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玉趕緊地將那薄毯取下來,看到自家王爺的腿上並無溼意,這才慶幸地籲出一口氣來:“還好,還好,沒燙到就好。”
說著,命人進來將這溼了的薄毯拿出去,又取來薄的小錦被蓋在貢南離的腿上。
自始至終,貢南離只是掃了一眼正在忙碌著的福玉,似乎與自己無關。
待到福玉重新給他蓋好腿,關切地問道:“王爺,腿上可疼?”
鳳眸一轉,貢南離答非所問:“福玉,你可記得當年本王有一套邢窯白瓷的茶具?”
聞言,福玉眨眨眼,努力想了想,才說道:“經王爺這般一提,奴才倒是想起來,王爺那套白瓷可是漂亮的緊,當初安定王爺還跟王爺搶來著……”
話未說完,福玉“噗通”跪地,臉色慘白地不停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王爺饒命!”
貢南離幽幽看著那顫抖著磕頭的福玉,冷哼一聲:“起來吧,他是國君的禁忌,又不是本王的禁忌。”
“奴才謝王爺。”福玉顫巍巍站起來,小心翼翼立在一旁,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出來的汗。
偷偷看一眼自家王爺,卻見他正用那白玉似的手抵著下巴,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眸瞇著,看不清裡面的神情。
“福玉,你可記得安定王是怎麼跟本王搶的嗎?”低沉幽然的聲音響起,貢南離的視線卻是看向了窗外那大片隨風起舞的葶葑花。
福玉先是一愣,旋即訕訕道:“奴才,奴才有罪。”
貢南離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可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個囂張霸道的聲音:“貢南離,你這裡寶貝不少哪!你放心,本王不要你的南海夜明珠,也不要你的北漠長生花,我只要你那套邢窯白瓷的茶具。”
“這樣吧,也不讓你吃虧,我們來做筆交易,我拿我那套越窯青瓷的玲瓏花瓶與你換,反正我見你上次也是喜歡的緊。你得到你喜歡的,我得到我中意的,這可是筆雙贏的交易,如何?”
……
那語氣,那腔調,那神情,那聲音……讓貢南離至今想來,都還是覺得那樣清晰。
除了因爲他記憶力好之外,就是第一次有人竟然來他這裡討要東西,還說是交易。
誰不知道他是最得寵的十七王爺,向來只有別人送他東西的,卻偏偏有那麼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竟然會來找他要東西。
當時的貢南離就覺得這是無聊的日子裡難得的一點樂子,便記住了。
福玉不明白爲何自家王爺竟然會這麼問自己,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希望快點結束這個讓他窒息的話題。
畢竟,有些人是這王宮的禁忌,是不能被隨便提起來的。
卻不曾想,自家王爺很快又問了一個差點讓他暈倒的問題:“福玉,你可記得安定王是怎麼死的嗎?
福玉雙腿一顫差點摔倒,強自鎮(zhèn)定之後這才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這個……”
【下一張開始肉湯,純潔的吃素的娃兒請繞道,大概有兩天,等看到標題變了再回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