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葉宇恆伸手把我的臉捧了起來, 直視我的雙眼,語氣帶著寫不確定,像是極力隱忍著什麼:“告訴我, 你是不是把我認成了什麼人?是不是獨孤佑輝?”
被這樣子一問, 我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我捂住臉, 無力道:“對不起,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他。”
葉宇恆死死地攥住我的右手腕, 我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狠狠地說道:“你知不知道, 我爲了能把你的右手醫好, 耗費了多少靈力?我的身體現下如何?”
聽著葉宇恆這樣子一說, 我這才發覺,原本以爲會廢掉的右手, 現在卻只是輕微的腫痛。我的眼淚存在了眼眶裡面,還未流下來,喃喃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葉宇恆將我的手腕握得更緊了一些,冷聲道:“獨孤珞瑤!你怎麼一醒來卻把我當成了獨孤佑輝!?你好啊你!你真是好!”
我看得見,葉宇恆的雙眼佈滿了血絲, 眼底有著深深地絕望。
我朝他靠得近了一些:“葉宇恆?”
葉宇恆嘆息一聲, 伸手替我抹去了眼淚:“獨孤珞瑤?你在訂婚宴前說的那一句‘喜歡我’, 是否真實?”
要我怎麼說?說是真的, 可我說出那句喜歡畢竟是有目的的, 何況,我又不知葉宇恆你是否喜歡我?如果我早你一步承認的話, 是不是會冰冷的告訴我,你從未喜歡過我,讓我別再喜歡你。
這種呢麼可以,堂堂獨孤家的大小姐,怎麼可以受此侮辱?
我要咬嘴脣,只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哈!獨孤珞瑤,你好得很!”葉宇恆的聲音頓了頓,他吸了一口氣後,“那我再問你,的定身之術是跟誰學的?”
我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即墨夜。”
“獨孤珞瑤,你真夠好的,你把我擺在什麼位置?你騙我,爲了達到你的目的!你跟別人學東西,把我這個正牌叫你的人擺在什麼地方?獨孤珞瑤,在你心裡可曾有一刻爲我葉宇恆著想過?”
我聽到了這些話,心裡面混混沌沌的地方好像有一些明瞭,只是還不能確定——
葉宇恆,他好像是喜歡我的。
我擡起頭,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葉宇恆,你聽我說”
葉宇恆卻站了起來,他沒有聽我說完,只是冷冷的看著我,聲音不起波動:“你想他啊,他在外面,我去叫他。”
我心驚,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襬。然而他卻拉開了我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咬著牙牀,鼻子酸澀,可還是不想讓自己當著葉宇恆的面哭得太過狼狽。然而,在看到佑輝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那,我還是忍不住放聲大哭了出來。
葉宇恆
在你心裡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我?只是剛剛的事情恐怕是讓你不會再延續那一點點的喜歡了吧。
佑輝站在我的身旁,輕輕地喚了我一聲:“珞瑤。”
我想我真的是悲傷的過頭了,我竟然朝佑輝喊:“你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佑輝雙手緊緊地拉住我的手腕。我身上的靈力此時此刻並不太受控制,,翻涌不止,因爲收到了靈力波動的佑輝,竟然跌在了地上。
看到佑輝跌在了地上,我終於意識到我傷到了他。
我從並創下跳下來,看著佑輝蒼白的面頰,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
佑輝皺著眉看我:“珞瑤,我不會怪你,永遠也不會怪你。只是,你爲什麼要哭成這個樣子?”
我再也承受不了心裡面的痛楚,緊緊地抓住了佑輝的襯衣,在他的懷裡哭了起來。
半夜三更,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夜很黑,但是我透著模模糊糊的走廊上的燈光還湊湊合合看得到東西,口渴的可以,從暖壺裡面倒了一杯水。有些燙,也許該去水管裡面接一些涼水過來。
我知道現在門外面的守衛一定很多,因爲走廊上還是明亮得很。只是,這半夜三更的,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心思不寧,也許大家都睡了吧。真是的,自從在葉宇恆那裡受了挫以後我好想變得成熟多了嗎。
我端著水杯推開了門,頭一撇,在看到第一個人的時候,我的呼吸停止了一下。是葉宇恆,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葉宇恆你,怎麼在這裡?”
葉宇恆緩緩地擡起頭來:“怎麼了?獨孤佑輝那傢伙在這裡的話,你是不是會高興一點?”
“我這裡是走廊,有些冷啊!”
“恩。”
一時之間,我竟有些忘了我出來的本意是什麼來著,傻愣愣的站在那裡,水杯上的溫度有些灼燒,灼燒著我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