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藥,陳菁兒轉身回了自己的屋裡。
屋內還充斥著昨夜歡-愛的味道,她對那個男人的喜歡還在心頭,可心裡卻是沒來由的失落。
“小姐,既然所有伺候的人都喝藥,小姐您也就不必難過了。”隨身伺候跟著入府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說道。
聽到這話,陳菁兒沒有迴應,可是心裡卻有點被寬慰了。
是啊,大家都一樣,無論誰伺候了,都要喝藥,都不會有留下孩子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多爭取些寵愛吧!
昨夜的歡愛使得她有些疲憊,就這樣趴在牀上,睡了過去。
迷糊中,她還在想,自己要是能懷上這個人的孩子,該多好。
那麼漂亮的一個人呢,她從來沒有見過比這王爺還好看的人,無論男女。
貢南離一回到思樂苑,便命人薰香沐浴。
等到沐浴完畢,換上新的衣裳,就聽到說太醫陳汾求見。
滿頭銀絲尚未擦乾,微溼著散在胸前背後,配著那淺紫色的外衫,倒像是紫色的顏料暈染開來,加上這屋內暖爐生得正好,顯得貢南離一向蒼白的臉色帶著一點粉紅,格外妖媚。
“王爺,效果可好?”太醫陳汾進來見禮之後,便開口問道。
上挑的鳳眸微微一轉,貢南離白玉般的指繞著垂在胸前的髮絲把玩著,懶懶說道:“還成。”
似乎想起什麼,他好看的眉頭微皺,說道:“時間再延長點,半夜就失效了。”
“是,那微臣馬上回去改良。”陳汾說著,又看了看貢南離的腿,說道:“王爺的腿可是覺得好多了?這段時間,音夫人一直有跟臣討論王爺的病情和方子。”
鳳眸低垂,貢南離看了看自己的腿,說道:“告訴她無妨。”
陳汾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家王爺,王爺最忌諱自己的病情被人知道,如今竟然不介意被那位新夫人知道麼?心裡百轉千回,嘴上卻還是恭敬應道:“是。”
陳汾又給貢南離把了下脈,查看了下雙腿的情況,這才恭敬退出。
侍婢仟月進來,將用葶葑花汁浸過的帕子捧到貢南離面前,微微屈膝:“王爺。”
接過來,聞到那熟悉的香味,貢南離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一些。
一直守在旁邊的福玉公公上前來,面帶心疼:“王爺若是不喜歡,不去便是,何苦這樣爲難自個兒。您畢竟是千金之軀啊!”
細細擦拭著自己的每一根手指,貢南離說道:“樣子總要做足的。”
鳳眸一轉,他看著不遠處的那張赤玉鳳尾琴,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稍微褪去一些,聲音卻依舊陰沉冷漠:“想來真有點噁心。”
說完,貢南離將那擦拭過的帕子一丟,緊緊盯著那張琴。
見狀,暗十連忙推著輪椅往那琴案方向去。
伸手撫上那張琴,貢南離隨手挑起幾個音符,便是熟練的彈奏。
《舞月嘆》,跟之前封音彈奏的一模一樣,每一個曲調,每一處迴轉,都那麼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