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看了眼齊舜,淡淡的說,“公子的裝束肯定是外來人了,我們這是個野村,野外荒村,白天都在睡覺,只有夜裡會行動,再過幾個時辰,我們就該睡了。公子,小的奉勸一句,白天,可不要出房門,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這可無處抱怨了。”
齊舜疑惑的目光中,小廝緩緩退回門中,低低地建議,“公子,若是空乏,那便明早再來吧,今兒個已經不是好時辰了。”
“多謝告誡。”
小廝退進門內,門“啪”地一聲閉合,這事情要不了了之麼?
齊舜看了眼天色,推測了下時辰,他纔不得不回去客棧裡,與巖源回合。
只是臨走之前,那陣陣詭異的味道,讓他心頭一跳,壓抑著那股怪異,他轉身離去。
當然,爲了裝得更像,他還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他的警惕,從不放鬆。
門內,小廝看著那遠處的背影逐漸遠去,心裡是有點另外的情緒的,但是,無以言表。
“那人走了?”
暗處,沒有一絲燈光的位置上,說不出的那種感覺,染著惑人的男聲帶著點點慵懶,慢條斯理的問著。
小廝恭敬的點了點頭,“嗯,走了。”
“漾,來。”那人單純的聲線裡帶著幾分動情,是啊,這個男人對男人動情。
名爲漾的小廝,其實並不是小廝吧,他擁有一副較高的顏值,清清秀秀的,單純而且可人。
比女孩子還要略勝幾分。
漾聽聞他喊他,自然恭敬的走了過去,隨他擺弄身首,低低的喘氣。
“取悅我。”那人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命令式口吻,漾心神一蕩,也不矯情,伸手去拉他的衣帶,黑夜中,摸索著,可是又彷彿看得到一樣,行動自如。
低低的喘氣奏響,猶如美好的音節,輕緩,卻又彷彿帶著幾分難耐。
“取悅我。”那人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命令式口吻,漾心神一蕩,也不矯情,伸手去拉他的衣帶,黑夜中,摸索著,可是又彷彿看得到一樣,行動自如。
男子輕輕的哼了一聲,不由自主的感受它的愉快,稍頓,他忽的咬上對方的耳郭,魅惑動人的聲音變得低沉,暗啞:“磨人的小壞蛋。”
他成功被染上十八禁的情緒,翻了個身,反客爲主。
“嗯。”
這個地方很詭異,房間裡,居然沒有一盞明亮的燈,男子年紀不大,至多不過二十五六,身下的女人猶如覆水一樣多的多不勝數。
然而,命定的那人不曾找到,他就無法真正的擁有一個人,他能碰的,只有男人,女人觸之,必死無疑。
所以,這個人,就是柳家當家的,柳楊。
只是沒有人告訴過外來人士,柳家的危險,也因爲如此,剛剛齊舜來的時候,那女人曾喃喃般說了句?“祝你好運”。
因爲那些東西,柳楊變得寧願碰男人,也不再碰女人。只爲了等到那個人,而今,確實,找到了,可是,還是碰不得。
他這個人比較奇怪,喜歡被動後主動,如果不是那人讓他上火,他絕對不碰那人。
所以,那女人現在還很好。
至於爲什麼他會知道那女人就是命定之人,只因爲他的生平僅有的一次預言,預言到只有今
天,在林子裡能夠找到那女人,若是碰到了,別介意抓住她,讓她俯首稱臣就可以。
可是就算古怪的心理作用讓她暫時的安全了。
一般來說,碰上女人,他都不會有興趣的,因爲常年下來他受夠了也習慣了,然而這女人不一樣,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柳楊自嘲似的,在房內冷笑一聲,周遭圍著威脅性的氣氛,無人能夠動彈。
漾睡得很熟,所以,他的感受不大。
柳楊摸摸他身邊的人,有些不捨,有些歉意,他,也不想害了他。
可是無奈木已成舟,沒法回頭了,然而,他又需要一個女人幫他養育下一代,沒有她不行,柳家的傳承還必須繼續。
而他和那個女人,是關鍵,別的女人,幾乎都承受不了一夜之絛,進入白天,那女人就會死,所以,他受夠了,只有這個女人可以,但是。
顧忌太多了。
即使他已經不對女色有感覺了。
“幫我生個娃,好不好?”他自嘲的笑著,這件事情,果然害人害己。
“滾,離我遠點!”女子狼狽的窩在牀榻上,就是不願意任何人靠近,她手腳被負著牀頭牀尾,不是動彈不得,可是,她卻離不開這牀一步,她的活動範圍只剩下牀上。
屋裡沒有男人,所以並沒有人看得到,女人的狼狽,以及不止一次的掙扎,她無法逃離,身體不受限制,她的靈力莫名的枯竭。
心裡一度無處適從,她怎麼喊,都只是無用功。
這人,就是芷雲。
“小姐,您冷靜些,公子並沒有惡意。”伺候她的人無所適從的說著力不從心的話,芷雲對這個寒磣的話題早就沒了興趣,“滾開,離我遠點,不要靠近我。”
除了這些還能說什麼?
她冷冷一笑,明嘲暗諷夾冰帶棍的,“有本事抓我進來,沒本事和我面對面的男人,算個什麼東西。”
“小姐,公子只是。”那人的話,好像是要對芷雲說一些關於柳楊的好話,芷雲冷冷的哼了哼,神色忽然一凜,嗤笑一聲怒罵道:“給我閉嘴,聒噪!”
那人在角落裡縮成一團,畏懼她似的,芷雲再一次哼了哼,不再理會,閉目養神,只希望,齊舜和巖源他們儘早找到自己。
她苦笑,她居然扯了後腿,明明齊舜的事情很重要,關乎人命。
可她卻。
“對不起。齊舜哥,對不起。”她低低的喊著,心頭澀澀的,鼻子酸酸的,若不是緊緊的閉著眼,她真怕她會哭出來,不知道主上知道這件事,會不會責怪她那麼不小心。
她該怎麼辦?
一介女流之輩,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子的事情,以前在雲山,哪裡需要她這麼狼狽?
芷雲痛苦的咬住牙,狠命的逼著自己,不能哭,不能墮弱,她還要堅持到離開,她還要跟齊舜哥去把那件事情處理了啊,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倒下呢!!
怎麼可以!
“芷雲,不要哭。不要哭,你不能哭。”她哆嗦著,心頭好疼,酸酸的澀澀的,她真的好痛苦,別以爲她能夠忍受好不好,她只是和女人啊,怎麼受得起這樣的侮辱和折磨,柳楊,我跟你勢不兩立。
芷雲。她其實,是認識他的。
然而因爲某些原因。
月息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遠遠的,炎夜冥淡淡的語氣裡帶著幾分隨意,似乎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對著她,平平淡淡的:“醒了?”
月息嫣微微點頭,也回敬他一聲,恭敬地喊,“師傅。”
頭忽然有點疼,記憶中,不只是她的記憶,一道陌生的聲音讓她覺得自己很奇葩:“你能保她一時,我可不信你能保她一世!” 這個“她”是誰?
“你”又是誰?
當她反應過來她並不認識這個誰的時候,才知道她從不知道,這一覺睡過來居然可以那麼難受,以至於她真的落了枕,脖子酸澀地狠讓她難以承受。
炎夜冥遠遠的看到女孩疼到齜牙咧嘴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她突然間比平時還要喜感,“嘖”了一聲,他才走了過去,“落枕了嗎?”
“師傅。”
好疼。
看著她兩眼淚汪汪的模樣,炎夜冥不知爲何有點好笑,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什麼都沒做,站在她不遠處,不再朝她走近一步,“過來。”
她僵硬的表情可憐兮兮地回覆他,“疼,走不了。”
真是奇怪啊,落枕很疼他明白,但是居然還能關於她的腳?
明顯就是說謊,不是嗎!?
“走不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只好走近她,站在她面前低頭看著她,“不是落枕?”
“額。好啦,我不想走啊,一動就難受。”
有理了——炎夜冥淡淡的語氣裡帶著無奈,“休息一下,準備進入府穴了。”
就以她現在這樣情況,能進?狀態成這樣子,就不怕她一碰到,瀑布就給她一記,把她掀飛。
嘖,難說!
但是就算是這樣子,她還是在轉天進入了準備,炎夜冥一如往常在一旁看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這裡環境很好,樹雖然多,卻沒有漫畫小說裡所說的那種樹藤,岸邊距離瀑布也是蠻遠的。正因爲這樣,她要進入那個巨大的瀑布的洞穴實屬不易,所以她需要想辦法。
何況。她回頭看了看炎夜冥臉上的表情,炎夜冥根本就是擺明了一副“不關我的事”的表情。
“怎麼弄?”
半餉,她實在沒辦法,擡頭看他。
“你自己看著辦。”他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看著她,有點好笑,“你別跟我說,你自己看著辦。”
逆流水的衝擊力很強勁,她根本就不可能上從那裡去,何況她也不知道那洞穴的位置在哪裡。
算了。
她擡起右手往左手上狠狠一拍,發出“啪”的一聲響,算是給自己提醒了,所以她又笑了,“來啥擋啥,怕個鬼!”
她一甩身上的衣服就往水裡去,首先還是得要查一查那個瀑布的洞穴位置。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這一查,居然查了個十天半個月都還是沒有半點頭緒,炎夜冥從始至終都只是擺著一副“抱歉,我也沒辦法”的表情,根本就沒有要幫助她的意思,當然,她也不想問他了,畢竟,她覺得那樣很無恥。
然而即使是這樣子,這也直接導致月息嫣覺得他是故意刁難她的——不過他還是換上一副“你不相信我就算了”的無辜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