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星之所以這麼狂妄,和家族裡的庇護也有關係。
見杜南星都闖禍了,杜之文還護著他,杜悅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杜之文拿出電話,撥通杜之武,也就是杜南星的親爸,杜家家主。
“大哥,阿星剛剛和地府的一個巡查陰司叫板,手指頭被掰斷了。”
杜之文簡明扼要的彙報,將杜南星的囂張跋扈,全都省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杜之武憤怒的罵聲。
“什麼巡查陰司,阿星怎麼會跟他叫板?”
“那個降頭師,今晚我們找到小鬼的蹤跡,追過來的時候,小鬼已經跑了,是從地府的巡查陰司手裡跑掉的。”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最後低聲說道,“先把阿星手指接上,這件事我找地府問清楚。”
此時,方正和蘇靈已經回到車裡,並不知道杜之文掐頭去尾的和杜之武通電話。
蘇靈怒氣未消,嘴裡小聲罵道,“什麼狗屁杜家,等我回去告訴我爸,等著吧。”
直播間的水友跟著起鬨。
“對,必須告訴家長,敢欺負美女,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哈哈哈,杜家這次麻煩大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就得蠻橫無理。”
“你說什麼蠻橫無理呢,明明是美女助理受委屈了。”
杭海市歸另外兩個黑白無常管,不歸蘇靈她爸管。
但方正是巡查陰司,就沒那麼多講究了,只要是爲禍世間的事,都能管。
方正笑著說道,“葉大哥他們帶陰差過來,說明白大哥已經知道了。”
“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帶這麼多陰差跑到杭海市醫院。”
蘇靈一臉茫然,反應過來之後,氣的直拍腿。
“對啊。”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打斷他的腿,反正我爸都已經知道了。”
直播間彈幕一下子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亂。
“胳膊打折腿打斷,牙都給他掰乾淨!”
“蝙蝠身上綁雞毛,他以爲自己是個什麼鳥。”
“直播間二十萬人,還弄不過他一個杜家?”
方正看到直播間情緒激進的彈幕,哭笑不得的講道,“我和靈靈先謝謝大家的支持,但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降頭師。”
“降頭術中最厲害的就是鬼降,所以晚一天找到他,就可能有人死在他的鬼降下。”
說完,方正將目前知道的所有信息,發給白無常,讓他安排人手去查。
既然事都已經鬧開了,方正也沒必要費功夫的去抽絲剝繭。
畢竟黑無常上次發過來的任務,到現在還有兩個沒完成呢。
“靈靈,看一下黑大哥給的名單,天亮之前再帶回去一個。”
現在離天亮也就一個多小時,方正沒工夫再扯皮了。
“星光娛樂會所,裡面東西莫名其妙的被砸,鬧鬼,目前已經停業。”
“地府有派陰差去過一次,彙報說不止一個厲鬼。”
關於星光娛樂會所,直播間還有水友提供線索。
“主播要去的是不是一個月前出事的星光娛樂會所?”
“我在新聞上也看了,砍死五個人,傷十幾個,老狠了。”
“據說他們是混黑的,和星光娛樂會所的老闆不對付,故意去找茬的。”
“我擦嘞,現在還有混黑的?”
“現在掃黑這麼厲害,他們還能混黑,底子得多硬啊…”
見此,方正眉頭一皺,娛樂會所裡的厲鬼不止一個,而且生前還都是混黑的狠角色。
時間緊,任務重,方正隨即出發。
讓他們多留在那裡一天,就有可能鬧出更多麻煩。
很快,方正的車就出現在星光娛樂會所門口。
方正下車左右看一眼,門口空曠冷清,路兩側的車都停滿了,娛樂會所門口的停車位上卻一輛車都沒有。
“車都不敢往門口停,這幾個傢伙這麼狠嗎?”
方正嗤笑一聲,朝娛樂會所看去。
玻璃門上掛著鐵鎖,裡面漆黑一片,只有安全出口的綠色光亮。
蘇靈輕聲輕語的提醒道,“方正,你有沒有聽到好像有人在裡面唱歌?”
方正側耳一聽,裡面還真有唱歌的聲音,就是音調不怎麼準,和鬼哭狼嚎差不多。
“進去看看。”
方正和蘇靈走進星光娛樂會所,歌聲是從樓上傳來的。
最終在三樓找到唱歌的包廂,只是那鬼哭狼嚎的歌喉,實在是讓人難欣賞。
“這肯定是死的那幾個,陽間怎麼能有這種嗓音。”
“主播快去吧,別讓他們唱了。”
“果然是混黑的,就連唱歌都要命。”
“蓋倫出輕語,沉默又破防。”
方正和蘇靈走到門票,毫不猶豫的推門進去。
包廂裡四個人坐在沙發上,還有一個正拿著麥克風大展歌喉。
一共五個,正好和水友們說的人數對上了。
方正和蘇靈的出現,將他的歌聲打斷。
他們不虧是混黑的,脾氣十分暴躁。
沙發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站起來,將桌子上的啤酒瓶摔碎,指著方正罵道,“艸,你們特麼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
拿麥克風的男人有三十多歲,冷聲罵道,“滾回去,就顯著你了?”
隨後,他笑意盈盈的走上來,完全不管旁邊的方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靈。
“美女,來都來了,一起玩會兒?”
蘇靈一臉鄙夷的瞥他一眼,嫌棄的罵道,“誰跟你玩,鬼哭狼嚎的,聽你唱歌是真的髒耳朵。”
聞言,他一點都不生氣,竟然還敢去拉蘇靈的手。
方正眼神一冷,眼疾手快的攔住他,淡漠的講道,“地府巡查陰司來帶你們回去,你們已經死了,不能在陽間逗留。”
方正一插嘴,拿麥克風的老大蹭的就火了。
“什麼他媽巡查陰司,滾他媽一邊去!”
“前段時間來個什麼陰差,老子把他打跑了,又來一個什麼陰司,地府是閒的吃屁了?”
見他不可一世的樣子,直播間的彈幕都是調侃的話語。
“他媽的他媽的,到底想說他媽的什麼?”
“咬人的狗不叫,亂叫的狗不咬人。”
“雖然你是混黑的,但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你是真沒見過地府黑社會啊。”