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老闆有事,或者招的員工?”
“那老哥應該知道的,這兩地距離不太遠。”林尤米也知道單憑個人說辭是請不到警察的,“能不能邀請你親戚出來玩兒,經過糖果屋。”
“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但今晚是絕對約不出來的了。”
林尤米點頭,可腦海中在想的是,若那真的是無辜的生命,能熬過今晚嗎,萬一就是今晚遇害的呢?
“你等會兒還有其他事情嗎?”林尤米還是決定去今晚去看看,若是因此揹負上一條生命,她心難安。
程敏想想,道:“沒。”
兩人摸著黑來到糖果屋旁,小心地掩藏身形。
“如果半個小時我沒出來,你就去報警。”林尤米再一次囑咐,“一定要小心周圍。”
“林姐,是不是太危險了,還是等明天跟我舅舅一起吧。”
平常打個架還行,碰到這種真正的狠角色,程敏內心還是害怕的。
林尤米朝著糖果屋看去,黑乎乎的,門口的紅燈籠像是惡魔的眼睛,正張著大口,等待迷途的羔羊。
“沒事,只要我們合作地好,大家都會安全的。”今天她非要弄清楚不可。
林尤米心中想象過無數畫面,就是沒想到過現在這種情況。開門遇上家主人。嘖。
“妹妹開鎖技術不錯,進屋喝杯茶吧。”青年收回想要開門的手,側著身子請人進來。
林尤米騎虎難下,只得進去。裡面的茶水還冒著熱氣,給她一種正在等她毛骨悚然感。
“坐吧,下午的時候給你泡好了茶,你不喝。現在嘴饞又跑回來了?”
指甲撓門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林尤米縮縮身子,眼鏡往屋子裡望過去。事到如今,虎穴是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
“我有點後悔,哥哥給我準備換洗的衣服,就這麼沒了。”
青年朝裡屋喊了聲,道:“小橘,過來。”
一隻肥肥的橘貓,推門出來,緩緩地走過來,挑釁地朝林尤米斜了眼,乖巧地臥在青年腳邊。
林尤米:“……”這就是答案?
是在逗她還是在逗貓?
裡屋的燈也隨即打臉地亮起來,穿著睡衣的女子從裡面走出來,揉著惺忪的眼睛,打著哈欠,道:“哥,什麼客人得等到現在?”
“到了。”青年溫聲。
林尤米的臉色越發難看,感情什麼都沒有。下午的時候裡屋有聲音是因爲小貓被關進去了!
她擔心來擔心去的花季少女,都是臆想。關鍵是人家還意識到她誤會了,專門等著呢。
心中無數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女人放下揉眼睛的手,往前走了好幾步,臉要貼在林尤米臉上了,才道:“你對象?跟你得差上十來歲吧。”
“別瞎說,只是約定了今天來買鎮店彩糖的一個小孩兒。”
林尤米:“……”是她看起來太小還是青年看起來太大,讓姐姐您有了這樣的錯覺。
“買吧,我正好見證這個奇蹟。”
開店這麼久,終於有人懂她的品味,將鎮店彩糖買走了。
在別人的地盤,被兩雙眼睛盯著,林尤米會吃這個啞巴虧嗎?
當然不會。
她慢條斯理地道:“姐姐,哥哥說只要我買鎮店彩糖,就把店免費租給我半天,給我朋友當生日宴會的場地,說話是算話的嘛?”
青年愣了下,自覺地拿出搓衣板,道:“你們商量,我去受罰。”
“這還差不多,我半天不在,你就給我找事。”女人嘟囔著,她瞧著身邊的小麻煩,“我們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時間人數給我,我好做打算。”
“嗯好。”
不用再清理剩下的垃圾堆了,感覺還是不錯的。意外之喜。
林尤米扛著棒棒糖,笑著揮手道:“姐姐不用送啦,過兩天見。”
“行。”
在角落裡面的程敏上一秒還心驚膽戰地算著時間,看見林姐時蒙圈了。
“走吧,場地的事情解決了,以後還得請你來個全套的戲。”林尤米將肩上的棒棒糖遞過去,“謝禮,什麼口味都有。”
感覺更像是拼接起來的。
“沒事,”程敏瞧著舉起來比她還高的棒棒糖,嘴角抽搐,“謝禮就不用了, 我也吃不完。”
“真不要?”林尤米望著糖,心中有了解決措施。不能讓自己虧本,好幾十塊錢呢。
程敏點頭,她又不是小孩子。
心中想著那麼大一塊得吃到猴年馬月,誰知第二天林姐就把糖處理掉了。
“不挑不撿,一塊兒一毛,大小由命。”林尤米在校門口吆喝著,看到程敏朝她揮揮手,算是打過招呼。
生意太好,沒辦法。
她將半人高的糖敲碎,放在幾個玻璃罐子中,當成今天的促銷品來賣了。效果還不錯。
“一毛一塊兒,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大家都是文明素質青少年,給多少錢拿多少東西哈。”
在人羣中,總是有那麼幾個混進來的。林尤米也沒管他們,反正是爲了回本,萬一還能幫她做宣傳呢。
“明天還來嗎,味道不錯。”
林尤米眨眨眼,道:“看心情。”
“做生意還這麼任性,姐你是不缺錢花吧。”女生笑嘻嘻地走了。
學生的消費能力讓人咂舌,尤其是看到十來罐彩糖在幾分鐘賣出去後,不少人動起了心思。一個校外人還能掙學生的錢,他們校內的怎麼不可以。
林尤米將東西收拾好,趕著二八去公用籃球場,她跟三好學生約好在那兒了。
路上林尤米琢磨著,要不要在二八身上貼張字條?
摸一摸一毛,合照兩毛,擁抱三毛。
這麼想就這麼幹,有錢不賺是傻蛋。
高年級學生下課比較晚,佔籃球場也是個麻煩,林尤米的出現解決了長期以來困擾李暮的大問題。
“暮哥,今天怎麼這麼悠閒?”
“籃球場是哥的天下,再著急也不會是你小子的。”
“今天可真不一定,跑得總比走的快,暮哥咱們球場見。”
李暮瞧著跑得比猴急的傻子,一手勾住蘇溫的肩膀,笑道:“好長時間沒打了,走吧,這次你肯定輸給我。”
“昨天下午是很長時間?”
李暮:“……我不管,今兒兄弟把話放下,你要是過去,我就就替你值日一個月,怎麼樣?”
“一個學期。”蘇溫坐地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