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刷刷”的在紙上寫到——在我來到帝雅之前, 我們,見過吧。
葉宇恆看了以後,臉色微沉, 沉吟片刻:“恩, 是啊。”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和佑輝的從前?
“珞瑤,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喜歡你, 就麻煩你不要問我這個問題, 很傷人,知道嗎?”
我有些失望,垂下了眼瞼。我和佑輝的過去, 就真的永遠不能知道了嗎?
葉宇恆又說:“你那麼想要知道的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你對佑輝是愛, 對於我僅限於喜歡。”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或許吧, 對於你這個年齡來說,這兩個詞確實沒有區別。可是。珞瑤, 我很愛你,我小的時候喜歡你,成年以後很愛你。”
他的話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面也分不清到底是苦澀還是甜蜜,但是有一種感覺卻是格外的清晰——那就是滿足, 可是滿足之外, 我確實愧疚, 我愧於佑輝, 偏偏現在的葉宇恆終於向我說明了心意。
但是現在的狀況, 我的的確確也不應該再去問他我和佑輝之間的事情,因爲一提出來, 就會讓我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在這個同時,也會傷害葉宇恆。我也想起來聖誕夜那一晚,葉宇恆和上官靜怡的對話。想把一些問題寫出來,但是我想,現在問葉宇恆這個問題,和佑輝的事情一樣——恐怕不是時候。
——那你怎麼在那次我逃婚的時候見面的時候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葉宇恆笑了笑:“可是那個時候你已經把我忘了個乾淨,我若在那個時候跟你套近乎,會嚇到你的。”
——可是你剛剛開始的時候明明很討厭我的樣子,每一次看到我的樣子就像是我欠了你好幾百萬似的。
我想起來他麼一次看我的表情,我內心那叫一個不痛快!
葉宇恆面上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低頭,狠狠地要了我的耳朵。我嘶啞著嗓子呼了一聲痛。葉宇恆輕聲說:“想當初,你那條命丟的很可惜,就是爲了佑輝,那個時候我都恨上你了,覺得你特活該!”
——活該?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我寫著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表情一定很猙獰,因爲葉宇恆捏著我的臉,故作害怕的樣子:“你這麼兇,我怎麼能告訴你。”
我怒!伸手掐他的腰!卻不想我的力氣不夠大,沒有掐疼他,卻反而誤打誤撞的發現了他的癢癢肉,葉宇恆竟然“哈哈”的笑了起來,我也沒有立馬放過他,直到他笑出了眼淚:“珞瑤,你別鬧了,哈哈哈,你別鬧了。”
讓我別鬧了,那你倒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啊!
葉宇恆擦了擦眼淚,鎮定了一下說:“那個時候你父親說讓你嫁給司徒凌寒,你因爲獨孤佑輝的存在而不願意,跑到了大馬路上,出了點意外。”
我看著葉宇恆,心裡面倒是多了一份歉疚。葉宇恆那麼驕傲的而一個人在那個時候一定很痛心。
葉宇恆摸了摸我的頭髮,笑著說:“所以,珞瑤,你沒有必要覺得對他有什麼歉疚,你們完全是一命頂一命。不過我也知道,你既然愛過他,就不會那麼輕易忘記。但是我仍然希望你可以把我放在你心裡面的第一位。”
我別過頭,不敢看葉宇恆現在的表情。葉宇恆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心裡面一定不高興。
葉宇恆又說:“珞瑤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啊,幾天之後,就是你的生日了,不是嗎?”
生日?可是佑輝剛剛死掉,我怎麼有心情去過生日呢?我父親他這不是說笑嗎?
彷彿看出來了我的不樂意,葉宇恆伸手圈住了我的腰,讓我靠在了他的懷裡:“珞瑤,那是很重的生日宴會,以前你過生日的時候,會有很多的貴族到場,商議要事,至於獨孤佑輝,你就不要管他了。也不會有人爲了這樣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去籌辦什麼葬禮的。”
我掙脫了他的懷抱,有在紙上寫到,這一次的字跡有一些凌亂——可是,葬禮是對死人的尊重和懷念。
我心裡鈍痛,佑輝怎麼可能會是可有可無的人!
葉宇恆的臉色一沉:“獨孤珞瑤,你就那麼在意他?”
我在意佑輝,那又怎麼樣呢?佑輝——他是爲了我才死的,我怎麼能不在意他?何況你葉宇恆又何嘗不在意即墨蒂呢?
我揮手在紙上寫到——那麼即墨蒂對於你來說又是什麼呢?你說你想要隨她而去的,那麼你就那麼重視她嗎?
葉宇恆急了,握住了我的手:“珞瑤,我對即墨蒂,只是愧疚而已。”
愧疚?我冷笑,沙著嗓子:“你殺死了一個和你同歲的孩子,那個你們葉家的養子,你這樣子的人,會有愧疚?”
“我只對我好的人有愧疚。對我好的人沒有幾個。”
“那上官靜怡呢?不是也對你很好嗎?”
葉宇恆深吸一口氣,扶著額頭說道:“她是魔族人,那怎麼能一樣,更何況,即墨蒂是我來到葉家以後,第一個好朋友。”
“但是她喜歡你······”
我的話被葉宇恆吞到了肚子裡,他吻住了我,脣舌探入了我的嘴裡面,舔刮,試探,攪動······
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來得更猛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