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審這天,情況果然如劉勇所預料的那樣,李家人大鬧,他們不服判決,非要讓重新宣判。作爲李家最有頭有臉的親戚,林工自然也是在現場的,只是當他看到岳母帶著幾個閨女蹦躂起來的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們以爲自己是誰?哪來的膽子在這個地方大放厥詞,她們以爲自己能遮天不能?那理所當然的樣子,還以爲法院是她家開的呢?真是無知!
李家人再怎麼鬧騰,也改變不了結果,最後李寶庫被判了七年!當這個結果出來之後,李母癱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而李家的幾個閨女,也偷偷的啜泣,傷心的不行!他們家唯一的男丁這是要毀了!
等到了最終結果,許芳華也就放心了,做了惡事總要得到相應的報應,希望以後李寶庫能好好反省自己。當看到雷遠航帶著許芳華準備出去的時候,李母像是突然緩過來神一樣,朝著許芳華就衝了過去。雷遠航早就防著李家人呢,看到李母的動作就趕緊將許芳華護在自己的懷裡。
李母要是真惹出了什麼事兒,到時候這個爛攤子還不是自己收拾,林工趕緊衝著李家幾個姐妹喊,“趕緊拉著咱娘,這可不是撒潑的地兒?!?
李大蘭對丈夫的指令特別敏感,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趕緊擋在母親身前。李母可是牟足了勁要去打許芳華,那怒火本就像是被壓到底的彈簧一樣,李大蘭一阻攔,李母的怒氣突然反彈起來,狠狠的撞擊李大蘭的腰腹。李大蘭被母親撞的一下子仰躺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緩過來神兒。
剩下幾個李家姐妹或是拉著李母,或是去扶李大蘭,忙的不可開交。林工看李母泄了勁兒,就趕緊讓其他李家人將她帶了出去,省的她在這裡惹事兒。
李母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許芳華一眼,這一眼讓許芳華打了一個寒顫,雷遠航自然也看到了。他將許芳華的臉緊緊按在自己懷裡,讓她不要去看那些人,省的壞了心情。
事後許芳華以爲李家人會對自己和孩子不利,最近出門都特別小心,將兩個孩子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向榮讓人捎了信兒,讓雷遠航趕緊去臨市一趟,有個大的機會不容錯過。雷遠航不放心妻兒,剛開始並不是很想去,後來許芳華覺得自己有能力看好兩個孩子,並照顧好家人。這纔打消了他的顧慮,讓他決定去臨市闖一闖。
“芳華,我們才結婚幾天呀,你都著急趕我走,是不是對我這張臉厭倦了?”雷遠航抱著許芳華輕聲的抱怨著。
許芳華幫雷遠航整理行李,站在牀邊疊著他需要帶去的衣服,雷遠航卻從背後摟著她,讓她移不開腳步。許芳華放下手中的衣服,將腰間的兩隻大手掰開,“別鬧了,沒看到我在忙嗎?就會給我添亂。”說罷,親了親雷遠航新冒出來的胡茬,“乖,再等我一會兒就好了?!比会嵯窈搴⒆右粯樱呐乃哪橆a,讓他去一邊等著自己。
“等這次掙了錢,我們就有一筆積蓄了,到時候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誰也沒有想讓你當富豪,不求大富大貴,我們就這樣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行!”
“芳華,你知道嗎?我理想中的生活就是一份穩定的工作,幾個聽話的孩子,然後還有一個你。下了班不用多長時間就能到家,然後吃你做的飯,這樣的煙火氣纔是真的生活。真的討厭來回折騰!”
“這還不簡單嗎,等你回來我們就過這樣的日子!”
“等我掙夠了錢,我們就去蘇市那邊去生活一段時間吧,奶奶對那個地方有執念,想要去看看那裡有多好!”
雷家的這段往事,許芳華也聽周大娘說了一些,老一輩的恩怨,或者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或者成爲一種執念。
“那我和奶奶就在家裡等著你,其實我也想去那裡看看,聽說風景很好,水鄉風情一直都挺令人嚮往的!”
雷遠航對這個話題的熱情不高,他坐在了牀上,單手支著下巴瞧著許芳華忙碌的背影,“好想把你也帶走!”
許芳華一邊忙碌著,一邊給他澆涼水,“我要是真帶著長輩和孩子去找你了,說不定你還頭疼呢?”
雷遠航長臂一伸,一個使勁兒就把許芳華帶到了牀上,然後將她困在身下,“瞎說什麼大實話呢?給你當家的一點面子行不?”
兩人的距離非常非常近,近到許芳華能數的清雷遠航長長的睫毛有多少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
許芳華的心忽然就軟了,她伸手去撫摸雷遠航的臉,面對這樣一張俊秀的面容,她依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真想把什麼都給你,原來我也是這樣膚淺的一個人,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爲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聽罷這話,雷遠航壓下身子,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有時候我真的慶幸,最起碼有一樣優點能牢牢地吸引住你,否則想要和你在一起,還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許芳華主動去親了親雷遠航的臉頰,“對於你的喜歡,始於顏值,深陷於人品。和你結婚,真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做過的最瘋狂的事兒!”
雷遠航呼吸有些急促,不斷的輕啄許芳華的嘴脣,“既然那麼喜歡我,那你什麼時候願意將你自己完全交給我呢?”
兩人貼的這麼近,許芳華自然也感受到了雷遠航身體上的變化,一張臉漲的通紅,使勁兒去推雷遠航。雖說現在她名義上是一個孩子的媽,可是思想上她還是一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人呢,她努力適應這個時代,可以和雷遠航先把證領了,然後談一場以結婚爲前提的戀愛。但是在短時間內把這段關係坐實,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能接受,發展太快了!
“你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呢?我們是合法的,還有什麼顧忌呢?”
雷遠航將自己的臉深埋在許芳華的頸窩,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無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