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閣,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可又能感覺到那一份有些壓抑著的特殊氛圍,帶著一種讓人無處言說的煩躁。
貢南離帶著袁子洛和汐影下了車之後,直接往院子裡走。
遠遠的,一下青衣的女子站在那裡,掃視了一眼袁子洛,最後視線落在汐影身上,說道:“想必夫人便是那位神醫(yī)了。我家小樂兒拜託你了。”
小樂兒?汐影雖然覺得這個稱呼很陌生,卻也知道她說的應(yīng)該就是小音:“叫我汐影便好,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衆(zhòng)人齊齊進屋,一眼便看到了那牀榻上睡著的小人兒,臉色有些蒼白,雙目緊閉,原本清秀的面容上卻是很祥和靜謐。
那牀榻不遠處,陳汾與那沈家的半夏,還有其他幾個醫(yī)者都在商量討論著什麼,以求能得出什麼結(jié)論來。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陳汾轉(zhuǎn)頭看向門外,待看到汐影,他連忙跑上前去,眼中全是激動的模樣:“神醫(yī)!你、你終於來了!太好了!”
神醫(yī)?汐影總是對這個稱呼有些敬謝不敏,卻是禮貌地點點頭,繼而快速走到牀前,看著那封音。
和所有的大夫一樣,汐影先是把脈,隨後是查看了一下封音的眼和口等各處,最後,則是擡手撫上了封音那平坦的小腹。
閉上眼睛,感受了一陣之後,汐影自袖中取出一卷東□□,打開,密密麻麻地全是銀針。
只見汐影先取過一隻寸長的銀針,紮在封音的指腹處,緊緊握住那指尖,讓血流到那銀針上。
細細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銀針是中空的,只有在針尖處有一道斜斜的開口,那血便順著這個開口直接流進了銀針裡面。
隨後,她自小藥箱中找出一隻透明晶石做的小瓶子,又取過另外一瓶東西倒進那小瓶中,搖晃一番之後,將那根銀針放到了裡面。
隨後,她再次搖晃三次之後,將那小瓶子放好,並且靜靜看著那小瓶中顏色的不斷變化,不時地聞著裡面的氣味。
半柱香之後,又搖晃三次,看顏色變化,聞裡面的氣味。以此類推,大約有五六次。
直到那晶石做的小瓶子中顏色變成黑色,並且有了沉澱的分層。再搖晃後,依舊如此沒有變化。
而在每次搖晃之後的等待中,汐影又重新爲(wèi)貢南離細細把脈,並且給他也是紮了幾針,並問他的感覺。
貢南離都如實回答,一個字:疼。
“除了疼還有其他感覺嗎?”汐影將那幾根銀針慢慢自貢南離身上拔下來,卻是一邊操作一邊問道。
貢南離道:“有一點酸,主要是疼。”
汐影點點頭,說道:“那就說明你的蠱毒解了。”
貢南離一愣,旋即是掩飾不住的驚訝,問道:“我的毒解了?真的?”
“是。”汐影將最後一根針拔下來之後,掃視一圈那些圍攏過來的陳汾和沈家的幾位大夫,最後視線落在陳汾身上,神情沒有太多變化,淡淡說道:“陳太醫(yī)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