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呢，”醫生看著我，用無奈的語氣說道：“根據電腦的顯示，你現在的身體機能相當於二十二歲，也就是說，你已失去了一年的生命。而且尤其是這個月，你失去的生命很多。”

“很不錯哦。”醫生接著又帶著意外的的神情說道：“我以爲你現在會跟我差不多大呢，這些年你的心還真是變得冷漠了，或許除了有關你父母的事情，真的沒有什麼能讓你心情激動起來。”

我面無表情，不悲不喜。

當初從醫生嘴裡得知這個消息時，我是並不相信，後來相信了，我已經不在乎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爲父母復仇之外，已經沒有什麼能讓我心境波動太大。

“有沒有覺的自己很可憐很悲哀呢？”醫生裝出一臉好奇的模樣，接著嘖嘖的說道：“歡笑，痛苦，悲傷本來就是人類的基本擁有的感情的波動，而你現在要想享受，卻是要以生命爲代價。”

“說完了麼？”我擡頭冷眼看著她說道：“如果你說完了的話，我就走了。”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急什麼，來跟我聊聊天。”

“你們學校死了兩三個人，”醫生眼神玩味的看著我說道：“這難道是你做的？”

我皺了皺眉頭，故意對她說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醫生陰森森的說道：“如果是你做的，我就不用研究你，或許直接可以收藏用你屍體做成的標本，政府這點要求還是會答應我的。”

瘋子，我內心再一次的判斷她是瘋子。

“拿去。”醫生從桌子上拿了一盒東西給我，對我說道：“只要你感覺自己的情緒波動大了，你就馬上自己打一針，在我對你的身體沒研究透徹之前，不要輕易就老死了。”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默默的接過來。

“江南，”醫生接著對我說道，“一個月後，我就要去趟德國，那裡同樣有個天才在研究跟我類似的項目，或許我跟他合作可以找到解決你精神病的辦法。”

我再次皺了皺眉頭緊盯著對她說道：“我說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你這裡，希望你以後不要來找我。”

“我已經讓你研究了將近七年，該還的情，我已經都還了。不要以爲我真的對你沒有辦法。”

醫生看著我，這次聽見我挑釁的話並沒有笑，而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以你現在的智商，的確可以找到對付我的辦法。”

說了這句之後，她便不再說話，接著又進行了重複七年的檢查，談話和分析。

“你可以走了。”過了一個小時，醫生再次抽了我將近400毫升的血量後將一張名片直接放到了我的口袋。

“你會來找我的。”醫生拍了拍我的衣服，詭異的對我笑了下。

我整理好衣服，默默的走到門口。

“江南，”忽然，醫生的聲音在我背後想起，“這麼多年來，其實我們一直都是在互利互惠，你讓我研究，我幫你控制病情，可是爲什麼你這麼一直在心裡討厭，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