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恆抓住了我的手, 很平淡的搖搖頭:“我沒關(guān)係,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否還活著。”
“葉宇恆,我們一起祈禱吧, 然後用我們的劍劈碎結(jié)界。好嗎?”
“有什麼不好?”
我轉(zhuǎn)身, 雙手合攏, 放在胸前, 嘴裡面小聲的在祈禱著。
逐漸的, 我感覺周遭的空氣溫度升高了很多,渾身上下都出了汗,濡溼了紅色的廣袖衣。
葉宇恆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珞瑤, 是時候了。”
我和葉宇恆同時拿出了劍,揮了出去。一道白光和一道紅光, 迅速在一個看不見的平面上鋪滿, “茲茲”的響著, 然後,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結(jié)界一打開, 裡面剛剛生長出來的罌粟花,也被扯斷,血液濺到了我和葉宇恆的廣袖衣上,我的廣袖衣是紅色的,血液立刻溶進了我的衣服裡, 倒是葉宇恆身上穿著白色的廣袖衣, 血液沾染了上去, 倒似是那紅梅開在了雪地裡。
地上躺著即墨夜, 司徒凌寒, 還有幾個我沒有見過的仙族人。我過去看了一下他們的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他們都已經(jīng)被這些罌粟花, 吸食了過多的血液,所以即使從幻象之中醒過來,身體也不會醒過來。
正當(dāng)我想著怎麼樣子才能夠把這些人運回去的時候,卻感覺到了很沉重的氣息。
是魔族人!竟然這麼快的就趕到了。我急切:“葉宇恆,怎麼辦啊?”
“笨蛋!”葉宇恆恨鐵不成鋼的罵了我一句,“結(jié)界啊!先結(jié)一個結(jié)界,保護好他們!”他邊說著,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個結(jié)界出來。
也就是同時發(fā)生的事情,葉宇恆剛剛結(jié)完結(jié)界,那些人魔族人就趕了過來,爲(wèi)首的是上官靜怡、公孫毅和南宮洛。看來,這三個人的身份在魔族裡面還是挺高的啊。
南宮洛面色平淡,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真可惜啊,葉宇恆,你居然沒有被幻象所迷惑,你的靈魂那麼痛苦,血液一定非常的香甜。”
葉宇恆疑惑皺了皺眉頭:“我痛苦?我沒什麼可痛苦的,老子現(xiàn)在好得很!”
南宮洛依然還是平平淡淡的:“是嗎?我還以爲(wèi)葉宇恆你很愛即墨蒂呢,即便不是即墨蒂,也會是上官靜怡。”
即墨蒂······還有,上官靜怡。
對了,即墨蒂是葉宇恆的青梅竹馬,葉宇恆,怎麼可能會沒有愛過她?現(xiàn)在她死了,葉宇恆他······一定很痛苦······而上官靜怡······是魔族人,相愛卻不可能在一起,葉宇恆自然也會很痛苦。
這兩個人任何一個,他都很痛苦!
“獨孤珞瑤,你清醒一點!你怎麼能不相信我?”
是葉宇恆的聲音,那麼沉痛的聲音——
我睜大眼睛,看到了葉宇恆著急的模樣。他心通的看著我,指責(zé)者我的不信任。
我那一瞬間·······竟然又沒有信任他。
葉宇恆抽出了劍,一劍斬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在我腳上的罌粟花:“珞瑤,南宮洛在地上灑滿了罌粟花的種子,你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要被南宮洛的話給騙到了。”
他剛剛說完話,對面南宮洛就就一劍刺了過來,他身後的那些魔族人也紛紛的攻了過來。
而上官靜怡和公孫毅也帶著一隊魔族人朝我攻擊過來。
我一個人戰(zhàn)鬥這麼多的人還是第一次,明顯有些吃力,尤其是上官靜怡和公孫毅又都是高手。
“葉宇恆你在注意哪裡啊?”南宮洛的聲音不大,但是我卻在一片混亂中聽到了。
我轉(zhuǎn)身看了過去,劍氣從我的背後直壓了下來,我急忙的躲閃。
“獨孤珞瑤,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背對著敵人嗎?”公孫毅嘲笑著看著我。
左面上官靜怡將劍挑了起來,又有三五個人朝我進攻。
一時之間,我無路可退,失去了招架之力。
就在那麼多的劍朝我刺過來的時候,我的頭突然被人按了下去,將我按到了地上。
我趴在地上的那一刻,發(fā)現(xiàn)是葉宇恆,葉宇恆唸了幾句咒語,他的靈力有一團光,然後,那團光將所有人都震開了。
混亂中,我從地上爬了起來。
葉宇恆的靈力不弱,這一次靈力的攻擊,倒是摔死了好多小嘍囉。我也學(xué)著,葉宇恆剛剛的樣子,努力集中自己身上的靈力,終於也可以震開那些魔族人。上官靜怡、公孫毅、南宮洛三個人又一次受了內(nèi)傷。出劍的速度倒是慢了很多。
葉宇恆回頭對我笑了笑:“倒是不笨。”
我見葉宇恆雙手合十,掌心透出白色的光芒,喊了一聲“結(jié)!”,然後我就發(fā)現(xiàn),我和葉宇恆同時被結(jié)到了一個結(jié)界裡面。
“你這是在做什麼?”
“當(dāng)時保護你啊!”他回答的簡單明瞭,“你在裡面好好地,不要出去,我去和他們戰(zhàn)鬥。”
他竟然要出去孤軍奮戰(zhàn),這怎麼可以。
葉宇恆的腳步剛剛買了出去,我伸手拉住了他白色寬大袖子:“不行,讓我?guī)蛶湍悴缓脝幔俊?
“你只會給我添亂!”葉宇恆有些不耐發(fā)的說道,“珞瑤,你在外面,我總要擔(dān)心你的安危,很讓我分心。”葉宇恆食指指住了我的眉心,一股溫?zé)岬母杏X從眉心傳了過來,我頭腦昏沉,只想找一個地方躺下去,葉宇恆雙手接住了我的身體,將我平平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柔軟的泥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