此同時,他們依舊沒有看過播種的艱難和辛苦。
在這一切的成果的美麗下,藏著什麼樣的心酸,辛酸,沒人瞭解,大家看到的,永遠只有那收貨或者是收穫的喜悅。
人生在有時候在覺得現在是對的決定的時候,不如相信這件事情在在將來不一定是對的,覺得現在是不對的那麼將來也不一定是不對的不是嗎?
別想那麼多,之所以會這樣一直保持著樂觀的心,一直都微笑著走下去!
不然,誰來說說看誰會說將來沒有好事在等著你?天邢舞卻是神色黯然,似乎有些無法理解裡頭的深意,又像是抗拒。
讓軟弱的我們懂得殘忍,狠狠面對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捨的愛過的人,往往有緣沒有份。
天邢舞捻起一份薄薄的紙條,看清裡頭的字眼後難免振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鏡中人影晃動,似乎跳躍性的時間軸,跨過了千千萬萬個世紀給她透露曾經有過的記憶,鏡中的女孩約摸十七八歲,光華最好的年齡,她對著自己輕輕的笑,彷彿閱歷經過滄海桑田,千百度後回望,笑容不酩,依舊癡癡傻傻,預想把深情埋藏,似乎還是不那麼盡如人意,沒有多大的可能性。
女孩對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天邢舞知道自己從未見過,只是這女孩讓她有種自己就是她的感覺,看她奇裝怪服,似乎並沒有那種可能。
女孩聲音有些脆,那種有力的脆,女孩顯得很快樂,沒有多大難過的情緒,女孩悠悠嘆息:很多事情,我們做了,卻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很多的人,喜歡過了,感情淡了,然後漸漸地分離了。才發現,原來我們的相遇總是那麼無力。我看到了你,卻只能假裝不經意的路過,只爲了躲避你。我在你們面前是自卑,只好常拿自戀去掩蓋。
女孩不再親疏的說著這些沒啥意思的話語,她開始筆記:很多時候,我都知道,我只是很想看到你,只要看到,不說話,讓自己覺得自己是值得的。
在人生的某一時刻,我們對一個自己明明不熟悉的人,卻擁有了一種名爲想要認識的感情。有時候,我不能明白,在走不下去的旅途上,我該怎麼面對,遠遠的街
頭,我們遇見我只會默默地懷念!
茫茫人海的預見我知道,原來幸福不會走遠。我只是想自己在那兒無聊著發牢騷,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們已經走了那麼遠,沒辦法回頭的遙遠距離,這直接導致我已經不敢展望未來,而只能回望過去,在憶往昔原來我們也曾接近。就像你說的,茫茫人海,我總是可以馬上找到你只要你還在!而如今,你已經不再是我最喜歡的那個人,簡溯,願你平安,願你幸福,我也再也不會煩到你了。
本想喜歡你,喜歡到天荒地老,但是如今是做不到了,簡溯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月息嫣已經陪不了你了,簡溯,我會想你,但是,只能是介於好朋友的想,曾經那樣深沉地喜歡過你的那個想。
所以謝謝讓我陪你,現在再見。
薄薄的紙上寫著心酸的過往,天邢舞不難想象這女孩她究竟有什麼樣子的過往。
她只是覺得自己也是一直都知道的,這樣的記憶,只會深入骨髓,只會終再難忘,哪怕你再怎麼沒心沒肺你都做不到放棄,是啊因爲你愛過,深深地受了傷,血肉模糊過,蝕骨的痛過。因爲這樣,所以我們遇見下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幾乎下意識的小心翼翼著,我們變得如履薄冰,我們慢慢的開始改變,失去了曾經的那樣簡單。
就好比曾經哼哼過的那句:點菜的時候先詢問別人的意見,唱歌的時候不再抱著話筒不撒手,對方的生日、對方親人的生日、紀念日和節日都記錄在手機提醒中,送花不再隨便拿一束就走,連裡面夾了菊花都不知道。
那個夢,真實的讓她心酸。
天邢舞並不知道,那其實是幾世輪迴後的她,奇裝異服,深深思念對方的她,她只是覺得熟悉,莫名其妙的爲女孩心酸,哪怕女孩從始至終平靜的表情能讓她覺得其實並沒有這樣一件事。
在這片幽寂的荒野上,灰白衣衫的女子悄然佇立,眼前的光影交錯,臉上卻隱著絲絲複雜之意。
始終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始終看不透,輪迴鏡內所闡述的究竟意欲爲何“幾世輪迴,終究逃不過?!?
天邢舞忽然低垂了頭顱,笑容微微有些恍恍惚惚的,赤雖然想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聽我講個故事,好不好?”她忽然說。
赤先是微微一愣,怔怔地盯著她有些泛白的臉頰看,片刻才緩緩道:“我們回去說吧,這兒人太多?!?
“好的?!彼⑿?,忍住體內忽然間的氣血翻涌,隨他一步步的走向原來處過的房間,笑容雖然依舊蒼白,卻還是帶了幾分暖。
身後的人,面龐上淨是不一樣的情緒,說他們各懷鬼胎並不爲過。
只怕是,這樣一來,以後的天邢舞再次來這兒,待遇上又會有所不同的吧?
華燈初上,寂靜的夜晚,風聲彷彿就在耳邊呼嘯而過,不帶一點的情感,冷漠地彷彿是絕情的死神的鐮刀,一刀一刀的割碎這原本就不怎麼堅固的人間屏障。
赤擰眉,用以一種不太理解的情緒略帶不解的望著那呼嘯的的風聲,感受中,似乎多了一點什麼情緒。
不言而喻。
剛坐下來準備好好的聊聊,天邢舞
卻猛的咳嗽了一聲,一種沉默的氣氛立即就帶上了一種緊張感。
無孔不入一樣,滲透,而後,赤忽然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發生了變化,彷彿,身臨其境?
這是天邢舞用以全力製造的?
他吃了一驚,想要去父她時,對方卻以一種搖頭的方式打斷了他的動作,她在用行動告訴他不需要他扶。
可是明明已經是站不住了,不是嗎?
在天邢舞的堅持下赤只好袖手旁觀,她所說的講故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忽然,身邊的東西都開始清晰了,他驚訝的發現,那居然很像是蠻荒古域毀掉以後堆積下來的一大片不平坦的山丘,甚至已經生長出那生靈,樹木。
不僅如此,那裡居然是有人居住了?除了他們以外,另外的人入住了!
由於蠻荒古域之前的前身,就是那原始森林,森林裡有她和他曾經一起生活過的痕跡,所以,他並不是很能接受除了他們之外的人類居住,想要破壞,卻看到天邢舞的表情,好像很幸福?
爲什麼!
他忽然有些失神,再看那些,爲什麼會覺得很熟悉?
?並不像是以前發生的,反而,像是在時光的隧道里,來到了千百年後
甚至那時候他們早已不存在的地方?
可是,爲什麼會到這兒來?
天邢舞的故事,究竟意欲爲何?
“這是”
她擡頭,想也不想的回覆,“你能夠看出來的,慢慢看,我們不急?!?
“嗯?!比绻f連看著這東西都沒能耐,那麼,他也太弱了。
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清晰,一切都彷彿發生在身邊一樣,從那個女孩,失去母親,獨自一人尋父,然後八九年後進府,看到那總是冷靜冷靜冷靜的男人,看到他以爲是自己父親,所說的那句話,那麼的清晰可見,而且,從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在狂喊,“這就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赤震驚的同時,天邢舞卻坐在一個巨石上,笑容滿面,而且,隱隱帶著懷念的氣息在。
赤僵住,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樣天邢舞會有一種恐懼感。
好像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他多慮了麼!
可是那感覺太過於強烈了。
眼前的情況,正是那小少女經歷了重重考驗,開始認父的橋段,他心頭忽然有點沉重,一路看開下,他對那個小少女有了一種獨特的感情,不知道爲什麼,那小少女的身形,一直都被他聯想到那個嘴角微微揚起的女子。
難道
那是她?
怎麼可能?
這明明是……
當時因爲某些原因,才需要選拔地方上的,一些沒有血脈之力的人士,男女不論。而那小少女則是因身爲首要執行官的南泰的女兒,而被招去見父了。
赤看到,在參選的人選,各家各戶的壯年男子甚多,青年男子卻是位居少數。
掌事的官員帶著百十個侍衛模樣的人層層都嚴格把關,在那瓊花林里人煙如海,依舊那樣熙熙攘攘。
小少女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那比自己高的向日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